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人不敢再進,可后面的人卻不知曉前面情況,還在往前沖,是以,再加上瘋狂沖上來的羅士信,雙方很快就直接碰撞,當前被橫槊碰撞之人立即死翹翹,身體一軟橫搭在橫槊上,叫喊都沒有一聲只七竅流血不止。
橫槊狂暴的推進之勢略微一阻,羅士信再次如雷公般的爆出一聲狂吼,直接將近前的幾個軍士給嚇癱在地上,然后橫槊蠻橫的再次往前推動,宇文霸只見在羅士信身后竟無一人,而羅士信之前則是千軍萬馬,可這千軍萬馬卻都被羅士信懷抱的一根橫槊給死死擋住,寸步進不得,再有那兩千兵馬殺出竟迅速將城門前的空地給擴大了不少安全范圍出來。
“瓦崗怎有如此神人也!”裴仁基猛地一聲驚呼,因為他隨即聯想到便是自己三兒元慶來戰此人,恐都不一定能占多大便宜也。
“裴兄上次未曾遇見此將?”劉長恭也是又驚又慌。本以為瓦崗已是強弩之末,可是突然間竟然殺出這樣一員直如天神下凡般的戰將來,這倒給本已注定的結局多了些發生意外的可能。
不過似乎瓦崗也就這一將啊。劉長恭端看一番也似是再次看破了瓦崗虛實,當下再次傳令進攻,而這時,瓦崗城頭上已經沖上了不少人馬,是以,劉長恭裴仁基二人雖然驚異于羅士信的近乎無敵,不過似乎也已經于事無補了。
再強也只一人,就算那三千軍士勇猛可也僅三千而已,這定已是瓦崗最后的本錢了,拼完瓦崗也就完了,當想通這一點后,劉長恭才長長吐出口氣來。
“沒想到攻破瓦崗城池的竟然是你我,裴兄,這一戰之后,你我將揚名天下也,哈哈哈!”劉長恭意氣風發。
裴仁基也是滿臉的春風得意表情,不過言語間卻有著些許的謹慎,道:“瓦崗有如此一員猛將,可為何之前不肯斗將也?”劉長恭一聽裴仁基的話,也是眉頭微微一皺,只聽裴仁基又道:“瓦崗信王多有人傳其妖智,不會是此番有何用計吧?”
“用計?”劉長恭略作思索后,搖了搖頭,指著城門前道:“此番瓦崗城頭我軍士已上一百有余,后續還接連不斷,再者,那城門也已洞開,便是那戰將無敵可又如何能一一人之力挽救得一座城池也!”劉長恭話說完,裴仁基也是點了點頭,不過,裴仁基卻總覺得這事透著些許的蹊蹺。
瓦崗城門前,羅士信以一人之力獨戰千軍萬馬,幾次沖鋒下來,城門前已經橫尸近百,羅士信也顯出些許的力怠之相,而此時地面上橫積的尸體也增多,給羅士信輾轉騰挪也造成了很大難度,是以,羅士信再次揮動橫槊的速度已經力量都有所減緩,這樣一來,敵軍再次形成了一定的攻勢。
“你等既然不知死活,那便成全于你等!”羅士信大吼聲中聚全身之力將橫槊猛地朝前一拋,橫槊就像是一個生命收割機一般凡是迎面撞上橫槊的軍士全都被直接碰死,立時慘叫聲四起,鮮血更是到處飆射,那情景直若人間煉獄也。
橫槊直將近前十米開外肅清一片空蕩,可在橫槊余勢盡了落在地上后,那些沒有被橫槊撞死的軍士再次沖殺向羅士信而來,羅士信返身就往回跑,這時,宇文霸帶著周法尚等人也沖殺而來,兩個軍士抬著羅士信的鑌鐵霸王槍也緊跟在后。
“拿我槍來!”羅士信雙眼中怒火焚燒,從兩個軍士肩膀上提起鑌鐵霸王槍就回身再次沖殺而去。
橫槊換成霸王槍,羅士信除了力大無窮之外更加多了靈活的殺招,隨著其人影的沖殺入敵軍從中,所過之處,皆是一片哀嚎,哀嚎聲落就倒下一遍。
宇文霸周法尚等將領也跟在羅士信后拼命廝殺,王琮等人則帶著從城樓上撤下的軍士跟女兵守在城樓下的街道上阻斷敵軍下城。
不過,宇文霸清楚,周法尚魏征甚至三個女將也都清楚,這樣是堅持不了多久的,但是大家都知曉,此時已經給城外埋伏的秦瓊發出了信號箭,只要堅持到秦瓊率輕騎五營沖殺敵軍大營后轉機也就將到來。
是以,雖然作戰艱難,可卻沒一人退縮,人人都知曉堅持到最后就是勝利!
“那將好生凌厲槍法,恐不差與三公子一雙銀錘也!”劉長恭看著羅士信將霸王槍使得無人能敵當下也是驚恐無比。
裴仁基聽了劉長恭的話沒有任何言語,倒不是責怪劉長恭而是裴仁基也在思索衡量,這個小將看樣子也跟元慶年歲差不多,沒想其本領竟也跟元慶不相上下,直如劉長恭所言,真要二人一斗,孰勝孰負還真難以斷定的了。
“那使刀之人是誰?”劉長恭盯著宇文霸,道:“他身邊之人多有維護之意,裴兄快看!”裴仁基循著劉長恭所指方向望去,當下一驚,大喊一聲道:“啊呀,那便是瓦崗信王也!”
“裴兄可勿要認錯了!”劉長恭心中也一陣激動。瓦崗信王都親自上陣廝殺,而此時自己這方兵馬上城墻的上城墻,沖殺城門的也已經無限推進城門口,看樣子,這一戰是勝利在望了呢。
“速速傳令下去,誰取得信王身上一物,本帥戰后大賞!誰要是奪得其人頭,本帥殿前保他做將軍!”劉長恭發出犒賞的喊話聲都帶著無比的激動聲色,以至于聲音都有點兒輕顫。
隨著軍令的傳開,宇文霸的身份也被所有人確認,一時間,所有軍士都朝宇文霸這方蜂擁而至,王慶段達以及周法尚紛紛往宇文霸身邊靠攏,魏征更是連連催促宇文霸速速退回城門,又連聲呼喊越殺越遠的羅士信。
這個羅士信只顧埋頭廝殺,也不看方向,便是你一人沖殺到敵軍腹地除了多殺些人之外,沒有后續跟進的沖殺也是無法將敵軍戰陣攪亂不是。
且這樣一來,還很容易被敵軍給用弓箭給射殺掉!新瓦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