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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7 以后這種錢,也好用(4K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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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鄒天陽聽吳前說車沒有問題,心中松了一口大氣,忙不迭點頭,道:“知道知道,吳哥,我現在是有錢都不知道上哪兒去弄車,真是麻煩您了。”

  要想博人眼球,就必須是非常豪華,或者有特殊意義的車輛,那種級別的車,以鄒天陽的能量,也真是有些強人所難,只怪他自己把事情想得過于簡單。

  敲定事情,兩人閑聊了兩句,便掛斷了電話。

  吳前看到姚昕璐疑惑的眼神,笑著搖頭,將鄒天陽的事情講給了她。

  姚昕璐聳了聳肩,道:“那你幫不幫鄒經理?”

  “籌備第一家健身房的時候都是他在忙,我除了拿錢沒出什么力,幫他一次吧,天陽最近這段時間的進步還是很大的,不好打擊他的積極性。”

  吳前說完,心中計較了一番,隨后撥通了拉波·埃爾坎的電話,要借有檔次的車,還是得找相關領域的人幫忙。

  姚昕璐坐在一旁靜靜的吃早餐,她接觸吳前和鄒天陽的時間可謂相當的早,當初到健身房去面試時候的情景還記憶猶新,她比吳前還要了解鄒天陽這段時間的變化。

  可鄒天陽的進步再大,又哪里有面前正在打電話的男人進步和變化大。

  “親愛的吳,我迫不及待想要接到你的電話,天吶,那云爆彈的威力真是太嚇人了,滿目瘡痍的大地不會妨礙發展嗎?”

  拉波·埃爾坎不知道從哪里找到了索蘭國內攻打軍閥的錄像,轟炸機投擲云爆彈的畫面讓他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吳前道:“埃爾坎,放心吧,軍閥占領的又不是白培拉,那邊好得很,話說,你到底怎么決定,一定要等聯合國承認之后才打算投資嗎?”

  “我可提前跟你說一聲,萬一白培拉優渥的地段被占據,你到時候后悔可就來不及了。”

  拉波·埃爾坎面容一僵,打了個哈哈,道:“吳,進程這么快的嗎?聽你話里的意思,那邊的局勢已經穩定了?”

  吳前不知道拉波·埃爾坎是不是在揣著明白裝糊涂,全世界范圍上百艘貨輪開足馬力朝著白培拉進發,上面載著接近百億英鎊的各種物資,鬼精的埃爾坎能不知道?

  “實話跟你講,我今天就打算出發去那邊,不如你也親自去看看,我們在白培拉碰面吧。你先別說那些,我另外有筆生意找你談。”

  拉波·埃爾坎一聽吳前敢去索蘭國,心中便知那必定是沒有危險了,他決定騰出功夫也趕過去看看,白培拉的投資關乎到他后半生,容不得馬虎。

  “噢,吳,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請說,有什么生意?”

  吳前道:“我名下又有一家健身房開業,你是知道我第一家健身房情況的,現在我需要幾輛車用來展覽,可我最近又沒有時間去逛拍賣會,只好麻煩你幫我想想辦法。”

  “你看是從法拉利博物館租也好,朋友圈里借也行,幫我找八輛極具代表性或者紀念意義的跑車,運到天朝京城,怎么樣?”

  吳前自己有兩輛,一輛從布加迪新訂制的超級跑車,另外就是他之前從拉波·埃爾坎手上買的法拉利加利福尼亞敞篷車古董車。

  這兩輛車用作展覽完全夠資格,無論是哪一款,都是天朝僅有的。

  拉波·埃爾坎聽完吳前的話后發出一道非常夸張的聲音,接著道:“吳,你再這樣,我可真的要生氣了,你是瞧不起我嗎?這種小事只要你開口,作為朋友我必定會幫你,為什么要說是生意?”

  法拉利博物館的車,只要不是說買,僅僅是租借展覽,那簡直太好辦了,以法拉利博物館的藏量來說,如果不嫌品牌單一,八輛重量級超跑完全沒有問題,有不少F1大獎賽的冠軍車。

  吳前笑了笑,道:“我們天朝有句話叫做‘親兄弟,明算賬’,就是說即便是親生兄弟,也要把帳款算清楚,正因為我們是朋友,更應該把利益說明白,友誼是友誼,利益是利益,這樣才能友誼長存。”

  拉波·埃爾坎覺得吳前說的似乎也有點道理,也就沒有再糾纏錢不錢的問題。

  兩人接著閑聊了兩句,最后吳前道:“準備好資金,白培拉的發展速度會讓你感到驚訝,別來不及參與。”

