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是兩個小時后才打的電話。不是考慮到女生出門要化妝什么的,時間要得久嗎?反正三哥也沒有什么事,那就等著唄。”
“嗯,索得實勒!對了,史莉莎都說了什么?”
“她只說了一句‘我們不合適,拜拜,祝你好運!’然后就掛斷了電話。”
“沒說原因?”
“沒有!”
“那三哥有沒有再打過去?”
“打了,不接!”
“那你在女生宿舍外等她,是出于什么目的?”
“啊?這個你也知道?老實交待!你是不是跟蹤我了?”
“跟蹤?哈哈,三哥又想多了!”
任逍遙的話,讓直男紀紅塵半信半疑:“說你跟蹤我吧,確實冤枉你了。畢竟,你一直都呆在宿舍。但要說沒有跟蹤,我的一舉一動你又為何知道得如此清楚?”
“因為我了解三哥啊!”
“就這么簡單?”
“那還要怎么滴?就這么簡單!本大仙掐指一算,就將三哥的現實狀況和所思所想了解得八九不離十。”
“我信你個鬼!”
“真不信?”
“真不信!”
“好!那就再給你當場表演一下…據我推測,三哥現在有兩個念頭,不知對也不對?”
“嗯?你小子還真有一套?說說看,是哪兩個念頭?”
“一是喝酒,一是找史莉莎問個究竟。”
“啊?真有這么神?厲害厲害!今天才發現四弟還有這個功能,你是現代版的福爾摩斯么?”
“福爾摩斯?那我就比不上了嘍哦!”
“不管怎么說,反正我感覺今天的四弟有些不對勁!”出身神秘的紀紅塵,感覺還真不是一般的敏銳。
“哪里不對勁了?”
“感覺有些高深莫測!”
“好吧,既然三哥已經起疑,那我還是坦白從寬吧:其實這些時日以來,我已經有了一個成熟的想法!當然,現在還要加上一個,也就是說有兩個想法。”
“說來聽聽?”
“這個一會兒再說,我先得打消三哥那兩個念頭。‘藥不醫假病,酒不解真愁’。酒多誤事,還是少喝的好。至于史莉莎,就此視為匆匆過客吧。”
說到正事,任逍遙倒也一本正經。
“酒,哥可以少喝,甚至不喝。可是這史莉莎,哥是真心舍不得啊!”
“強扭的瓜不甜,人家既然已提出分手,又何必厚顏糾纏呢?再說了,天涯何處無芳草?”
“說得輕巧,像棵燈草。四弟你是飽漢不知餓漢饑啊!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看對眼的,怎能就這么輕易地放過她呢?”
紀紅法的心結,顯然一時半會難以解開。
“當然不能就此作罷!既然史莉莎如此無情,咱也不是好欺負的,就得狠狠地把臉打回去不是?”
任逍遙話音剛落,紀紅塵立即連連點頭符合:“著啊!哥也是這么想的。”
“那三哥準備如何實施這打臉計劃呢?”
“堵住她,質問她。”
“然后呢?”
“然后?沒有然后了啊?”
“沒有然后了?就這樣完事了?”
“對啊!沒有下回分解了。好男不和女斗!總不能當眾罵她一通,打她一頓吧?”
“逆天系統”畫外音:是條漢子!不過,還真是缺心眼。
“三哥這樣做,我覺得不爽快!很不爽快!!除了自己給自己添堵之外,根本就是毫無意義。”
“嗯嗯,四弟這話說到我心坎上去了!可是,除了打罵以外,哥還能做什么?強了她?顯然不能,犯法的事絕對不能做;散布謠言,背后中傷?這不是哥的風格;死纏爛打,‘磨’到她回心轉意?哥沒有這么厚的臉皮。”
“三哥的考慮很有道理,打不得、說不得、傷不得、強不得、纏不得…確實只能放棄了。”
“所以,哥現在只想找她問個清楚明白,好端端的,為什么要和我分手?問,總可以的吧?”
“問不得!”
“啊?連質問都不行的么?”
