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炮和驢子同時點了點頭,雖然羅獵控制了四頭迅猛龍,可畢竟那些都是兇殘的生物,關鍵時刻未必靠得住。
羅獵看到他們堅持,于是答應了下來,他們從死去的警衛身上補充了不少的裝備,這些裝備雖然算不上先進,可是在這片失落的區域中可以正常使用。所有人校對了一下時間,又將對講機調整到了統一頻段。
沈鵬飛道:“三個小時,我們這次的行動時間暫定為三個小時,如果一切順利,三個小時后,我們全部撤離,六個小時后我們會依次啟動爆炸程序,十二個小時后,我們在停泊點會合。所以大家務必要記住,一定要在六個小時之內撤出來,回到安全地點。”
所有人同時點了點頭。
林格妮道:“最后的撤退時間是?”
沈鵬飛道:“二十四小時,無論任務成功與否,明天這個時候游艇都要出發,無論誰晚于這個時間,都無需等候。”
他們在進入圣域之前,又遭遇了一道電網,電網前方有一道寬達五米的壕溝,后方還有高墻,這三道防御是為了避免猛獸進入的。沈鵬飛向陸明翔使了個眼色,陸明翔爬上大樹,蹲在大樹的枝丫上端起鋼索槍瞄準了對面的高墻,隨著他扣動扳機,鋼索射了出去,鋼索的錨頭深深釘入對面的高墻上,陸明翔將鋼索的另外一端在樹干上固定,向下面的人招了招手。
沈鵬飛朝羅獵笑了笑道:“看來你的寵物無法同行了。”
羅獵道:“它們屬于山林。”
沈鵬飛向林格妮做了一個女士先請的動作,林格妮貍貓般爬上了大樹,迅速沿著鋼索向高墻攀爬,很快就越過了壕溝和電網,來到了高墻的旁邊,,林格妮抓住高墻的邊緣,身體輕盈地攀了上去,她蹲在高墻上,觀察周圍的動靜。雖然高墻的周圍分布著幾座警戒塔,可是距離他們潛入的地方都有一段距離,伏魔島過去還從未有過外人潛入的先例。
幾人逐一越過電網來到高墻之上,高墻的另外一側有一道包圍整個圣域的光柵,驢子看到下方光柵的時候,不由得嘆了口氣,這道光柵才是真正的麻煩,如果他們從這里直接下去,肯定會觸發警報,而且這道光柵并非看上去那么美麗,如果身體不慎觸碰到了光柵,馬上就會被切割開來。
沈鵬飛指了指遠處的警戒塔,他們只能進入警戒塔,通過那里才能安全下降到地面,他準備讓陸明翔射殺警戒塔上的衛兵,羅獵卻否決了他的這個提議,目前還不知道警戒塔上的情況,從他們的角度無法確定警戒塔上究竟有幾名衛兵,陸明翔就算可以射殺一人,其他的衛兵必然會拉響警報,到時候他們的行蹤就完全暴露了。
羅獵示意讓陸明翔掩護自己,他沿著高墻向警戒塔潛行而去。
陸明翔舉槍鎖定了警戒塔上放哨的衛兵,只要這名衛兵有所異動,他就會一槍將之擊斃。
羅獵沿著高墻移動的速度很快,雖然是在黑夜中,他也看不到衛兵的舉動,可是衛兵的一舉一動卻被他感知在心,當衛兵向這邊轉身的時候,羅獵已經先行隱藏起來。
沈鵬飛幾人在遠處提心吊膽地望著,他們很快就發現羅獵應該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總是能夠先行避開衛兵的視線。沈鵬飛幾人全都是出類拔萃的軍人,可是在他們看來羅獵對危險敏銳的嗅覺和感知能力都遠遠超過了他們。
陸明翔終于明白父親因何如此看重羅獵,他們每個人的心中都在想著同一個問題,如果這次不是遇到了羅獵,他們的任務必然以失敗告終,應該說他們恐怕連伏魔島都無法順利抵達。
沈鵬飛對羅獵佩服之余,內心中也生出不少的感慨,他一向自視甚高,認為自己是當今世界上最優秀的軍人之一,他的家世和能力讓他內心深處難免帶著優越感,在認識羅獵之后,他方才懂得一山更有一山高的道理。
羅獵已經成功來到警戒塔的下方,從高墻到警戒塔還有十米的高度,羅獵沿著警戒塔近乎垂直的墻壁攀爬上去,這是在沒有任何輔助裝備的前提下。
按照羅獵和陸明翔的約定,在羅獵進入警戒塔的同時,陸明翔為他清除掉那名站崗的衛兵。
陸明翔鎖定了那名衛兵,在羅獵做出手勢之后,陸明翔扣動扳機,子彈從衛兵的太陽穴中鉆了進去,衛兵一聲不吭地倒了下去。
在警戒塔內,還有兩名衛兵坐在那里,因為位置的緣故,從陸明翔的角度不可能看到他們。
兩名衛兵發現同伴突然倒下,吃了一驚,不等他們反應過來,羅獵已經翻身躍入警戒塔內,一揮手,一柄飛刀射中其中一名警衛的咽喉,另外那名警衛伸手去拉警報,不等他的手碰到按鍵,羅獵抽出太刀一刀砍了過去,那名衛兵的右臂被齊肘斬斷,羅獵反手一刀將他的頭顱斬落。
