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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7章 欲加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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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陽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茫然的看向金圓:“什么?”

  金圓沖他一笑:“很難理解是不是?”

  “不是……”陳陽道:“就是…幸福來得太突然,一下子有點接受不過來。”

  幾人啞然,旋兒一笑。

  是啊,幸福來的太突然了。

  突然到讓陳陽都有些措手不及。

  云霄昨天電話里說的事情,就是這個?

  他們竟然打算干南崖?

  這可真是太讓人意外了。

  而且,還是這么多人一起干。

  南崖幾條命夠死?

  反應過來,陳陽立刻問道:“怎么弄他?理由呢?”

  陳陽絞盡腦汁,也想不到南崖有什么必死的理由。

  這老狐貍,尾巴就一直露不出來。

  金圓道:“知道錢塘江為什么會出事嗎?”

  “他干的?”陳陽問:“他能命令那么多妖?”

  真有這能力的話,他突然覺得,就屋子里這些人,是不是有點不夠看?

  金圓道:“是他把白青山走蛟的消息傳出去的。”

  “有證據嗎?”

  “沒有。”

  金圓搖頭,說道:“也不需要證據。”

  “想要在規則內和他玩,基本上玩不過他。”

  “最簡單的方式,就是跳出規矩外,不和他談規矩。”

  的確。

  南崖這種人,你跟他玩規矩,他能把你玩死。

  這老東西,做事不留尾痕,讓你根本抓不住一丁點的把柄。

  “怎么弄?”

  “欲加之罪。”

  “欲加之罪?”陳陽道:“什么罪呢?”

  他不懷疑這些人的決心。

  明一和金圓,平時很穩重。

  這一次,南崖如果不是把事情做到這種地步,他們也不會起殺心。

  既然要動他,就一步到位,直接解決。

  否則一旦讓南崖起了戒心,再想動他,很難很難。

  明一問道:“你在多瑪群山屠的龍,埋在了哪里,還記得嗎?”

  “記得。”

  明一道:“多瑪群山的當地居民,為去年屠龍死去的修士建廟立碑,過段時間,廟宇會舉辦開光法會,會邀請去年參與屠龍的一些道長、法師。”

  “南崖也在受邀之列…”

  陳陽道:“他去年不在。”

  “沒關系。”明一搖頭:“每個地區都會派幾個人過去,他是陵山道協的協會成員,自然有資格參加,我會讓他過去的。”

  “然后了?”

  “然后,等他回來,多瑪群山的龍尸埋葬之地,被人掘開了,少了幾根龍骨。”

  明一端起茶杯,濕了濕嘴唇,說道:“龍骨是他偷的。”

  陳陽皺眉,細細思索這件事情的可行性。

  幾秒后,說道:“只是偷盜龍骨,罪不至死吧?”

  明一道:“當然不至死。所以他在被揭穿后,惱羞成怒,欲要出手,最后被我等斬殺。”

  他說完,看著陳陽:“如何?”

  “很完美。”陳陽看向星硯方丈二人。

  雖然他們也參與這件計劃,但他與對方接觸不多,不可能像信任明一三人一樣的信任他們。

  金圓看出他的顧慮,說道:“南崖將消息傳出去后,在陵山道場舉辦了一場交流會,邀請了三百人。這三百人,有道門真人,也有佛門大師,儒教與武協的掌門,也都在邀請之列。”

  “而這份邀請名單,主要針對的,就是以錢塘江為中心,輻射四周城市的修士。”

  “這也是為什么,當時錢塘江爆發這么嚴重的事故,卻連一名開竅的修士都沒有。”

  “如果不是你在現場,不是海神廟三千鎮守使,錢塘江,已經失守了。”

  “明知道事情是南崖所為,我們卻沒有辦法對他做什么。”

  “南崖想殺你,他一直都想殺你。但之前的行為,尚在可以承受范圍,沒有觸及道門底線。”

  “這一次,若是不殺他,下一次,還會有第二個錢塘江。”

