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伊莉雅,
我在暗中觀察。
16:17:11
“哈,這種玩具那家伙到底有幾艘?”
午后時分,由黃金和祖母綠構成的巨大輝舟飛臨柳洞寺上空,在陽光的映照下反射出璀璨的光芒,這一幕如果被那些從各地趕來尋找“神秘事件”的游客看到的話,一定會欣喜若狂——前提是他們能穿過被布置在柳洞寺周邊的大范圍“驅除閑人”結界。
這些結界并非全部由參戰者自行布置,很多時候往往是魔術協會和圣堂教會負責善后的魔術師們負責,雖然言峰璃正在徇私舞弊,但靈器盤原本的作用就是監控從者的位置,如果判斷他們可能要打起來,就聯絡最近的魔術師前去設置結界,不過有時候也會來不及,屆時只能出動更多的人抹去那些目擊者的記憶,但是偶爾也有“近地極光”那樣完全處理不了的,只能聯系國家機器來處理。
“我說啊,人家都打到家門口了,你為什么還可以悠哉悠哉地喝酒?”韋伯嘗試搖晃正抓著一瓶酒朝嘴里灌的Rider,但在體格完全劣勢的情況下毫無效果:“而且在別人的廟宇里隨便喝酒是不行的吧!”
“就算你那么說,但這些酒是我在這座寺廟里找到的,你確定日本的僧侶禁酒嗎?”伊斯坎達爾喝光手上的酒,把瓷瓶丟到墻角,那個角落里已經堆起了不少酒瓶。
“呃,這好像因宗派不同有所區別?我記得好像有的允許娶妻有的允許吃肉……”韋伯一時陷入被講師提問的狀態中:“嗯,對了,允許喝酒的宗派與允許娶妻和允許吃肉的宗派們都是互相敵對的,見面一定會吵起來。”
雖然聽起來完全不對,但無論是伊斯坎達爾還是露娜都沒有那個知識儲備去反駁他,兩位英靈的目光都集中在空中的黃金飛舟上。
“我說小子,你的結界能夠應付從空中而來的攻擊嗎?”Rider抹抹嘴,臉上完全沒有醉意地望著黃金飛舟上空逐漸鋪開的金色漣漪。
“完全不行,我還沒有達到肯尼斯老師那種水平,只能借由腳下靈脈的魔力構筑防護結界,或許對地面的防護力不錯,但幾乎無法應對空中威脅。”韋伯嘗試調動魔力構筑防御空中打擊的結界,但它還沒成型就完全破碎了。
有些時候,家族傳承還是很有用的,至少那些自命不凡的家伙有現成的結界模型而不用自己現場構筑,韋伯有些喪氣地想著。
“唔,好吧,我就這去會會那個英雄王,”Rider站起身朝空曠位置走了兩步之后,抬腳踏上了忽然出現的神威車輪,“地面進攻的防御就交給你了。”
“什么地面……”韋伯疑惑地看著Rider直沖云霄,話沒說完,便感知到有誰正在暴力破解自己設置在柳洞寺周圍的結界。
雙管齊下?我是被小瞧了嗎?韋伯原地坐下,雙手按著地面開始通過靈脈和入侵者進行魔術層次的較量。
16:12:33
在吉爾伽美什詢問少年時臣要不要乘坐輝舟直接抵達大本營進行決戰時,遠坂時臣堅決地表示了拒絕,并要求把他放下去對付柳洞寺周圍的結界陷阱。
在少年時臣看來,“未來的自己”做出的戰爭計劃根本是一堆垃圾,先是花費重金去尋找世界上第一條蛇的蛇皮,再拉攏有資格參與的其他御主,然后打算躺贏?
即使偶爾出手也是為了向最古之王表示他樂于身先士卒以期盼其出手幫忙……這樣的氣量,實在是太渺小了!
正確的做法是,全力擴大戰果,讓那個英靈為了避免被自己追上而主動出擊,兩者比較的話,上一種做法會讓英雄王產生一種交易兩清的感覺,之后的出手幾率會越發的低。
而照著自己的辦法,為了戰功不被自己比下去,他獨立破解掉柳洞寺的魔術防御,那么最古之王自然會去消滅一兩個英靈,而如果他單獨消滅掉一位御主令其出局,恐怕英雄王就不得不全力保證自己獲得勝利了。
那句C國成語怎么說來著?對,功高震主,這句話的意思是,只要臣子功績夠高,王也不得不去干活。
而且,在之前的固有結界中,自己的寶石之力也獲得了巨大的進步,不但煉金和附魔等魔術手段獲得了強化,使用寶石時它們也仿佛有了靈魂,因此,這區區借助地下靈脈設置的簡陋防御結界,對他來說完全不在話下。
“哼哼!寶石騎士,出擊!”少年時臣投出一顆寶石,面前的結界之壁立刻消失,感知范圍內的一大片防御結界也完全失效,他滿意地點點頭,然后邁步朝柳洞寺深入。
16:10:22
“這招很不錯!但我的寶石更強!”
