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陽認為這是一個相當成功的新聞發布會,只是再成功的新聞發布會也會有結束的時候。
他這邊的發布會還沒有結束,萊利已經知道了他在發布會上發表的有關于奪冠慶祝之類的言論。
曹陽再回去的路上,“偶遇”了這位冠軍教頭。
“你好年輕人,真巧啊,要一起去喝一杯嗎?”萊利看起來非常熱情地打著招呼,仿佛并沒有受到今晚失敗的影響,也完全不知道對手之前說過的那些話。
“不了,我在比賽期間,沒有外出飲酒的習慣。”曹陽干脆地拒絕了。
“呵呵,我倒是習慣了比賽結束的當晚必須要去喝一杯,贏了就當慶祝,輸了的話,喝一杯有助于我找出失敗的原因,以便于贏下下一場。”萊利看起來似乎并不生氣,反而還傳授起了自己的勝利經驗。
只是這家伙真的會這么好心?
曹陽可不這么認為。
“既然如此,那我就更不能跟你一起去喝這一杯了,畢竟不管是你失敗的原因還是是否能贏下下一場,都和我有點關系,我去了不合適。”曹陽知道這是老家伙在給他施加心理壓力。
不過他又豈會吃了心理戰這一套?
“更何況,我覺得你這個喝一杯,應該也沒什么用,完全不需要去學。”
曹陽說完,就懶得理會萊利。
萊利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他再也沒法繼續擺出那副很有風度的樣子了。
這個混蛋!
他看著曹陽的背影,頗有幾分咬牙切齒。
總決賽第一場的勝利,帶給掘金隊更大的知名度和曝光量。
他們剛剛抵達紐約的時候,記者們感興趣的只有曹陽和穆托姆博艾斯利等少數幾人。
但是第一場比賽結束后,掘金隊主要輪換成員,全都遭到了記者們的圍追堵截。
球迷和媒體們想要更多地了解掘金隊,就必須要進行更加全面的采訪。
不過掘金隊大多數球員都聽從曹陽的話,盡量不接受媒體的采訪。
按照曹陽的說法,現在總決賽還在打著,接受采訪也沒多大意思,不如等著拿了冠軍之后,以總冠軍的身份接受采訪,甚至是接受記者們的跪舔,這才是最爽的。
當然,也有不聽曹陽話的,比如拉夫。
拉夫總決賽第一場只獲得了兩分鐘的上場時間,到了球場上跑了幾個折返跑,防守端站著看戲,進攻端拿球就投,最終三投一中得了2分,然后就被換下來了。
這讓他十分不爽,西決的最后兩場比賽,他每場都能獲得個五六分鐘以上的上場時間,他覺得他完全可以在總決賽有更多的發揮空間。
面對記者,他自然就沒有什么好話。
“曹?是我們的教練,但是我不承認他是我們打進總決賽最大功臣的說法。”
“曹的執教有很大的問題,在我們球隊內部也有很大爭議,并不是所有人都信服他。”
“其實我們完全可以做得更好,但是曹的固執和愚蠢,讓很多比賽變得艱難了起來。”
拉夫對著記者們大吐苦水,他仿佛是找到了一個很好的發泄渠道。
說實話,記者們看著吐苦水的拉夫,其實是有些尷尬的。
他們采訪掘金隊,是為了找更多更好的點來吹噓掘金隊。
至于拉夫,這位已進入季后賽就被打上冷板凳的家伙,對球隊肯定是會有諸多不滿的。
但是你再多不滿,能直接和記者們說?
你說的那些爭議不信服,指的就是你自己吧!
還說曹固執和愚蠢,他能比你更加固執愚蠢?
很顯然,拉夫說的這些,并不適合被記者們登在報紙上,這畢竟是在總決賽上先贏一場的球隊,要是報紙上都是一片罵聲,報紙的權威性和公正性會遭到球迷質疑的。
記者們本來是想,就算是拉夫,在面對記者的時候,也應該光撿好的說,不說壞的。
但是他們還是低估了這一位的愚蠢,或者是低估了這位這段時間受到的壓抑。
為了能夠發泄自己這段時間的不滿,拉夫已經管不了那么多了。
不過記者們倒也把他說的話全都給記錄了下來。
雖然現在或許用不上,但是如果有一天,掘金隊輸掉了總決賽,那么拉夫的這些話,絕對可以拿過來用用了。
兩場比賽之間的間隔時間一晃而過,很快,總決賽的第二場拉開了帷幕。
經歷了第一場的失敗之后,尼克斯隊并沒有在戰術上做出明顯的調整。
很顯然,萊利認為,他們第一場的戰術不存在什么問題,出問題的是投籃命中率。
于是,在這兩天的時間里,他狠狠地操練了一把手下球員的投籃。
這場比賽一開始,尼克斯隊就內外開花,斯塔克斯和哈珀兩人相繼在外線投中了三分球,尤因在腰位也翻身跳投得手,他們的進攻效率明顯有了很大的提升。
在防守端,尼克斯倒是也做了一些功課。
針對掘金隊的瘋狂掩護和跑位,他們加強了擠過掩護球員的力量和追人的速度。
換句話說,就是他們在防守中的動作更大,移動更快。
因為掘金隊吃錯位吃得很堅決,所以尼克斯隊倒是沒有使用換防,就是拼盡全力去追。
剛開場的時候,他們的積極性和速度,讓掘金隊倒是有些不太適應。
因為攻防兩端的加強,尼克斯在不到四分鐘的時間里,就取得了8分的領先優勢。
這個優勢已經可以算是比較大的了,說明他們的戰術很對路,比賽走在正軌上。
一般情況下,這種時候落后一方的主教練都應該叫個暫停,重新布置一下,哪怕只是打斷一下對手的節奏也是比較好的。
“我想,掘金隊的主教練應該馬上叫一個暫停,來反省一下他上場比賽勝利后驕傲自滿犯下的錯誤。”解說員的聲音聽起來也有些得意。
萊利也在等著曹陽叫暫停,開場的順利,讓他有一種出了一口惡氣的感覺。
但是,曹陽卻并沒有任何動作,他甚至都沒有著急地站起來,在場邊大喊大叫。
他就坐在那里,老神在在,仿佛落后的一方并不是他的球隊,他才是領先的那一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