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輛新車你有沒有問題?”
科塞爾站在張一飛旁邊,看著眼前這輛dallara賽車問了一句。
“沒問題。”
張一飛依然是給出肯定的答案,其實說起來也是緣份,張一飛當初在港島接受卡丁車訓練的時候,盧叔托人從意大利運回來的車架,就是dallara旗下公司制造,也是世界最為頂級的卡丁車架。
“沒問題就好。”
科塞爾點了點頭,其實他心里面也沒有覺得這是多么大問題。
這輛車的氣動布局跟操縱方式,基本上跟之前的雷諾賽車一模一樣,幾乎不需要什么特別的適應過程。
要知道很多f3賽事,用的就是雷諾或者福特公司提供的初級方程式賽車,只是在動力上面做出更改。要是連這點改動張一飛都很難適應的話,就代表著他沒有足夠實力。
“對了,這次f3賽車選擇的是超軟胎,以及高下壓力調校。練習賽的后半程,你多注意一下輪胎的抓地力變化,如果衰退過快的話,正賽要考慮換胎。”
“嗯,我明白。”
之前張一飛使用過一次超軟胎,并且效果還不錯。但是東望洋賽道因為是街道賽的緣故,路面的瀝青標準達不到賽道級,而且本身就是普通馬路,粗糙程度也要遠遠超過專業賽道。
這樣的路面環境,對于超軟胎的磨損速度,要大于專業賽道。
正常情況下,超軟胎跑半個小時的專業賽道,可能勉強夠用,后期哪怕抓地力下降,但是也不是一下變得沒抓地力,有著一個衰減的過程。
但是粗糙路面,后期輪胎壁過薄的話,就不單單是抓地力的問題了,還有一定的爆胎風險。東望洋賽道上面,不止一次出現過爆胎事故,科塞爾要把這種風險考慮進去。
科塞爾囑咐了幾句之后,就沒有再說什么了,因為張一飛現在也不是什么菜鳥,很多東西他都自己心里面有數。
當一名年輕車手逐漸成長起來,科塞爾就該慢慢回歸到自己比賽工程師的身份,而不是像之前“教練”那樣,指導張一飛怎么開車。
隨著比賽時間開始臨近,道路兩旁跟看臺上面的觀眾,已經可以用“爆滿”這兩個字來形容了。
格蘭披治大賽車,本身就是港澳地區唯一的賽車盛會,所以每年這個時候,港澳的民眾都會來到現場觀戰。
因為只有來到現場,親身感受賽車以數百公里每小時的速度呼嘯而過,耳邊聽著來自引擎的咆哮聲,才能真正的體會到賽車運動帶來的速度與激情。
今年的熱度就更甚以往,因為張一飛的宣布參賽,就連很多內地的觀眾跟車迷,都來到了東望洋賽道。
以往張一飛的名字,對于內地的觀眾來說,都只是電視上面的一個名字。他們沒有看過張一飛賽車,甚至張一飛都沒有在國內跑過一場職業賽事。
就如同橫空出世一般,當央視報道之后,很多人才知道,原來咱們中國也有一位這么強的方程式車手,還用奇跡一般的方式進入到f1車隊。
這一次張一飛澳島參加格蘭披治大賽車,對于很多內地的車迷跟者來說,他們將有機會親眼見證,這位目前中國最強的車手,在亞洲最危險的賽道上面,迎戰著世界頂尖的f3車手,到底能展現出怎樣的實力!
