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完了？
你才完了！
你全家……，不對，全家的話可不連自己都搭上？？？
涼冰一番自檢下來并沒有發現什么不對勁，該怎么樣還是怎么樣，沒被怎么著，也沒有出現莫名其妙的優化。
“沒想到連你都開始玩手段了。”涼冰現在當然還是打不過神圣凱莎，卻不代表會服軟，出言諷刺道：“曾經可愛的小凱莎，正經的中凱莎，神威如獄的老凱莎，變成了喜歡故弄玄虛的死凱莎。”
幼年、成長、成年，又到了死亡。
對于超神宇宙來說，神圣凱莎不管是斷線還是消失了，還真的都是屬于死亡的一部分。
涼冰很清楚一點，她對上神圣凱莎的話？
打是永遠打不過的，涼冰通常是在挨揍中用嘴炮還擊，要不然光挨打憋屈不說，還沒半點挽回面子的手段。
“特么的！”涼冰郁悶到想吐血，罵罵咧咧地說：“好不容易以為可算是贏了一次，一贏就是三億年，沒想到是假象。”
說的是以為神圣凱莎真的中計斷線，哪能料到根本沒有！
“早知道卡爾靠不住，沒想到是那么的靠不住。”涼冰發現自己無論說什么神圣凱莎都是臉色不改，問道：“別告訴我，你連這一點都猜中了。”
“并沒有。”神圣凱莎要有什么臉色變化？她只要保持淡定就足夠讓涼冰自己心慌，沒必要有另外的動作，說道：“實際上卡爾的選擇也出乎了我的意料。”
“可算有一件不在你算計之中的事情。”涼冰知道現在得意很不對，卻依然是忍不住得意起來，嘲諷道：“是不是很心塞，認為事情失去了掌控？”
神圣凱莎見涼冰有長篇大論的趨勢，默默召喚出一張靠背椅坐下，習慣性地翹起了二郎腿。
“你總是喜歡控制一切，任何看不慣的事情都想管，恨不得全宇宙在你的意志下演變。還要裝出一副為了全宇宙好的嘴臉，真是一個碧池。”涼冰看到神圣凱莎好整以暇地坐下，還悠哉地蹺二郎腿在晃，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喝道：“我在罵你碧池！”
“聽到了。”神圣凱莎輕聲回應，再召喚出銀翼，問道：“是不是我沒插你，你覺得不習慣？需要用它插你，鮮血淋漓之下你才能罵得更歡？”
好像……，是這么回事的樣子？
過去有限的幾次見面，一般都是神圣凱莎用銀翼在插涼冰。
然后，涼冰狼狽躲避或是被插得很慘下的一種嘴炮。
“我……”涼冰看到銀翼習慣性的摸了摸腰，某個部位每次見到神圣凱莎都要被插，哪怕現在還沒被插，光是看到銀翼那個部位都會出現隱隱作痛。她下意識地四處亂瞄，一想到自己的武器庫沒了，沒有超算加持逃起來也慢，沉下臉說：“插吧，女王我不會妥協。”
“那我是不是要滿足你？”神圣凱莎控制銀翼緩緩地靠近涼冰，一邊說道：“你想要什么力道？重點，輕點？速度是快點，還是慢點？”
涼冰臉越來越黑，面部卻是越來猙獰。
就是……哪怕是猙獰的表情，為什么還是那么好看！？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凱莎。”涼冰喘粗氣，深呼吸，再吐氣，控制自己冷靜下來，說道：“如果只是為了插我，你們沒必要設這么大的一個局。”
說完，涼冰稍微琢磨了一下下。
對話本來應該劍拔弩張，甚至充滿了可以改變宇宙未來的氣勢。
見鬼了！
怎么聽著不是那么一回事？
不知道為什么，聽起來就是怪怪的！
或許應該回頭，再從一開始品味一下。
“我也只是猜出一些，并不完全知道鶴熙想做什么。”神圣凱莎一揮手讓銀翼消失，輕笑了幾聲說道：“習慣性地逗一下你。看到你窘迫的模樣，我總是能有很大的愉悅感。”
以往雖然也是被逗，可是至少還能用惡魔之爪抵抗一下，涼冰現在沒有了武器庫心虛是肯定心虛，嘴炮起來是一點底氣都沒有。
