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武夫看完了資料之后,神色變的古怪起來。
呂素卻是興奮地說道:“秦叔叔,有了周文的這種能力,我們在棋子山的部署就不會那么被動了……”
“這個人,我恐怕沒辦法給你。”秦武夫說道。
呂素不由得一怔,不解的問道:“為什么?秦叔叔你不相信我嗎?我可以保證,這些資料都是真實的,周文那只伴生寵的能力,確實可以有效的形成抗體,讓士兵不再畏懼河中的血水,副作用也非常小……”
“不,素素,你誤解我的意思了,我相信你的這些研究和資料,也知道周文確實可能有這樣的能力,不過人我還是不能給你,又或者說,我沒有權力給你。”秦武夫苦笑道。
“您是棋子山的總指揮,怎么會沒有權力呢?周文是什么出身?難道是聯邦派來的?”呂素疑惑的問道。
“不是,他應該也算是落日軍的人吧,不過他的身份有些特殊。”秦武夫說道。
“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既然他是落日軍的人,就算是督軍大人,也有義務保護士兵的生命,有責任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呂素嚴肅道。
“如果他是督軍大人那到好辦了,可惜他不是。”秦武夫說道。
“秦叔叔,他到底是什么誰啊?”呂素已經有些憋不住了。
“他叫周文,藍夫人嫁的男人也姓周,你說他是什么身份?”秦武夫說道。
呂素頓時瞪大了眼睛,驚訝地說道:“藍夫人竟然找了一個這么年輕的老公……這不是老牛……”
“你胡說八道什么呢?藍夫人的老公是周文的父親,周文還在夕陽學院讀書,還是一個學生,以前曾經跟著王明淵學習過一段時間,所以監察局就盯上了他,想要把他抓回去審訊。藍夫人把他放在我們這里,就是希望我們能夠保護他,現在你讓他去救治那些士兵,萬一士兵里面有監察局的人,出了事我怎么向藍夫人交待?”秦武夫呵斥道。
呂素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不過這樣的話,就算為了藍夫人,他也更應該出力幫忙不是嗎?”
“胡鬧,這件事我說不行就是不行,絕對不能讓他有任何意外。”秦武夫不是不想讓周文出力。
可是安生來的時候,一再交待他,絕對不能讓周文出事,也不能干涉周文的行動,若是周文出了問題,藍夫人一定會追究到底,到時候連督軍怕是都攔不住。
秦武夫知道安天佐最為純孝,藍夫人說一,安天佐就算心里面不愿意,也絕對不可能說二。
藍夫人的脾氣,秦武夫是知道的,別看藍夫人平時好像很好說話,可若真的觸及了她的底線,那也是一個九牛頭也拉不住的主。
呂素被秦武夫拒絕,卻還是不死心,明明可以避免那么多的士兵死傷,為什么就不能用周文呢?呂素覺得周文并不是那種紈绔子弟,以她對周文的觀感來說,覺得周文是一個很溫和,很愿意幫助人的人,沒有一點少爺脾氣。
“秦叔叔說不可以,可是如果周文自己愿意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呂素決定自己去說服周文。
呂素走后,秦武夫看著手中的資料,不由得喃喃自語:“這個周文,真是可惜了,如果不是卷進了王明淵的事件當中,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現在被監察局盯上了,將來有沒有命成長起來,真是很難說。”
呂素從秦武夫的辦公室出來,就直接去了周文那里。
周文正在看書,呂素來了之后,把自己的來意和周文說了個明白。
周文等呂素說完之后,才看著呂素說道:“呂醫生,如果是以前,我定然義不容辭,可是現在我恐怕沒有辦法答應你。”
呂素嘆息一聲說道:“我能理解,畢竟你被監察局盯上了,讓你過多的和士兵接觸,會讓監察局有可趁之機。”
周文搖搖頭:“我并不是擔心自己的安全,而是怕那些士兵被我連累。”
呂素沒有再說什么,她覺得周文這樣說只是借口,監察局就算再怎么強勢,也不可能帶著人強行沖進軍營里面殺人,又怎么可能危及普通士兵呢?
呂素認為周文這樣說,只是為了自己的顏面好看一點。
不過呂素并沒有覺得周文這樣做有什么不對,畢竟每個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次,珍愛自己的生命并沒有錯,任何人都有權利保護自己。
所以呂素也就沒有說什么,雖然有些失望,不過她決定回去試一試,看能不能從那幾個被周文治療過的士兵身體內研究提取培養抗體。
雖然這樣做的話,可能需要很長時間,但是呂素也已經沒有別的辦法。
“呂醫生,如果沒有重要的事,我希望你以后盡量不要來我這里,有事的話,最好可以發信息給我。”周文覺得呂素如果頻繁來自己這里,很可能也會被自己連累。
亞克那種人,最會利用別人的軟肋,只要能夠達到目的,周文相信他能干出來任何事。
“你放心,我不會再來打擾你了。”呂素聽到周文這句話,不由得徹底失望了。
走出周文的宿舍,呂素準備要回去著手研究抗體的事情,沒走幾步,看到一個穿著軍官服飾的人迎面走了過來。
那軍官低著頭走路,帽沿遮擋住了大半個臉,呂素沒有看見他長什么模樣,等走的近了,那軍官也抬起了頭。
呂素看了看那軍官,卻感覺有些奇怪,面前的軍官看起來大概有三十歲左右的模樣,臉色有些蒼白。
三十歲左右的軍官在落日軍中不少見,可是這個軍官卻是明顯的西區人長相,與東區人十分不同,雖然落日軍中也有西區人軍官,不過數量比較少,呂素應該都認識才對,這個軍官她卻沒有見過。
剛想開口詢問,那軍官卻是抬起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呂素想要躲開,身體卻不聽使喚,還是被那只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面,立刻感覺身體一僵,沒有辦法動彈了,張了張嘴,卻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軍官對呂素微微一笑,優雅地問道:“你剛才應該是從周文房間里面出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