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穆師傅盯上了,既是好事,同樣也是壞事。好的一方面是證明文東的產品經受住了市場廣譜性的考驗,而不好的一面,則是太早將文東自幕后推上了臺前。
像穆師傅這樣的前輩,在漁具行業里的人脈遠超普通人的想象,對方買魚餌如果只是偶然性的嘗試還好,若是對方對文東的餌料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說不得要想辦法對餌料進行一番化驗跟研究,以國內某些研究室的能力,如果按照最壞的方向考慮,文東掌心的秘密就有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可能。
“怎么了?看你怎么好像有點魂不守舍似的?”就在文東皺眉沉思的時候,顧青好奇問道。
“哦,也沒啥大不了的,今天不是拿了坑冠嘛,穆師傅估計是對我用的餌料感興趣,這才花錢買了點試試!”文東隨口說道。
“對了,差點把你拿了冠軍這事兒給忘了!靜雯,再開一罐酒,說啥也要慶祝慶祝!”顧青沖靜雯說道。
別的事兒文東可能不在乎,但是對人生當中的第一個榮譽,文東還是挺在乎的,要不然中午喝多的時候也不會特意將證書單獨揣在懷里。見顧青起哄,文東只得任憑兩個小丫頭將面前的酒杯倒滿。
“干杯!祝你在往后的日子里再創佳績!”顧青一仰頭,將杯中啤酒一飲而盡。
“對!我也祝你每次都拿冠軍!”靜雯端著酒杯也有樣學樣的想要一飲而盡,可是酒量有限,只喝了半杯就灌不下去了,忍不住一陣咳嗽。
“得了,你倆都別喝了,喝不少了!你說我咋早不知道呢,平日里好端端的丫頭,竟然都是酒鬼!”文東無可奈何的說道。
“嘿嘿!不喝了不喝了,剩下的改天再喝!”顧青笑嘻嘻的收拾了下紙殼箱子里剩下的易拉罐啤酒,將其搬到后間儲藏室去了。
收拾好桌上的一片狼藉,已經晚上十一點了,兩個丫頭興致不減的想要再聊會兒天,可是靜雯的手機響了。
靜雯沖倆人做了個禁聲的手勢,隨后將電話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傳來老媽的關切詢問聲,靜雯嗯嗯啊啊的應答著,好不容易才掛斷電話。
“我要回家了,再不回家我媽要鎖門了!”靜雯吐了吐舌頭說道。
“文東,你送靜雯回去吧,我離家近,酒量也比她好,自己騎自行車回去就行!”顧青說道。
文東看了一眼顧青,又看了一眼靜雯,確實如顧青所說,靜雯的臉上已經掛上一抹淡淡的紅暈,顯然是有了幾分醉意,而最近酒量見漲的顧青則目光清澈,看起來一點事兒都沒有。
“你確定你沒問題?”文東問道。
顧青大手一揮,指著垃圾桶里的啤酒罐:“我總共才喝了四五罐啤酒,一點問題都沒有!”
“好吧!”文東妥協了。
三人一起出門,文東殿后鎖好大門,只見顧青很輕巧的上了自行車,似是為了證明自己回家沒問題,騎著小單車旁若無人的在門口溜達一圈。
反觀靜雯就不行了,自屋里出來,被夜風一吹,臉上的紅暈又濃重了幾分,還要嘗試騎自己的踏板摩托,可是偏撐剛收起來,摩托車就不受控制的歪向一側,幸好文東眼疾手快急忙出手扶住,這才避免摔倒。
“你沒事吧?”文東跟顧青急忙詢問。
“頭有點迷糊……”靜雯說道。
看到靜雯這樣的狀態,文東無奈的搖了搖頭。
“得!摩托車先放店里吧,明天再來騎,我送回你去!”
“好吧!”靜雯如蚊子哼哼似的應了一聲,乖乖的看著文東重新打開房門將小摩托推進店里。
“我先走嘍!”顧青招呼一聲,隨即朝著回家的方向離去,手電筒的光亮勾勒出一個越來越模糊的背影。
文東將自己的125摩托也推了出來,翻身上車,指了指后座 “能爬上來嗎?”
“我試試!”
靜雯有些笨拙的扶著文東的肩膀爬上了后座。
“坐穩了!”文東招呼一聲,隨即發動了摩托車。
起初文東還不以為意,可是等摩托車上了大路車速提了起來,只覺的腰間一緊,被靜雯的手臂緊緊抱住,少女炙熱的身軀貼在了后背上。
喝過酒之后的感官好似格外的敏銳,貼在背后的灼熱讓他有些說不出來的別扭,少女身上特有的香氣夾雜著絲絲酒氣鉆進文東的鼻孔當中,文東不由得將身軀繃得緊緊的。
送靜雯回家的路并不算太遠,不到二十分鐘的功夫就到了目的地。
摩托車穩穩地在靜雯的家門胡同口停下,靜雯自車上翻身下來,臉上一片潮紅。
“安全到站!”文東腳撐著摩托說道。
靜雯扶著文東后背下車,但是并沒有立即轉身離去,愣在一旁足足有幾秒鐘之久。
似是下了很大決心似的,靜雯突然鼓足勇氣雙臂抱住了文東的脖頸,炙熱的紅唇襲來印在了文東的嘴上。
文東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腦海當中一片空白。
這一吻,足足持續了十多秒。等到院里的燈亮起傳來狗叫聲,靜雯這才極為不舍的挪開。
“文東!從上次你在老槐樹打架,我就喜歡上你了!以前讀書的時候沒覺得你有多優秀,可是現在我發現,如果錯過你,我會后悔一輩子的!”靜雯白凈的小臉上掛著紅暈,可是說話的語氣卻格外的認真。
“……”文東有些木訥的愣在那里,腦袋當機,兩世為人的各種經驗跟騷操作在這一刻全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
“是雯雯嗎?怎么這么晚才回來!”身后傳來了大門的開門聲以及雯母的喝罵聲。
靜雯可愛的吐了吐舌頭,隨后緊走幾步,沖文東揮了揮手。
“到家給我發條信息報平安!”靜雯比劃了個打電話的手勢,頭也不回的朝著十幾米外的大門口走去。
看著靜雯消失在大門后,文東的腦袋中還是一片空白,文東前世雖然有過婚姻的經歷,對男女之事也不是啥都不懂的初哥,可是卻從未遇到過作風如此奔放炙熱的女孩。
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