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年的一月上旬,迎來了大選辯論的第一輪。
隨著米國總統大選進入到關鍵時刻,不僅原油市場的走勢出現了變化,就連美元的與各國貨幣的匯率都開始出現大幅的波動。
這一場辯論的地點安排在佐治亞州,佐治亞理工學院之中,這是大選最后兩派系代表對壘的第一場辯論會,至關重要,會直接影響到后面的成績。
如果細心觀察會發現,米國大選辯論會選擇的舉辦地點一般都為各類高校,或者是與科技、工業掛鉤的地方。
上一屆選舉,幾場辯論會分別在紐約州的霍夫斯特拉大學、佛吉尼亞州的朗沃德大學、密蘇里州的華盛頓大學和內華達大學拉斯維加斯分校。
這一屆的辯論會地點佐治亞理工學院,它和麻省理工學院和加州理工學院并稱為米國三大理工學院,是一所非常優秀的研究型大學。
米國第三十九任總統,吉米先生曾就讀于這所學院。
這一場辯論會的主角只有兩位,一位是代表民主派系的卡瑪·哈里森,而另外一邊毋庸置疑則是普朗先生。
辯論臺上,兩人就各自的政見與對米國未來發展規劃進行了一番吹槍舌戰。
這是一場充滿了敵意的辯論,需要極強的語言與思維能力,在鋪展自己觀點的同時如果不能打擊到對方,那就是一次失敗的發言,辯論會場上硝煙彌漫,火藥味極其濃烈。
會場上,老邁的普朗先生言辭犀利,但年輕的卡瑪·哈里森卻絲毫不懼,語言上大開大合,將各種觀點當作十八般兵刃,一一揮向對方。
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普朗先生不好惹,但是卡瑪·哈里森卻總能在縫隙之中找到奇怪的點,然后反擊回去,好幾次都讓普朗先生疲于招架,差點就陷入被動。
終于,兩人談及了能源的問題,這是當下非常熱門且敏感的一個話題,同時也是卡瑪·哈里森勝券在握的一個話題。
普朗先生明顯想要快點結束這個環節,但卡瑪·哈里森根本不可能那么輕易就將自己的表演時刻結束。
事實勝于雄辯,普朗先生的一系列舉措根本就沒有辦法提振國際原油價格,更不要提挽救頁巖油產業與水深火熱之中。
反觀卡瑪·哈里森,在短短一個月時間之內,連連公布各項措施,提出整改意見,高調提倡改革頁巖油產業鏈,她的一些方案被駁回,但也有一些被采納。
隨著卡瑪·哈里森的動作,國際原油價格還真就有了明顯的起色,這是全世界都有目共睹的事情,不容任何辯駁。
一開始兩人旗鼓相當,在經歷了能源問題的辯論之后,可以明顯感覺到卡瑪·哈里森占據了上風。
緊隨其后,在現場回答問題的環節,普朗先生或許還沒有從能源問題辯論的失利中走出,表現得依然不出色,被卡瑪·哈里森乘勝追擊又下一城。
兩人的第一場辯論會,以卡瑪·哈里森微微勝出落幕。
這個結果讓許多人都出乎意料,本來自信滿滿的普朗先生居然失利……
但也有人覺得這個結果很正常。
索蘭白培拉豪華酒店頂層的總統套房之中,坐在電視前面全程觀看大選辯論直播的吳前一點都不意外。
陪著他一起觀看直播的姚昕璐靜靜的看著站在窗戶邊端著酒杯的那個男人,從側臉上可以看到一抹淡淡的微笑,似乎對某些事情非常滿意。
“吳前,第一批特種鋼材將在明天抵達英國,到時候船廠將全面啟動航空母艦的建造工程,你要不要去參加儀式?”
