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彤彤的長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彎了起來,然后繃直的瞬間,是她的身形被大力劈飛了出去。落地之后,身形不由自主踉蹌后退,當她在踉蹌后退的途中,看到楊晨沖了過來,便急忙喝道:
“我認輸!”
楊晨腳步一頓,停了下來。蕭彤彤還倒退了十幾步,幾乎到了擂臺的邊緣,胸膛劇烈地起伏著,給了楊晨一個大白眼:
“變態!”
身形便跳下了擂臺,楊晨不由摸了摸鼻子,然后就裝作沒有聽到蕭彤彤說的那兩個字,轉向擂臺下喊道:
“大叔……”
“不用按了!”那個大叔道:“都在這兒呢,第四十八名。”
“嗖!”
一個男生跳了上來,那個人已經知道了楊晨力量大。所以在開戰的一瞬間,便想要利用身法,避免和楊晨硬碰。戰斗從來不是一種方式,只能夠擊敗對方的方式,就是好方式。
但是……
他的身法不錯,楊晨的幻步更強。徑直堵在了他的對面,戰刀便劈了下來,一招擊敗了對方。
接下來,楊晨便在眾人從吃驚到震驚的目光中,連連擊敗對方,半個小時后,他終于迎來了第三十名,武士十層。而他那寬大的丹田內蘊藏的靈力還沒有消耗到一半。實在是這二十個人給他造成不了多大的消耗。楊晨現在是武士九層,便是真正的基礎戰力也能夠達到大武士三層。
又四十多分鐘后,楊晨迎來了第十名。大武士一層。而就在這個時候,楊晨體內的靈力已經消耗了九成。楊晨精神力探出,激活了掛在胸前的回靈牌。一股濃郁的靈力瞬間包裹了楊晨,只是五秒鐘,楊晨體內的靈力就處于滿值狀態。
楊晨擊敗了那個第十名之后,便宣布自己結束挑戰。他連續擊敗四十九個碩士生,這已經讓人過于震驚了,震驚的不是他實力強,而是他體內的靈力怎么會如此雄厚?
如果他再繼續挑戰下去,那就不是震驚了,而是懷疑了!雖然沒有達到磨礪自己的目的,但是達到了試驗回靈牌的目的,他也就滿足了!
“大叔,你怎么還把門關上了?”楊晨站在碩士分院大門前。
中年人呵呵笑道:“總不能讓你挑戰碩士生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吧?關上門,沒有人進來,而那些碩士生是不會說出去自己丟臉的事情的。”
楊晨道:“你在見到我的時候,就覺得我能贏?”
“嗯!”中年人點頭道:“只是沒有想到你會一直贏到第九名。如果讓你恢復一下靈力,估計你還會一直贏下去,最起碼贏到第四名應該沒有問題。”
“大叔你高看我了,大叔回見!”
見到中年人打開了大門,楊晨便走出了大門,背后傳來了中年人的聲音:
“楊晨,明天你還會來嗎?”
“不來了!”楊晨擺擺手,頭也不回地離去。
“過兩天,應該可以煉制經脈丹了。”楊晨一邊向著讀書館走去,一邊想著自己的心事。
十二月二十八日。
靈臺方寸山內,楊晨小心翼翼地開爐煉丹。這幾個月的修煉,不僅僅是讓楊晨的修為突破到了武士九層,還讓楊晨的精神力有了很大的提高。
提高的不是霧絲的數量,雖然霧絲的數量也有提高,但是卻依舊像之前那般,并沒有突飛猛進。提升的是霧絲的質量,這得益于那個刀柄中的刀意。
每天楊晨都會領悟刀意,剛開始每天只是承受一道刀意,到如今已經每天承受六道刀意。
他的刀勢原本就達到了大圓滿的境界,但是想要從刀勢大圓滿,將刀勢凝聚成刀意,那是一種天塹般的距離。在如今的地球上,又有多少人掌握了刀意?
