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貿大學的迎新晚會,我們一起去后臺找過你,你不記得了嗎?”
李曉禾提醒著陳野。
“噢~原來是馮老師。”
他想起了這位很有氣質的女老師,當時互留了聯系方式,她還說回頭要介紹幾個朋友認識認識。
后來就沒了音訊了。
估計是貴人多忘事吧。
李曉禾看陳野神色,多說了兩句:“我二姨這人交友很廣,估計是有人讓她幫著問歌的事情,今天徐康大哥把你夸上天了都。不過,你也不用給我面子,她那些朋友我也沒幾個看得上的。”
陳野聽這姑娘的話,笑著說:“你還真是給自己臉上貼金,你在我這面子啥時候大過。”
李曉禾一撇嘴:“嗚嗚嗚,老板你這話太傷我的心了。”
妹子化身嚶嚶怪,往趙欣身上蹭,尋求安慰。
陳野看著她蹭的位置,很是羨慕。
摸了摸鼻子掩飾一下內心的波動。
他們這桌基本上都是徐康的人,除了幾個比較清閑的老職員,像袁書海這樣圈內有點人面的,還要去幫著招呼客人。
于是這桌就顯得很空。
連沈超這家伙都沒出現。
葉翔那邊唱了一首歌,底下的人也就開吃起來。
一般這種聚會,儀式上走完就行了,剩下的就是客人們自己的事兒了。
有相熟的就湊一堆開聊開喝,有想認識的便拿著酒杯去串桌敬酒。
陳野這桌雖然比較空,他也在徐康的幫襯下露了臉。
但是依然沒有人過來湊近乎。
圈內有地位的自恃身份,對這個只寫了一首歌的新人不太看得上,即便看上了也會拿喬作勢不想第一個過來。
都是靠面子吃飯的。
至于那些沒什么地位的小歌手,沒人引薦也不好貿然過來,誰知道這位什么脾氣,惹到他無所謂,間接惹了徐康就不好了。
于是,陳野就跟趙欣和李曉禾在那一頓吃。
“這糖醋排骨比魯香館的地道。”陳野給趙欣將那盤糖醋排骨轉了過去。
趙欣夾了一塊,咬了一口,滿意地點著頭。
“好吃,估計是用料比魯香館講究。”
“魯香館是哪家館子?我怎么沒聽過?”李曉禾是平京土著,大小飯店也是吃遍了。
趙欣看她問的煞有其事,笑著說:“不是什么大飯店,就是我們學校旁邊的美食街那,味道還不錯,我跟野哥去過好幾次。”
“嘶,這排骨真酸,我不吃了。”李曉禾戲精附體,表示對這倆貨花樣秀恩愛感到憤慨。
就這樣,陳野吃了七八分飽,停下來喝著茶水。
趙欣說要減肥,幾樣菜就是嘗嘗,李曉禾倒是吃圓了肚子。
“下次不跟你們出來了,看你們秀恩愛我就莫名悲憤,一悲憤就食欲大增,剎都剎不住。”
“你少給自己貪吃找借口,一個合格的吃貨是不會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的。”
李曉禾好奇地問:“什么是吃貨?”
現在沒有這個詞嗎?
“吃貨就是熱愛美食的人,不需要任何理由,純粹的熱愛美食的人。”陳野解釋著。
李曉禾覺得這個詞兒很適合自己:“我就是要當一個吃貨,純粹的不摻雜其他任何因素的吃貨!老板,你把那條魚幫我轉過來。”
陳野看著她有點微微嬰兒肥的臉蛋,對她今后的體重表示深深擔憂。
這么又吃喝一陣,馮老師就攜著一位三十出頭的男子過來了。
這位留著披肩的長發,拉得板直,不知道用了什么,油亮油亮的。
“陳野,還記得我嗎?上次跟小禾去后臺找你,本來想著有空聯系聯系,這一忙起來就一拖再拖,沒找著機會。”
陳野面帶笑容地說:“馮老師好久不見,您太見外了,小禾也算我的朋友,您是她長輩就是我長輩,要聯系也該我聯系您啊。”
說著招呼二人坐下。
馮老師介紹來人:“這位是維達,一位很不錯的歌手,最近幾年也在尋求曲風上的突破,上次聽了你在臺上唱的歌,我就想拉你們倆一起聊聊,今天正好都在,看看有沒有合作的可能。”
那位長發披肩男,依舊面無表情地點點頭。
陳野不多說話,也點點頭算打了招呼。
馮老師這人確實如李曉禾說的那樣,好交朋友。
不過這位的性子挺懶散,做事都是隨性而為。
就像上次發現陳野的歌不錯,腦門一熱,本來是想牽線搭橋將這個小男生介紹給朋友認識。
后來也確實跟這位朋友提過這茬兒,還把李曉禾拍的當你老了送給了他。
只不過這位長發披肩的朋友,聽了聽這首歌,不屑地說道:“沒勁兒!”