  金圓的話是告訴他,屋子里的人,都是一條戰線上的。

  不必擔心他們會說出去。

  星硯和李文民,比任何人都希望南崖死。

  陳陽微微點頭,心中恍然。

  同時他也知道,幾人在擔心什么。

  南崖之前做的事情,可以說是非常過分了。

  不論是慫恿玉成子與自己為敵,還是在之后陷害玄玉和自己。

  都讓陳陽有不得不殺他的理由。

  但就是那種情況下,明一等人也沒有出面干預。

  原因很簡單。

  那時候,還是南崖和陳陽個人之間的恩怨爭端。

  南崖在規則內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規則。

  但是這一次不一樣。

  錢塘江的事情,已經超過了他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底線。

  只差一點,錢塘江就會失守,洶涌的江水會沖垮半座城市,會讓數以萬計的普通人受到傷害。

  這件事情,讓他們明白,南崖,已經趨于瘋狂了。

  繼續下去,只會越來越不可控制。

  所以哪怕是欲加之罪,哪怕是莫須有的罪名,他們也要強加在南崖的身上。

  哪怕以他們的身份,不該做這種事情,他們還是做了。

  所以,即使沒有多瑪群山的龍,也會有別的山上的龍。

  只是一條罪名而已。

  “師叔。”陳陽問:“動手的,有哪些人?”

  “除了你之外。”

  也就是說,屋子里,這五個人,到時候都會動手?

  他遲疑了幾秒,問道:“南崖…是什么道行?”

  明一道:“無垢,或者筑基。不會超過筑基。”

  陳陽問:“有信心嗎?”

  這話問的有點打擊他們。

  但陳陽的確擔心這一點。

  明一道:“金圓,星硯,李文民,都是筑基。這段時間,我在陵山道場,身體恢復的很快,也恢復到了無垢。”

  陳陽默默點頭。

  三名筑基,對一名筑基。

  的確沒有任何失敗的理由。

  不管南崖多么足智多謀,被絕對的實力壓制,能做的也只有一件事情,就是乖乖等死。

  明一道:“兩位,麻煩你們跑一趟了,事情開始前,我會請你們過來。”

  “好,那我就先回去了。”

  他們昨天晚上過來的。

  現在他們都不敢在外面待得時間太久,生怕家里又發生什么事情,沒辦法及時處理。

  他們走后,陳陽問:“龍骨怎么挖?”

  明一道:“乾元觀有現成的。”

  “軍部那邊呢?”

  “這只是一個消息,到時候會有人隨便找個地方挖一挖,挖不挖得到另談,但有挖掘的痕跡就行了。”

  所以,細節上很簡陋,只要稍微細心點的人,都能發現這是怎么一回事。

  不過管他呢,誰會在乎?

  “聽云霄說,李會長送了你一本書?”明一問道。

  “嗯。”

  “書好好收著,別弄丟了。”

  “師叔。”

  “嗯?”

  “靈修是什么?”

  “問這個干什么?”

  三人的表情,忽然有些沉重。

  陳陽道:“我看書上許多地方都提到了,不是很明白什么是靈修。”

  金圓道:“和他說吧,書都收到了,李會長也是想讓他早點接觸。”

  明一點點頭,問道:“知道雷峰塔嗎?”

  “知道。”

  “下面鎮壓著一條蛇妖,知道嗎?”

  “那是真的?”

  “是真的,但不是白素貞。那是后人美化的傳說。”

  明一說道:“鎮壓蛇妖的,是佛門的一位大師,你應該知道他的名號。”

  陳陽問:“法海?”

  “嗯。”明一道:“法海大師當年將其收服,并鎮壓。后在其上建造雷峰塔,以佛經頌念,試圖將其永世鎮壓,不得脫困。”

  “這和靈修有什么關系?”

  “靈修,其實就是轉世重修的修士。”

  明一摸著茶杯,似乎在組織語言,要怎么和他解釋。

  陳陽腦海里則是冒出了佛門的轉世靈童。

  這些,的確存在。

  不過似乎挺神秘的,尤其是西邊的一些寺廟,更是神秘的讓人懷疑這個世界的真實性。

  “宋靜微仙逝前,是不是替幾個人種生基了?”明一忽然問道。

  陳陽道:“是。”

  明一道:“種生基的時候,應該有東西出來作祟阻攔吧?”

  “有。”

  “那些作祟的妖物,邪物,宋靜微應該給予了承諾,但一定也付出了代價。”

  明一當時雖然不在場,但他知道這件事情,也就能猜得到,種生基有可能產生的影響。

  種生基哪有那么容易就讓你種成功?

  沒點阻礙,豈不是人人都能續命?

  “你把當時的情況和我說說。”

  陳陽稍作回憶,將那時的情況與他說出。

  當初宋靜微用兩根手指,換兩只黑貓超度。

  沒幾天,法明在外面撿到兩個嬰兒。

  聽完陳陽的話,明一道:“那兩個嬰兒,就是靈修。”

  “這么說,其實不準確。”

  “宋靜微消除了他們的怨氣,讓他們得以再世為人,但卻需要待在法明身邊二十年,因為這是他們欠宋靜微的。”

  “靈修呢,不一樣。”

  “法海大師當年鎮壓蛇妖,用的是什么你知道嗎?”