楊晨不知道,但是卻知道極其稀少。
就那楊晨來說,在他刀勢大圓滿之后,便一直想著凝聚刀意。而且也請教過爺爺,然后道理懂了,但是實際上卻沒有絲毫的長進。
但是,現在不同了。
他有著一個能夠釋放刀意的刀柄,每天都在刀意的攻擊下,楊晨便開始極為緩慢地,一點點地理解了刀意,開始一點點的領悟。
如今他的刀意雖然還沒有入門,卻也有了一絲皮毛之態。
但是另一個效果卻令楊晨驚喜。
他領悟的刀意是非正常領悟,因為是在刀意的劈斬之下領悟的。每一次領悟刀意之前,楊晨都要先將識海內的霧絲集中到一起,去抵擋刀意。
一方面是為了削減刀意的威能,否則一旦刀意將自己的識海劈出一道裂縫,然后劈碎了,怎么辦?
恐怕楊晨就成為植物人了!
另一方面,在刀意劈斬霧絲而過之后,會留下一部分刀意在凝聚的霧絲之中,如此會讓楊晨對刀意的領悟加快加深。
但是,楊晨沒有想到,還有一個意外的收獲。
那就是刀意對凝聚在一起的霧絲劈斬,竟然淬煉的霧絲,讓霧絲變得越來越堅韌。最令楊晨意外的是,原本霧絲哪怕是被楊晨編制在一起,形成了一個霧團,那霧絲也并非一個整體,依舊是一根一根。但是,這兩個多月,每天被刀意劈斬,到了現在,每天被刀意劈斬六次,竟然開始一點點將劈碎的霧絲凝結在一起。
是凝結,而不是編織。
也就是說,如今六千多條霧絲,已經成為了一個整體,不再分為一絲絲,就是一團……
它的形狀已經不是一團了,每天被刀意劈斬,形成了一個不規則的形狀,看起來像一座山。
也就是說,如今的楊晨識海內,有著兩座山。
一座是靈臺方寸山,那座山楊晨催動不了它,只能夠進出,而且還不是本體進出,是一個非常神秘的山。它就漂浮在楊晨的識海內,不聽楊晨的使喚。
另一座山,就是由楊晨的精神力構筑而成的霧山。
這座霧山每天都有微小的變化,因為它每天都在被刀意劈斬。隨著它不斷地凝實,每一道刀意劈斬而過的時候,留在霧山內的刀意越來越多,讓楊晨領悟的東西也越來越多,識海內的疼痛也越來越輕。
霧絲變得堅韌之后,直觀的效果有兩個,一個是冥想的時候,生成霧絲的速度開始加快,也就是說,楊晨的精神力提升速度開始加快。另一個就是精神力的威能增強。
比方說,如果想要消耗掉一根霧絲的精神力,原來需要一個小時的話,現在卻需要三個小時。這雖然不是一個質變,卻也相當于一個質變了。最直接的好處就是,楊晨現在可以比較輕松地使用神識煉丹法了。
所以,今天的楊晨才有足夠的信心煉制經脈丹。楊晨用神識煉丹法已經煉制一個月的丹藥的,對于神識……也就是精神力的運用已經十分純熟。
果然,無驚無險,楊晨順利地煉制出來一爐經脈丹,共九顆,每顆都是極品,這可不是現在地球的極品含義,是上古時期的上品含義,每一顆丹藥都純凈無暇,沒有一絲雜質。
將九顆經脈丹分別放進九個小玻璃瓶內密封,收進了儲物戒指。便再次開始修煉了起來。
“當當當……”
一大清早,楊晨正坐在床上,領悟刀意,便聽到大門被擂得當當響,還有程力的聲音。
“老五,老五!”
楊晨從領悟中退出來,臉色黑黑的,刀柄內的刀意越來越少了,浪費一點點刀意,在楊晨看來都是可惜的。將刀柄收進了儲物戒指,來到門前,拉開了房門,黑著臉道:
“程力,你最好給我一個說得通的砸門解釋!”
“臉那么黑干嘛?”程力一臉的滿不在乎:“我昨天晚上回來,砸了你房門好幾次,你都沒有回應。你昨晚跑哪兒去了?什么時候回來的?一個宿舍,我怎么不知道?”
“說事!”楊晨依舊黑著臉。
“后天召開元旦迎新晚會,導員讓我通知你。”
“就這個?”
“對,就這個!”
“砰!”
