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合適的機會那就安排唄,有我跟文東兩個還算穩定的得分點,一起出去比賽總不至于被剃光頭!”老趙說道。
“那行,下個月呂縣好像有一場caa四類賽,我幫你們都報上名,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劉國峰道。
“行!四類賽還是比較不錯的,也沒什么晉級壓力。拿來練兵正合適!”
接下來的一周時間,逐夢俱樂部的這幫牲口們徹底瘋了,跟展開了軍備競賽差不多,早上早早的來到俱樂部練桿,一練就是一上午,哪怕有釣魚傘跟防曬服遮陽帽,依然被炙熱的太陽曬得皴黑,一個個的曬得跟混血版的非洲小黑娃似的,只剩下白眼球跟大白牙。
有付出自然就會有回報,高強度的練桿跟掐魚活動當中,文東他們小哥幾個的釣技飛速的成長,就拿小國來說,起初掐魚獲勝還需要靠抽簽位置,到了后面,隔三差五找君弘掐魚倆人已經能夠基本五五開勝率了。
可以這么說,小國跟阿賓倆人,用一個月的野蠻生長,已經快要追上楚君弘在外面兩三年的釣技積累了。
超高頻率的做釣,坑里的魚口也逐漸產生了變化,原本標準的生口魚,只要給口多半抬桿就中魚,到了后面,中魚率越來越低,魚越來越難釣,于是大家開始意識到塘里的生口魚已經基本變成了初級滑魚,想要釣好需要開始在餌料線組浮漂調釣等方面開始下功夫了。
特訓結束五個人沒人退出,劉國峰全部給大家辦理了職業釣手合約,算是經受住了第一道考驗,朝著更高的層次邁進。
正式入職之后,俱樂部給了三天假,眾人總算從繃緊的精神狀態當中恢復了一點,文東也得以喘息,有功夫回到店里呆兩天。最近這段時間店里的生意一直都是靜雯一個人在操持,文東每天早出晚歸的,生活節奏非常緊湊。
假期結束,文東眾人歸隊,正式出戰呂縣的四類賽。
呂縣地處跟w市相鄰的r市,經濟水平不算太優秀,但是競技釣魚的氛圍非常濃厚,呂縣的兩個標準競技塘,每年至少都有十場八場的各種賽事,品牌的商業賽,小范圍的地區性邀請賽,caa批準的四類賽,各種級別的釣魚比賽時有舉行,追比賽的那幫競技高手每年都會來幾趟。算得上w市周邊競技釣魚人比較常去的一個競技釣魚賽區。
所謂四類賽,其實嚴謹點說叫做CAA四類積分賽,是由中國釣魚運動協會批準舉行的競技釣魚運動項目,只對CAA會員開放,像文東小國他們這幫新兵,需要在釣天下網站上面注冊會員,然后拿到賽制積分卡,才有資格報名比賽,不過這些事對穆師傅跟劉國峰來說,完全是小事兒分分鐘辦妥。
w市距離呂縣很近,只有三個多小時的車程,俱樂部這邊穆師傅帶隊,文東眾人一起出動,一輛依維柯直奔呂縣的比賽基地。
對常來比賽的人來說呂縣這邊的魚情已經非常的熟悉,可是對文東他他們來說,完全是一抹黑,提前兩天時間趕到比賽場地,安置好隊員之后,眾人有差不多一天半的時間熟悉魚情,找合適的餌料味型跟適合的釣技釣法。
穆師傅輕車熟路將眾人安排好住宿的地方,隨后就帶著眾人直奔比賽場地。
來到比賽場,文東他們微微有些失望,呂縣的比賽場地掛名是省級垂釣基地,可是實際情況硬件卻很一般,甚至有些差勁,進了大門口,就完全是砂石路了,連基本的水泥地硬化都沒做到位,找地兒停好車,文東他們背著自己的家伙什,直奔比賽塘。
比賽塘倒是還算規整,釣位劃分也挑不出毛病,但是地上鋪設的花磚已經有不少損壞沒有修復跟更換,綠化區的草皮也跟狗啃過似的有的地方青有的地方黃,看起來好似很長時間沒有打理過了似的。
因為有四類賽,所以不少比賽的競技釣手已經提前趕到了,一路上走過來穆師傅就碰到至少四五個熟人,眾人看到穆師傅帶著五個統一著裝的隊員提前來試桿,互相打聽之下很快就得知原來穆師傅他們弄了釣魚俱樂部,這場四類賽是帶著新兵隊員來練兵的。
釣魚俱樂部國內其實并沒有跟其他運動似的那么完善,現在這個節點完全還是處于摸著石頭過河的草創階段,很多追比賽的競技釣手有的是跟著團隊戰斗,還有很大一部分是獨行俠,并沒有組織歸屬。
聽說穆逢春帶著新隊員來練手,不少人打起了歪主意,剛剛成立的俱樂部而已,能有啥高手,正好邀請過來當軟柿子踩。
這邊文東他們剛剛找到空的釣位安頓好,就有一個穿著禧瑪諾防曬服大概三十多歲的中年人走了過來。
“穆師傅,聽說帶著新隊員來練兵啊?怎么樣?一起掐幾場熱熱身?”
穆師傅看了一眼過來的青年,說:“喲,老吳你也來了,來幾個啊?”
過來的這個家伙叫吳經國,也算經常活躍在東山省周邊釣壇的一桿老槍,不過這個家伙釣品不算好,用方言形容他就是有點蔫壞。
“就我跟小趙還有強子他們,怎么樣?來不來?掐一把啊?”吳經國繼續問道。
“多大的彩還有誰?對象魚還是混養啊?”穆逢春很專業的問了一串的規矩。
“三十塊一局,四十分鐘,小鯽魚!”吳經國隨口答道。
穆逢春沒有急著回應,而是轉頭看向文東他們。
“咋地,您這領隊說了還不算啊,怕隊員輸了哭鼻子?”吳經國似笑非笑的說道。
趙宏遠咧咧嘴,露出一口白牙:“掐唄!這不都是來比賽前的保留曲目,釣了這么多年魚,還沒被人掐魚掐的哭鼻子呢,正好感受感受!”
文東也點頭說道:“掐唄!四十分鐘一場,快的很,要不然五十塊一局吧,三十有點不過癮!”
文東這幫牲口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不去找別人的麻煩已經算是克制了,沒想到剛來釣場不久就有揚言要掐的眾人哭鼻子的選手,肯定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