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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7章 找到南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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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清歌行蹤縹緲不定,想要找到她,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陳陽有她的電話。

  撥過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陳陽:“……”

  果然,大師姐這樣優秀的人,還是比較喜歡獨處。

  連接外界的唯一方式,也是說斷就斷。

  目前最麻煩的,不是找不到大師姐。

  而是找不到南崖。

  這老東西,到底跑哪里去了?

  多瑪群山在甘肅,可是甘肅太大了,橫跨上千公里的大省,并且山多水多。

  根據陳陽得知的信息,軍部是在事情發生后八到十個小時,才發現。

  八個小時,足夠南崖跑很遠。

  雖然他帶走了三百多個人。

  但他一定是有把握的。

  這老東西不會干沒把握的事情。

  他帶這么多人,到底要干什么?

  陳陽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

  他帶這些人,主要目的是為了幫他搬龍的尸體。

  畢竟,南崖不是他,沒有儲物的法器。

  回上真觀的路上,陳陽發現,自己所能做的,似乎只有干等。

  除了干等,什么都做不了。

  回到上真觀時,茅山道場派來的人來了。

  是魯天星。

  “陳真人,我們進去說吧。”

  “好。”

  來到客廳,魯天星直接說道:“月林都和你說了?”

  “說了。”

  “那我就直接說了。”魯天星道:“江南道門,不可一日無主,茅山道場的意思,是希望盡快選出新的會長。”

  陳陽問:“其他幾座道場的意思呢?”

  魯天星道:“也是一樣的。”

  “前幾天你去了茅山關,梁東恒組織了一場會議,會議上,只有你們上真觀去了,江南道門其他人,一個沒去。”

  陳陽點點頭。

  他這意思,是想讓陳陽知道,他們江南道門的態度。

  就算明一三人被撤了職,江南道門也不會被輕易擊破。

  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做這件事情的,是白云觀道協。

  他們的身份,就注定了,不管他們去哪里,都不會受到歡迎。

  哪怕他們來的不是江南,而是其他省,也一樣會受到抵觸。

  歷史遺留下來的結果,不是一兩代人就可以改變的。

  陳陽問:“會長的職務,怎么選定?”

  魯天星道:“向上申請。”

  陳陽問:“白云觀道協有資格管嗎?”

  魯天星道:“理論上說,是有的。”

  “但是,只要申請人資歷足夠,他們也沒有借口阻攔。”

  陳陽問:“有合適的人選?”

  魯天星看著他:“我來找你,還不夠明白嗎?”

  “你的意思是,讓我申請?”

  陳陽很驚訝。

  由他來做江南道協的會長?

  說真的,他真的沒想過。

  跨度太大了。

  別說外人會覺得,他年紀太小。

  就是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年輕,擔不起這么重要的職務。

  可是,經他這么一提,陳陽也有點動心。

  如果真的能夠做江南道協的會長,對于接下來,讓道門成為江南第一大教派,無疑有著巨大的推進作用。

  原來明一三人在位,他有什么想法,都可以通過三人達到自己的目的。

  但是現在三人撤了職,上任新的會長與他不熟悉,無疑會讓他寸步難行。

  而現在,幾座道場都有這個意思,讓自己來做道協會長。

  說明他們心中對自己是認可的。

  這也歸功于道場分配中,陳陽做的一系列事情。

  “怎么申請?”

  “想好了?”魯天星有些意外。

  他以為,陳陽會拒絕。

  畢竟,這是一件很大的事情。

  很多人平時再放蕩不羈,突然讓他去申請做一省協會的會長,也會產生恐懼退怯的心理。

  但是陳陽沒有。

  他先是意外,很快就接受。

  這份心理素質,堪稱強大。

  “嗯。”陳陽點頭。

  既然機會就在眼前,他當然不能放過。

  魯天星道:“那我回去傅執事,其他道場今天明天估計就要過來,也是為這件事情。”

  陳陽問:“不是一起的?”

  “不是。”魯天星道:“道場獨立存在,現在茅山道場是支持你做道協會長,而到時候申請,我們幾個道場,也是主要的聲音。”

  陳陽哦了一聲,又問:“主要的流程呢?我自己申請就可以了?”

