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時點頭說道:“不錯,他們既然敢拿假畫來您這里賣,自然有不被您看穿的底氣!
想必他們用的是和這副畫同一個時代畫作的畫心,重新裝裱,再用同樣的筆墨臨摹的!”
朱掌柜聽到這里,雖然還是不太相信程時的話,但是卻已經有了懷疑之心。
朱掌柜接著問道:“你說的這個方法自然有可能,但是這樣需要很大的功夫,和造假的高手。
而這副畫我是看不出任何的毛病,不知道你有什么證據證明這副畫是假的呢?!”
程時笑著說道:“證據,就在那些印鑒上!”
朱掌柜疑惑的說道:“你不是說你不懂印這么肯定?!”
程時繼續說道:“這幅畫一直在流通,幾百年來,著眾多,所以蓋印的家肯定不少!
而這幅畫上面的印章雖然和真作一樣多,但是也暴露了一個問題,您從畫紙和筆墨來辯真假。
這些印章也做的很逼真,但是這些印章確出自同一個人之手,造假高手可不多阿!
尤其是造印鑒的高手更少,所以這些印章都是一個刻的,雖然是以假亂真。
但是他的刻字的習慣還是暴露了,這里很多印章的一撇一捺都帶著他的個人印跡!”
朱掌柜聽到這里眼睛一亮,杜老板卻在一旁說道:“朱掌柜他就是瞎說的,他是想從這里搶走這幅畫,所以才說它是假的!”
程時隨即走過去,在幾個印鑒上指給了朱掌柜看,朱掌柜仔細的看了一遍,搖頭嘆氣道。
“這確實是假的,今天我打了眼,看來,我實在是老了阿,感謝這位小兄弟的幫忙!”
程時卻解釋道:“這幅畫是一副頂級的仿品,他們來這里騙您,也是因為您的專業知識。
因為從畫法筆墨紙張上來辨別,這幅畫根本不可能看出,反而是我因為這個外行才看出門道。
當然,我也不是說我有本事,因為我知道真品在哪,所以不會仔細查找這副畫的破綻。
所以并不是您本事不行,是您被他們的障眼法給騙了過去,還希望您不要太傷心了!”
朱掌柜擺了擺手說道:“你不用安慰我,在這個行當,打眼是常有的事,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朱掌柜說完后,走向杜老板,冷冷的說道:“杜老板,你為何要拿一副假畫,來這里騙我們!”
朱掌柜身后的壯漢,則是沖過去從鄧心的手里提起了杜老板,杜老板掙扎的說道。
“朱掌柜,我這畫是真的啊,怎么會是假的,您可別上了他的當!”
程時則是連忙上前說道:“朱掌柜,杜老板可能也是上當受騙了,您還是放開杜老板吧!”
程時給一旁正要行動的鄧心使了一個眼色,鄧心很快明白了程時的意思,這是要放走對方吊大魚。
朱掌柜雖然不明白程時的意思,但是對方讓他免受了重大的損失,還是揮手示意手下放開了他。
杜老板被壯漢扔在地上,他連忙喘著粗氣,好久才從新站了起來,朱掌柜冷冷的說道。
“今天是小兄弟替你求情,拿著你這副假畫快點滾吧!”
杜老板冷冷的盯著程時,慢慢的將桌子上的畫收好,帶著自己的人離開了這里。
程時則是走過去和朱掌柜說道:“朱掌柜這里有沒有后門?!”
朱掌柜點點頭表示有,程時這才跟鄧心說道:“跟上他,別讓他發現你在跟蹤他!”
接著朱掌柜讓手下帶著鄧心從后門離開了,程時則是留在了這里,并沒有和鄧心一起離去!
程時則是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開始閉目思考起來。
杜老板來到這么偏僻的地方來騙朱掌柜,而且那幅畫對朱掌柜是有針對性的。
所以對方不可能沒有調查過朱掌柜和這里,所以他才要留下了準備詢問一下問題!
朱掌柜見程時并沒有離開,而是留在這了這里思考了起來,朱掌柜也并沒有打擾他。
而是等到程時睜開雙眼之后,朱掌柜這才笑著說道:“程先生,你有話就問吧,姓杜的一定知道畫是假的!”
程時也沒有意外對方這么肯定,而是直接開口問道:“最近有沒有奇怪的人,拿著一些假古董來您這里賣?!”
朱掌柜稍微思索了一下,接著說道:“沒有,我這里你也看得到,地方偏僻。
而且這里年頭很久了,來這里的都是老顧客,或者是經人介紹過來的。”
程時接著說道:“那就有問題了,我知道您對于書畫肯定是最鐘愛的。”
朱掌柜疑惑的說道:“你怎么知道?!”
程時回答到:“對方用假書畫騙您,肯定是早有預謀,您之所以沒有看出假畫的破綻。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您因為喜歡畫,所以心情已經不平靜了,所以才忽略了一些細節。
而且這幅畫價格很貴,對方一定是知道您的喜好,以及您這里的購買實力,才會用這幅畫騙您!”
朱掌柜聽后,沉思了一下,接著說道:“所以你剛才才問有沒有可疑的人!”
程時點點頭接著說道:“是啊,既然沒有可疑的人,那么就是有人從您身邊人獲得了一些信息!
要么就是您身邊的人參與了其中,當然我個人認為這個人是參與其中了。
您的喜好檢查習慣,估計和您親近的人應該都知道,但是您這的流動資金多少,應該知道的人并不多吧?!”
朱掌柜聽到這里,臉色冷了下來,接著說道:“你的意思就是,我的親人參與其中了?!”
程時卻搖了搖頭,接著說道:“知道您這里流動資金的親人,應該是您特別信任的人,我猜應該不是他們!”
朱掌柜臉色這才緩和下來,他接著說道:“那還會有誰會知道呢?!”
程時接著說道:“這個人應該是和您有經常的合作,應該是業務上的往來。
所以他知道您的喜好以及個人習慣,而且從和您的業務交易中,應該能算出您大概的流動資金!”
程時說道這里,朱掌柜的臉色再次冷了下來,嘴里喃喃的說到:“難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