所以今天的主看臺上面,可謂是一片的中國紅,將格蘭披治大賽車,染成了張一飛的主場。
“飛哥,格蘭披治的比賽,你要贏啊。”
阿虎看著滿場的者,用著認真的語氣跟張一飛說了一句,完全不是以往他那種沒心沒肺的風格。
“當然,咱們的地盤上面,我必須贏。”
張一飛一語雙關的回了一句,還有不到兩個月就是澳島回歸的時間,這里自然是中國的地盤。
阿虎一向頭腦比較簡單,但是這一次他聽懂了張一飛話語背后的意思,語氣堅定的回了一句。
“沒錯,這是我們的地盤。”
看著阿虎認真的樣子,張一飛拍了拍他腦海,臉上露出笑容。
張一飛知道這些觀眾,想要看到怎樣的結果,只能說格蘭披治大賽車五十年歷史,自己地盤上沒有一位中國冠軍車手的歷史,也該成為過去了。
早上八點四十,賽前特別節目結束之后,就是上賽道準備時間。
因為東望洋賽道的特殊結構,所有車輛都是在維修通道集合發車,步驟上少了許多,所以時間上也是很從容。
張一飛已經換上好了全套的賽車服,跟以往不同,這次他的胸前貼著郭氏集團的logo。對于方程式車手來說,賽車服上面的商業logo,不單單只是代表著跟收入這么簡單,還是一種實力的證明。
只有實力強悍的車手,才會有這么多廠商認同他的商業價值。
不過這次賽車的車身上面,并沒有印上普羅斯特車隊標志,以及郭氏集團的商業logo。
因為張一飛,這次算是以純粹的自費車手身份參賽,并沒有得到普羅斯特車隊的。而且普羅斯特車隊這個時刻,估計也沒能力來給張一飛提供什么技術,自然沒必要特地印上普羅斯特車隊標志。
就連普羅斯特車隊的標志都沒有印上,郭氏集團那兩百萬美金的車隊費用,跟張一飛更沒關系了,所以賽車依然還是原廠的樣子。
f3這種級別的賽事,基本上已經很少出現純粹的自費車手參賽,所以像張一飛這樣保持原廠狀態,沒有各種花里胡哨的圖案,也算是賽道上的“異類”。
坐進dallara賽車,張一飛沒感到什么不適應,就跟自己之前雷諾賽車差不多。
他朝著團隊成員比劃出ok的手勢后,阿虎跟陳志兩個人,就直接把賽車推向維修通道的停車位。畢竟這總共不到十米的距離,實在是沒必要點火啟動這么麻煩。
其他p房的車手,基本上跟張一飛的動作一樣,本來略顯空蕩的維修通道,一下變得人潮涌動起來。打扮性感火辣的賽車女郎,也是舉著各種標識牌,站在方程式賽車的面前。
隨著張一飛的賽車從p房推向起步區域,主看臺的觀眾,發出嘹亮的歡呼聲音。
張一飛此刻面罩并沒有放下,當他聽到從觀眾席傳來的歡呼聲音后,也是朝著看臺方向揮了揮招呼。
不過除了張一飛外,還有幾位車手也得到了全場歡呼,其中有一位聲音完全不弱于張一飛,甚至隱約還有超過的味道。
這名車手就是澳島本土車手高度,他雖然是一個葡萄牙人,但卻在澳島土生土長。相比較張一飛第一次參賽,港澳的觀眾對于他更加熟悉,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才是他的真正主場。
于是乎賽道上面就出現這種奇怪的一幕,兩名國籍完全不同的車手,站在同一條賽道上面,卻都號稱是主場作戰。
格蘭披治大賽車因為一天時間內,要舉辦三場不同類型的賽事,所以時間上面很緊。加上今天除了常規的選拔賽(排位賽)之外,還多了一場練習賽。
要知道一般f1賽事,一站賽事都是需要三天時間的,周五的練習賽,周六的排位賽,周末的正賽。
格蘭披治大賽車,只是f3級別的賽事,不可能做到f1賽事的完整流程。另外還有重要的一點,就是澳島這種旅游博彩城市,長時間的封路會帶來很多的不便,賽程都是非常的精簡。
所以今天八點到九點這一個小時,將整合練習賽跟排位賽。車手練習賽結束之后,有一次進站換胎的機會,之后就將統計單圈最快圈速,排名前二十的車手,將有資格進入到明天的正賽環節。
這一點上面,跟雷諾方程式流程都是差不多,只是多了一個練習賽環節,以及進站換胎的流程。
相比較其他車手都有職業車隊,張一飛的團隊只有阿虎跟陳志兩名技師,換胎時間上面的耽誤,很有可能會導致他在限定時間里面少跑一圈排位賽。
不過這些都不太影響,畢竟取的是半個小時內最快單圈,最后一圈輪胎抓地力下降,正常情況下很難跑出最快圈速。
八點五十五分,距離練習賽開始還有最后五分鐘,場上的賽車女郎跟攝影師等等無關人員,開始撤離維修區域。與此同時,車隊技師們都拿著外置點火器,接通位于車尾部的點火接口,準備啟動賽車。
“通電正常。”
“胎壓正常。”
“油液正常。”
阿虎跟陳志,不斷向科塞爾報告著賽車數據,在沒有車隊首席技師的情況下,比賽工程師就是車輛狀態總決策。
“點火。”
科塞爾朝著張一飛下達指令,只聽見咆哮的發動機轉動聲音響起,dallara賽車引擎被順利啟動。
“一飛君,加油。”
“飛哥,把桿位拿到手!”
“一飛,放開了跑。”
團隊成員退場之前,紛紛給張一飛加油打氣,經歷過雷諾賽事磨合,最大的變化就是團隊自信提升不少。
哪怕就是最為保守的山本右京,他也對張一飛能拿下澳島格蘭披治大賽車冠軍充滿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