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丹期巔峰的實力,卻隨意一指便點死一個結丹期巔峰,這個人剛才說他叫楊晨,誰知道楊晨是誰?”
“沒有聽說過。”
“不知道楊晨能不能登上靈碑榜?”
“做夢吧,他再強也只是一個結丹期。”
“你怎么知道他是結丹期?也許他隱藏了修為呢?”
“你傻掉了啊!就算我們看不出來楊晨的真實修為,林凡會看不出來?”
“算了,算了,那些妖孽和我們不是一個層次的。我們還是去尋找你機緣吧,希望有朝一日,能夠成為他們那個層次中的一員。”
眾人紛紛散去,各自去尋找自己的機緣。只是瞬間,地面上就剩下了七具尸體。
那七具尸體開始發生了變化,漸漸地化為了血水,被大地吸收,只是不到半刻鐘的時間,地面上再無一絲血跡,仿佛這里從來沒有發生過廝殺一般。
“俞師姐,你要跟到什么時候啊?”
在楊晨和林凡的身后,跟著三個人,都是女子。身上穿的都是藥宗的服飾。走在中間的是一個身材修長,容貌英氣的女子。便是那俞師姐,俞淺淺。在她左邊的則是方才開口說話的,叫作張古玉,右邊也是一個年齡相仿的女子,叫作翁風。
“要你管!”俞淺淺道。
“不是啊!那楊晨很兇的。”
“兇又如何?”俞淺淺眼中現出一絲崇拜:“還不是對林師兄客客氣氣的!”
翁風低聲嘟囔道:“我可沒有看到楊晨有多客氣!”
“就是!”張古玉點頭贊同道:“那楊晨是滄海宗的弟子,恐怕在滄海宗的身份地位,不差林師兄。”
“不差林師兄?”俞淺淺的語氣突然尖銳了一絲:“林師兄可是新近的江湖天驕,被譽為繼八杰之后的絕世天驕,四英之一。而且要我看,其他的三個人根本不配和林師兄齊名。”
“對對對,你的林師兄早晚會超過八杰,七俊,甚至六君。”
“那是當然。”俞淺淺滿臉自豪。
“可惜你是藥宗,他是昆吾宗。”翁風淡淡道。
“我是藥宗弟子怎么了?”俞淺淺的眼中現出倨傲:“正因為我是藥宗弟子,才和林師兄是絕配。我用我的煉丹能力,可以幫助林師兄更快地成長。”
“楊師兄,你是第一次來靈榜碑?”
“是啊!”
“既然你要歷練,這里的環境就不適合我們了,我們要深入一些,不如我們加快腳步?”
“正有此意!”
林凡并沒有飛,而是姿態瀟灑地在地面行走,正是昆吾宗的絕技傳承,閑庭信步。速度極快,但是卻偏偏姿態從容瀟灑。
楊晨暗自點頭,林凡在結丹期這個境界,能夠有如此速度,難能可貴。昆吾宗能夠成為和滄海宗并肩的巨頭宗門,果然底蘊深厚。
實際上,楊晨的縮地成寸也能夠姿態瀟灑,但是楊晨還真是缺乏那種氣質,也只能夠顯現出從容悠閑之態。
“咚咚咚……”
和這兩個人相反的是那個近三米的巨漢,邁開大步,一躍過里,竟然跟上,不差分毫。
行走大約一刻鐘后,林凡的眼中也現出了贊賞之色,他想到了楊晨會跟上自己的速度,卻沒有想到楊晨會如此從容悠閑。于是,他便開始增加了速度。
又一刻鐘后,林凡再一次增加速度,然后再增加速度,再再增加速度……
悠悠千余里,林凡第一次有些感覺郁悶地輕輕吐出一口氣,速度慢了下來,臉上依舊帶著瀟灑的笑容:
“前面便進入到適合我們的歷練之地了,不過卻是普通元嬰期修士的歷練之地,楊兄沒有問題吧?”
“沒有!”
楊晨淡淡搖頭,他對于林凡敢進入元嬰期這個層次的歷練之地,沒有什么奇怪。這個世界不可能只有自己能夠躍階,能夠躍階的人應該很多,只是大家躍階的層度不同罷了。
“對了,你出身滄海宗,應該認識陽海韻吧?”
