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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5章 魔法聯盟·無敵的審判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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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詠者笑道:“阿莉西亞,塞薩爾想利用你的力量鏟除死靈法師。”

  阿莉西亞冷冷看著月詠者:“龍、龍騎士,火術士、紅袍僧、紅神祭司、縛影士,我們都是紅神拉赫洛的孩子。”

  月詠者愕然片刻:“阿莉西亞,原來你和塞薩爾結盟了,你們要一起迎接魁爾斯的王?”

  “月詠者長老,你可以選擇隱居,可以選擇迎接魁爾斯的王,也可以選擇離開,還可以選擇加入我們。”

  “我想我還是敬而遠之吧,我不喜歡政治。”月詠者長老的笑容變得勉強,“我也不會允許我們的月詠者為王室服務。”

  “那么月詠者喜歡灰燼河的水是清亮可以飲用的?還是喜歡現在這樣的灰黑色,并且還有劇毒。當我們的黃金和美玉開采完畢,沒有外面的船為我們運來糧食和水的時候,長壽的月詠者是選擇喝海水還是灰燼河的水?月詠者們是選擇再換一個城市了嗎?”火術士長老塞薩爾·桀月淡淡說道。他的頭始終昂著,目光始終看著頭頂的天空。

  月詠者長老一怔。

  “月詠者只想享受甘甜的水,卻不肯付出努力的援手,是嗎?”塞薩爾·桀月的語調淡然中帶上了隱隱的威脅。

  “怎么?火術士公會也想和月詠者開戰?”月詠者長老平靜的聲音里蘊含著警惕和森然。

  “什么時候月詠者和死靈法師一樣為亞夏帶來的是黑色的死亡氣息而不是火焰般的光輝,什么時候月詠者就會有危險。不鏟除死靈法師,亞夏的詛咒也難以清除。火焰焚燒一切,也帶來光明,而死靈法師的魔法力量,只會為亞夏帶來腐朽和黑暗。他們的魔法力量正在不停的增強亞夏被詛咒的黑暗魔力。”塞薩爾淡淡說道。

  “古籍書上的話,塞薩爾就不用引用給我聽了。”月詠者長老嘲笑道。

  “既然月詠者長老看過古籍預言,為什么并不歡迎魁爾斯的王?當六條龍開始焚燒鬼草,你就應該知道那意味著什么?”阿莉西亞冷冷的盯著月詠者長老說道。

  “自私!”塞薩爾道,“月詠者長老明白一切,但他并不肯出力,原因無他,自私!當紅神古塔和火術士公會清理掉一切后,月詠者們才會站出來表示支持。”

  “哦,是這樣嗎?”阿莉西亞毫不客氣的盯著月詠者。

  月詠者語塞:不欲樹敵也是月詠者長壽不死的秘訣之一。月詠者當然不會真的長壽不死,不死只是形容月詠者的長壽到了令人難以相信的地步。

  不朽男巫慢慢慢慢的說道:“月詠者也說出了一個事實,他說審判長老在大海里,那么,大海里的那位魁爾斯王的許多將軍,都會被他殺死了。魁爾斯王身邊如果沒有魁晰,也會被審判長老殺死吧。如果阿莉西亞把這個信息傳遞出去避免了魁爾斯王的一些將領們的死亡,那也能算是他的一個小功勞了。”

  不朽男巫說這番話的時間給人感覺過了一百年還要長。

  但不朽男巫的話并沒有引起阿莉西亞的興趣。只要魁爾斯的王沒有危險,阿莉西亞對于審判長老將殺死魁爾斯王的將領們并無興趣。也許,凡人皆有一死。死一些王的士兵和將軍,在阿莉西亞的眼里,平常。

  “月詠者長老,不朽男巫,我要你們加入我們,趕走亞夏城里的死靈法師、黑暗術士、拷問者、毒劑師、夜行者。這些人的魔法力量都是黑暗魔法,他們只能給亞夏帶來黑色,加深詛咒的魔力。黑色的城墻、黑色的城堡、黑色的長街,黑色的灰燼河,我們都并不需要。是時候做出改變了,月詠者,不朽男巫。”

  “如果我們不加入呢?”不朽男巫慢慢慢慢的說道。

  “那你就會在火焰中變成灰燼。”塞薩爾·桀月淡淡說道。

  塞薩爾·桀月的身體上燃燒起了熊熊火焰,人成了一顆燃燒的蠟燭,從上到下的火焰包圍了他,但他的頭發和衣服絲毫無損。

  “不加入,也是和紅神古塔為敵。”阿莉西亞漠然說道。四名紅袍僧拔出了長劍,他們不僅僅修習火焰和影子魔法,他們還精通劍術。這也是紅神古塔令巫師們極為忌憚的地方,巫師們都是近戰無能,手無縛雞之力。

