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宇宙的任何戰爭都是防御，只有打到對方的宇宙才是反攻。”凱莎特意將呂小啟給叫了過來，擔心的是一幫新生代沉不住氣，說道：“這一場戰爭是過往的延續，你能明白嗎？”
過往？
說的應該是神河文明還在的時候，當時神河文明就與三角體不斷在作戰。
往更早之前了說，有一部分資料顯示盤古文明一樣是在跟三角體交戰。
那事情就有些復雜了，凱莎認為這是一場打了幾百萬年的戰爭。
不會只是凱莎這么認為，大佬們應該都是相同的想法，就是不知道近期才有這樣的認知，還是以前就這么認為了。
“進行了數百萬年的跨宇宙戰爭啊……”呂小啟很是唏噓地說：“盤古文明沒了，神河文明一朝一夕被滅。對方早就能夠突破次元壁，怎么沒有一舉攻占這個宇宙呢？”
“它們不止在跟我們交戰。”凱莎用的不是疑問句，是斷定事實就是這樣。她頓了頓，語氣有些不明地說：“我們知道宇宙很大，只會去關注有潛力的文明，做一些懲惡揚善的事業。”
往簡單了的說，超神宇宙的歷代霸主，他們無法去做到兼顧一切，只能去關注那些會對自己產生威脅的文明，能收為己用自然最好，不能只好給“咔嚓”了。
三角體背后有誰，或者是什么樣的文明，超神宇宙這邊缺乏足夠的資料，無法去進行什么判斷。
甚至連三角體在對方陣營中到底是什么地位，他們都無法去摸清楚。
“如果沒有你的話，局勢的進展不會是這個樣子了。”凱莎當然不是在埋怨，長期作為大佬讓她不會將內心的感情顯露在臉上，說道：“我會消失，由鶴熙來輔佐彥，天使文明會刻意地放縱天渣集團，逐漸地成為不重要的文明。”
呂小啟精神恍惚了一下下，他怎么都覺得好像在哪見過凱莎所說的發展趨勢，卻是怎么想都想不起來。
“涼冰在摧毀我之后，不會對天使文明趕盡殺絕。她會進入半歸隱狀態，致力于將杜薔薇培養成神。”凱莎舉起旁邊的茶抿了一口，放下茶杯才繼續說道：“她的再次出場，應該是針對華燁。”
呂小啟問道：“這是你的計劃嗎？”
“天使文明一方是計劃，我卻指揮不動惡魔女王莫甘娜。”凱莎看到呂小啟一臉的若有所思，沒打算去問在想什么，自顧自繼續往下說：“華燁已經全面落后于時代，想跟上來只有尋求卡爾或烈陽文明的幫助。烈陽文明會跟卡爾有所合作，卻不會想要跟華燁有任何的牽扯。”
一直在聽的呂小啟，他還是覺得凱莎說的那些很熟悉，但怎么想都想不起在哪見過。
既然想不起來，呂小啟也就把這個當成是凱莎對超神宇宙情勢發展的一種判斷，還是一定會那么發展的判斷。
“卡爾會培養華燁，無論是哪一種狀態的卡爾都會。”凱莎非常篤定地說完，注視了呂小啟一小會，繼續說道：“我們總是會提到用神的角度去看待問題，其實就是不止注重于眼前，不看重數百上千年，乃至于是數萬年，要有長遠的目光。”
比如數十萬年，或者數百萬年甚至更長？
大佬們動不動就愿意給誰幾千年近萬年的時間來成長，可見他們對時間單位的概念有自己的理解，說不定千年都覺得是眨眼既過。
“我與卡爾沒有私仇，有對待虛空世界不同的看法。”凱莎好像是第一次吐露這個觀點？她很難得表現出了唏噓的一面，說道：“他一開始并不是想要迎接虛空，是我們那一代的主戰派。”
呂小啟還真不知道這個，一聽其實也沒有感到多么意外。
已知宇宙所知道的是，天使文明對待虛空世界是主戰派，死歌書院則是超神宇宙的叛徒。
不少文明納悶天使文明既然是主戰派，為什么要封鎖關于虛空世界的消息，又嚴禁去研究虛空理論。
擺明了的道理，要跟誰開戰，不應該是極盡所能地了解對手，好能做到知己知彼嗎？連了解都不給了解，碰上了打個屁。
