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關我屁事啊!”
孟紹原哭笑不得。
“孟紹原孤身一人,偽裝成日軍少尉,格斃日本六大金剛,有親眼目睹者……”
這份一份從日本人那里得到的情報。
親眼目睹你個鬼!
六金剛?
誰啊?
孟紹原還是翻了廖宇亭留下的筆記才知道什么是六金剛!
問題是,這事和自己一毛錢的關系也沒有啊!
怪不得老爹要自己準備卡車和定時炸彈。
原來是幫自己提前解決掉了麻煩。
定時炸彈是個好東西啊,在未來的幾十年上百年的時間里,都會成為殺人利器。
算了,自己就臭不要臉的默認了這事是自己做的吧。
此時,為了就建立國民政府,汪精衛決定訪日,與近衛文磨公爵、平沼首相以下各大臣推心置腹交換意見。
1939年5月31日,汪精衛在影佐禎昭、犬養健等日本人的陪同下,赴日談判組建政府的條件。
然而讓汪精衛感到失落的是迎接他們的只有幾個策劃“和平運動”的日本“同志”如伊藤芳男等人,沒有看到其他日本官員。
甚至其下榻處也是位于東京北郊瀧野川古川男爵的一幢別墅內。為此次訪日蒙上了一層陰影。
對于汪精衛的要求,日本政府總是虛與委蛇,說只要望能夠實現和平,將盡可能滿足其要求,但又總是附加“倘若這”或“倘若那”的要求。
這使得汪精衛頗為消沉,他曾意氣消沉地說道:“你們要我來日本,根本沒用”。
特別是板垣征四郎告訴汪精衛,日本已經得到的在華北、滿蒙、華中以至華南沿海的所有權益,都不許汪染指。
汪精衛大感失望,企圖以延期組織中央政府來要挾日本。
影佐禎昭反問汪此時提出新的方案,用意何在?并勸告說:“如果為了收拾時局,還是趕快組織中央政府為宜”。
關于“國旗問題”,也未能實現汪精衛所要求的繼續使用青天白日旗,而是加上了一個所謂的“和平反G建國”的三角小黃旗。
老實說,在影佐禎昭陪同汪精衛訪問日本的這段時間,反而是他最輕松的一段日子。
最起碼,他不用再去考慮上海的那些糟心事了。
他調來了六金剛,可是六金剛連上海都沒有進,就全部被刺殺。
內部肯定有人泄密。
可是,影佐禎昭暫時沒有時間去調查了。
在離開上海前夕,他又下令,調八豪杰進入上海,穩定上海局勢。
而他,居然向軍方求助。
在軍方的幫助下,動用了一個小隊,才總算把八豪杰成功護送進了上海。
特務要軍方嚴密保護才能進入某個地方,這也算是一大笑話了。
日本特務機關的臉面都被丟得干干凈凈。
這件事,也讓原本就士氣低落的日本特務機構,更加受到了嚴重打擊。
而此時,被土肥原賢二在臨走前,任命為上海特務部部長的羽原光一,則鞠躬盡瘁,為了穩定上海局勢,為了回報土肥原賢二對他的信任,而拼命工作著。
他知道越是在這種困難的時期,越是要迅速的讓軍心穩定下來。
決不能辜負土肥原閣下對自己的厚望。
在影佐禎昭主政上海后,羽原光一等人遭到了冷落,但他并不在乎,而是用更加努力的態度投入到了工作中。
個人的榮辱對他來說不算什么,帝國的勝利才是唯一的目標。
為了這個目標,他可以犧牲一切!
所以,他一邊負責讓八豪杰迅速熟悉上海,一邊竭力維護著新舊兩派的平衡。
羽原光一今年才只有二十七歲。
以這個年紀晉升中佐,速度算是比較快的了。
而更加難能可貴的是,他的行事穩重,遠遠超過了他的真實年紀。
所謂的八豪杰,正式名字叫“高松組”,組長高松泉對自己的組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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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原君是讓我敬重的人,他比我們任何人都了解上海,我想,我們既然到了這座城市,要想有所作為,必須要聽從羽原君的建議!”
而對于自己的這個對手,孟紹原曾評價說:
“如果在和平時期,我和他也許會成為朋友的。他的努力遠遠超過了我,他對于工作的熱忱、勤奮、執著,也遠遠的超過了我。我和他,也許是一生之敵!”
能被自己的對手如此評價,羽原光一值得了。
“可羽原是羽原,對手是對手。”孟紹原在說完了這些話后,隨即說道:“影佐禎昭是癡心不改啊,剛送完了六金剛,又把八豪杰送來了?不給他們準備點禮物,我真對不住他們。”
“根據我們掌握的情報,高松組到達上海后,行動非常謹慎,而且有什么事情,總是會第一時間和羽原光一、川本小次郎等人商議后再決定。”
吳靜怡隨即匯報道:“要對付他們難度恐怕會很大。”
“可不對付不行啊。”孟紹原沉吟著:“我聽說影佐禎昭手下有大批的精銳特工,還有什么長島十三槍,要是全部涌入上海,會給我們造成很大的困擾。想盡一切辦法,掌握到有用的資料,不管多謹慎的人,總會露出破綻的。”
“是,那我立刻去辦。”
吳靜怡剛想走,孟紹原叫住了他:“我已經請求我們在香港的同事,去接你的孩子了。”
“謝謝。”
吳靜怡默默地說道。
“吳靜怡,我有一個建議。”
孟紹原遲疑了一下:“接到孩子后,你要接回上海,太危險了,這會成為日本人尋找的突破口。我想把孩子們送到美國去。”
“美國?誰來照顧他們?”
“我有一個朋友在美國,我會通知她照顧的。”
吳靜怡沉默了許久:“你既然已經做了安排了,那就按照你說的去做吧。只是我還是擔心戴局長那里,你說安光遭到了日本人的刺殺,當中的破綻太多了。”
“我想,戴先生就算知道了,一時半會估計也不會殺我。”孟紹原說這些話的時候心里一點底都沒有,畢竟這次自己把家法可是破壞的干干凈凈,戴笠一怒之下不好說:
“戴先生還用得著我,算了,這事不是你該考慮的。”
這才1939年,自己先想法子活到抗戰勝利那一天再說吧。
其它的?天至少現在還塌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