  “我不加入你們的聯盟,但我接受魁爾斯王的到來,月詠者會單獨行動,展開對死靈法師、黑暗術士、毒劑師、夜行者的攻擊。我們不會公開宣稱他們是敵人,也不會公開襲擊他們,我們會在暗處。”月詠者長老說道。

  阿莉西亞一聲冷笑:“當魁爾斯王的戰艦進入港口,王就會頒布一道命令,命令死靈法師、黑暗術士、毒劑師和夜行者自行離開亞夏。躲藏下來者,將會被火術士公會、紅神古塔。月詠者、不朽男巫聯手清繳。”

  “哈哈!哈哈哈!”月詠者長老干笑出聲。

  這道命令一出,月詠者想獨善其身也是不可能的了。即使他們不參與,也會被死靈法師等人視為仇敵,并且無解。

  月詠者長老看向不朽男巫,瀕臨死亡但一直不死的男巫慢慢慢慢的說出來一個字:“好!”

  大海上,阿莎所向無敵,在席恩駕駛著小船的輔助下,連殺十幾名亞夏士兵。阿莎身后,跟著密密麻麻的海軍戰士,大家都是游泳好手,攔斷在水面水下,不讓亞夏士兵接近艦隊。

  下海作戰的海軍戰士很多都是伊倫發展起來的淹神信民。

  淹神信民的第一關,就是被按在大海里淹到人暈死過去,當身體從海水里漂浮起來,伊倫牧師再出手把人救活。

  這種儀式有一個巨大的好處,就是讓士兵們深信自己不會再被淹死。即使被淹死了,也會被牧師救醒,得到重生。如果并沒有重生,那也并不是死亡,而是去到了淹神的流水宮殿,享受美人魚的服侍。

  別的子民死后上天堂,淹神信民是死后去流水宮殿。——并且會轉世再來:必將再起,其勢更烈!

  信仰的力量是無敵的!

  跟在阿莎身邊的將士們也是無敵的。

  亞夏士兵們每一個都是潛泳好手,但是這次他們遇上了克星:淹神士兵!

  牧師伊倫站在旗艦船幫上的祈詞在大海上飄蕩,遠遠傳播,給了淹神士兵們精神上的強大支撐。

  被信仰武裝起來的士兵帶動了其他士兵的勇氣和士氣,很快,迎面而來的亞夏士兵們遭遇到了迎頭痛擊。他們水面和水下前進的陣型被一一擊潰,阿莎一人,就來回擊穿了他們數次。不管是水面還是水下,戰斗正在一面倒。亞夏士兵們被紛紛殺死,鮮血染紅了海水。

  阿莎從海水里再次冒出頭,小半個身子立在海面上,她目光巡視戰況,身邊的敵人的鮮血被海水迅速稀釋,一些尸體漂浮在水面,更多的尸體沉下了水底。

  浮游在水面上的亞夏士兵們傷亡更快,魔山的戰術取得了巨大成功:小艇配合海水里的士兵一起作戰,攔斷了整片水域。小艇上的士兵負責放箭射殺水面上的敵人和從水下浮上來換氣的敵人,水里的士兵負責在水下攔截。

  魁爾斯海軍的人數更多,士氣高漲,淹神士兵更是不懼死亡,他們深信海水已經淹不死他們。而亞夏的小艇在士兵們下水后就已經退開,他們并無水上水下的配合戰術,他們也沒有想到敵人敢跳下海里來迎戰。

  魁爾斯海軍也敢在水里來戰斗,這是之前亞夏的審判士們從未想到過的。他們沒有這方面的應急計劃。

  “阿莎!”站在小艇船頭的席恩手指向左外側。

  左外側的海面上,不知道什么時候,魁爾斯的海軍戰士們都不見了。水面上沒有了小艇,也不見有士兵浮在水面,一個也沒有。僅有數面漂浮在水面的旗幟。

  情況很蹊蹺。

  水里的士兵,不管多善潛,都會浮上來換氣。大家上下換氣的時間都是錯開的,所以不管任何時候,海面上都至少能看見一些戰士浮沉。

  但在左外側,現在既看不見一個亞夏的士兵,也看不見一個魁爾斯的士兵。

  “過去看看!”阿莎說道。

  話音未落,左側一艘小艇上正在歡呼勝利的士兵們突然大聲鼓噪叫喊起來,有士兵手持長劍長槍向水底拼命亂刺,轟,一聲響,小艇被某種巨力掀翻,一個人如魚一樣的從水里跳了出來,掠過水面的時候,手里的彎刀劃開了兩名士兵的脖子。

