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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九章 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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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奕德熙天陷入熱鬧之際。

  稷玄谷卻是臉色通紅,“師妹,這樣好嗎?而且你傷勢未愈……”

  之前他為慕靈風吸取邪氣是用嘴,因此他們并沒有更深入的交流,至于床單上的鮮血也是放血驅邪導致。

  “怎么,你是不是不想對我負責?”

  這一次面對稷玄谷,慕靈風卻是沒有了以往的順從尊敬,而是罕見的強勢。

  慕靈風總算明白,在其他事情上稷玄谷一貫強勢、堅定,但一到了男女之事上便變得婆婆媽媽。

  為了爭取自己的幸福,讓自己哪怕明天便隕落也不會后悔,慕靈風選擇了主動出擊,不給稷玄谷拒絕的機會。

  “如今消息已經放出,除非你準備逃婚,讓我獨面眾人。”

  “唉!”

  許久之后,稷玄谷無奈嘆息一聲,“也罷,只是如今局勢混亂,時間緊張,沒有給你一場盛大婚禮,卻是委屈你了。”

  “師兄,只要有你,談何委屈,若非為了向眾人證明我們之間名正言順的關系,這場婚禮都大可不必。”

  十指向印,慕靈風靠在稷玄谷的肩頭,輕聲說道。

  示流島。

  暗諦殘破邪魂被牽引回歸,八岐邪神也隨之知道了根源。

  “儒門!稷玄谷!”

  “待吾歸來,儒門必將覆滅,稷玄谷,汝又能在吾手中撐幾招呢?”

  示流島地底,八岐邪神龍首狂舞,低沉咆哮回蕩在地底核心,磅礴邪氣充盈,示流島的氣氛也越來越緊張。

  而在邪神的領域,一方空蕩的虛空之中,真正的莫召奴被囚禁。

  八岐邪神是愛才之人,與莫召奴斗智同時,也想收為己用。

  而在另一處虛空中,云亦塵運功抵擋周遭邪氣,已是展現出了不世根基。

  “很有潛力,這份能為徹底展露,將不遜色八部眾,汝,可愿臣服!”

  云亦塵依舊沉默,而八岐邪神也并未動怒,在此點之上,八岐邪神的耐心格外的好,“識時務者方為俊杰,吾等著你正確的答案。”

  而在神社之內,一道淡漠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偽裝為莫召奴的御天者耳邊,“御天者,你知道該如何做!”

  聽到邪神之語,御天者猛然睜開雙眼,恭敬說道:“御天者明白,必不會讓邪神失望!”

  就在夜誅的聲音消失之后,突然,一陣銀鈴般的笑聲突然在神社之內響起,“按照暗諦殘魂中的信息,苦境有一人紅顏不少,本尊對其甚為好奇。

  御天者,既然他隱在幕后不愿露面,就讓酆都邪少大肆釋放邪源,逼他與正道反目,不得不露面與八部眾合作。”

  “是!”

  御天者微微恭身,片刻之后,邪氣逐漸消失,房間才恢復安靜。

  “圓公子!能得邪神看重,看來你并不止表面如此簡單啊。”

  在墨傾池、邃無端帶著劍顛回到德風古道,不久之后,君奉天和玉離經也一起回返。

  眾人頓時一臉驚喜問候。

  而將玉離經送回之后,君奉天并未多留,很快便先行離開。

  就在眾人關心劍顛狀況之際,很快有奕德熙天弟子前來,通傳一個令人措不及防的消息。

  “什么?圣儒尊駕與慕掌門情定終生,明日就要在奕德熙天舉行婚禮?”

  玉離經雖然換血重生,但功體并未復原,臉色隱有蒼白。

  突然聽聞到這個消息,頓時張大嘴,一臉震驚,“怎會如此匆忙?”

  眾人面面相覷,沒想到只是幾日功夫,兩人感情升溫如此迅速,已經到了直接嫁娶的地步。

  “先將劍儒尊駕安置在昊正第三道葬劍墳內,至于圣儒尊駕與慕掌門的婚禮,稍候我與敬掌門同往吧。”

  很快,玉離經便做出了決斷,他與敬天懷都是一門之主,也唯有他們去才能表達尊敬。

  其他人自無不可,畢竟墨傾池為阻三邪,強提功元,已是損了根基,沒有數月時間,恐怕難以完整恢復。

  邃無端雖傷勢稍輕,但也需要休養數日。

  “既然如此,那我便先去看望母親。”

  邃無端也提出告辭,不過眾人看向的他的神情卻是欲言又止,讓邃無端摸不著頭腦。

  待墨傾池與邃無端離開后,云忘歸嘆息一聲,“此事還是由席斷虹來說比較合適,希望無端能夠保持冷靜。”

  雖然之前席斷虹并未明言發生什么,但是眾人也不是傻子,心中已是有所猜測。

  因此,此事過后儒門眾人對袁無極的好感度可謂直線下降。

  這等事情,是儒門最為不恥的。

  雖然說他口中說是欲魄所為,但此話即便是真,那也充分說明,你人本就有此想法,欲魄也是你本人某種的意志所化。

  不過這終究是別人的私事,他們也不好插手,若是明說,豈不更加傷了席斷虹、邃無端母子等人顏面。

  玄黃島上。

  玉離經與君奉天離開之后,現場只余鬼麒主與袁無極相對而坐。

  “吾本以為你會留下玉離經私聊,沒想到會是吾!”

  袁無極輕抿茶水,嘴角微翹,平靜說道。

  “哎呀,有君奉天在,離經可不會聽我這個父親的。”

  鬼麒主嘆息一聲,似是極為嘆惋。

  “但在吾看來,即便沒有君奉天,玉離經也不會與你站在同一條陣線。”

  “所以鬼者說,儒門教育當真害人不淺!”

  鬼麒主搖著白骨森羅扇,話語間充滿憤懣。

  對此袁無極只是咧了咧嘴,心下暗道:還不是你故意將兒子留給儒門,這能怪誰?

  “想必鬼麒主留下吾不是要談這些吧?”

  閑聊一陣,袁無極開口直奔主題。

  “鬼者只是想要感謝閣下手下留情,方有鬼麒主重生的機會。”

  鬼麒主忽然站起身微微一禮。

  但袁無極可不認為鬼麒主真的是在感謝他,做為血河戰役的主導,幽界首智的鬼麒主,這番舉動必是另有目的。

  “此事無需感謝吾,因為吾也是為了救治玉主事,若非如此,絕不會增強天邪眾的實力。”

  袁無極微微擺手,矢口否認自己的真實想法。

  鬼麒主也不逼迫,只是微微一笑,又道:“在閣下來此之前,鬼者方與血影無蹤隱秋狂相見,他要讓鬼者在精靈天下做些事情,不知圓公子可清楚他之目的?”

  “竟有此事?”袁無極似是極為驚訝,同時凝重說道:“看來欲魄已經與之達成交易,他們必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是嗎?不過鬼者倒是很好奇他們想做什么,邪神即將歸來,若是能有一些意外驚喜,想來邪神也會歡喜。”

  “道不同不相為謀,不管是血宇還是八岐邪神,都非是袁無極的同路人,若是危害蒼生,袁無極也不惜一戰。”

  袁無極卻是冷哼一聲,義正言辭的喝道。

  “正氣凜然,圓公子不愧是正道棟梁!”鬼麒主輕笑一聲,不知是在贊嘆還是嘲諷。

  就在鬼麒主準備在說些什么的時候,忽然一道黑氣竄來,隨即一道消息出現在鬼麒主的腦海。

  鬼麒主臉上的笑容也隨之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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