  魯天星道:“道協會做一份普調,主要是對江南道門的普調。我們五座道場擁有絕對的話語權,只要其他四座道場也支持你,基本上這件事情就定下來了。”

  “這么簡單?”

  “也不簡單。”魯天星搖頭:“能夠得到所有道場的支持,就是最困難的。”

  陳陽點點頭。

  的確。

  道場都是獨立的,這一點從當初道場分配,就能看的出來。

  哪怕明一三人是會長,也無權對道場進行任何形式的指揮調動。

  最多也就是一個建議權。

  “我先回去了,你忙吧。”

  “我送送你。”

  將他送走,下午時,果然,其他幾個到場的人,也陸續前來。

  都是陳陽見過的,也算熟悉。

  主要是詢問陳陽是否愿意做會長的位置。

  弄到最后,陳陽都覺得,這會長是不是只要是個人,就有資格做?

  等到最后一個人離開,也已經是傍晚。

  陳陽站在門外,這個點了,依舊還有人上山來。

  看見大門緊閉的道觀,繞了一圈便是走了。

  “玄陽。”

  妙法的身影從山下走來。

  看見妙法的精神狀態,陳陽嚇了一跳。

  “你沒事吧?”

  他能想得到,金圓被撤職,對妙法的打擊有多大。

  “沒事。”妙法問:“有時間嗎?”

  “有。”

  “你去見過師傅了嗎?”

  “沒有…他們在哪里?”

  陳陽想去見見他們。

  “陵山大酒店。”妙法道:“他們不讓我見,所以我來找你。”

  陳陽問:“還有誰?”

  妙法道:“李相如會長,郭啟軍會長。還有來自京城的一位大宗師。”

  陳陽問:“處罰下來了嗎?”

  “沒有。”妙法搖頭:“但是我聽說,可能要廢除師傅他們的道行。”

  “不會的。”

  陳陽直接否定:“我不會讓他們這么做的。”

  “跟我去陵山。”

  這種時候,陳陽最不應該做的,就是去見明一他們。

  但他不在乎外人怎么看。

  如果真的要追究起來,這件事情,他雖然沒參與,但他卻是知情的。

  不過他知道,明一他們不會把自己說出來。

  二人晚上抵達陵山。

  沒有提前通知任何人。

  明一幾人,這段時間就住在陵山大酒店。

  并不像是外人所傳那般,被囚禁,限制了人身自由。

  相對來說,還是很自由的。

  但也僅限于酒店四周一片地帶。

  這是李相如所能給他們提供最大程度的權利。

  不過他們平常也不出門,整日整日的待在房間里。

  換做其他人,估計早就憋瘋了。

  但他們卻坐住了。

  除了云霄。

  “現在外面到底是什么情況?”

  套房的客廳里,云霄走來走去,顯得很焦灼。

  他看著捧著經書,看的滋滋有味的金圓:“你們就不著急嗎?”

  金圓放下經書:“著急有用嗎?”

  云霄:“……”

  他們與道門幾乎斷了聯系,不知道道門現在是什么情況。

  也不知道茅山關的情況,有沒有加劇。

  不過,沒有任何消息回饋,就是最好的消息。

  隔壁房間,李相如幾人坐在沙發上。

  “老李,難道就一直讓他們待在這里?”郭啟軍問。

  李相如道:“你想說什么就直說吧,跟我別繞彎子。”

  郭啟軍道:“總要有個解決方案,是怎么處罰?除名?還是別的?早點定下來,也算對道門有一個交代。”

  “你要知道,這件事情拖得越久,對我們道協名聲上的打擊就越大。”

  他說的,李相如豈能不懂?

  本來就不是什么撲朔迷離的事情。

  南崖是被冤枉,這就是事實,一目了然,瞎子都看得明白。

  李相如道:“等抓住南崖再說。”

  “如果一直抓不到了?”郭啟軍反問:“是不是讓他們在這里安享晚年?”

  李相如問:“你有什么建議?”

  郭啟軍道:“我的建議很簡單,除名。”

  李相如道:“除名是肯定的,這一點誰也沒辦法更改。”

  他怕的是,只是一個除名的決策,并不能讓一些人滿意。

  “可是,除名之后呢?”

