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較懸架部分的復雜程度,制動系統就要簡單許多了,這次張一飛選擇了鈦合金鍛造輪轂,重量更輕而且強度也更好。R18的尺寸也算相對合適,目前階段上專業賽道的幾率很小,以當前國內的路面條件,太大的輪轂尺寸,就會導致胎壁太薄了,稍微有點坑坑洼洼就有爆胎的風險。
其實張一飛還是帶了一點后世的習慣性思維,如果再選擇一次的話,他會選擇更小的R17的輪轂,可能在視覺沖擊上會減弱很多,但卻更適合現在國內路面。畢竟半熱熔輪胎也不便宜,爆胎一次先不說危險方面,單換胎錢就是一筆不小數目了。
剎車盤換了更大的通風碟,并且在上面打孔增強散熱,這樣就不會因為連續的高強度剎車,而導致剎車系統過熱制動性能下降,同時配合剎車盤換裝了六活塞卡鉗,保證了剎車力度的足夠強悍。
改裝這些并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完成的,按照馮林木的估計,哪怕他跟老頭子還有阿虎三個人,不再接任何車輛維修生意,就安心改裝跟調試這輛三菱EVO,至少也需十天到半個月時間。
如果時間再短的話,就沒有辦法調校到最完美的狀態,也無法達到他們認為的賽事標準。
兩天之后,就是傳統的農歷新年了,也是張一飛來到這個世界過的第一個新年。不過相比較其他家庭的熱熱鬧鬧,張一飛家里面就要冷清許多,畢竟缺少一位女主人,兩個大老爺們很多東西就糙了。
三十晚上吃過年夜飯后,張一飛跟張志國兩個人,坐在電視機面前看著春節聯歡晚會。就在張一飛感覺百般無聊的時候,家里面的電話響了,是王眼鏡這小子打過來的。
“一飛,新年快樂啊。”電話那頭傳來王眼鏡的聲音。
“新年快樂。”張一飛也是回祝了一句。
“晚上你沒什么事情的話,我們一起去市中心參加跨年夜活動吧,聽說今天晚上有焰火表演。”
“沒事是沒事,但我對焰火表演沒什么興趣啊。”
“我有興趣啊,你就當陪我去唄,等下我開車來你家接你。”
感覺看春晚也無聊,連老頭子都已經處于打瞌睡的狀態了,所以張一飛考慮下應道:“那好吧,你到店鋪門口按幾聲喇叭我就下來。”
“OK!”王眼鏡興奮的答應下來。
王眼鏡家離張一飛家并不是很遠,開車也就是幾分鐘的路程,很快就聽到屋外傳來了汽車喇叭的聲音。張一飛跟老頭子打聲招呼后就下樓去了,王眼鏡開著他家那臺捷達王正停在馬路邊上。
張一飛拉開車門坐上副駕駛位置,首先對著王眼鏡調侃了一句:“怎么,你爸回心轉意,又把車給你開了?”
“嘿嘿,今晚年夜飯他酒喝多了,我就趁機說了些好話,他一高興就把車鑰匙給我了。”
“你小子還挺機靈的,對了,要不要換我開?”
張一飛提醒了句,之前他坐過一次王眼鏡開的車,也就是七星山上爆缸那次。那次可謂是讓張一飛這個職業車手都坐的戰戰兢兢,速度慢就不用說了,動不動來個接近撞車的危險動作,簡直讓張一飛都不敢坐他開的車了。
“小瞧人了吧,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我現在車技沒問題!”
王眼鏡信心十足的回了一句,然后掛一檔半離合起步,雖然動作依然不能算快,但比之前要強多了,至少能算正常駕駛。
開出去幾十米遠,見到王眼鏡確實沒多大問題,張一飛這才把心放下來,這年頭還真是不怕高手,就怕新手!
張一飛所住的地方,認真來說屬于廣深市偏邊緣郊區這一塊,只不過隨著改革開放,廣深市經濟跟城市建設可以用日新月異這個詞來形容,哪怕就是相對邊緣地段,也不輸于內陸地區一些小城市中心。
這兩年剛好又遇到港島回歸跟馬上就要到來的澳島回歸,所以今年為了慶祝1999,市中心地區將有盛大燈光跟焰火表演,很多人今天晚上都沒有選擇傳統在家過年,而是出門集體度過跨年夜,所以今天晚上街道還有不少的行人跟車輛。
只是開了一會兒,張一飛發現王眼鏡這小子怎么越開越偏僻,不像是往市中心去的方向,難道說這小子不認識路?
“王眼鏡,你是不是開錯路了啊,這是去市中心的路嗎?”
“不是啊。”
“我靠,不是還說的這么理直氣壯?”
“跨年夜不還有幾個小時嘛,我去接個人一起。”
“接誰啊?”
面對張一飛這詢問,王眼鏡臉上露出扭捏的神情:“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很快捷達王駛入了一處高檔小區,遠遠張一飛就看到路燈下站著一個女孩身影,仔細一看,這不就是自己班上那個陸曉曼嗎,王眼鏡的暗戀對象。
“可以啊王眼鏡,難怪我說今天晚上你怎么要去外面跨年,原來跟陸曉曼勾搭上了啊。”
“別瞎說,什么勾搭啊,是她說晚上想去看焰火表演,但是女生晚上怕不安全,而且沒車也不方便,所以才讓我一起的。”
“那你拉我來干什么?”
“我一個人不好意思啊。”
王眼鏡雖然紅著臉,但是語氣卻很理直氣壯。
“靠,當舔狗都要拉個電燈泡壯膽,瞧你這出息!”
張一飛實在忍不住鄙夷了一句,重色輕友就算了,結果連色膽都沒有!
就在張一飛說話的時間,陸曉曼也是朝著捷達王走了過來,看到這個情況,王眼鏡趕緊急匆匆說道:“快點,你坐后排去,她要過來了。”
“王眼鏡你夠狠,把老哥用完就扔啊。”
張一飛表情抽搐的說了一句,剛還嘲諷這小子沒色膽,結果沒過幾秒就學會“捅刀”了。
“開學我請你喝一周汽水!”
“一周汽水你也說的出口,我是那種容易被收買的人?”
“加一周早餐!”
“成交,我就是這種人。”
張一飛光速解開安全帶,然后從扶手箱位置快速鉆到后排,一切都是那么自然,仿佛他從來就沒有在前排坐過一樣。這年頭張一飛零花錢可謂是相當吃緊,他又沒有那種找家長要的習慣,所以能混一周早餐加汽水還是美滋滋的。
陸曉曼打開車門坐上車,看到后座還有張一飛存在,臉上的表情有點意外。
“張一飛,你怎么也在這里?”
“當電燈泡啊。”
“你胡說什么!”
這句話是陸曉曼跟王眼鏡異口同聲說出來的。
“看吧,多有默契。放心,我不會打擾你們的。”
“哼,口無遮攔,不搭理你了。”
陸曉曼轉過頭去有點嗔怒,王眼鏡這個時候趕緊裝作開車不敢再搭話了,他真怕張一飛又說出什么“驚人之語”。
看著這兩個人害羞的樣子,張一飛內心里面也是偷笑不已,這個年代青春還真是美好,這種單純的暗戀自己好像很久沒有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