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前腦袋搖得和撥浪鼓一樣,道:“伯格勒館長,你也說了藝術無價,在我心中,這幅畫就是價值6億鎊,我是不會隨便賣出去的。”
伯格勒館長攤開手臂抖了抖手,心想這完蛋了,碰上一個油鹽不進的。不過他也能理解吳前的心情,150倍的落差,換了是誰都難以接受這殘酷的真相,誰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唉,吳先生,對于您的遭遇我也是感到很惋惜的,您要相信,我用生命發誓,我比您更希望如此成色的油畫真跡是出自達芬奇大師的手筆,可……吳先生,您要明白,巨匠與巨匠之間也是有差距的……”
伯格勒館長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妙語生花,好話說了一大籮筐,還允諾給吳前不少的好處,道:“吳先生,您在英國擁有多處地產,且價值高昂,不知道有沒有想法換個國籍,英國的福利待遇都是很棒的。”
吳前斜睨了伯格勒館長一眼,對方的話倒是不錯,但讓他放棄自己的國籍怎么可能,便道:“說起這個,你們抓緊給我辦理個綠卡,以后我到英國來就方便多了,沒準我還要投資點什么產業。”
有錢了去到哪個國家都是大爺,隨便投資一點產業出入自由無比暢通,一些小國家甚至會有領導人接見,hongkong的李先生就擁有多本護照,全世界暢通無阻,對于到了某個等級的人,世界各國已經沒什么所謂的門檻。
和伯格勒館長一起來的人聽到這些話很開心,伯格勒館長可高興不起來,他只想要那幅畫,可吳前根本不接茬。
“吳先生,還是希望您能考慮一下,我是很有誠意的呀,不然……您看要不用天朝的文物與您交換,怎么樣?”伯格勒館長扔出了殺手锏,他相信東方文物館方面肯定不會有任何異議。
交換文物的事情讓吳前一心中一動。
“誒,那我拿這個換《女史箴圖》如何?”吳前問道。
“哈哈。”伯格勒館長額角滲出一滴汗珠,打了個哈哈,隨后道:“我估計東方文物館的館長是不會愿意的……您的想法有些不對,《女史箴圖》的藝術價值比這幅畫簡直高了太多太多,是人類的瑰寶!”
伯格勒館長一邊說一遍比劃,抬起手比個高度,模樣非常滑稽,那高帽子跟不要錢一樣的往《女史箴圖》上戴。
吳前心中想想也是,一幅幾百萬鎊的油畫那是不能和天朝國寶級的畫作相提并論,他道:“那我如果用這幅畫再加一些錢,換《女史箴圖》可以嗎?我加1億鎊!”
伯格勒館長想都沒想,連連擺手,鎮館之寶級別的文物,怎么可能以金錢衡量。
“吳先生,藝術是無價的,是沒有國界的。我忽然想起還有急事要處理,如果您打算出售這幅《小愛神邱比特》,一定聯系我。”伯格勒館長不想再呆下去了,有些問題實在糾纏不起,放下一張名片趕緊走了。
有關部門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吳前在英國購地產、搞投資,如果對這樣的富豪動粗的話,會讓全世界富豪怎么看英國,口碑還要不要了?
有關部門的人在想,吳前都沒有主動聯系自己國家的大使館,肯定是非常信任我們英國的紳士風度,不能讓這樣的富豪對英國寒心啊……
說句良心話,英國有關部門非常想拉攏吳前到自己國家來,如今英國很多地方都財務短缺,奈何對方興趣不大,不過能在英國多投資幾筆也是很不錯。
伯格勒館長和有關部門的人前前腳剛走,庫克斯就回來了,估計之前在門外隱蔽的地方等候了一段時間。
吳前看著庫克斯,不用對方開腔,他就知道一定有好消息,因為對方現在滿臉紅光,曾幾何時在這個蔫壞的漢子臉上看過這樣的面色。
“boss!”庫克斯激動的喊了一聲,接著坐到吳前和羅沙琳德對面,俯下身子輕聲的道:“作者就是達芬奇!有百分之九十可能是真跡!”
言簡意賅!一句話讓吳前心臟加速跳動到每秒150……從那種地方找出來的油畫,既然從照片看都能有百分之九十可能性,那幾乎可以確定,就是真跡。
“詳細說說!”吳前讓羅沙琳德檢查了一圈,發現門窗緊閉,這才放心。
庫克斯道:“一位鑒定師根據我提供的照片,他認真的對比,說《嬰孩和紫羅蘭》中的細節處理和《蒙娜麗莎的微笑》如出一轍!都運用了‘暈涂法’!”
“‘暈涂法’?那是什么?”吳前問道。
庫克斯道:“‘暈涂法’是達芬奇作畫時的一種特殊手法,法國博物館研究和修復中心研究人員,曾通過研究羅浮宮的包括《蒙娜麗莎的微笑》在內的七幅達芬奇作品,發現都使用了‘暈涂法’。
研究人員利用特殊儀器掃描,發現達芬奇的作品上最多有30層顏料,這些涂層全部加起來還不足40微米,相當于人體頭發的一半厚度。
這是30層的厚度,boss您想想,那每一層得多薄啊!這種技法使作品中的物體輪廓具有朦朧的效果,同時讓物體看上去更立體。可以說,文藝復興時期‘暈涂法’就是達芬奇的獨家名片!”
吳前想壓制住心中激動的心情,但怎么都壓制不住,達芬奇的油畫熬!現在世界上在私人手中的只有一幅《救世主》,其他的都在博物館之中,價值難以估量,根本就不能用金錢來衡量。
“boss,不僅如此,這幅畫還有另外一個非常驚人的地方,按照那位鑒定師的說法,您手上的畫,很有可能比《蒙娜麗莎的微笑》還要早,因為在‘暈涂法’的處理和細節描繪上不如《蒙娜麗莎的微笑》細致,這就更不得了了!”
庫克斯道。
這就讓吳前有點聽不懂了,早幾年的意義又不大,有什么不得了的,而且還沒那么細致,那不就是畫得不如《蒙娜麗莎的微笑》嘛,便問道:“怎么說呢?為什么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