  這才是最讓李相如頭疼的地方。

  明一他們,隨便一個都不是普通角色。

  道行最弱的,也是無垢。

  這樣的人,被道門除名,就等于沒有了拘束。

  他個人當然相信明一,絕對不會做出過分舉動。

  大半輩子都獻給了道門,突然有朝一日離開道門,他們還能做什么?

  “這是他們的事情,你管這么多干什么?”

  郭啟軍覺得他簡直是閑的蛋疼。

  “李會長,陳玄陽來了。”

  一個年輕道士從陽臺走過來,說道。

  幾人愣了下:“他來干什么?”

  年輕道士:“陳真人想見明一他們。”

  “他要見就讓他見,他都不怕麻煩,也別替他多想了。”

  郭啟軍直接開口。

  這時候見明一,就是主動往自己身上攬麻煩。

  “讓他去吧。”

  “好。”

  酒店大堂。

  一個年輕人,領著陳陽乘坐電梯,來到某一樓層。

  然后被帶到了一間房門之外。

  年輕人輕輕敲門,然后刷卡推開房門。

  “多謝。”

  道一聲謝,陳陽二人走了進去。

  “師傅!”

  一進屋,看見沙發上的金圓,妙法便是激動的喊道,眼眶都紅了。

  幾人見他們來了,也是有些驚訝。

  陳陽站在一旁,喊道:“師叔。”

  “坐。”明一放下經書。

  陳陽坐在他身旁,說道:“他們要推我做江南道協的會長。”

  此話一出,三人對視一眼。

  旋即,明一和金圓的眉頭,一點點的皺了起來。

  就是云霄,也眉頭緊鎖。

  陳陽以為他們會開心,可是看他們的表情,似乎,并沒有。

  “他們是誰?”金圓問道:“道場?”

  “嗯。”

  “你同意了?”

  “我想不出拒絕的理由。”

  不管怎么看,這都是一件好事情。

  金圓問:“道場怎么辦?考慮過嗎?”

  見陳陽表情疑惑,金圓道:“你有五座道場,怎么處置?”

  陳陽更疑惑了:“這和我的道場有什么關系?”

  “你以為沒關系?”

  “沒有關系,他們為什么要推你做會長?”

  金圓反問。

  聽他如此一說,陳陽才發現,事情,好像真沒他想的這么簡單。

  江南之大,難道還找不出幾個比陳陽更有資格做會長的人?

  三宮五觀,隨便一個住持都有這個資格。

  可道場不選他們,唯獨選中了陳陽。

  好像,是有點問題。

  云霄道:“他們現在推你做會長,等到關鍵時候,讓你交出道場,你不交,就不推你。那時候你上下兩難,我問你,你怎么辦?”

  陳陽眉頭緊鎖。

  他回憶著,今天與這些道場的真人交談的場景。

  他們什么都沒有提。

  只是詢問他要不要做會長,要做,他們就支持。

  如果真的如云霄所說,發生這種情況……

  “這種時候,他們還在打我道場的主意?”

  陳陽有點惱火。

  金圓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陳陽默然。

  他真的是無話可說。

  “會長不是什么好頭銜,你太年輕,現在坐上去,多少雙眼睛得盯著你?”

  “你手里握著五座道場,如果你真舍得下本錢,會長的位子的確鐵板釘釘。”

  “但他們既然能捧你上位,也能隨時把你拉下來,你自己好好考慮清楚。”

  陳陽嗯了一聲。

  沉吟少許,說道:“我要做會長,我也不想給他們道場,有辦法嗎?”

  “有。”云霄回答的干脆。

  “什么辦法?”

  “你讓江南所有道觀給道協寫一封信,支持你做會長,就行了。”

  云霄道:“五座道場,代表了江南絕大部分的話語權,但不是全部。如果他們支持你,你可以省去很多麻煩事。如果他們不支持你,你就別想了。”

  陳陽問:“師叔當年是怎么擔任會長的?”

  云霄道:“我們那時候和現在不能比,沒有參考性。”

  陳陽點點頭:“我懂了。”

  做不做會長,并不是當下最緊迫的事情。

  這件事情可以延遲再說。

  “軍部找到南崖了嗎?”明一問道。

  陳陽搖頭:“還沒有。”

  明一道:“他以后大概不會在露面了。”

  陳陽道:“他去了多瑪群山。”

  “什么時候去的?”