“那啥！”呂小啟真的不愿意這么快回來，一出現就緊張兮兮地說：“涼冰突然與惡魔一號失去。那幫惡魔暈懵困惑，都要發瘋了。”
“趕緊送我回去！”涼冰剎那間就撲向突然出現的呂小啟，被躲避開又繼續追，發現根本追不上就說道：“要是我不回去，他們會無差別發射天譴轟炸。”
呂小啟才不愿意再給涼冰拽住，問道：“阿托是不是你最忠心的手下？”
涼冰沒有遲疑，答道：“那當然！就算全宇宙都背叛了我，阿托也……，我靠，人呢？”
下一秒，呂小啟帶著阿托出現。
阿托看到涼冰的時候，他臉上的死志才算退去，眼眶濕潤地呼喚：“女王……”
就在不久之前，超神宇宙的惡魔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大事件。
他們家的女王在毫無征兆的前提下與惡魔一號失去了！
是呂小啟帶著一幫神河體過去惡魔一號，呂小啟帶著涼冰消失，惡魔一號失去了主人。
當時的惡魔是直接暴動，他們將被留下的彥、蕾娜和羽虛圍了個里三層外三層，同時啟動天譴轟炸的待發射程序。
就在阿泰發狂要發射天譴轟炸，阿托要帶頭殺向彥、蕾娜和羽虛，那個當口呂小啟去而復返了。
解釋是壓根解釋不通的，惡魔沒見到活著的涼冰，才不會去相信什么解釋。
自然而然也就有了呂小啟一前一后的往返，又將阿托帶了過來。
“我說，你特么誰都能帶你走啊？”涼冰逮住阿托就是一陣訓斥：“我都不見了，你也不想想你再不見，誰特么能為女王我報仇。”
“是是是，女王說得對。”阿托只知道涼冰還活著，下一秒才看到翹著二郎腿坐著的神圣凱莎，眼睛剎那間睜得賊大，連驚愕和害怕都顧不上，下意識就想召喚號令之劍卻沒成功，赤手空拳地大吼：“我擋住，女王快走！”
“卡，暫停，鏡頭重拍！”呂小啟真不想破壞這么感人至深的一幕，可是現實不允許！他火急火燎地說：“趕緊地，是不是確定你們家女王還沒有涼涼？”
阿托根本不想理呂小啟，想的就是自家女王很危險，拼了命都要讓她離開。
“你才涼，你全家都涼！”涼冰詭異地發現自己本來應該很有氣勢地罵呂小啟，怎么罵得有些軟綿綿？她顧不上那么多，心里怒火萬丈，嘴上沒點氣勢，說道：“帶我回去呀。”
呂小啟一個閃現，早在涼冰開啟微型蟲橋到來之前帶走了阿托。
“……，呵呵！”神圣凱莎看似欣慰地說：“多么感人肺腑的一幕。還有點可歌可泣？”
阿托對涼冰的忠誠無可置疑。
“瑪德，心累。”涼冰武器庫沒了，想弄張沙發坐都沒辦法，構建一個透明的空間壁躺上去，有氣無力地說：“就是因為有那么一幫不靠譜的手下，老娘萬多年來才只贏了一次。”
“如果說，那一次你是贏得比較意外。”神圣凱莎并不是想扎心，是講一些以前自己沒注意，估計涼冰也沒發現的事情，問道：“信嗎？”
“怎么？虛榮到連輸了一次都不愿意承認？”涼冰還是那副有氣無力的模樣，臉上卻是有著無盡的嘲諷，說道：“碧池就是碧池。還是心機碧池！”
“那一次我沒有親自統兵，是被一件事情給牽制住了。”神圣凱莎就當涼冰的謾罵是一條將被腌制的咸魚掙扎拍板聲，不受影響繼續往下說：“卡爾聯合帝鴻坤炸黑洞獲取虛空物質，我去了之后只見到刻意留下的帝鴻坤，有一些事情必須交流才被牽絆住。”
涼冰自以為找到了可以嘲諷神圣凱莎的點，樂呵呵地說：“告訴你，上一次我們從帝鴻坤那里獲得了控制蕾娜的基因密碼，被那個小破……被小啟攪局。帝鴻坤雖然無法離開烈陽星，或者說無法離開天道塔，還是遠程控制了翡翠星。”
“我知道。”神圣凱莎沒什么好生氣的地方，很清楚到了一定層次無論怎么被針對都是理所當然。她臉色不變繼續往下：“那一次帝鴻坤已經表達希望已知宇宙需要得到改變的意愿，原因是它在炸掉黑洞之后親眼看到了虛空物質。”
