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新娘不敢進地下通道,周文就讓她在遺跡內轉了一圈。
整個遺跡方圓十幾里,基本上都是殘斷的石墻和石柱,沒有看到任何一個次元生物,連血雨在這里都變的小了很多。
鬼新娘已經把遺跡搜索了好幾遍,卻依然沒有看出問題所在,派了伴生寵進去,結果除了鬼新娘之外,一個個都被斬斷了頭顱。
“不可能沒有蛛絲馬跡,既然歐陽藍和阿生能夠進去,說明他們肯定發現了斷頭之力的來源。”周文一次次重來,讓自己的伴生寵一個個走入其中,然后看它們是怎么被斬下頭顱的,想要從中找出端倪。
只用眼睛看,確實看不出來什么,可是用諦聽去聽的話,反復聽了很多遍,周文終于發現了問題所在。
每次周文的伴生寵被斬下頭顱的時候,周文都會聽到一個細微之極的聲音。
那聲音并不是斷頭時骨頭和血肉發出的聲音,而是一種極其隱秘的,似乎是微風吹過的聲音。
可是如果說那是風的話,那就有些奇怪了,因為遺跡內很古怪,連外面的血雨到了里面,都突然間變的不再飄搖,一絲絲的血雨,像是雪花一般慢慢垂直落下,根本看不到風吹過的痕跡。
可是當那些寵物被斬首的時候,周文確實聽到了風的聲音。
再次讓金精甲獸走進了遺跡之中,周文閉上眼睛,用諦聽的能力仔細聆聽。
金精甲獸走著走著,突然腦袋就被什么東西給斷了下來,可是那里卻什么也沒有。
“風……果然是風……”周文卻是猛的睜開眼睛,血色小人的視線看向遺跡之中的金精甲獸尸體。
在金精甲獸被斬下腦袋的那一瞬間,諦聽的能力確實捕捉到了風的痕跡,只是那風憑空而生,不是來自于外界,就好像是突然出現在金精甲獸脖子上面一樣,直接把金精甲獸的腦袋斬了下來。
“風不可能是無緣無故產生的,可是并沒有外界的風吹向金精甲獸,那么風是從哪里來的呢?”周文皺眉思索。
“呂營長,你知道風是怎么形成的嗎?”周文突然抬頭問前面探路的呂云先。
呂云先想了想說道:“按照以前的科學解釋,風是空氣流動而產生的自然現象,一般情況下,引發風的動能就是太陽的熱量,地表的溫度因為太陽的照射而升高,從而使地表空氣產生熱膨脹上升……”
說了風的形成,呂云先又說道:“我上學時學習成績不怎么好,就記得這一些,文少爺你看對不對?”
“我比你成績更差。”周文聽了呂云先的話,又陷入了沉思當中。
周文并沒有感覺遺跡之中的溫度異常,而且血雨垂直落下,根本沒有空氣流動的跡象,他實在想不通,那些風為什么會憑空出現。
呂營長又接著說道:“不過現在這個時代,很多東西都沒有辦法用科學來解釋了,說到風的話,我到是想起了一件事。藍夫人見到血雨的時候,曾經說那血雨有可能是蚩尤手下雨師的血煞雨,而和雨師齊名,同樣在蚩尤手下效力的,還有一位大神叫風伯,此神精通風系力量,我聽藍夫人說,他擁有一種風的力量,叫界風。”
“什么是界風?”周文心中一動,連忙問道。
呂營長這話到是提醒了他,風伯和雨師齊名,整個遠古戰場都被血雨籠罩,可是卻沒怎么感受到風的力量。
那遺跡中憑空而生的風,到是很可能和風伯有關。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只是聽藍夫人說過幾句。”頓了頓,呂營長繼續說道:“風是空氣流動的結果,但這是對于一個世界來說的,如果兩個不同的世界被打通,那么兩個世界之內的空氣也會隨之流動,而風伯就掌握著這種能力,被稱之為界風,至于風伯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甚至風伯和界風是不是真的存在,這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
周文若有所思,覺得呂營長這話對他的啟發很大。
風不可能是憑空產生的,可是遺跡之中,卻偏偏有風憑空而生,如果說是不同世界交匯所產生的風,似乎就能夠解釋的通了。
“難道說遺跡之中的斷頭手段,是風伯隱在暗中所為?”周文想想又覺得不對,似風伯那種神話級的人物,根本不需要弄這種小手段,他隨意吹出一口氣,怕是就能夠滅殺無數史詩級的強者。
“如果不是風伯的話,那就應該是一種擁有類似界風能力的次元生物,它一定就隱藏在遺跡之內,只要把它找出來殺掉,就能夠安全進入遺跡了,可是怎么才能夠把他找出來呢?”周文感覺有些頭疼。
鬼新娘已經在遺跡中找了幾多遍了,卻什么發現也沒有,很可能是那風系生物一直躺在暗處,很難找到他的所在。
“如果芭蕉仙在的話就好了,她也是風系,應該能夠起到一定的效果才對。”周文看了一眼混沌空間,只見那龍卷風還在不斷的刮著。
至于那條風之女神的守護,被芭蕉仙吃了那顆寶石之后,項鏈就沒什么作用了,甚至上不再有免役風系的能力。
周文一路研究,路上又碰到了兩只魍魎,都被黑暗醫師解決掉了,到是沒有再遇上什么麻煩,魅也沒了蹤影,似乎真的逃走了。
兩人來到遺跡前的時候,看到在遺跡前面竟然有幾頂帳篷,還有穿著特制雨衣的人在巡邏。
“周文,你怎么來了?”巡邏那人看到周文和呂云先,先是一怔,然后迎過來說道。
“趙薪,安生人在哪里?”周文認出了巡邏的人是趙薪,不由得心中一喜,既然趙薪還在這里,說不定安生他們都還沒有進入遺跡。
“安副官帶人進了遺跡,已經進去快一天了,文少爺,你還是快回去吧,這里太危險了。”趙薪說道。
周文皺了皺眉頭,繼續問道:“遺跡之中不是有恐怖的斷頭之力嗎?安生他們是怎么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