清除了三名衛兵之后,羅獵沿著警戒塔的樓梯走了下去,在警戒塔二層的休息室內有一名衛兵正在熟睡。
羅獵捂住他的嘴巴,在衛兵睡夢中將之割喉,干脆利落地鏟除了三名警衛之后,羅獵這才打開了警戒塔通往高墻的小門。
沈鵬飛幾人在羅獵得手之后迅速進入警戒塔內。
驢子研究了一下警戒塔的操控方式,和他們預想中一樣,只有通過警戒塔才能安全通過光柵。
沈鵬飛讓驢子換上衛兵的衣服,由他在警戒塔內繼續留守,其余六人分頭行動。
通過光柵之后,羅獵和林格妮一起繼續向金字塔的方向走去,而沈鵬飛四人,又分成兩組,他們在圣域內安置炸彈,這里無疑已經是伏魔島的中心,明華陽的秘密基地就在這個地方,只要將這里炸毀,就算無法抓住明華陽,也必將重創天蝎會的實力。
沈鵬飛幾人心中都明白,羅獵所承擔的任務要比他們兇險得多,他們布置炸彈只需注意躲開敵人,而羅獵和林格妮想要在這一大片建筑群中找到明華陽,還要在三個小時的時間內完成撤離,其難度無異于大海撈針。不過他們也清楚,這種在他們看來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也只有羅獵才有機會完成。
羅獵和林格妮認為明華陽在金字塔的可能性最大,所以他們分頭行動之后,直接選擇了金字塔。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怎么都不會相信在大西洋的深處竟然擁有著一片這樣的建筑群,周圍的建筑物像極了希臘古城,林格妮推斷出這片建筑的存在應該有了很長的歷史,也許這里所存在的文明比北美大陸更加久遠,只是不為世人所知。
經過前方的小巷就可以抵達神廟廣場,穿過廣場繞過神廟,才能抵達后方的金字塔。羅獵和林格妮這一路走得都非常順利,他們并沒有遇到敵人,進入小巷,即將來到出口的時候,羅獵卻突然停下了腳步。
轉過身去,看到一名如同竹竿般高瘦的白發男子站在他們的身后,男子的臉上布滿火焰狀的紋身,白發在腦后扎成了馬尾,一雙灰藍色的眼睛顯得非常混沌,因為他的瞳仁和眼白分界不清的緣故,他就是白狼。
羅獵在身后向林格妮擺了擺手,示意林格妮先退出小巷。
白狼的雙眼古怪地翻動著,從灰藍色變成了灰白色,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盲人。
先下手為強,羅獵舉槍瞄準了白狼射擊,子彈向白狼射去,白狼雙手張開,子彈射到中途陡然速度變得緩慢,彈頭穿透空氣時,有質無形的空氣竟然泛起了一層層的漣漪。
羅獵詫異地望著眼前的景象,他和白狼相距不過二十米,卻如同處在不同的時空。這是一個強大的異能者。白狼的雙臂猛然一抖,彈頭竟然向羅獵倒飛而去。
羅獵雖然反應了過來,可是他身體移動的速度跟不上意識,彈頭擊中了他的胸口,發出叮!的一聲,子彈回射的速度要超出手槍射出的數倍,就算是普通的避彈衣也無法阻擋這致命的一擊,羅獵的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倒飛了出去,足足飛出數十米重重摔落在神廟廣場之上。
林格妮剛剛逃到神廟廣場,她根本沒有料到羅獵這么快就被對方擊敗,眼看著羅獵就摔倒在她的身旁,不知是死是活,林格妮尖叫著撲了過去,她抱起羅獵,羅獵此時已經毫無反應。
白狼高瘦的身材出現在巷口,他對自己的出手極其自信,他認為羅獵沒可能承受得住自己剛才的反擊,子彈應該已經射入了他的心臟。望著林格妮抱起羅獵亡命逃亡的背影,白狼的唇角露出不屑的冷笑,他并沒有馬上去追趕。
林格妮逃入了神廟,空蕩蕩的神廟大殿中閃爍著青白色光芒,一個紅衣女孩孤零零站在大殿之中,這樣幼小的年齡出現在這陰森森的地方,她似乎根本沒有感到害怕。
林格妮認得她,她和羅獵在愛奧尼亞海盆登上恐怖巨輪的時候,曾經和這個女孩狹路相逢,當時她有過殺死這女孩的機會,但是她并沒有忍心下手,只是用槍射傷了她的右腿。
林格妮放下了羅獵,羅獵躺在那里仍然沒有半點的反應不知是死是活。
林格妮心中下定決心,就算是死,她也要和羅獵死在一起,她舉槍瞄準了那紅衣女孩:“不要逼我殺你!”
