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玉簡待會兒再看。”
“我問你,你剛才是用的什么東西,威力竟然恐怖如斯。”
三千歲一聽朱元霄要看嗩吶,連忙把手往身后一背。
“沒……沒什么,大王,就是個普通的法器而已!”
“拿出來!”朱元霄恐嚇道。
“大王,真的沒什么。”
“拿出來!”
“哦!”
三千歲依依不舍的把背后的嗩吶遞了過去。
朱元霄接過一看,一臉驚訝的說道:“這不是我煉制的那件嗩吶嗎?”
“怎么在你手里?”
三千歲一聽,頓時憤怒的說道:“這是我兒子給我從某個小世界傳送回來的,怎么就變成大王您煉制的法器呢!”
“大王,您可不能貪污下屬的東西啊!”
“會讓人離心離德的。”
眼看屬下生氣了,朱元霄連忙解釋道:“我說的是真的,不信你看這里。”
說完,便控制嗩吶變成了房屋大小。
指著某處讓三千歲看。
三千歲將信將疑的向他所指的地方看去。
發現嗩吶上面果然刻有一聯小字。
上面寫著“朱元霄試筆之作”。
“這……這竟然真的是大王煉制的,大王,小的……。”
“好了,你不必解釋。我都明白了。”
三千歲:“你明白什么了?”
“此物乃是我在下界時,賣給了一個穿著黑袍的水族。”
“想必那就是你兒子……的后代了。”
“當時那個人說要把嗩吶送給伴侶,想必是他的伴侶不喜歡,所以這物件就到了你手里了。”
“這…………扎心了,大王。”
“不過嘛!這也算是一種護身手段了。”
“當初我煉制它的時候,就往里面加了一點東西,所以它演奏起來,會讓人心煩意亂,膽小者聽了則會膽顫心驚。”
三千歲聽完,一臉的不相信:“就這個小樂器,能有這么大威力?”
“不相信?那好,我吹給你聽一下,你就知道了。”
朱元霄將嗩吶遞到嘴邊,心想,我吹個什么曲子好呢?
冥思苦想了半天,突然他靈機一動。
不如,就吹個前某個字母網站上比較火的嗩吶版“病名為愛”好了。
想到這,他便張嘴含住嗩吶吹氣孔,吹奏了起來。
悠揚,高亢,是這種樂器的獨特魅力,從出生落地,到入土為安,一直都是它在陪伴著大家。
而通過這個傳奇的樂器所吹奏出來的“病名為愛”,更是被放大了其中的豐富情感。
聽了這一曲,三千歲不爭氣的流下了不明意義的淚水。
“大……大王,求您別吹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我感覺這個嗩吶的威力是真的強。”
“大王,我想學嗩吶,您能教教我嗎?”
“只要您教會了我,從今以后,小的只認您一個大王。”
朱元霄聽后收起嗩吶,故作高深的朝著左上角四十五度仰望天空。
“你,此言當真!”
“當真,絕對當真。”
“那好,你先把玉簡給我,等這座城池建好之日,就是本王教你如何吹嗩吶之時。”
三千歲聽后,欣喜若狂的跪拜道:“多謝大王恩典!”
他站起身來,收好朱元霄遞給他的嗩吶,然后便將玉簡掏了出來,捧到了他面前。
朱元霄拿起玉簡,神識一掃,只見其中寫著:“天蓬下凡,欲探新城。”
“天蓬?”
“那個未來的慫貨?”
“他怎么會來我這?”
隨手將玉簡扔給三千歲。
“就這點事啊!”
三千歲:“大王,來者不善啊!不得不防!”
“我防你個龜殼!”
“我就是建個城而已!又不是要反天,有什么見不得人的!”
“去去去,該干什么就干什么去,這算什么大事。”
見大王如此胸有成竹,三千歲也不好再說些什么了,領導都不怕,我們這些當手下的,就更不必擔心了。
走了,還是干活去吧!
待三千歲走后,朱元霄面色凝重的望著東海方向。
“說實話,對于天蓬的到來,他是真的很意外。”
“對于天蓬元帥,朱元霄只是在西游記和各種洪荒小說中了解過。”
“其實,對于這個同樣使九齒釘耙的家伙,他心中還是蠻有好感的。”
“看來,我要往那東海再走一遭了。”
想到此處,朱元霄變成一條小鯤魚,一頭扎進了海里。
不是他不會避水咒,只不過他覺得,這樣可以時常練習變化之術,以后若到危難之時,逃命起來也方便一點。
游魚入水,便好似回到了家里一樣。
朱元霄游到龍宮門口,才變回了本體。
龍宮的守衛顯然是見過他的,看到他后,不但沒有阻攔,反而閃開身子讓出了大門,示意朱元霄可以直接進去。
此時天蓬因為喝醉了酒,還在那飯桌上面呼呼大睡。
龍王直接在偏殿接見了朱元霄。
一見面,敖廣便問道:“賢侄,你那城池沒有什么問題吧!”
“伯父且放寬心,小侄我只是建一座普通至極的城池而已,沒有什么問題。”
“就算有,他也不會查出來的。”
“哦!既然賢侄如此有信心,那本王就不多過問了。”
“等那天蓬元帥醉酒醒來,我便與你引見一番。”
“多謝伯父!”
“對了,伯父。”
朱元霄忽然提問道。
“聽聞上古之時,大禹治水定江河湖海深淺的一個定子,就在這東海之中。”
“反正閑來無事,伯父可否帶小侄參觀一下。”
“也好叫小侄長長見識。”
敖廣聽后,撫了撫自己的長須笑道:“這有何難,賢侄既然想看,我差人帶你去就是了。”
“如此,便多謝伯父了。”
“賢侄見外了不是。”
“來人啊!”敖廣朝外面喊到。
“小的在,不知龍王有何吩咐。”進來一個蝦總管問道。
“蝦總管,我賢侄想去瞻仰一下大禹治水的定子,你且帶他去。”
“遵命,屬下定不負龍王信任。”
說完,蝦總管便看向朱元霄問道:“不知大王怎么稱呼?”
“本王大名朱元霄。”
“哦!朱大王,請隨小的往這邊走。”
在蝦總管的帶領下,二人出了偏殿,避開了那些龍王女眷居住的地方,又穿過了一片海底后花園。
終于,在一處深海懸崖邊上停住了腳步。
就見蝦總管手指著懸崖下面,遠處那根布滿了水草淤泥的黑色大柱子說道:“朱大王,那便是禹王治水的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