于是,馮老師就沒了牽線搭橋的心氣兒,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反正她經常干這些虎頭蛇尾的事,也就不怕多這一件兩件的。
本來是沒太在意的。
直到,
徐康火了。
她從專輯的主打歌那看到了陳野的名字。
本來將信將疑,今天晚上聽了徐康親口確認,也就又對陳野重新關注起來。
她這位朋友聽說這人竟然還能寫出春天里這樣的歌,也就半推半就地跟著她過來了。
只不過,這態度,是真沒把陳野當回事,一開口就得罪人。
“這么年輕就開公司,姓陳,你不會是陳大剛的兒子吧?”
陳野氣樂了,露齒一笑:“對啊,我爹是陳大剛。”
要是老爹姓李,估計這話會更有氣勢,陳野想著前世的梗。
“我就說嘛,年紀輕輕就投資拍電視劇,肯定有家世的。”
馮老師在旁邊攔都攔不住,一陣頭疼。
陳野懶得理這貨,繞開他直接跟李曉禾的二姨說:“馮老師,您還有沒有別的事兒?沒有的話我這邊去給徐哥敬杯酒道喜,也差不多該送小禾他們回去。”
他不說還好,這么一說,在維達聽來,又是拿徐康壓人,又是美女左擁右抱的。
想想就來氣。
“我們過來就是想問問,那首春天里真是你寫的嗎?別是花錢買來沽名釣譽吧。”
這就明顯地攻擊人了。
陳野本身對于抄歌這件事不太上心,扔幾首出來,給合適的人唱就好,至于版權什么的,他也懶得計較。
不過,他不計較是他的事情,徐康那邊對此卻很重視。
除了不遺余力地在專輯發行,包括這次慶功宴上,為陳野正名。
他還幫著陳野將幾首歌的版權給注冊了。
“你要不相信,可以去音協查證,看版權人是不是我,要覺得我是沽名釣譽,那就全中國全世界打聽打聽,看誰能寫出我這樣的歌。”
長發披肩男聽了陳野的話,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你這口氣可真不小,別仗著自己老爹有錢,徐康罩著,就覺得所有人都得捧你。我明告訴你,我維達最看不起的就是你們這幫富二代!”
這位聲音越說越亮,驚了四座。
馮老師趕緊勸說,她本來是好意介紹,怎么突然就炸了。
陳野也覺得晦氣,這位是跟富二代有仇嗎?
是搶了你女朋友還是咋地?
那特么也別見人就懟啊。
何況是懟我頭上了。
陳野罵道:“別特么留個長頭發就以為自己是藝術家了,以為全天下就你最厲害嗎?我也明告訴你,我最看不起就是你這樣拿腔拿調的娘炮。”
維達聽了,騰一下站了起來:“我艸尼瑪,你特么說誰娘炮!信不信我打的你爹都不認識你。”
陳野坐在那,輕笑一聲:“就你那身板,是想跟我練練嗎?”
周圍的人圍了過來,看熱鬧不嫌事兒大,也沒個上來勸架的。
就在這時候,人群分開,徐康帶著幾個人過來了。
“維達,陳野是我哥們,也是我今天請來的貴客,你這么鬧,是不是不太合適?”
徐康出道本來就比維達早,再加上如今煥發第二春,往后在歌壇的地位上更是要高他好幾頭。
這貨見徐康出頭,有點慫了,臉漲得通紅。
“徐哥,我維達敬重你這人,也佩服你的能力,但是,我對某些覺得有錢就是爺的人看不上。”
又故作硬氣地對徐康說:“今天鬧這一出是我不對,給您添了堵,回頭我擺一桌單獨向您賠罪。”
說著甩了甩頭發走了。
徐康懶得理他,走向陳野:“這就是一個傻缺,你別太在意。”
維達沒走遠,肯定聽到傻缺這兩個字,卻裝作沒聽見地繼續往外走。
“我也是暴脾氣,看見這樣的就忍不住要罵兩句,給徐哥這添麻煩了。”
陳野對徐康倒是有點不好意思。
“本來開開心心的事情,讓我給攪了興致。”
徐康倒是很大度:“說的哪里話,要是沒有你,我哪有什么慶功宴。”
倆人聊了幾句,各自寬了寬對方的心,馮老師那也跟徐陳二人道歉。
徐康又跟著四周的人說些抱歉的場面話,吃喝繼續。
不過讓陳野沒想到的是,他以為這事兒就這么揭過去了,誰知道這傻缺真的不省心。
當然,即便他知道這貨比較麻煩,也是該懟就懟。
大概九點半的時候,陳野正準備跟徐康道別,然后送趙欣她倆回去。
這時候,一直沒露面的沈超出現了。
(一次比較失敗的沖突,我可能真的不會寫裝逼打臉的橋段。PS:厚顏求個,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