“從始至終我們就是對的！”涼冰翻身坐起來，無比激動地說：“是吧，我們一直都是對的，錯的只有你！”
“在這一件事情上，我們沒有所謂的對錯，有的只是理念上的不同。”神圣凱莎心平氣和地說：“你們因為緊迫感希望使已知宇宙陷入混亂來催生強者的出現，我希望和平穩定地慢慢發展。我們誰都無法確定虛空生物的降臨規則，各自的選擇談不上對錯。”
“那你這個碧池還滿宇宙追著給我定罪！”涼冰一想到這個就無比不爽，罵道：“還特么說什么已知宇宙最大的邪惡，我邪惡你妹啊！”
話沒說錯，認真講起來的話，涼冰的確是神圣凱莎的妹妹。
完全沒毛病。
“只是出現壞結果之后，無法挽回的另一種發展道路。不過一開始并沒有那個意圖，后來才發現事情演變成為那個模樣。”神圣凱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臉上泛起了出自內心的笑容，不顧涼冰臉色越來越難看，說道：“你看，我追著你打，一再擴展正義秩序的版圖，你一直逃，我一直追，追著追著梅洛天庭不知不覺成為了已知宇宙的第一天庭。”
“你比我想象中的更無恥！”涼冰一想到某些人猜測自己是在配合神圣凱莎進行擴張，火氣就控制不住爆發，吼：“是誰特么提前派兵堵住某個方向，逼得老娘不得不往你們希望的方向逃，偏偏每次都是不緊不慢地追。根本就是有預謀的擴展版圖，還給老娘裝什么傻白甜！”
“不管你信不信，一開始我并沒有那樣的想法，或許是鶴熙插了手，也許是巧合。”神圣凱莎比較傾向于是鶴熙插手了。不過現在說那些沒有用，她多少也是有些郁悶地說：“既然被誤會了。我是誰？是神圣凱莎，他們認為是那樣，就是那樣好了。我做到了庇護弱小，使更多的生命不用擔憂被戰火摧殘。”
“喲喲喲，快樂地去尋找幸福的真諦，過上無憂無慮的美好生活？”涼冰一陣肆無忌憚的狂笑，笑得眼淚都快掉下來，嘲諷道：“你讓他們幸福地美好生活，他們現在正像是小雞一樣，一只又一只被輕易地捏死。是你限制了他們的發展，讓他們面對入侵只能尋求和等待小浪1蹄子的保護。一旦小浪1蹄子不去，只能像是被殺雞一樣的殺死。”
“正在發生的事情看上去是那樣。”神圣凱莎頓了頓，問道：“那么以我們的層次來判斷，沒有我去做那些，他們之中有多少遭遇同樣的事情能有反擊之力，事先又會因為自相殘殺死多少，或是毀于自我？”
涼冰才不講道理，說道：“反正你讓他們像是小雞一樣被宰殺。”
面對涼冰的不誠實，神圣凱莎并不想多糾纏什么。
她們這種層次的神，見識到太多太多了。
每一個文明都會經歷無數次災難，從隕石落地，到火山爆發，到戰爭瘟疫，接著迎來了核科技、核1戰、生1化戰、人文衰退、行星隕落，太陽枯竭、超新星爆發等等。
數百個文明才有一個能依靠自我踏上宇航時代，更多的是從文明誕生一直到自然毀滅或是毀滅于自我。
數千個宇航時代的文明才有一個能到達造神時代的層次，其余不是原地踏步就是因為各種各樣的戰爭而導致被滅。
到了造神時代，一般就是差不多到了頭，沒有特別的機遇根本無法成為超神時代。
任何一個成為超神時代的文明，除非是從超神文明帶著技術的自立，不然都是源于意外才踏進超神時代的門檻，真不是因為努力。
“我們對虛空的爭執，不是爭論存在與否。”神圣凱莎希望涼冰能好好談，不要再胡攪蠻纏，說道：“正義秩序既然能夠成為已知宇宙的第一秩序，是他們的選擇，并非來自我的強迫。”
涼冰只有一個回應：“碧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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