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發現敵情……啊不是,沒發現有什么不同。”
杜遠收回了自己的精神波動,說道。
但他不知道的是,兩枚能量晶體之中,有一絲絲的異樣能量隨著精神波動,進入了他的腦海之中。
剛才他腦海中跳動的點再次輕輕跳動,將兩道異樣能量吸收進去,然后陷入了平靜。
“不過,這里面的能量更加純凈,密度也更高,一枚晶體里面的能量幾乎趕得上兩三塊同等大小晶體了。”
杜遠說道,回手將晶體遞給了餓貨。
“餓貨,干嘛呢,接著啊。”
此時的餓貨對于兩個晶體卻有些興趣缺缺,在杜遠的催促下,這才勉強接過了兩枚晶體。
“這個家伙,還會生氣嗎?”
杜遠笑著說道。
“說不好,剛才你語氣那么兇。”
鄭菲拍了拍餓貨的觸手,讓它把晶體收了回去。
“這里出現高智商的喪尸,并不是一件好事,”
杜遠說道,“我們先回去,在等待樹林儲備能量的時候,將整個魔都好好搜索一遍,看看是不是還有同樣的存在。”
“確實是個隱患,我同意。”
鄭菲點了點頭,和杜遠一起踩著觸手,登上了餓貨游艇。
兩人就快回到岸邊的時候,前方的街道又出現了一聲響動。
“莫非?”
杜遠看了看鄭菲,說道,“還是這樣的套路?”
“派只鳥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鄭菲一拍,一只停在船尾的海鷗就振翅飛起,朝著發出聲音的地方飛了過去。
“怎么會是他?”
街道上的情況后,杜遠驚訝的說道。
在大樓的陰影里,五六個普通幸存者正對著一個灰白色的身影拳打腳踢。
而灰白色身影蜷縮在地,雙手護頭,任由幾個幸存者對他肆意攻擊而不反擊。
“你們在干什么!”
杜遠看不過去,開船來到眾人面前,大聲喝道。
“你是誰,干你……您好!”
一個幸存者抬起頭來,卻見一條帶著輪子的游艇開了過來,游艇上站著一男一女,說話的正是那個男的。
他剛要大罵,卻見到兩人毫不在意的站在陽光下,瞬間就改了口,“進化者大人您好,我們在打喪尸。”
“喪尸,喪尸在那里?”
杜遠眉頭一皺,說道。
“這,這個就是喪尸了。”
那人將兩個幸存者撥開,讓蜷縮在地的灰白身影顯露在杜遠兩人面前。
“他?他不是喪尸。”
杜遠說道,他雖然不知道這些人對自己為什么忽然這么尊敬,但也不愿意隨意欺壓別人。
“渾身沒毛,皮膚還都是灰白色,這不是喪尸是什么?”
開頭那人辯解道。
“我說不是就不是,你趕緊滾吧。”
杜遠說道。
他雖然不愿意欺壓人,但也不想和這些普通人解釋什么。
“好的好的,我們這就走。”
開頭那人說著,回頭朝著灰白身影“呸”的一聲吐了一口吐沫,“便宜你了。”
“慢著,將那個網兜留下。”
杜遠見到有人手里提著一個網兜,網兜里還有幾只魚蟹,便說道。
“沒事沒事,我不要了,讓他拿走吧。”
灰白身影忽然開口說道。
他站起身來,伸手在身上拍打幾下,整理好衣服,順手擦掉了流淌出來的鼻血,走到了餓貨面前,并不在意照射到身上的陽光。
這個身影,正是前幾天杜遠見過的那個進化漁民,游淞。
而那個幸存者手中提著的,正是他的網兜。
見到游淞不追究,杜遠也不便在說什么,揮揮手就讓幾個幸存者離開了。
“你怎么會被打?”
杜遠問道,“你到底是個進化者,雖然進化程度不高,但也不至于被他們欺負成這個樣子吧。”
“算了,他們每個人都有親戚朋友變成喪尸,或者被喪尸感染,殺掉,見到我這樣長得很像喪尸的人,當然會控制不住,”
游淞輕松的說道,“讓他們打幾下出出氣,也沒什么。”
“可是,那也不是你的錯啊,他們憑什么打你,我不信他們連你不是喪尸都分辨不出來,”
鄭菲氣憤的說道,“而且,他們還搶了你的東西。”
“網兜我多得是,東西再抓就行,不值什么。”
游淞擺擺手,說道,“不過,還是謝謝你們。”
“你怎么……”
鄭菲剛要說什么,卻被杜遠給攔了下來。
“對了,你怎么沒在島上呆著呢?”
“島上什么也沒有,只能抓點海鮮吃,但是吃的多了,也很煩,我準備找點罐頭吃。”
游淞說道,“原本想試試看,能不能用海鮮和別人換,卻仍然是老樣子。”
看樣子,他不是第一次被人這么對待了。
“他們不喜歡你,你就不要和他們接近了。”
鄭菲說道,“你看,又流血了。”
她取出一包紙巾,扔給了游淞。
杜遠兩人自始至終沒有下船,游淞也沒想上船,雙方就這么聊著。
“多謝多謝。”
游淞接過紙巾,擦去再次流出來的鼻血。
“我們要去海邊,你去嗎?”
杜遠問道。
“不去了,我的罐頭還沒找到呢。”
游淞笑了笑,彎腰說道,“再次感謝你們。”
“沒什么,”
杜遠搖了搖手,說道,“回見。”
“那些人好可惡。”
回去的路上,鄭菲忽然說道,“沒本事去殺喪尸,欺負起老實人來,卻那么起勁。”
“現在已經沒有了文明社會,沒有了文明準則,所有的法則只有一條,那就是弱肉強食,”
杜遠說道,“性格弱,也是弱,哪怕身為進化者,也不敢反抗普通幸存者,那就會處于被強食的地位。”
“雖然那我們現在能夠俯視剛才的那些人,但誰又能說,來日我們不是弱者呢。”
“那就努力變強。”
鄭菲揮了揮拳頭,說道。
“嚦”
一聲鳥叫從頭頂傳來。
兩人抬頭看時,去發現只要醒著,就一直盤旋在頭頂高空的小隼在叫。
“它要干什么?”
杜遠奇怪道。
平時的小隼只在有事找他的時候才會叫一兩聲,其它時間就和啞巴一樣,毫無存在感。
杜遠的話沒落音,就見盤旋在高空的小隼雙翅一振,朝著一個方向飛速飛去。
船上的兩人視力都很好,但也只能隱約看到那個方向,有個模模糊糊的黑點。
“發情了么?”
杜遠說道,但隨即,他就知道自己錯了。
小隼飛到那黑點旁邊的時候,速度不減,猛地撞了上去。
那個黑點在空中猛地一竄,讓開了小隼,隨即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