  這件事情,明一他們并不知情。

  陳陽將事情與他們說了,聽完后,他們神色相當嚴肅。

  他們完全想不到,南崖竟然還做了這么大的一件事情。

  三百多名軍部的人,被他殺死。

  這份影響,不可謂不大。

  另有三百多人,被擄走,失蹤。

  縱觀這段時間南崖所作所為,他心思之縝密,讓人絕望。

  他做每一件事情之前,必然考慮過得失與成功性。

  “玄陽。”明一道:“如果有南崖的消息,記得通知我。”

  “嗯。”

  “臨到晚年,被道門除名,但這一把老骨頭總歸還有點用。”

  明一笑著說道,內心卻更多的是自責。

  不管如何,這段時間死去的這么多人,都是因為他們“殺南崖”的計劃出現紕漏之后,所造成的影響。

  從酒店出來,妙法的情緒稍稍好了一些。

  金圓對他說了很多,大部分是囑托。

  至于玄妙觀的住持人選,金圓沒說。

  妙法還年輕,擔不起住持的位置。

  何況玄妙觀規模巨大,其中真人也不少,這件事情還輪不到他來操心。

  回到上真觀,接近凌晨。

  陳陽坐在床榻上,腦袋里全部都是南崖。

  以他現如今的道行,至多也就和南崖打個平手。

  而且,他也不確定,南崖是不是就真的沒有底牌。

  這種老陰比,要說他沒點保命的手段,陳陽真不信。

  畢竟是能在明一他們幾人聯手之下,還能死里逃生的人。

  第二天一早。

  幾座道場的人,又來了。

  這一次,他們像是約定好的一般,一起上門。

  如此的熱切,也讓陳陽覺得,金圓的猜測,大概率是真的。

  他們推自己做會長,十有八九,是為了自己手里的道場。

  “陳真人,申請材料都在這里,沒什么問題的話,你簽個字就行,剩下的流程,會有人去辦理。”

  云臺山道場護法真人,拿出一疊資料放在茶幾上。

  陳陽沒去碰,而是看著他們,問道:“你們想要什么?”

  幾人一愣。

  魯天星道:“陳真人,這話是什么意思?”

  陳陽道:“江南有資格做會長的,應該不少。為什么唯獨是我?”

  “大家也別和我繞彎子了,直說吧,你們到底想要什么?”

  幾人對視一眼,旋即都沉默了。

  “陳真人。”寧恒遠道:“你個人的精力有限,如果你做了會長,便沒辦法兼顧其他,比如…道場。”

  陳陽道:“你們要我拿道場,換會長的位置?”

  “你如果要這么理解,也可以。”寧恒遠不否認。

  其他幾座道場的護法真人,也沒否認。

  權利與利益的交換,非常常見。

  但他們故意隱瞞,想等陳陽被架在火上的時候再讓他做選擇,就有點惡心人了。

  他們一開始不說明白,就是不想這么早讓陳陽知道。

  的確,故意隱瞞,等到陳陽被推上去的時候,再讓他做選擇,有很大的機會,能獲取到好處。

  這么做,是有點惡心。

  但他們覺得,這是雙贏。

  誰想,陳陽似乎發現了端倪。

  “茅山關被破。”

  “南崖出逃茅山。”

  “江南道協群龍無首。”

  “白云觀伺機而動,代管江南。他們打的什么主意,各位明白。”

  “這種時候,江南道門需要有人站出來主持大局。我以為各位是希望我能挺身而出,所以我沒有猶豫。”

  “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

  “你們以為我很想做會長?做了,對我有什么好處?反而是一個大麻煩。”

  “要我拿道場,換你們的支持,我現在就明確告訴你們,免談。”

  幾人皺眉。

  陳陽拒絕的太干脆了。

  “咚咚。”

  陳陽敲了敲桌子,說道:“道協的會長是誰,對各位沒有任何的影響。你們的胃口太大,我滿足不了。如果你們愿意支持,我很感謝,以后各位遇見麻煩,我一定幫。”

  “不支持,我也理解。但我希望,各位不要在這個節骨眼上,給江南道門添亂,這是我唯一的要求。”

  他緩緩掃過幾人:“江南,夠亂了。誰再添亂,我第一個不放過。”

  “大家都是同門,我相信大家不會做什么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他將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幾人知道沒的談了。