  一個赤條條的臉上帶著審判面具的亞夏人。

  審判面具,那是騎士的標志。

  一個無敵的審判騎士,極有可能他一個人清掃了左邊最外側的魁爾斯士兵,并全部戳穿了那些小艇。

  席恩看得目瞪口呆。

  他從未見過如此精熟水性并且戰技如此無敵的人。

  席恩回頭看向阿莎,他要阿莎小心。

  席恩回頭,然而水面上已經沒有了阿莎的人影,她潛入了水下。

  席恩驚慌了,阿莎可是海軍總司令,并且席恩認為阿莎也許并不會是那人的對手。即使阿莎能在水里殺死對方,也極大可能被對手重創,危及生命。

  “快,劃過去。”席恩喝道。

  小艇上的士兵都看見了那個可怕的審判騎士,那人浮浮沉沉間,已經殺光了翻船的同袍士兵,他跳上了漂浮在水面上的只露出了一點船底的小艇,站立在上面,就好像一尊雕像。

  這一來,那個家伙立即成了大家的目標,好多人鼓噪著向那家伙撲去。

  嗚嗚嗚嗚嗚嗚!

  席恩很及時的吹響了號角,命令大家退后。

  號角聲阻止了前去圍剿敵人的士兵和小艇,席恩小艇越眾而出,向那家伙駛去。

  那審判騎士依然站在翻轉的小艇的船底上,他舉起手里的彎刀遙遙指向席恩,這很明顯就是在挑釁。

  席恩早就扣緊了弓箭,只是垂下沒有平舉,他是神箭手,近年來從無失手,但對方太過敏捷厲害,席恩就垂下了弓箭,以麻痹敵人。在對方的彎刀指向他的時候,席恩的箭射了出去。

  這一箭極快,極準。

  雖然在顛顛簸的小艇上,席恩也隨船上下起伏,但這絲毫不影響席恩的箭術。在黑水河海戰中被海水淹死又復活過來的席恩,在遇上攸倫叔叔后,兩人一路在大海上流浪,行程上萬里,歷時數年,席恩的箭術、水性、劍術、閱歷等等都已經今非昔比。唯一沒有改變的,就是喜歡美麗的女人,愿意把黃金花在美女的身上,并且從不后悔。

  審判騎士為自己的狂傲和大意付出了代價,他的左小腿被利箭穿過。中箭的瞬間,他正頭下腳上倒翻下海。

  席恩一箭傷了敵人,眾將士們爆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喝彩聲!

  在喝彩聲中,就近的將士們搶在席恩趕到之前到了那人中箭的水域,等席恩船趕到,數十上百人潛下水去,并不見那人的影子。

  那家伙中了一箭后,就這樣消失了。

  他是潛泳逃走了,還是因為中箭沉下了海底?

  但席恩知道那人并不會就此沉下海底,席恩的箭上沒有淬毒。

  很奇怪的是,阿莎自從潛下水底,也不再出現。

  席恩游目四顧,海面上,僅僅還有零星的戰斗,到處都爆發出魁爾斯士兵們獲勝的歡呼聲。但是,阿莎和中箭的審判騎士,雙雙不見了。

  他們再厲害,也是需要浮出來換氣的。

  敵人不出現在水域里也就罷了,因為他一出現就到處都是魁爾斯士兵,他必死無疑。可是阿莎也不出現,那就蹊蹺了。

  “阿莎!”席恩大喊道。

  海面上一切照舊,沒有阿莎的影子。

  魔山的旗艦下面,一個人影魚一樣的從攔截的士兵們的下方游過,再從海水深處游上來。眼前的黑影越來越明顯,那是旗艦巨大的船底。

  這人影的左腿上綁了一根紅色的布條,那是被他殺死的一名魁爾斯海軍戰士頭上的紅色頭巾。紅色頭巾,用以區分和亞夏士兵的標志。

  這個人影正是水性無敵的審判長老,他被席恩一箭射中后,收起了小覷別人的心思,潛泳下來,攻擊敵軍的旗艦。

  把旗艦戳沉,是審判長老最初的戰術,他現在收起了殺戮,回到了最初戰術上來。

  鋒利的尖錐握在了手里,審判長老猛力向船底木板戳下。

  第一戳,極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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