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龍族所發出的一種特有的氣息。
只是他已經腐朽。
洛寧進入到那天然溶洞的盡頭以后，終于有發所現。
令他失望的是。
那里并沒有他所想象的女紅龍選擇在這里沉睡。
在那洞道盡頭的一個寬闊的洞廳之中央，那里有一個巨大的石臺。
在石臺之上，一條老龍趴在那里仿佛睡著了一般，看上去十分的安詳。
然而，他已經死了。
現在只剩下的是他的尸骨。
這條老龍洛寧有印象。
正是曾經在龍穴山時對他給予過饋贈幫助的那條老龍。
他還是沒有敵過歲月與時光的磨耗，最終老死了。
這條老龍的尸骨，倒是可以判斷出他的死亡時間大概六百年左右，也不算過于久遠。
因而現在龍尸還保存的十分完好。
好不容易找到一位龍族的老前輩，可他卻死了。
這令洛寧有點點傷感。
他來到那龍尸跟前，凝視了片刻，終還是發出一股嘆息。
“孩子，不必感傷與嘆息，老龍壽命走到盡頭，這是天地自然的生命法則！”
就在這時，洛寧的精神之中忽然傳過來一個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洛寧有些意外。
“前輩，是您嗎！”
“是的，老龍的身體已死，龍魂在這里守候，就是在等你！”
“等我？”
洛寧有些吃驚：“前輩，您為什么要等我？”
龍魂：“因為自看到你在幼龍時期就誕生龍珠的那一刻起，你就成了振興龍族最后的希望！”
“為什么，世界已經產生了巨大的變化，龍族也被驅趕避世，而且龍族的繁衍率如此的低，我又該怎么去振興？”
龍魂：“龍族統治紀元時代數萬載歲月，至今雖以調零。
可龍族自這個世界生命誕生的時刻開始，就是天地的寵兒，無論世界規則怎樣演變，都將會有龍族的生存空間！”
這時候，洛寧終于問出了長久以來的一個最大的疑惑。
“前輩，我想知道那些長輩們在成年巔峰階段進化以后，他們到底去了哪里，這是世界規則限制，還是什么原因？”
龍魂：“孩子，知道太多對你沒什么好處。
當你在領悟支配這個世界的規則時，它也在支配與考驗你。
一旦你超脫規則之外，不容于世界演變的規則，宇宙主宰的意志就會降臨在你身上，輕則直接將你逐出這片世界，重則禁錮你的靈魂，直至被磨滅！”
聽到龍魂再一次提到了宇宙意志。
洛寧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在大雪山絕域中碰到的那條被禁錮著的骨龍，以及那旦的殘靈。
“前輩，那大雪山的真靈禁錮絕域中至今仍困著一條赤龍，可他卻將自己轉變成為了亡靈，這也是宇宙意志的體現嗎？”
龍魂：“原來是他呀，他竟然還沒有消亡，甚至將自己轉變成為了亡靈，這是老龍活了上萬年來聽到的最有趣的一個消息了！”
洛寧有些詫異。
他聽得出這老龍有種興災樂禍的意味。
“前輩，您認識他？”
龍魂：“當然，他曾仰仗著赤龍一族的強大天賦力量擊敗了本龍，搶走了本龍的妻子，我們之間是累世的仇敵。
可他的桀驁和強大造就了他的悲劇，妄圖去挑戰宇宙意志定下的規則，終究還是失蹤隕落，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蠢貨，想不到最終竟將自己轉變成為了亡靈……”
洛寧實沒想到，這老龍竟然與那骨龍還有這么一段恩怨故事。
龍魂：“孩子，既然你遇到了他，他又已經將自己轉化成為了亡靈，那你可曾心軟善良地被他所欺騙后將他放了出來？”
“他確實欺騙引誘我幫他做了一些事情，可最后我沒將他放出來！”
龍魂：“這很好，他墮落為亡靈，雖也順應了世界規則的演化，最終還是會被放出來，可卻不能由你釋放，你要將他釋放出來，就要承擔被宇宙意志懲罰的后果，萬幸你這孩子夠聰明……”
聽這么一講，洛寧也感到慶幸。
只是現在老龍已死。
他只剩龍魂狀態，是靠著體內那不斷被消耗著力量存儲并不多的龍珠在維持。
就與洛寧交流了一會兒，老龍的消耗極為劇烈。
龍珠在以可見的速度在萎縮。
洛寧察覺到這種變化，吃驚道：“前輩，您還有什么遺愿需要我幫你完成嗎，您的龍珠消耗越來越大，再這樣下去將難以維持龍魂狀態？”
龍魂：“不必了孩子，老龍最大的愿望就是在龍魂消散前能夠見到你，將畢生凝煉龍珠所有的力量傳遞給你，現在也已經實現了。
龍珠中殘余的力量只能維持到此了，稍后你吞了老龍這龍珠為已用，或許有可能繼承習得老龍的其它龍族血脈天賦。
終了了，只需你為老龍找一處埋骨之所葬了這身軀即可，老龍活了上萬年歲月，為了龍族的生存與延續費盡心力，也有點累了……”
洛寧本來很想問龍爸與大黑龍的情況。
只是他忽然想到龍爸和大黑龍也不知道什么緣故，在千年前的那場龍族戰爭之中并沒有出現。
這就導致了龍族對他們非常的不滿，因而被從龍族名單中開革了出去。
不過，洛寧記得老龍有兩條的。
而這里目前只有一條，便問道：“那還有另一位老前輩呢，晚輩來此是為了尋找紅龍的蹤跡下落，據我所得消息她是八百年前曾重傷后在這里出現過？”
龍魂：“正要告訴你這些，小紅龍崔西妮婭曾兩度受過重傷，生命狀態與龍魂狀態非常脆弱，當初她逃至此地后瀕臨垂死狀態。
老龍與杰里特雖助她進行過治療，但難以讓她持續太長的壽命，為了這龍族中的年輕后輩能活下去，杰里特決定消耗自己的畢生力量助她完成一次浴火涅槃，因而杰里特帶她離開了這里，只留老龍在此守候……”
洛寧道：“那我該去哪里尋找他們，還有其它龍族成員的下落？”
龍魂：“其它你的長輩們，估計他們完成巔峰進化之后就離開了，如今這個世界整個龍族當中估計就只剩下你和崔西妮婭了。
因而老龍希望你找到她以后，能夠與崔西妮婭結合，為龍族在這片世界留下種子與后代，讓龍族能夠得以繼續延續下去，這也是你們需要完成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