黃港真是個沒有冬天的城市。旱城雖然也是海上城市,但和黃港比起來還是遜色太多了。
十月份居然還這么熱,特別是空氣中那種惡心氣味,這附近是有什么垃圾焚化場么……
“你能不能走快一點?”
李富抬了抬遮陽帽,轉身瞪了女人一眼。那種眼神就像是導師在訓斥學子一般,嚴肅無比。
嚴夏伸直脖子想要反駁,不過最后還是縮了回去,她心里已經把眼前這個男人咒罵了無數遍了。
步伐繼續前進,這附近似乎沒有什么人居住。從剛才走過來的街道,一直到這片沙灘,李富根本沒有碰到過一個人影。
那個叫做三濫的人為什么會喜歡住在這種地方?
“對方不會是個有孤獨癖的中年胡子男吧?”
李富摸了摸放在西裝內袋里的那封信。到目前為止,他還是遵從了霞的話,沒有打開過那封信。
反正只要把信交給對方就算完成任務了,很簡單。
沙灘上的別墅……別墅……在哪呢?
李富瞇著眼睛盯住了遠處一棟一層房子,雖然它根本不像什么別墅,但這片沙灘上確實只有這一棟建筑。
空氣中沒有絲毫的海風光臨,滾燙的沙地上是一排顯眼的腳印。
剛才應該有人來過了。又或者說主人外出歸來了。
“你在后面慢慢跟著我,不要耍花樣。”
李富對嚴夏發出了命令,接著自己提速走向了那棟房子。
嚴夏惡狠狠地盯著李富的背影,腳下步伐開始變緩。
要不是體內的世界碎片只有那男人才能取出來,恐怕嚴夏此刻早已選擇溜之大吉了吧。
“可惡!從瑞城開始就被這個矮子算計了!!”
遠處的海浪越來越洶涌了。按理說除非是在風暴來臨前期,不然這種天氣海浪不可能有這么暴躁。
皮鞋踩在沙粒上,發出一陣陣響聲。
時至下午三點半,可烈日卻并未有半點松懈,濁熱的感覺來自于天上,也來自于空氣中、來自于地表。
李富在房子外面停留了幾秒。他的視野中是倒在地上的大門、屋內那布滿灰塵的簡單擺設——
還有一名背對著大門靠在椅子上看成人雜志的男人。Τ://wω.κǎūsì.o/
他輕步踏上木制階梯,在門口駐足,整體動作就像是夜貓一樣輕盈。
“打擾一下。”
他一只手抓在門框上,語氣充滿了紳士風度。
坐在椅子上的人全身輕微抖了一下,就像是正在打瞌睡突然被喚醒了一般。
他緩緩轉過了頭來,在那一刻——
兩對眼睛,和兩道熟悉的目光——
對上了。
二人沒有說話,就這樣僵持著這個動作持續了很久,大概有十幾秒。
接著在那一瞬間,銀突然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他一只手提起那張古舊的長桌,狠狠地砸向了門口。
“砰!”
長桌砸在門框上碎成了好幾塊,帶起一大片灰塵。
此時李富已經退到了房子外面好幾米,他內心根本搞不清楚現在的情況。
為什么銀先生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難道他就是霞所說的三濫?
不不不!絕對不是。
就憑對方剛才想要拿桌子砸人的那個動作——
即使他就是三濫,李富也絕不會把他當做三濫。
屋子里布滿了塵煙,李富只看見一個身影從里面沖了出來,附帶著一對暗紅色的雙目。
“又見面了——!”
銀先生踏著大步,嘴角獰笑,他見逼近李富,便揮出直拳。
身材高大的銀先生自信自己一拳就能收拾眼前這條爬蟲。
雖然在瑞城他曾經吃過李富的虧,但是他現在已經進階成為了破壞者——
那是更上一層樓的感覺!
不過李富并沒有“接茬”的意思。他見鐵拳逼近,腳下便連退了好幾步,接著轉頭看向不遠處了嚴夏說:
“請發揮一下你的職業特長,小姐。”
不過李富并沒有得到嚴夏的回應,反之收到的是銀先生那第二記鐵拳。
銀先生似乎比上次迅猛許多,李富不敢輕易去和他廝殺,只是不斷挪移著步伐,通過移動去躲避攻擊。
“懦弱的家伙!因我的力量而駭怕了么?”
銀停下攻勢,他歪頭看向對面幾米外的男人。這個姿勢很有味道——很有調戲的味道。
李富說:“老朋友就不能理智一些,要知道我們……我們無冤無仇啊。”
他的眼睛瞇著,視野不斷地打量在銀先生身上。那一米九的身高和嶙峋的肌肉,還有那對大腳——
這正是熟悉的味道。
銀嘴角一咧,他那雙暗紅色的眼睛里藏著對李富滿滿的恨。
他怪笑著說:
“我從不把你這種止步不前的物種當回事。但如果不是你,那把魔劍也不會被他人奪去!”
李富斜視了一眼在不遠處躊躇不前的科夏,繼續對銀先生說道:
“那東西本來就不屬于你,而且我也因為你被卷進了這場風波。你要知道,我也是受害者。”
銀低頭笑著,就像是狩獵的野獸在低吼。他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李富,說:“那就對不起了——”
“怎么?你又要變成那種大怪物來嚇唬我么?”
銀的笑容從未褪去半分,他說:
“抱歉,我已經不需要那種愚笨的身體了。破壞者的力量由我自己掌控。”
他狂笑起來,而伴隨著狂笑的是那向李富進攻的腳步。
步伐奔踏在沙地上,灼熱的沙礫四處飛濺,他速度快極了!
李富再次看了一眼嚴夏,但是那個女人居然蹲在地上,臉上是濃濃戲謔——她難道在看表演么!
此時剛猛的鐵拳以迎面沖來,李富只能斜身去躲,同時開啟了醒力技能。
靈敏的一方抬起了左膝,膝踢的巨大力量撞擊在銀那褲襠之上。
后者雙目微瞪,臉上表情如惡獸,此刻他揮出去的鐵拳以化作手刀,橫抹向了李富咽喉。
李富不退反進,直腰微彎,一個頭錐撞在了銀的胸下方。
李富擁有獲取他人四分之一肉體力量的能力,再加上醒力技能加持,這一記頭錐還算有些力氣。
銀直接被撞得向后一個踉蹌,退了幾步,足下塵沙飛起。
還未等銀站穩身形,他就看見一只漆黑的皮鞋帶著勁風踢來,在剎那之間,厲痛再次從襠部傳遍全身。
但銀卻突然嘴角一咧,表情似如好戲得逞般,雙手快速擒向了李富踢過來的左腳。
就像是掰樹枝一般,銀雙手抓住李富的小腿,不停地將巨力作用于上。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么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志性建筑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后,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于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后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借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家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里,而后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胡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尸體。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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