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亮,旱城的各大報紙,雜志,電視新聞,都對昨夜12點左右的那起突然事件做了明確的解釋。
每一份報紙上都寫的清清楚楚,昨夜突然事件的原因是因為電視臺正在進行電影“午夜兇怪”的拍攝。
整件事件被旱城的各個管理部門全力圓了下來,很多嘴巴大的目擊者都被閉了嘴,就連延瞭也被警院長狠狠地敲了警鐘,最重要的是延瞭對于這個警鐘還真沒有任何還擊的辦法。
一般新晉的警員是不知道這么多消息的,但是延瞭當了七年的警察,破了不少案子,立過不少功勛,所以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內部消息。
“聯府”,一支不存在于普通人視野里的組織,這支組織的地位在世界上所有城市領導者之上,但是這支組織一般很少干預各個城市的管理。
聯府從頭到尾都涂抹著神秘的色彩,延瞭只知道哪怕是一個城市的領導者,在聯府的面前也只能點頭哈腰,但延瞭卻并不知道聯府到底有什么能力在暗中控制著這么多的人類城市。
昨夜那個“特工996”之后只是在警院長的辦公室里喝了一杯茶就走了,從頭到尾就跟個逛超市的人一樣,臨了這家伙還開走了警院的一輛警用摩托。
一夜都沒怎么睡好的延瞭喝了一杯濃茶后走進了停尸房,接著立馬就迎來了停尸房里一個警員的怪異眼神。
“喲,延哥來看嫂子吶。”
這個警員是阿敏的助手,年紀不大,每次延瞭進入停尸房,他總是會很識趣地回避,為延瞭和阿敏創造二人世界。
“去,辛苦你了,買杯椰子汁喝一喝了。”
延瞭沒有理會警員的調侃,他從錢包里抽出了十塊錢塞在了警院的手里。
“我正渴著呢。”
警員對著延瞭挑了挑眉毛,然后離開了停尸房。
阿敏是停尸房的大姐頭,也是延瞭的妻子,他們是去年初結的婚。
由于阿敏年紀比延瞭大了十歲,所以警院很多人都覺得延瞭有特殊癖好,輕一點的說延瞭是喜歡御姐,重一點的甚至說延瞭是m。
關上了停尸房的大門,確定附近沒有人后,延瞭對著里面那個正在工作的背影說道:“阿敏,昨天送過來的那具尸體怎么樣了。”
“身體里沒有毒素,也沒有得疾病,目前很難判斷。”
阿敏回過頭來看了延瞭一眼,她的臉上長著不少的皺紋,發絲雖然有染過,但仔細看還是能夠看到幾根白頭發躲藏其間。
不過這也正常,一個女人經常在停尸房工作,簡單來說,晦氣得很,老的快。
延瞭看了看阿敏下垂的眼袋,說道:“你又熬夜了?”
阿敏低下頭看著地板說道:“反正也沒多久時間了。”
延瞭嘆了口氣:“還有機會的,我昨天遇到了一件怪事,我覺得很可能和魔人有關系,不過最后居然有聯府的人介入。”
阿敏搖了搖頭:“沒關系了,以后你自己狩獵就行了,反正我的能力也不適合打架,你記得連著我那份,好好活到80歲了。”
延瞭有些不甘心地說道:“前幾天我看到他了。”
此時阿敏的眼神突然一亮,不過這僅僅是一瞬間的事情就又黯淡了下來:“不要提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那算了,總之你不要放棄就好了。”
延瞭撫了一把額頭,看向了阿敏身邊的停尸床。
床上躺著的尸體,就是昨天晚上死在酒吧包廂里的楚。
“這家伙怎么看怎么像是被嚇死的。”
楚全身上下除了額頭沒有一點傷痕,就連內傷都沒有,也沒有中過毒,生前更沒有得過重病,太詭異所思了。
最重要的是楚的死相很難看,面部扭曲,眼珠突兀,還真的就像是被什么東西嚇壞了一樣。
“口供沒線索么?”
此時阿敏坐在了一條椅子上,仰著頭,閉著雙眼,她已經一夜沒休息了。
“沒有太有用的東西,初步認定罪犯可能是個女人。但這種殺人手法,怎么看都不像是魔人。你知道的,魔人殺人都是為了喝血。”
延瞭從口袋里掏出了一眼香煙點著,這停尸房的味道太古怪了。
此時阿敏突然睜開了雙眼,她看著天花板說道:“那就用我的能力看一下吧。”
“不行!你的能力太傷身體了,用多了就沒命了。阿敏,聽我的話,對自己好一點了。”
延瞭一句話拒絕了阿敏的想法,但是卻看到阿敏已經走到了楚的尸體旁,她用一只手握住了楚的右手,眼睛禁閉著。
這個持續的時間很長,阿敏的額頭一直緊皺著,隨著時間的推移,一滴滴冷汗不斷從她的身體里滲發出來,最后是兩排牙齒互相打磨而發出的那種刺耳的怪聲。
“行了!”
延瞭一把拽開了阿敏握著尸體的手,接著將她扶到了椅子旁。
此刻阿敏依舊閉著眼睛,嘴里不停地喘息粗氣。
她坐在椅子上休息了好一會,最后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延瞭瞟了一眼尸體,朝著阿敏問道:“在他的腦子里看到了什么?”
“黑暗,一望無際的黑暗空間。然后是一個混區的女乞丐,在他的記憶里叫做陰霾。
最后他的記憶很詭異,我看到那個乞丐用玻璃碎片把他分尸了,一塊一塊的,都是血,而他則是躺在黑暗之中不斷地慘叫。”
“這么嚇人……”延瞭臉上現出一陣嚴肅,他看著停尸床上完好無損的尸體嘀咕道:“被玻璃碎片分尸了?”
“對。”阿敏慘笑了一下,顯然她自己都有些懷疑了:“這家伙也許是自己被自己嚇得精神出錯了。”
其實這天底下還真有自己被自己嚇死的人。
以前有一個案子就是一個女人的晚上給自己做泥膜,后面突然停電,那女的就干脆躺在床上睡覺了。
結果后來那女的半夜起來上廁所,突然看見全身鏡里的一張臉,尖叫了一聲,嚇的心臟驟停。
其實那張臉是她自己的。
“對了,阿敏。”
延瞭突然想到了什么:“你不是很擅長素描么,你把那個‘陰霾’的樣子給我畫出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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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