  道場獨立。

  雖然都是同門,但明一幾人被撤與否,與道場并沒有太大關系。

  唯一的影響,就是茅山關。

  但從目前茅山關的現狀看,影響也不大。

  隨著陳陽的話說出后,幾位護法真人,一一告辭離去。

  正如陳陽所說。

  這種節骨眼上,他們不應該打道場的主意。

  但人性都是自私的。

  在不損害道門整體利益的情況下,爭取個人利益,是非常正常的現象。

  中午。

  道協公布了對明一幾人的處罰結果。

  明一,金圓,云霄,李文民四人,被道協親自除名。

  即日起,不得以任何形式,再入道門。

  并且,不準以道法牟利,不可傷人。

  一旦發現,將收回他們的道行。

  許多人都在等道協的處罰結果。

  終于等到了。

  單單從結果來看,處罰可以說是很輕了。

  雖然有各種各樣的限制,但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以至于,出現了許多的質疑。

  質疑道協不公正。

  佛門也在同一天,公布對星硯的處罰結果。

  與道協的處罰結果一致,都是除名,并未廢除道行。

  他們顯然也是明白其中的前因后果,才做出這種決定。

  這是一個好消息,至少對陳陽來說。

  明確了處罰,他們便恢復自由身。

  “玄陽,有人找你。”月林走過來。

  “誰找我?”

  “劉元基。”

  “讓他過來吧。”

  不一會兒,劉元基來了。

  一進屋,劉元基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大門關上。

  然后露出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湊到陳陽跟前,伸手摸向衣服里面,半天摸出一個東西出來。

  “看。”

  “什么東西?”

  陳陽往后退,和他保持安全距離。

  “好東西。”

  劉元基壓低聲音:“這是我從花大價錢弄來的。”

  陳陽看清楚了,他手里的,是一張地圖。

  “古董?”

  “地圖!”劉元基道:“茅山關的地圖!”

  陳陽瞪大眼睛,有點不敢相信。

  旋即懷疑道:“真的假的?”

  “真的,千真萬確!”

  劉元基坐下,小心翼翼的把地圖撫平。

  地圖是獸皮繪制,保存相當完好。

  “怎么樣,有沒有興趣?”

  劉元基道:“我出地圖,你出人力,搞一票大的,搞不搞?”

  陳陽嘴角一扯:“你想干什么?”

  劉元基道:“茅山關有十二只靈物,聽說死了一半……”

  “你別亂來!”不等他說完,陳陽立刻打斷。

  這禿子,膽子不是一般的大。

  劉元基道:“誰亂來了?你聽我把話說完。”

  “活著的靈物,我肯定不打主意,而且說實話,能活到現在的靈物,是我們能打主意的嗎?”

  陳陽點頭,這話說的有幾分道理。

  能存活到現在的靈物,就是大宗師當前,都不一定能占到便宜。

  “所以,我的目的是掛掉的靈物。”

  “我也不奢求什么,就算是一具尸體都是好的,你想想,這可是鎮壓茅山關的靈物尸體啊。”

  劉元基說話時,兩眼都在放光。

  陳陽問:“你能從地圖上找到他們的位置?”

  “能。”劉元基指著地圖:“茅山關很大,靈物主要鎮守的地方就這么幾個。都去跑一趟,自然能找到。”

  陳陽問:“你進去過嗎?”

  “沒有。”

  “有時間你進去一趟,再來和我說這些。”

  不去一趟茅山關,是不會知道那里面有多大的。

  就算有地圖,也最多不會迷路。

  他都懷疑,那天在天河谷柳樹群里,發現的那顆大柳樹,到底是不是柳仙家。

  因為那顆大柳樹,除了大,并沒有其它任何一點的顯著特征。

  想要靠一幅地圖,找到剩下的靈物,不是說找不到,但就算找到,也得花費不少時間。

  況且,那畢竟是靈物。

  就算已經死了,也是曾經幫助道門鎮壓大妖的靈物。

  讓他做這種事情,心里會有負罪感的。

  “你不去?”

  “我去過了。”

  “什么時候去的?”

  “前幾天。”

  “那里面危不危險?”

