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軍將領令而去。
“傷敵七百三十九，殺敵一千八百六十七，俘虜五百八十四。”司馬然盯著魯明月滿眼的不可思議表情，喃喃的道：“折損僅傷三十九人無一傷亡！”
司馬然似是不想相信這么樣的一個結果，可同時心里也明白這一切都是事實，就剛才自己身邊發生的事實。
魯明月似是想說點什么，不過卻又沒有說，只迎著司馬然的目光再次點了點頭。
半個時辰后。
跟司馬然聽到這一戰結果后一樣無法相信的人還有一個，那就是靠山王，當靠山王從麾下軍將那里聽到這樣的一種結果后，足足呆愣了半響，就跟傻了一樣，直把一旁的盧芳丁良馬展等人給嚇得不輕。
好在一瞬過后，靠山王又恢復了過來，卻突地頹喪之極的樣子一下跌坐在帥椅上，雙眼無神的盯著正跪在自己腳下的那員軍將，而那軍將更是頭都不敢抬起來一絲，緊貼在地上，要是能夠直接埋進土里去的話恐會毫不猶豫。
“與我細細說來，此戰如何以這樣快速的時間結果，還傷亡這般慘重。”靠山王終究是沒有直接問罪，還是按下了耐性來。
“大信國的船隊早有準備，他們并非是伏兵在兩岸邊，而是將伏擊距離往岸上至少延伸了五十丈左右距離，我等根本就未曾料及在尚離著河岸如此遠的地方就遭到伏擊。”軍將一邊說一邊回想著當時的場面，整個身子都在瑟瑟發抖，聲音音色都顯著一種后怕的感覺，又繼續著道：
“他們從還是到最后幾乎都是用一種可以連續不斷射擊的弓弩向我軍射殺，那鋪天蓋地的箭矢讓我軍兵馬根本無從沖殺也無法躲避，關鍵是那箭矢就像永遠都射不完一樣啊老大王，末將從來沒有見到過那樣的一種伏擊方式，老大王！”
說到最后，這員軍將哭了，不是簡單的流淚，是那種被摧毀了一個人內心的崩潰是大聲哭喊。
“一開始，我們拼死往前，可是似是推進了不少距離，但是卻依舊沒有撞見他們一個人，連續幾次的拼死沖鋒后都是沒有瞅見一個人，我們根本就無法知曉他們距離我們究竟有多遠，更是無法知曉伏擊我們的人究竟有多少，只知曉那漫天的箭矢一直在從頭落下了，且那箭矢極為迅猛，射中人定是半截箭矢穿透，幾乎是無一活命。”
“在幾次的沖殺后，末將就再也無法組織起像樣的沖鋒了，所有人都在夜色中尋找可以隱蔽的地方，連逃都不敢逃，因為只要稍一不小心就會被密集的箭矢射殺，有的好幾個軍士為了搶一顆樹身而相互砍殺，爭一塊大石頭躲避將袍澤推出去擋箭矢，諸如這般的事多不勝數啊老大王，也不知曉那大信國用的是什么樣的弓弩。”
靠山王沉默了。
一旁的盧芳更是目瞪口呆。
丁良馬展則是冷汗直冒，辛虧今夜奉命去偷襲糧草的不是自己二人，否則，面對這樣的伏擊，恐是任誰去也只能是一敗，關鍵是連對方多少人距離到底多遠都搞不清楚，這樣的仗怎么打啊？
大帳內一時間變得靜默了。
在那個軍將痛哭流涕的說完了整個過程后，好一會都不再有人說話，這時，有親兵來稟報，道：“李靖在外求見老大王。”
靠山王也不知是聽見與否，一時間沒有任何反應，親兵想要再重復可是卻也感覺到這大帳內的氣氛很是凝重有些不敢再開口，只得朝靠山王一旁的盧芳望去，盧芳皺了皺眉，試著小心的走到靠山王身邊，俯下身來，小聲的道：
“父王，李靖在帳外求見。”
“嗯。”靠山王終于是發出了個聲來，大帳內所有人也才都松了口氣，然后就見靠山王朝親兵揮了揮手，示意準允李靖進帳，然后抬手將那軍將從地上喚起，道：“今日之罪，暫且記下，以后再觀你效用，退下吧。”
那軍將似是沒想到自己竟然還能得一活命，簡直歡喜的不得了，當下連忙又翻身跪在地上連磕了三個響頭，這才在靠山王不耐煩的揮手下往帳外退去，剛好迎著進來的李靖。
“你也下去吧。”靠山王瞅了眼身旁的盧芳。
盧芳隨即點頭應諾，然后轉過身來往大帳外走，經過李靖身前時深深的看了李靖一眼。
大帳內再次只剩下靠山王跟李靖二人。
“你說對了，此番出兵掠奪糧草結果如你所料。”靠山王突然雙眼冒光的盯著李靖，道：“你可告知你現在心里是高興還是快逾？”
“老大王怎只讓李靖在高興和快逾二者間做的選擇？”李靖開口反問，只見靠山王淡然一笑，卻沒有作答，只這般望著李靖，似是還在等待著李靖回答自己先前的問話一樣。
李靖往前走了兩步，攤了攤手，道：“在下心里此時只有對那些戰死或是戰陣受傷的軍士感到心痛，卻全然沒有甚高興歡愉也。”
“唉。”在李靖說出這句話后靠山王不由深深的一嘆，也終于將目光從李靖身上挪開，撐起身從帥案后走出來，到的李靖身邊繞著李靖轉了半圈，突然道：“若是本王給你個軍師，你可做的？”
“做不得也。”靠山王問的突然，李靖回答的也干脆。
“哦？”靠山王皺了皺眉：“你不顧生死此番來四明山進見皇帝，不就是為了大隋江山嗎？如今本王給你一個可以施展抱負的機會，你又因何不肯任之？”
李靖看著靠山王搖了搖頭，道：“老大王請恕李靖直言，李靖便是做的老大王軍師，恐也不能調動的了老大王登州強兵也，況老大王麾下十二太保••••••”
李靖最后悄然的住了話沒有說完，可是靠山王卻也清楚的明了李靖所言未盡之意了，當下也是深深的嘆了口氣。
“其實，除卻這些還不是關鍵。”李靖似是鼓了鼓勇氣，才又道：“想那信王重用徐世績重用那凌敬二人，做到了完全信任完全放權，恕李靖斗膽相問老大王，若是做的老大王軍師老大王能否完全將登州強兵交于在下呢？”
高速文字新瓦崗章節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