  說完,吳前便掛斷了電話。

  租借車輛不過是小事一樁,吃過早餐,吳前一行人朝著機場出發,他已經提前和庫烈塔約好,兩人將在埃塞國首都見面,然后結伴一起去索蘭國考察情況。

  兩天之后的上午十點,一支“大部隊”出現在索蘭國首都哈爾格薩的街道上。

  十月底的倫敦已經微冷,但位于赤道附近索蘭國的重要城市哈爾格薩卻依舊燥熱難當,因為地理位置原因,這個地方的年平均溫度居然有三十來度。

  烈日橫空,還沒有到一天最熱的時候,就已經讓人感覺到酷暑難當。

  吳前穿著短袖和庫烈塔并排而行,姚昕璐戴著一頂草帽跟在吳前側后方,她身邊是羅沙琳德,四周圍則是一眾手握高端熱武器的武裝力量。

  平時來說,大佬一般都是走在最前列,但也要分地方,比如在哈爾格薩,吳前和庫烈塔就只能走在人群之中,前后左右都是武裝人員,有他們自己的保鏢,也有奧爾·罕文派來的人。

  昨天吳前一行人便抵達了哈爾格薩,下榻在了奧爾·罕文安排的最高檔的酒店。

  按照吳前的說法,即便是最高檔的酒店,最多只有天朝三線城市快捷旅館的水平……可惜條件就是這樣,誰也沒有辦法。

  本來奧爾·罕文也要過來陪同吳前和庫烈塔一起逛逛,但最終被兩人給婉拒了。

  走在街道上,腳下是坑坑洼洼的土路,大隊人馬吸引了街邊人群百分之一千的目光,人們停下手中的活,紛紛看向這支奇怪的隊伍。

  如果是放在幾個月之前,吳前等人出行根本就不需要這么大的陣仗,因為索蘭國的治安維持得還是比較好的,至少人們上街是不會佩槍的。

  但奈何人們脆弱的神經被軍閥給崩斷,一場戰爭之后,變得風聲鶴唳了起來。

  好在哈爾格薩是首都,三方軍閥誰也不敢輕易染指,不然必定引起另外兩方不滿,所以戰爭并沒有直接發生在這里,但并不能確定沒有三方軍閥的余黨。

  吳前看向街邊的人群,幾乎就沒看到一個說是特別胖的,甚至說連稍微豐滿一點的人都沒有,大部分瘦骨嶙峋,這是長期以來的糧食問題所導致。

  “要減肥去什么健身房,直接餓上幾個月,保準都瘦了……”

  吳前輕聲嘀咕,他是第一次切身感受第三世界國家的狀態,一切的一切都超乎了他的想象。

  之前雖然在下諾夫哥羅德聽奧爾·罕文說起過一些索蘭的現象,但那畢竟只是耳聽,當他親眼見到之后,許多認知都被顛覆。

  作為索蘭國最重要的城邦,就連自來水都沒有,走在街上,可以看到用馬或者是騾子拉著大水罐在送水,這是非常普遍的現象。

  同時,這里也有非常先進的方面,天朝花瓣公司之前對這個地區鋪設了通訊網絡設備,在哈爾格薩只要有手機的人,都可以用上手機支付,每部手機有一個固定的賬號,可以存錢、支付和收款。

  先進的移動支付和落后的馬車拉水,很難讓人相信這兩種跨越時空的現象出現在同一座城市。

  好巧不巧,白培拉的通訊網絡鋪設工作,吳前也是請的天朝花瓣公司,該公司幫助非洲許多國家完成了網絡搭建,僅僅是白培拉的通訊網絡,不在話下。

  接著往前走,慢慢接近市中心,路兩旁也開始繁華了起來,這個繁華是相對于周邊那種荒涼來說的。

  路邊,幾根木棍支撐著幾塊布,就搭建起一家餐飲店,腆著肚子梳著臟辮的小孩正在幫大人灌裝某種調味料,可他的心思明顯不在干活上,眼神已經飄飛到街角幾個踢足球的孩子那邊。

  說是足球,只不過是因為他們在用腳踢,其實說起來,最多只能算一個用破布縫制的圓形物體,但就是這樣簡陋的一個“球”,也能讓四五名光著腳丫子的孩子開心踢上一整天。

  街道邊的舊貨市場特別壯觀,不僅有各種穿舊的衣物和鞋子,就連用過之后的殼牌機油瓶,都被當作一種舊貨在進行販賣交易。

  吳前心中對姚昕璐之前做的垃圾燃燒發電規劃產生了一絲質疑,這簡直就沒有什么垃圾嘛,所有垃圾都在廢物利用……

  “真是百廢待興啊,這種現象用不了多久一定會改變的。”