姚昕璐問道。
吳前回頭看向姚昕璐,笑著搖了搖頭,道:“我不想湊熱鬧,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呢,如果必須要出席,你幫我去一趟就可以。”
吳前推掉了非常重要交際,聲稱他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辦理,但是姚昕璐卻不知道吳前口中所說到底是什么事情。
她只知道吳前最近一段時間和一匹馬的關系不斷升溫,常常騎著那匹叫做“冠軍”的黑色純血馬在外面一玩就是一天不見人影,要不是今天這場大選辯論直播,恐怕又不知道跑哪里玩去了。
“好,那我去一趟,畢竟約翰先生也會去,要是缺席恐怕不妥。”
姚昕璐站起身,準備啟程出發去英國。
吳前看著朝衣柜走去準備收拾行李的姚昕璐,道:“昕璐,我問你,你向往自由嗎?”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姚昕璐眉頭微蹙,她回頭看向吳前,這種問題的出發點可以有很多種,回答方式也可以有很多種,她想了想決定按照字面意思來理解,然后從正面回答。
“當然向往自由,世界上沒有人會不向往自由,可是又有誰能做到完全的自由,能在一定意義上獲得自由已經不簡單了……”
吳前聽完姚昕璐的回答后轉過頭看向窗外,遠處的沙灘上人偶攢動,更遠的地方船只推開海面,最遠的地方海天相接混成一色。
“大海的方向就是自由的方向,你去忙吧。”
說完,吳前端著酒杯朝著內屋走去。
姚昕璐被吳前充滿詩意的話搞得摸不著頭腦,這種情況極少發生,但這一次她的確弄不懂吳前在想什么。
看著吳前的背影,姚昕璐深吸一口氣聳了聳肩,輕聲嘀咕:“目前的生活還讓你感到不自由嗎?那你想要的自由到底是什么樣的?”
說罷,姚昕璐轉身簡單的收拾了幾件衣物便出發了。
哪知,當姚昕璐三天之后回到索蘭白培拉,吳前已經不見蹤影,只留下一張字條和一份授權書。
“我去尋找‘自由’,過段時間回來。”
而授權書則是讓姚昕璐代管所有事務。
起初,姚昕璐并沒有當一回事,權當是吳前近段時間忙累了,出去散散心,她和管家菲米勒一起,幫助吳前將所有的事情搭理得井井有條。
可是這一等,就等了一個月時間,當吳前再次出現在索蘭,已經是二月份了。
一個月時間里,整個世界發生了太多太多大事。
毛子國和白袍因為原油價格持續上漲,提前結束了價格戰的行為,國際原油價格開始進一步升高,不僅收復了之前的失地,更是一度沖擊到了五十美元的關口。
而吳前作為這一輪漲勢的推動者,他前期利用做空原油賺到的錢基本都投了進去,不僅如此最后還損失了近一百億美元的本金。
卡瑪·哈里森在這輪國際油價瘋漲之中,經過了兩輪與普朗先生的辯論,基本鎖定了大選勝局。
可當她想要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吳先生的時候,卻發現聯系不上,只能聯系到吳先生身邊的助理,或者說女伴。
得知卡瑪·哈里森勝券在握之后,吳前很高興,他找到一個機會和卡瑪·哈里森通了一個很長的電話,電話之中的內容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自此之后,吳前一直住在白培拉,集團和公司的事務基本交由身邊的人打理,他只做最后的把控。
騎馬、出海釣魚、看喜歡的明星的演唱會等項目成為了吳前生活的主要元素。
庫烈塔那邊沒讓吳前操心,軍工廠打造的武器即實用又便宜,服務方面還很到位,索蘭的軍事貿易很快就搶占了黑色大洲過半的市場份額,這一塊的收益絲毫不亞于白培拉旅游業。
又一個月之后,米國那邊傳來消息,最終選票有了結果,卡瑪·哈里森以三百三十九票的成績,大幅度領先普朗先生的一百九十九票,當選米國第四十六任總統,同時也是米國第一位女總統。
知道這個消息之后,吳前又消失了……
除了跟著吳前離開的保鏢等人,整個索蘭沒有誰知道他去哪里了。
細心的姚昕璐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啟明航運公司內的貨輪動向有異常,吳前失蹤的日子里,總會有許許多多的貨輪被調用,由于權限問題,她還無法知曉那些被吳前調用的貨輪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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