  “用的是靈物。”

  他自問自答,說道:“雷峰塔內有一顆老樹,那顆老樹就是一件靈物。

  “法海大師當年趕到西子湖,請老樹鎮壓蛇妖千年,千年之后,可獲一場佛緣。”

  “老樹九十年前離開人世,距離千年之約,還有兩百年。”

  “然后他投胎轉世,成為了蕓蕓眾生之中的一人。”

  陳陽若有所思:“這就是靈修?”

  “嗯。”明一說道:“這就是靈修。”

  陳陽問:“轉世靈修,還有前世的記憶?”

  “沒有。”

  “那怎么知道誰是靈修?”

  “沒辦法知道,除非某一天,靈修塵封的記憶,自己覺醒。”

  “就一點辦法都沒有?”

  “很難。”

  明一道:“不過根據前人所留下的信息,對于靈修,我們也大概有了一些可以作為參考的東西。”

  “比如呢?”

  “根據曾經出現過的靈修,可以發現,他們轉世之后所在的地方,距離需要鎮守的地方,非常近。”

  “有多近?”

  “大約是方圓一千公里。”

  陳陽:“……”

  方圓一千公里,這叫非常近?

  他覺得明一師叔,可能對遠近的距離,有什么誤會。

  “他們親佛近道,修行天分奇高,并且到目前為止,出現的靈修,都是修士。”

  “他們的家庭,也呈現兩個極端。”

  “有多極端?”

  “無父無母的孤兒,或者父母健全,并且雙親都是位極人臣的存在。”

  “沒有例外嗎?”

  明一搖頭:“沒有。”

  可是,陳陽卻覺得,他這個回答,貌似有點問題。

  “如果是這樣的話,靈修應該很好找吧?”

  他皺著眉道:“我看書上寫的,很多地方出事了,靈修都沒有出現,這不科學啊。”

  “如果真是師叔你說的這樣,父母都是位極人臣的存在,而且每一個靈修都是修士,稍微一排除,很容易就找得到。”

  “所以……”

  陳陽一邊說,一邊在腦海里思索著,突然眼睛一亮:“這些前人留下的信息,是假的?故意迷惑?”

  明一苦笑,與金圓二人對視一眼。

  旋即點頭道:“半真半假吧。”

  陳陽問:“為什么這么做?”

  “還能為什么。”云霄道:“你既然猜得到這些,就猜不到原因?”

  陳陽道:“保護他們?”

  “嗯。”

  “可是連靈修都找不到,怎么保護?”陳陽撓撓頭:“感覺多此一舉啊。”

  明一道:“多少也能迷惑別人的視線。”

  “不管佛門還是道門,只要是靈修,都是將一生奉獻出來的人。找到他們,保護他們,當我們需要他們的時候,他們一個人,就可以鎮壓一方。或許有人已經找到靈修了,但他們不會公布的。總有人盼著靈修死。”

  “那靈修也太可悲了。”

  明一搖搖頭,沒有接這句話。

  就像雷峰塔的那顆老樹。

  他付出千年,將千年的時間和耐心都留在雷峰塔。

  但千年之后,他也就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那一場佛緣,就是他追求的目標。

  明一不清楚,會不會有靈修中途后悔。

  如果真的后悔了,也沒人能逼著他們做什么。

  “沒別的事情的話,我就先回去了。”陳陽站起來說道。

  “別急。”

  明一喊住他:“你手里現在有五座道場,考慮過怎么處理嗎?”

  陳陽反問:“道協不會要我上交吧?”

  明一道:“不會讓你上交的,道場是你自己拿下來的,我們沒這個權利。但肯定有人眼紅,所以我建議你,趁早絕了他們這份心思。”

  “怎么絕?”師叔似乎有建議。

  明一道:“請幾位宗師坐鎮,這是最簡單的辦法。”

  陳陽搖頭:“就怕請神容易送神難。”

  道門大宗師,那種級別的人物,他也就接觸過兩三個。

  呂卿爾脾氣是不錯,但這不代表其他大宗師也和呂卿爾一樣好說話。

  到時候人是請過來了,萬一對方沒事喊幾個徒子徒孫過來修行呢?

  自己還不好拒絕。

  與其擔心這些,還不如自己一個人慢慢抗,反正他也抗習慣了。

  而且,自己背后又不是沒人。

  江南道協三位會長就是他的后臺。

  遠的還有兩位師叔呢。

  我怕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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