  吳前一行人的出現,給哈爾格薩市中心的市場造成了極大的影響,奧爾·罕文派來的軍隊為其擋開人群,開辟出一條道路。

  周圍民眾認得愛國軍的服裝,知道這是來了頂天的大人物,都老老實實的站在路邊不敢吱聲,神色之間非常的緊張。

  吳前站定腳步,看向街邊的店鋪。

  在這里,店鋪一般不會有牌匾,而是將出售的物品用繪畫的方式畫在外墻上,蔬菜店就畫上胡蘿卜、豆角等蔬菜,水果店就畫上西瓜、香蕉等,至于具體有沒有賣的,不一定。

  賣蔬菜水果糧食等都不算什么,最離譜的是,居然有人直接將國家貨幣當街出售……這個事情吳前在來之前就聽說了,只是當他親眼所見的時候,還是感覺到有些夸張。

  而且還不是個例,街道上三三兩兩總能看到一垛一垛碼放整齊的鈔票,看攤位的老板似乎也不在意,輕松愜意的坐在錢堆后方和別人聊閑天,怕是丟了一捆都不會心疼。

  吳前走到一個賣鈔票的攤位前,饒有興趣的拿起一沓錢掂了掂,然后問老板道:“多少錢?”

  哪知,商販看了一眼吳前和他身后的陣仗,眼里充滿了驚慌,連連擺手說著“NO,NO,NO”,意思很明顯,不要錢,或者說,不敢要錢。

  庫烈塔走到吳前身邊,也拿起一沓,笑著道:“吳,我知道行情,一美元可以買八千左右先令,或者你也可以稱重量購買,就這一堆,我估計超不過兩百美元。”

  賣貨幣的商販是一個中年黑人男子,他看到庫烈塔之后,都快哭了,見對方大手在貨幣堆上一頓比劃,他哭喪著臉把那一垛錢推了推,口中念念叨叨,不知道說的啥。

  沒別的,實在是庫烈塔的造型太不友善了,他穿了一件毛子國老式襯衣,戴著一副墨鏡,說實話那副模樣,加上身后跟著那么多手持全自動步槍的胸毛大漢,比軍閥頭頭還懾人。

  吳前的“賣相”比庫烈塔強不少,都把賣貨幣的商販嚇夠嗆,何況是他。

  “一定只收美元嗎?”吳前問商販道。

  商販見這位稍顯和睦的男子和自己說話,定了定心神,操著一口極其不流利的英語解釋,結果被庫烈塔給打斷了,實在是聽著急人。

  “吳,索蘭國都沒有被聯合國承認,所以民眾對本國幣也沒有什么信心,在這里,美元比先令有用。”

  吳前點了點頭,接著從兜里掏出一張紅票兒,笑著對商販道:“看到這張貨幣了嗎?以后,索蘭國不僅美元好用,這種貨幣,也好用!”

  說罷,吳前把紅票兒遞給商販。

  商販愣愣的接過紙幣,定睛一看,臉上浮現夸張的表情,情緒比之前還要激動了,指著貨幣一個勁的比劃,可惜就是語言能力太差,說不出個所以然。

  吳前和庫烈塔對望一眼,均是茫然,搞不懂這是什么情況,吳前索性從隊伍之中找了一名本地人,道:“你和他交流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貨幣商販的嘴巴一直沒有停下,嘰里咕嚕說個不停,他見來了翻譯,連忙換了另外一種語言與之交流。

  光頭黑人大兵聽后,對吳前道:“吳先生,他是說,他認識錢幣上的偉人,他家還有偉人的畫像。”

  吳前臉露驚容,這是猜破頭也猜不到的答案啊,沒想到偉人在遙遠的索蘭國,都有仰慕者。

  “咳咳咳……”

  貨幣商販在吳前拿出天朝貨幣之后,情緒異常高亢,似乎對吳前一行人也沒有那么畏懼了,他清了清嗓子,居然唱起歌來。

  “波,筆,把,北……北京的金山上光芒照四方,就是那金色的太陽,多么溫暖,多么慈祥……”

  吳前驚呆了,眼睛比平時大兩號,直線距離超過七千公里外的第三世界國家,他聽到當地人感情飽滿的演唱《北京的金山上》!

  雖然每一個字的發音都不甚標準,但卻讓他鼻子一下就酸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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