紅衣女孩笑了起來,露出滿口黑色的牙齒,突然一條紅色的長舌向林格妮彈射而出。林格妮對此早有防備,她閃身躲在石柱后方,那條長舌未能擊中目標,又從石柱繞了一圈,試圖纏住林格妮的咽喉,林格妮向前一躍,她的身體貼著地面側滑,手中雙槍瞄準那紅衣女孩接連射擊。
紅衣女孩的速度比起上次明顯更快,她在空中迅速移動著,躲避著射向她的子彈,因為速度太快,在林格妮的視線中出現了無數紅色的殘影,林格妮射出的子彈無一命中目標。
林格妮竭力從這些虛影中找到紅衣女孩本身的時候,紅衣女孩已經出現在她的身后,她的手中多了一柄尖刀,狠狠刺入了林格妮的小腿,尖刀穿透了林格妮的小腿,然后她又迅速將尖刀抽離。
林格妮抽出軍刀反手就是一刀,紅衣女孩憑借著驚人的速度已經撤退到十米開外的地方,看似單純的小臉上露出殘忍的笑意,她在報復,其實剛才她有足夠的機會殺死林格妮,可是她總覺得那樣做實在便宜了林格妮,當初在巨輪上,林格妮射傷了她的腿部,現在她要加倍報復。
劇痛讓林格妮幾乎無法站立,可是她仍然堅持著,現在她是羅獵最后的希望,如果自己倒下,那么羅獵……林格妮不敢想,因為她根本不知道羅獵現在究竟是生是死。
在擁有納米戰甲的狀況下林格妮還有和紅衣女孩一戰的實力,但是在伏魔島,納米戰甲已經無法啟動,在這樣的狀況下她的實力和對方相去甚遠。
紅衣女孩再度向林格妮沖了過去,林格妮將軍刀向她投擲過去,卻被紅衣女孩一刀格開,林格妮舉起手槍還未等她瞄準,左腿又被刺了一刀,這一刀刺穿了她的大腿。
林格妮悶哼一聲,仍然屹立不倒。
紅衣女孩沒有殺死她的打算,因為她接到了指令,要留下活口。她好奇地望著林格妮,明明已經身中兩刀,為何還能站立在那里,是自己出手不夠狠,還是她的意志過于強大?
林格妮道:“為什么不敢殺我?是不是明華陽不讓?你真是可悲,只是讓人呼來喝去的一條走狗。”
紅衣女孩被觸怒了,她的長舌彈射而出,卷住了林格妮握槍的右手,一股強大的力量將林格妮的身體拉扯到了半空中,她準備將林格妮的身體狠狠摔在地上。
千鈞一發的時刻,一道藍光倏然射出,這道藍光照亮了整個大殿,如同閃電般劃過紅衣女孩的長舌,將她的長舌齊根切斷。
紅衣女孩慘叫一聲,捂住了嘴巴,林格妮的身體從空中落下,右手中的手槍瞄準了紅衣女孩的眼睛,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紅衣女孩望著那顆飛來裹著藍光的子彈,她的表情惶恐到了極點,這是一顆擁有地玄晶涂層的子彈,直接洞穿了紅衣女孩的頭顱。
林格妮落在地上,撿起了地上的軍刀,反手就是一刀,割開了那紅衣女孩的脖子,這根本就不是什么小女孩,只是樣貌童真實則歹毒的異能者。
紅衣女孩捂著脖子,綠色的血液如同泉水般涌出,她緩緩倒了下去。
林格妮也同時癱倒在了地上,她望著羅獵,剛才一動不動的羅獵已經重新站立起來,林格妮的雙目之中滿是欣慰的淚光,羅獵將她抱了起來,大踏步向神廟內部奔去。
白狼進入神廟的大殿,眼前的一切讓他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抱起了血泊中的女孩,那紅衣女孩的頭發已經變得雪白,原本吹彈得破的皮膚也變得干癟,白狼爆發出一聲嘶吼,灰白色的雙目如同被火焰燃燒般血紅。
羅獵抱著林格妮進入前方的大門,推開大門反手關上,又將大門栓死。
林格妮道:“你沒事……你沒事就好……”
羅獵緊緊擁抱著林格妮,內心充滿了感動,白狼反射的那顆子彈的確擊中了他的胸口,可是他前胸的口袋中剛好裝著紫府玉匣,正是玉匣的存在為他擋住了那顆殺傷力驚人的子彈,在子彈撞擊紫府玉匣的剎那,他感覺到如同一股強大的電流涌過全身,讓他的周身都變得麻痹,他在短時間內喪失了行動的能力,可是發生的一切他都感覺的清清楚楚,甚至比被此前還要清楚。
林格妮舍生忘死和長舌女決戰的時候,羅獵的胸口感覺到了熱力,就像一個凍僵的人被逐漸溫暖,他知道這溫暖應該來自于紫府玉匣,在林格妮面臨死亡威脅的時候,羅獵突然就恢復了行動的能力,他果斷射出飛刀用飛刀斬斷了長舌女的舌頭。
羅獵抱著林格妮穿過前方的長廊,長廊的四周全都是石雕,羅獵道:“你怎樣了?”