楊晨把房門關上,向著床上走去,還有一些刀意的余韻在霧山之中,楊晨不想浪費。
“喂,導員知道你回來了,讓我叮囑你一定去。導員的原話是,你是學生會的主席,不能不去。”
“知道了!”
楊晨已經回到了床上,閉上了眼睛,進入到刀意的余韻當中。
早晨七點半,楊晨在食堂吃完飯,挎著一個挎包,向著學生會走去。一邊走,一邊想,自己這個學生會主席似乎確實是不太盡職啊。
“楊主席!”
楊晨一進入學生會,便見到幾個學生會的成員正在開會,不過像鐵星龍,邵游龍,陳家強,廖永生,段暢和郎天涯都不在。此時正在主持會議的是汪亮,看到楊晨走進來,高興地站起來道:
“你總算出現了,趕緊滴,任務交給你了,這些日子忙死我了。”
楊晨也沒有拒絕汪亮稱呼自己楊主席,自己是不喜歡這個稱呼,但是不意味著別人不喜歡副主席,部長等稱呼。如果自己拒接,豈不是別人都不能被稱呼部長了?
“楊主席!”其他的人也站了起來。
楊晨走到中間的位置坐下道:“最近忙了一些,耽誤了學生會的工作,這些工作都壓在了你們的身上,辛苦你們了。”
“不辛苦!”眾人紛紛搖頭客氣道。
真的不辛苦嗎?
怎么可能?
他們的心中沒有怨言嗎?
怎么可能?
你楊晨坐在了學生會主席的位置,得到最大的福利,但是卻成了甩手掌柜,自己躲起來修煉提升修為。難道我們就不需要時間修煉?
這些人畢竟是學生,雖然隱藏著自己的情緒,但是卻總有一絲顯露出來,如何能夠瞞得過如今閱歷豐富的楊晨?
楊晨不想這些人心有怨言,更不想自己在任期間,因為這些人心有怨言,而自己又沒有精力去管理學生會,而讓學生會產生混亂。學生會混亂的結果,會導致整個學院混亂。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而如今自己坐在這個位置上,就有必要讓學生會正常的運轉。做好學生和學院領導聯系的紐帶。
楊晨是一個感恩的人,不說別的,就是滬大這座圖書館,便給與了楊晨太多,讓楊晨的知識底蘊豐厚了太多。
有得到,自然就有付出。但是楊晨也確實沒有時間和精力管理學生會,又不能辭職。
楊晨現在對于滬大的作用很重要,他現在就是滬大的一面旗幟,是滬大鎮山神獸級別的。當然,這個鎮山神獸是學生級別的。一旦有別的學校學生來交流,楊晨往那一戰,就是震懾。
肯定是需要汪亮那些人多付出,將楊晨的工作分攤到他們的肩膀上。如此,耽誤了他們的修煉時間,楊晨就只好通過其它的方面來補償,讓他們不僅心中沒有怨言,而且還心甘情愿。
楊晨從挎包內取出一個準備好的大瓶子,放在桌子上道:
“各位,客氣的話就不多說了,我的責任確實被你們分擔了,也確實影響到了你們的修煉時間。這是我煉制的一些聚靈丹。”
楊晨將瓶子推給坐在旁邊的秘書長龐秀道:“每個人發三顆。”
在座的人眼睛都是一亮,三顆聚靈丹絕對頂的上他們三個月的苦修。他們耽誤的時間加起來,又到不了三個月。一顆聚靈丹可是價值不菲,學校發的福利都是蘊靈丹,而聚靈丹的價值是蘊靈丹的十倍。
在龐秀分發聚靈丹的時候,楊晨繼續說道:“我剛才已經說了,這些聚靈丹都是我煉制的,效果要超過現在市場上的聚靈丹。這三顆聚靈丹頂得上你們半年的苦修。我知道你們未必相信,一會兒你們就在這里服用一顆,我為你們護法。”
汪亮第一個被分到了聚靈丹,手中拿著三顆聚靈丹,望著楊晨,吃驚道:
“你還是一個煉丹師?”
“不是!”楊晨搖頭道:“我應該是一個煉丹宗師!”
汪亮翻了一個白眼:“你這當學生會主席有些白瞎了,應該當吹牛協會主席。”
楊晨笑道:“管他什么主席,你先吃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