“同樣的招數對寶石騎士是沒有用的!”
看著縮小了的時臣老師丟出一顆顆禁魔結界寶石然后沿著它們的影響范圍一路深入,同樣被吉爾伽美什丟下來的言峰綺禮完全不打算做出評論。
敵人是吸取靈脈魔力的防御結界,如果采取針鋒相對的結界魔術進行對抗,還要額外分出精力抵御其借助靈脈對己方魔術施加的影響。
然而時臣老師這種做法根本無視了魔術層面的對抗,在那些寶石蘊含的魔力消耗完畢之前,結界是沒有空余去應對他的,只要時臣老師能夠抵達柳洞寺或者破壞結界中樞,整個防御系統將不攻自破。
但是,綺禮皺眉,被這種暴力手段破解后,原本因為吸取冬木最強靈脈節點魔力而更加強大的防護結界,在修復自己時變得越發狂暴,這令他以前對付肯尼斯洋館時采用的那種潛入手段完全失效,所以暫時無法對孤軍深入的時臣老師進行支援。
那么,綺禮看向周圍的樹林,微微瞇起眼睛,現在的話只能對周邊進行偵查,很可能會遇到艾因茲貝倫的參戰者。
16:08:17
“怎么?你引以為傲的那些手下在哪里?”吉爾伽美什端坐在輝舟的寶石王座上,手中端著一杯紅酒,饒有興致地看著伊斯坎達爾駕駛著神威車輪攔截飛射而下的寶具雨。
“啊,之前和黑的那個Saber打了一場,她引爆了我藏在里面的寶石飛船,現在整個寶具都沒法使用,真是令人火大。”就像對方不是敵人一樣,Rider毫不猶豫地對自己的情況做出了說明,如果韋伯在的話,一定會崩潰地用無力的拳頭錘打他吧。
對這種層次的戰斗來說,如果想要掩飾王之軍勢暫時不能使用的事實,必然會花費更多的心力,而這種消耗對于并不擁有直感,只能憑借軍略帶來的快速反應抵擋寶具雨的Rider來說是重大的破綻。
“是嗎?那你對她有什么看法?”吉爾伽美什語氣輕松地說著,似乎這里并非堵上性命全力以赴的戰場,而是一場下午茶時間里悠閑的聊天。
“一位合格而且優秀的王,”Rider一邊繼續抵擋那些飛射而來的寶具一邊用同樣輕松的語氣回答:“只不過因為存在一個‘歷史上’‘正確’的‘自己’就認定所作所為偏離了王道,而把自己弄成那副黑漆漆的樣子,我正準備找機會打醒她。”
“哦?然后?”最古之王的冰冷的聲音和緊繃語調都透出了嚴酷的殺意。
“當然是把她收入麾下!”征服王哈哈一笑:“與其讓她沒事就黑自己,還不如讓她接觸更大的世界,并明白那點墨跡遠遠不能被稱為‘黑’才行。”
“很好,本王說過,覬覦本王寶物的賊人都要被討伐,現在你也是其中一份子了。”英雄王忽然加大了寶具雨的密度,讓Rider一時有些手忙腳亂。
“哈!你在開玩笑?你那個寶庫可裝不了人,”伊斯坎達爾繼續自曝:“而本王的王之軍勢,只要是被本王擊敗并心悅誠服追隨本王的,都可以進去并帶走。”
“呵呵,告訴你也無妨,本王的寶庫中擁有世間所有的寶物,當然包括能夠解除英靈契約的東西,只是因為不知道名字無法找出來而已,”吉爾伽美什微微仰頭俯視Rider:“比起你獲得區區一個Servant,本王可是從英靈座拐走一個英靈。”
“哈!好像你自己不是Servant一樣,就算能帶回去也不屬于你。”Rider直接反擊了回去:“而我是要獲得實體留在現世的,跟你可不一樣。”
“本王的存在,不是你能理解的。”
“吹牛的話我也會。”
“……我覺得他們倆的對話如果被艾因茲貝倫陣營的人聽到,本來就支離破碎的盟約大概會被完全破棄吧。”韋伯控制著魔力圍追堵截闖進結界的“空洞”,對身旁的露娜說道。
“叮!當!”
露娜正舉著銀色刀盾在周圍警戒,打飛了一個又一個沒有被Rider攔截住,正直直朝韋伯這邊降落的寶具。
“很明顯已經聽到了。”她稍微停頓了下,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