不給了解，然后還壓制已知宇宙各文明的軍備發展，不乏腦子好使的懷疑天使文明到底是不是主戰派，只是他們沒辦法與天使文明叫板，便是認為挖掘到了什么真相也不敢囔囔。
死歌書院干的一些事情絕對能算是窮兇惡極，例如不斷挑起戰爭，又行使各種陰謀讓天使文明疲于奔命。
一切能歸咎于卡爾不希望正義秩序再繼續主導超神宇宙。
如果說已知宇宙有哪一方對虛空世界最為了解，毫無疑問會是死歌書院。
卡爾一直在研究虛空世界，一個失誤就將自己搞成了沒有感情的幻體，卻也研究出了虛空引擎，還結合了暗位面弄出了暗能空間這一項科技。
“天使文明不再主導已知宇宙，正義秩序的崩潰之后卡爾不會再有動作，他會蟄伏起來。”凱莎笑了笑，說道：“他會像是一名記錄人員，觀察宇宙都在發生什么事，不再做任何的干涉。”
盡管還沒有搞懂凱莎將自己將過來講這一些是做什么，卻不耽誤呂小啟很認真地在聽。
不是誰都有機會接受凱莎的教導，聽她談古論今。
來自一名領袖的教導，不珍惜絕對是一個傻子。
“涼冰會被消滅。”凱莎用手撐住自己的下巴，說道：“最大概率是被華燁消滅。”
呂小啟問道：“是因為杜薔薇有危險？”
“杜薔薇的出現在一萬三千多年前就已經注定。不是杜薔薇就可能是呂薔薇，或是其余的姓氏，但一定是女性。”凱莎看到呂小啟點頭，笑著說：“時空薔薇這個基因型號在一萬三千年前就已經成型了。”
所以一定會有誰來承載時空薔薇這一個基因型號，差別不過是在什么時候找到合適的承載者。
藍星是以血緣關系來確認誰是誰的崽。
單性的天使文明，她們會有生育，但絕大部分卻是不會。
說一件非常現實的話題，涼冰之所以看重杜薔薇，不是杜薔薇表現得多么優秀，是杜薔薇承載了時空薔薇這個基因型號。
換作其余的藍星人承載時空薔薇這個基因型號，涼冰一樣是會看重。
看重是一回事，還要區分到底有多么看重，涼冰顯然對杜薔薇再滿意不過了，再換個人選的話，會不會一樣看重則真的不太好說。
一開始呂小啟認為涼冰是想和杜薔薇一塊種百合，很是為想追杜薔薇的葛小倫感到默哀。
涼冰有另外一個名字叫莫甘娜，是惡魔文明之主，除了是位女性，再加上藍星對惡魔的看法，除此之外葛小倫要怎么跟涼冰來競爭？
后來發現其實就是一種母女游戲，呂小啟很是為葛小倫感到慶幸，后面的展開則是幸災樂禍了。
杜薔薇有那么一位老爹，再來一個涼冰這樣的母親，哪怕葛小倫最后真的得手，估計也是噩夢的開端？
“三大造神工程在已知宇宙很出名。”凱莎看到呂小啟點頭，問道：“你認為時空薔薇的基因型號怎么樣？”
一項認為做人要誠實的呂小啟直白地說：“不比三大造神工程差。”
凱莎頷首，說道：“時空薔薇基因型號是涼冰與卡爾共同的研究成果。”
有一點就不得不進行思考了，涼冰可是一直想要弄死杜卡奧來的，看來不止是因為需要，還有其它方面的考慮。
承載了時空薔薇基因型號的杜薔薇，她從某些方面來說是涼冰的女兒。
然后，一直沒聽說杜卡奧的妻子是誰。
杜卡奧是杜薔薇的老爹。
涼冰會成為涼冰的老媽。
一個爹，一個媽，誰知道了杜薔薇，怎么都會誤會杜卡奧和涼冰是一對，是吧？
這樣一來，涼冰不想弄死杜卡奧就怪了！
“涼冰將杜薔薇看作繼承人，一直在進行培養。”凱莎今天的話頗多，沒有一句多余，說道：“一旦涼冰被消滅，杜薔薇會成為惡魔文明之主。”
呂小啟很直接地點頭。
“我的繼承人是彥。”凱莎又舉起茶杯抿了一口，手握茶杯慢斯條理地說：“我給她尋找的男神，會是藍星人。”
一直在認真聽，卻是沒琢磨明白凱莎到底想說什么的呂小啟，他立刻瞪圓了眼睛。