林格妮小聲道:“沒事,我就快好了。”長舌女并沒有傷到她的骨頭,林格妮本身的體質擁有超常的自愈能力,這樣的皮肉傷她可以在短時間內得到恢復。她更關心羅獵:“你累不累啊?”
羅獵健步如飛,抱著林格妮似乎沒有感到任何的壓力,羅獵搖了搖頭道:“不累!”他停下了腳步,因為他察覺到前方有些不對,他的感知能力越來越強了。
長廊盡頭的一座石像突然移動起來,原來不是石像,只是一個如同石像一般的男子,他穿著如同砂巖般棕紅色的護甲,暴露在外面的臉部皮膚也如同砂巖一般粗糙。一雙拳頭和身材的比例極不協調,和普通人的腦袋差不多大小。
羅獵并沒有將林格妮放下,一柄飛刀卻倏然射了出去,林格妮詫異地睜大了眼睛,因為她根本沒有發現羅獵是何時抽出飛刀并投擲出去,她轉臉看了看,除了他們兩人之外并沒有其他人在場,難道羅獵是用意念驅動飛刀?
石像般的男子大步向兩人沖了過來,他每一步落腳都很重,腳掌落在地面上的時候整個長廊都震動起來,可是他只跑出了三步,那柄飛刀就追風逐電版射中了他的額頭,將他的額頭射出一個洞口。
石像般的男子愣了一下,他木訥的面孔上機械地流露出惶恐的表情,然后如同一個水泥袋一樣跌倒在了地上。飛刀猶如擁有生命的精靈,在空中弧旋一周,重新納入羅獵的刀鞘之中。
林格妮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根本就無法相信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她嬌聲道:“老公你好厲害!”記得上次她這樣夸贊他的時候還是在床上。
羅獵淡然道:“正在恢復。”他的內心也充滿了驚喜,在關鍵時刻體內能力的復蘇讓他們這次的行動有了更多的勝算。羅獵知道,應該是紫府玉匣的緣故,可能是他在潛入天線基座的時候,那道閃電湊巧擊中了他的背囊,而紫府玉匣當時正在背囊中,閃電如同催化劑一般激活了一直沉睡的紫府玉匣,而紫府玉匣在為他擋住那顆子彈的同時,將能量釋放出來,這能量又喚醒了自己體內的潛能。
金字塔的入口就位于神廟之中,在入口的前方道路兩側排列著整齊的神像,林格妮感到自己的雙腿傷勢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讓羅獵將自己放下,他們身處危機四伏的環境中,她可不想讓羅獵在自己的身上分擔過多的精力。
羅獵此時方才有時間看了看胸前的紫府玉匣,那顆過去如同不銹鋼鐵塊一樣的東西,如今內部竟然有了紫色的光芒在流動,林格妮好奇地摸了一下,感覺觸手處溫潤如玉。
更讓她意想不到的是,在她觸摸紫府玉匣之后,她左腕上一直停滯不前的手表竟然開始轉動,羅獵的手表也發生了同樣的狀況,林格妮嘗試了一下,輕易就和納米戰甲的中樞控制系統重新取得了聯系。
一名身穿白衣的黑人推著一個坐在輪椅上的黑衣人出現在金字塔的入口處,黑衣人望著他們,輕聲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進來。”
羅獵道:“你是陽華明?”
黑衣人搖了搖頭道:“你可尊稱我為萊特先生,我認得你們,是你們兩個毀掉了我的古堡。”
林格妮道:“原來卡帕爾古堡是你一手制造的!”
黑衣人笑道:“你們應該感謝我當時沒有殺掉你們。”
林格妮冷哼一聲道:“你有那個本事嗎?”
黑衣人呵呵大笑起來,他揮了揮手:“杰哈,讓他們見識一下!”
杰哈張開嘴巴爆發出一聲古怪的嚎叫,羅獵正準備出手,卻感到后方一股空前強大的壓力正在逼迫而至,他緩緩轉過身去,雙目血紅的白狼已經出現在長廊的另外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