“不是不能問,而是一問你就輸了,而且是輸得體無完膚!堵住她逼問,除了讓她難堪、讓別人看笑話以外,三哥能得到什么?義憤填膺之下,說不定還會做出遺憾終生之事。”
任逍遙的話,讓紀紅塵陷入沉思之中。
半個小時后。
紀紅塵抬起頭:“四弟剛才那段話,后面那幾句我非常贊同。既然史莉莎已經做出分手的決定,而且連電話都不接,說明她不是一時沖動。去找她當面問個明白,確實沒有多大必要。至于前面幾句,哥卻不敢茍同!”
“怎么說?”
“局面都這樣了,難道哥還沒有輸?”
“如果三哥像那些承受力弱的失戀者一樣,自暴自棄、借酒澆愁,那就真的輸了!”
“嗯,哥還真有這個打算。不然呢?裝作若無其事?我沒有那么神經大條,而且也不善于偽裝。”
“這個我知道,三哥就是一名如假包換的直男!”
“對了,四弟剛才不是說要把臉打回去么?面對這個‘打不得、說不得、傷不得、強不得、纏不得、問不得’的局面,還怎么打她的臉?”
“山人自有妙招!”
任逍遙一臉篤定之色,一副高深莫測之態。
“我承認,四弟已成功吊起了哥的胃口。這下滿意了吧?這下可以說了吧?”
論沉穩度,紀紅塵遠遠不及任逍遙。
“說到妙招,就要接續我之前說的兩個想法了。”
“嗯嗯,別啰嗦了!有什么話趕緊往外倒吧。”
“三哥別急,且聽我慢慢道來。”
見紀紅塵終于將自己當成最后一根可以依仗的稻草,任逍遙方才慢條斯理地說出了自己的打算也就是兩個想法。
第一個想法,讓“肌肉”變強。
打鐵還需自身硬。
自己強才是真的強。
說服紀紅塵配合自己,就此踏上“神醫”之路。
按照“逆天系統”的說法,在任逍遙成為名醫后,當然需要一個信得過的得力助手病人情況的登記和梳理,發送治療處方和注意事項,核實接收報酬等。
這些,都將是助手的活。
難怪,“逆天系統”說紀紅塵對任逍遙很重要。
這簡直比高級助手還高級啊!
除了看病、開處方外,其他的一切事務都由他包圓了!
在任逍遙“肌肉”變得強壯后,作為“神醫”身邊的人,自然也會沾些“神氣”。
那個時候的紀紅塵,豈可再等閑視之?
什么樣的女票還不能手到擒來?
“以自己的極度優秀,讓史莉莎深度后悔。”
這,就是任逍遙給紀紅塵制定的打臉計劃之一!
第二個想法,夢佳麗配對紀紅塵。
自從新生入學報到時,與大紅雞冠頭“紅發魔女”夢佳麗相識之后,任逍遙就再未與她有過私下接觸。
“一起看場電影”的相約,也遲遲沒有兌現成行。
這一情況讓任逍遙很是詫異:整個大一,自己完全可以用如日中天來形容,已經占據“先手”的她,為何不趁機約會自己、發起猛烈攻勢呢?
難道她打算欲擒故縱?
或者是故弄玄虛?
通過一年來有意無意的了解,潔身自好、不喜跟風、不畏強權的夢佳麗,讓任逍遙很感興趣。
若不是專情于冷若霜,若不是信守對兩大校花承諾絕不在大學期間沾花惹草,他還真想對這個有趣的大美女逗弄一番。
一方是讓自己頗為欣賞的妙人,一方是自己最好的兄弟。按照“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古訓,任逍遙當然愿意撮合他們。
他的打算是 “神醫二人組”名氣漸響之后,紀紅塵必然不再沙雕。
事業有成,加上漂亮無匹的外觀,以及不弱的身手。那樣的紀紅塵,委實很有吸引力。
屆時,自己出面做月老,將比史莉莎更優秀的夢佳麗,介紹給好哥們紀紅塵。
“用夢佳麗這朵優質的花,打史莉莎那張勢利的臉。”
這,就是任逍遙給紀紅塵制定的打臉計劃之二!
“校園無處不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這句話,是任逍遙勸說紀紅塵時,說得最為鏗鏘有力的一句。雖然,他自己為了單戀一枝警花,拒絕了無數的校園芳草,但紀紅塵卻無可辯駁。
誰讓人家那“一枝花”是那么的驚艷呢?