“陽海韻?”楊晨對滄海宗的修士真不認識多少,不過感覺自己絕對聽過陽海韻這個名字,猛然間想起來,陽海韻不是陽極的孫女嗎?
只是自己在宗門的時候,陽海韻總是不在,在外面歷練,兩個人從未見過面。
“你說的可是陽極前輩的孫女?”
“對!”林凡點頭道:“不過據我聽聞,她現在的狀況不太好。”
“不太好?”楊晨一挑眉毛,眼中閃過了一絲凌厲的殺意:“她也在這里?”
林凡感知到了楊晨那殺意的凌厲,心中一動,難道這個楊晨是陽海韻的追求者?如果是這樣,倒是有意思了。
“再往前便是四象堡。”
“四象堡?”
“嗯,那里有四個堡壘,形成四象。在四象堡的中央,有著一顆蝶花樹。此樹開花如蝶,名為蝶花。
蝶花對于結丹期巔峰修士突破元嬰期有著提升幾率的效果,而且還對元嬰期修士提升修為有著效果。但是對化神期修士就沒有效果了。所以,經過了當初的亂斗爭奪之后,形成了一種潛規則,那便是在四象堡中,不會出現化神期。進入四象堡,爭搶蝶花的修士,修為最高的只能是元嬰期,元嬰期一下,隨便。
這個蝶花十分奇特,有大修士分析,這應該不是真正的樹木,而是靈榜碑的器靈構筑出來的一種仙跡。但是又無法證明。
這個蝶花樹,每隔十天就會開花一次,每次開花出現三十六朵蝶花。而且這個蝶花只要沒有人去采摘,就會永遠盛開。只要有一朵蝶花沒有被采摘,就永遠不會有下一次盛開。
所以,現在在四象堡有很多修士長住,就為了每隔十天搶奪一次蝶花。
而且在四象堡也不是時時刻刻都能夠搶奪蝶花。”
楊晨點頭,有著這種機緣,而且還是每隔十天就有一次,如果自己現在也是結丹期,自己也會長久留在這里,一邊搶奪蝶花,一邊修煉。
既然碰到了,自己也可以搶一些給傾城和布蘭妮……
算了!
楊晨不由苦笑,既然有了潛規則,就是將這機緣留給修為低的修士,自己何必破壞這個規則?
去看看陽海韻,自己就離開吧。
“但是這蝶花也不是時刻都能搶的!”林凡真是好性格,依舊給楊晨詳細解釋道:“四個城堡中央,常年有迷霧,那里應該是一座很高級的陣法。只有每天午夜時分的一個時辰,迷霧會消失,余者都是被迷霧籠罩,不管是誰進入,都會迷失在里面,曾經在很久之前,有大乘期進入,也是如此。”
“哦?”
楊晨這下倒是有了興趣,作為一個就快成為九品靈陣師的他,對陣法不可能不感興趣。
“所以,在其余的時間,四個城堡便相互攻打。一方面是磨礪自身,另一方面也是想要占據對方的堡壘,如此就多了一份搶奪蝶花的機會。”
“那現在是什么態勢?”
“自然被我們這些大宗門占領,其余的修士想要進入城堡,便只有加入,受我們這些大宗門的領導。
鬼宗和無邪宗聯手占據了東堡,自然還有其他一些勢力加入。斬情宗和劍宗占領了西堡。滄海宗和百花宗占領了南堡,我們昆吾宗和藥宗占領的北堡。
楊兄,我會去北堡,我們雙方來次攻守如何?
如果我贏了,楊兄答應我一件事。”
“算了!”楊晨搖頭。
“楊兄先別急著拒絕,這件事對你我都有好處,對整個人族都有好處。”
“哦?說說看?”
“我想要組建一個聯盟,不分宗門,只要志同道合都可以加入,在這個聯盟中,大家都是兄弟,抗擊妖族。”
“呵呵……”
楊晨明白了!
以楊晨如今的眼界,和在地球上的地位,這么多年的閱歷,如何不得知,林凡這是要打破宗門之間的壁障,組織一個連橫合縱的龐大勢力。
不管是他自己的私人野心也好,還是真正的人族大義也罷,讓楊晨不得不佩服他的雄心壯志,而且行動能力也很強,這不都看上自己,而且開始付諸行動拉自己了嗎?