凱莎一開始就說明了一點，一切都是建立在沒有呂小啟這么一個人的前提之上。
也就是說，不管凱莎自己動腦子思考，還是使用天體級別的超算來演算，得出的結論都會是那些。
彥的男神要從藍星找，藍星有什么人能配得上她？
最優先的對象只能從葛小倫和劉闖來挑，除此再沒有第三人選。
想到這一點的呂小啟開始出現不舒服的情緒，眉頭給皺了起來。
“流浪瑞茲帶你前往天使之城，我們才知道你的存在。”凱莎在注視呂小啟，自然看出呂小啟內心的不爽。她沒打算進行什么開導，只是講現實，道：“這個我們包括梅洛天庭、云霄天庭和死歌書院、惡魔文明。”
呂小啟就不提烈陽文明比天使文明更早知道自己的存在了，就是烈陽文明做事有點不夠大氣，潘震沒鶴熙那么慧眼識人又果決敢下巨注。
“你就好像突然間就那么出現，無法檢測基因型號。”凱莎說道這里笑了，有著無比的自豪感，說道：“我那一位閨蜜做事歷來大膽，認定了便是認定了。”
說起了鶴熙，呂小啟就露出了柔和的笑容。
“通往可能是虛空世界的通道已經被我們研究出來了。”凱莎放下手里的茶杯，說道：“本宇宙的次元壁，被三角體入侵之后已經出現破損，你能前往各個異宇宙也是在撬開縫隙，我們再主動開啟一條通往可能是通往虛空世界的通道。用你們藍星一些小說的描述方式，我們已經打破了本宇宙的規則。”
呂小啟已經很久沒有前往異宇宙了，知道大佬們破解了三角體的蟲洞通道，更多則是不知道。
“我在漫威宇宙待了將近兩年，做了相當多的事情，包括看了那邊的動漫和漫畫、小說。”凱莎鋪墊了那么久，就是為了接下來的這一句，說道：“我已經不在本宇宙的規則限制范圍內了。”
去了其余的異宇宙，很多事情在回到本宇宙就會被刪除。
這一項規則讓能夠輕易突破次元壁的呂小啟明明知道會發生什么事，可是一回到超神宇宙，一些該記得的卻是忘光光。
“您這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呂小啟的驚訝完全表現在了臉上，下一秒是對凱莎產生了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的佩服之情，感嘆道：“您，不愧是您啊！”
凱莎卻是首次出現了囧的表情，她總不能說是無意間占了大便宜，誰讓適合第一個去窺探的大佬除她沒誰。
“大佬，你一再說沒有我，是什么意思？”呂小啟還沒有打破規則，不存在相關記憶，無比好奇，又滿滿都是糾結，說道：“就是真的沒有我了唄？”
成了多余的那個人？
心塞！
“你的存在讓一切都變了。”凱莎看到呂小啟愣住，勾了一下嘴角，說道：“我會謝幕，鶴熙臨危受命，彥一再處理失措，涼冰同樣謝幕。烈陽文明的蕾娜與孫悟空爆發沖突，退出赤烏恒星系。卡爾……迎接虛空的到來。”
呂小啟聽得呆了，不斷呢喃：“我不存在？我怎么會不存在，我不應該不存在的。”
“別走。”凱莎不但動口還伸了手將呂小啟給摁住，語氣柔和地說：“我去了費雷澤而不是來到藍星，那之后的一切就被改變了。”
呂小啟現在想的就是去漫威宇宙，好好的看一遍那些動漫和漫畫，再回來試試記憶能不能保存住。
凱莎哪能不知道，先阻止呂小啟的離去，再講出答案，說道：“已經試過了。除了我之外，他們沒能將相關記憶保存下來。”
也就是說，只有凱莎能記得那些，她成了一個過時的預言家？
之所以是過時的預言家，是歷史已經被改變，該過去的都已經過去，就算知道了那些，有價值的只剩下超神宇宙本來沒呂小啟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