  “不危險,人比妖多。”

  陳陽說的是實話。

  他去的時候,茅山關已經有很多修士。

  這幾天,人數只會越來越多。

  而且很少會有不長眼的妖,在靠近關口的地方晃悠。

  再加上靈物存在的意義,就是鎮壓。

  所以在關口一定范圍,是非常安全的。

  “你不去可別后悔,到時候我找到了,你別來找我要。”

  劉元基還不死心。

  他就想拉著陳陽一起去。

  沒辦法,他太垃圾了,這點道行,碰見個開竅的妖,都得逃命。

  可是地圖在手,誘惑這么大,他也不想輕易放棄。

  “不后悔,你自己去吧。”

  陳陽剛說完,門外響起腳步聲,緊接著是推門的聲音。

  劉元基急忙收起地圖。

  “找到了,找到南崖了!”

  月林推門而入,激動的說道。

  陳陽噌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在哪里?”

  “崆峒山!”

  在軍部沒日沒夜的搜尋下,竟然沒能找到有關南崖的一丁點蛛絲馬跡。

  就在今天,道協總部聯系軍部,告訴他們,南崖人在崆峒山。

  這個消息,是崆峒山通天觀的一個小道士傳出來的。

  南崖從多瑪群山一路向東南前行,最終的目的地,就是崆峒山。

  他要回去,回到崆峒山。

  如果只是他一個人,那么自然不會被人發現。

  但是他還帶回來三百多人,即使他已經足夠小心了,還是被發現了。

  被發現的南崖,并未顯得很慌張。

  觀棋上前勸說,沒有任何的效果。

  他一面叫弟子下山去通知道協,一面穩住南崖。

  至少,不能再讓他傷害這些人。

  “南崖,你答應過我的事情,還記得嗎?”

  南臺深山中,南崖背靠險峰,面對觀棋。

  聽著他的話,南崖搖頭:“此非我意愿。”

  觀棋道:“你是被誣陷的,我知道,道協也知道。明一他們已經被道門除名,我向你保證,道協一定還你一個公道。”

  “公道?”南崖笑著道:“我要這公道做什么?你看我,一路走來手上沾了這么多的因果和鮮血。就算還了我公道,我也得為這些行為付出代價。你說,道協會怎么處置我?”

  “不,道協處置不了我。”

  “軍部首先就不會放過我。”

  他搖著頭說道。

  事情發展到如今的地步,誰對誰錯已經不重要。

  他敢回崆峒山,甚至在明知道自己已經暴露的情況下,依舊不逃,自是有原因的。

  他為何要去多瑪群山挖龍尸?

  因為他的道行已經達到了瓶頸。

  想要更進一步,巨大的修行資源是必不可缺的因素。

  能否跨過筑基,鑄造冰肌玉骨,便看這一次。

  跨過去,天下之大,皆可去。

  跨不過去,他也有把握,留存一命。

  大不了就是從頭再來。

  人生就是一場巨大的賭博。

  每一次選擇,都是賭。

  他賭的起。

  南崖出現在崆峒山的消息,迅速擴散。

  軍部第一時間商議,并迅速做出決策。

  當下便調動人手,前往崆峒山。

  而崆峒山上的道觀與寺廟,則紛紛調出人手,趕往南崖所在之地。

  這個消息傳到陳陽耳中的時候,他也是第一時間就要趕往崆峒山。

  可當他訂機票時,卻發現,沒有票了。

  “平涼被封鎖了。”月林不斷傳來最新的消息。

  軍部將崆峒山四周全部封鎖。

  就算是修行之人,也難以靠近。

  這并不是一個好信號。

  這代表,軍部很可能,打算和南崖硬碰硬。

  硬碰代表的,是軍部對待這種事情上的決不妥協。

  如果南崖提出過分要求。

  那么,軍部可能會用熱武器將其消滅。

  至于被南崖擄走的三百多人,顯然也在軍部的考量范圍之內。

  這讓陳陽感到很急躁,很不安。

  為了解決一個南崖,要搭上三百多條人命?

  他南崖就算有通天的本領,也就是筑基。

  道門佛門,修行之人,道行比他強大高深的,不知凡幾。

  無論如何也不至于讓三百多人給他陪葬。

  他不知道軍部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撥通聞統領的號碼。

  電話打通了,但一直無人接聽。

  “我去崆峒山,有最新的消息,立刻告訴我。”

  丟下這句話,陳陽便是急匆匆的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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