毫不夸張地說,那枝花完全具備讓人“沖冠一怒”的資本,完全有理由做出“愛美人不愛江山”的舉動,完全可以讓人堅信人世間真有至死不渝的愛情…
“花舞花落淚,花哭花瓣飛。花開為誰謝,花謝為誰悲。”
“青春的園子里,花團錦簇,閉上眼睛,我只怕一瓣一瓣都是你”。
這樣膾炙人口的詩詞,這樣純情無限的句子,也只有像冷若霜那樣的絕色人兒才配擁有。
但凡正常的男人,如果能擁有仙子一樣的冷若霜,豈能不傾情待之?
為她喜,為她悲。
為她癡,為她狂。
為她生,為她死…
一句話,她就是你的整個世界!
“有一種愛,叫做放手!”
紀紅塵雖然對史莉莎是真愛,但在無情的現實面前,只能無奈低頭。
加之,任逍遙的勸導既充滿誘惑,又很有說服力。
既有創業計劃,又有攻取目標,加上任逍遙“不打無把握之仗”的行事風格,讓原本情緒低落的紀紅塵,不由也有了幾分信心和動力。
至于任逍遙的創業、打臉這兩大計劃,能否實錘,紀紅塵根本沒有絲毫擔心。
因為,他知道任逍遙的來歷背景!
縱觀整個常陽醫科大學,恐怕也只有他一人知曉任逍遙的不一般。
細心的朋友或許已有所猜測。
沒錯!紀紅塵,正是紀高峰之子!
紀高峰獲救之后,早將“逍遙島上任逍遙”這幾顆充滿詩情畫意的字眼銘記于心。
秘密潛回的紀高峰,舉家族之力,以非常隱秘的手段、以極其果斷的方式,對謀害自己的對手進行了突然性、毀滅性打擊。
大獲全勝、掃清強敵之后,作為一族之長的紀高峰,這才召開家族長老會議,對自己之前的經歷進行了詳細闡述。
最后,在紀家說一不二的紀高峰,當眾侃侃而談 “逍遙島上的任家,就是我紀高峰的大恩人!無論如何,我們紀家都要與之交好。”
“這個要求,不僅僅是因為任家是我的救命恩人,還有更層次的原因:那個少年任逍遙,以我的眼光來看,不出20年,絕對會成長為一個頂天立地的存在。”
“從今日起,請三長老負責全方位關注任逍遙的動靜。務必在大學期間,讓塵兒能與他近距離接觸。最好在同一個班級,同一個宿舍。”
“至于以后的發展,就全靠塵兒自己努力了。”
“為降低塵兒與任逍遙交好的難度,我提議將我紀家的醫學寶典《神農本草經》拓印一份留為已用,原本則贈送給任逍遙。一方面感謝救命之恩,一方面作為見面禮、開門磚。”
“我們紀家這幾十年來,一直在走下坡路。主要原因,在于缺乏核心競爭力!”
“武力算不得頂尖,做不到決戰決勝;醫藥研究遲遲無法突破瓶頸,叫不響自己特有的品牌;集團生意處處受排擠,連生存都成問題;遍觀年青一代,根本就沒有天資出眾之人…”
“后勁乏力、后繼無人的現狀,如果再不求變,恐怕很難生存下去啊!”
“對于一個大家族來說,求變既需要勇氣,也需要機遇。勇氣,我是有滴。機遇呢?目前也已出現。沒錯!就是任逍遙。”
“只要塵兒搭上任逍遙這根線,我紀家這要死不活的現狀,絕對會有大的變化。”
“在此,我愿立軍令狀:20年后,如果紀家不能出人頭地,不但我紀高峰立即退位讓賢,塵兒也絕不染指族長之位!”
“我的這些提議,不知各位長老以為如何?”
紀高峰擲地有聲的一番話語,讓眾長老面面相覷。
片刻后,大長老率先開口:“退位讓賢之類的話,我們暫且不談。畢竟紀族長上任以來的表現,大家有目共睹。可以說完全沒有私心,為了家族的發展盡心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