楊晨雖然是渡劫期,林凡只是一個結丹期,但是楊晨對林凡卻沒有半點兒輕視,反而心中升起一絲絲忌憚。
若是別人這么說,也就罷了,楊晨不會放在心上。但是林凡不同,只是林凡身上的那種氣質,原本就有著吸引力,往人堆里面一站,那就是絕對的中心。這樣的人,如果修為不弱的話,再有背后的強力支持,要達成他的理想,不是沒有可能,反而是可能性很大。
林凡弱嗎?
年紀輕輕,便是結丹期巔峰,四英之一,這不僅不弱,可以算是強者。又有著昆吾宗的背景,一旦崛起,形成了各個宗門的連橫合縱,那個時候的林凡,絕對不會視地球而不見,而楊晨卻不想地球成為林凡的工具,如此兩個人勢必會對上。
楊晨沒有想著將林凡扼殺在搖籃里,現在楊晨如果想要殺林凡很輕易,但是他不能那么做。
修仙界給了楊晨機會,并沒有因為楊晨來自地球,而且有著忌憚就殺了楊晨,同理楊晨也不能那么做。
而且楊晨也是一個驕傲的人,有林凡這樣的對手,那人生才有樂趣。
“我很欽佩林師弟的志向!”
“那你答應了?”
楊晨搖頭:“暫時沒有興趣,以后再說吧。”
“人族大義面前,怎么能談興趣呢……”
楊晨擺擺手道:“后面三個師妹跟了我們很久了,和你認識?”
林凡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點點頭道:“算是認識吧,藥宗的師妹。就要到四象堡了,我們等等他們。”
楊晨點頭,三個人停了下來,不一會兒,俞淺淺三個人便跟了上來,見到林凡停下來等他們,便知道自己等人的行蹤早就被林凡得知,便是俞淺淺臉色也不由一紅,有些羞澀道:
“林師兄……”
“俞師妹,張師妹,翁師妹,我們走吧。”
三個人臉上便現出激動之色,一個個的內心有個小人在吶喊:“林師兄竟然記得我的名字!”
楊晨微微搖頭,這林凡身上的氣質太可怕。
如果是后天刻意訓練出來的,那么這個人的心機和毅力都十分可怕。在未來不是大賢,便是大惡。
如果這是與生俱來的氣質,那就不好說了,就看林凡如何利用自己這一身氣質了。
總之,便是連楊晨心中都有些羨慕。難道還有這種體質?
聽說過火龍之體,無垢之體,還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體質的。這種體質叫什么體質?
領袖之體?
楊晨心中突然一動,會不會是昆吾宗的一種功法,一旦修煉這種功法的人,便會形成這種氣質?
但是沒有聽說過昆吾宗擁有這種功法啊?
因為歷史上昆吾宗如果出現這種氣質的人,龐洞天不可能不和自己說。
有沒有可能是昆吾宗得到不久的功法?
放在林凡身上試驗?
楊晨心中嘆息了一聲,多事之秋,真是妖孽橫行啊。
這種氣質的人必定在將來引起大麻煩,如果將來昆吾宗派林凡去地球當神棍,楊晨都可以想象那是一個什么局面,只是想想就頭疼。
不過還記得陽海韻,便道:“林師弟,你還沒有將陽海韻的事兒。”
“講的興起,倒是給忘了。”
林凡歉意地對楊晨一笑,但是那種氣質的歉意,卻給人一種被道歉的人,心理更加羞慚的感覺。
真是個妖孽!
楊晨心中暗道,不過楊晨卻是不受半點兒影響,不說他的精神力強大,便是意志之光也完全克制對方。
“陽海韻在南堡,據說和東堡爆發了幾次戰斗,受了傷,而且傷勢還不輕。我聽到的消息說,她已經傷到了根基。”
“什么?”楊晨面色一變,修士一旦傷到根基,輕者以后修為停止,重者修為會漸漸跌落。
“楊兄,我也只是聽說,未必作準。”
“嗯,多謝林師弟!”
楊晨不再言語,又行走了大約兩刻鐘,遠遠地看到了四象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