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阿賴耶,
我忽然想掀桌。
61:57:11
“那么,我這就告辭了。”“路上小心。”
遠坂時臣推開冬木教會的側門,向言峰璃正告辭。
雖然圣堂教會的主要職責是“確保圣杯不會落入不恰當者手中”,但由于遠離戰場,如果真的有不恰當的人憑借不恰當的手段獲得圣杯并許愿,他們恐怕也只能干瞪眼,此時就要用到另一個功能——庇護因為從者被擊殺而出局的御主。
監督者可以通過向尋求庇護者詢問戰爭詳情而了解各方參戰者的性格和手段,除非有人真的能一夜之間結束圣杯戰爭,否則,在兩到三個御主出局之后,教會便可以判斷出誰不適合取得圣杯并采取相應措施了。
不過因為新公布的“同盟勝利”規則,各方御主失去從者后也不大可能來尋求庇護,但時臣還是與璃正商量好了若肯尼斯前來尋求庇護的話,應該如何對其施加表面看不出來的限制。
畢竟Lancer雖然陣亡,但肯尼斯仍然擁有令咒,如果在此期間有其他御主被擊殺的話,那個無主而又不想消失的從者極有可能前來和他簽訂契約——而言峰璃正承諾將通過某種手段隔絕這種可能。
最后,還有一條“參戰者不得無故接近監督者”這樣沒什么意義的規定,或許是圣堂教會在承諾監督之初就已經預料到會有雙方合作的可能。但遠坂時臣仍然決定遵守它,在夜晚來臨前離開教會趕回自己的宅邸。
至于安全問題,感知到吉爾伽美什正在高速接近的時臣毫不擔心。
砰——!
時臣忽然摔倒在地,他詫異地看向忽然失去知覺的右腿,才發現那里出現了一個圓形的穿透傷,而后傳來的劇痛讓他認清了事實。
一發0.128狙擊子彈擊穿了他的右腿。
61:56:19
“Saber?”
距離教會數百米的出租公寓天臺上,切嗣雖然對于Saber·Alter忽然揮出一記卑王鐵錘干擾了自己的彈道表示疑惑,但仍然反應迅速地做出一個戰術翻滾躲到天臺邊緣的花圃后。
叮!當!
一道射向他原本位置的長劍被卑王鐵錘的黑風彈開,另一柄金色長矛則被Saber揮劍擋下。
“想法很不錯。”天臺上空出現了吉爾伽美什的身影和他腳下的黃金輝舟,同時一個個漣漪從他背后浮現:“可惜本王不能讓你如愿。”
“嘖。”切嗣匆匆看了一眼教會的方向,剛剛走出教會庇護范圍的遠坂時臣已經撐起了火焰構成的防護結界,正在給自己療傷。
可惜自己的起源彈無法使用阻擊搶發射,不然他已經確定出局了。
“Saber,立刻撤退。”
預估錯誤,Archer竟然沒有呆在遠坂時臣旁邊,那么接下來讓Saber纏住Archer自己再伺機偷襲的計劃也無法繼續實施。
切嗣不再關注吉爾伽美什的動向,按照預定的撤退路線沖入公寓樓梯間,并迅速下樓,通過早已打通的房屋隔間到達了公寓樓另一側,接著從公寓的外部樓梯跳至旁邊的辦公樓內。
這樣一來,除非Archer直接轟掉面前所有的建筑,否則在Saber的干擾下,根本不可能——
一柄黃金巨斧穿過辦公樓的外墻劈在切嗣面前。
失策,Archer竟然無視了一直想要“”的Saber而駕駛著輝舟來追自己,只施與了象征意義的遮蔽魔術,即使想要反擊——Saber又不會飛。
“Caster,你應該能通過某種方式了解我的狀況,”切嗣狼狽地躲開接連不斷的寶具襲擊,一邊奔跑一邊自言自語:“請幫我一把。”
“你最好記住自己已經浪費了我家小御主兩枚令咒——”Caster的聲音在切嗣耳邊響起,下個瞬間便出現在吉爾伽美什的黃金飛舟之上:“喲~英雄王,搭個便車?”
黃金飛舟瞬間變成了寒冰飛舟,速度大減,但仍然在繼續前進。
“可以,車費就用那兩只兔子付賬。”“那你可找不開。”
看起來Caster無法完全阻止Archer繼續投射寶具,但頻率慢了許多,切嗣頭也不回地繼續逃離。
61:54:12
“小好?!”
愛麗絲菲爾連忙扶住要一頭栽下輪椅的林好。
她感覺這種忽然舉手說出一句“Caster,立刻出現在衛宮切嗣身邊。”然后直接昏倒的情景有點眼熟。
到底是遇到了Saber無法應付的敵人還是切嗣又自涉險地?
結合剛才林好所說,接下來會被肯尼斯和遠坂時臣同時攻擊這件事,莫非切嗣跑去行刺肯尼斯陣營的人了?
“夫人!”一直站在庭院角落閉目控制使魔的久宇舞彌忽然張開眼:“切嗣正在被追殺,已經接近這里,追殺者——由于存在遮蔽魔術而無法確定,只能判斷出是某種飛行物!”
“果然因為Saber無法飛行而陷入劣勢了嗎?”愛麗絲菲爾把輪椅放平讓林好躺下,轉身去問正在喝茶的白色Saber:“Lily,我記得你好像可以對空了?”
“請放心,”Saber·lily放下茶杯,抄起懸浮在面前的石中劍:“我將為您擊退任何來犯之敵。”
“舞彌,切嗣還有——啊,不必了。”正打算詢問舞彌具體情況,卻聽到由遠及近的巨大爆炸和轟鳴聲。
“愛麗!啟動防御!”隨著一聲幾乎響在院墻外的爆炸,一身黑色風衣的切嗣翻墻跳了進來。
嗡——隨著愛麗絲菲爾揮動雙手,一道以庭院為中心,半球形的透明防護罩瞬間升起,將接踵而至的數道紫色雷霆攔了下來。
“呵呵呵!衛宮切嗣,”伊斯坎達爾和他的雷霆戰車出現在空中,雖然看不到臉,但可以從語氣中聽出他的狂怒和痛恨:“你這個背叛者!”
“切嗣?你做了什么?”愛麗絲菲爾維持著宅邸結界向他問道。
“說來話長,Rider他——”“叮!”
愛麗絲菲爾、久宇舞彌和一直盯著Rider的Saber也把目光投了過來。
只見衛宮切嗣不知何時已經接近了愛麗絲菲爾和林好,舉著手不知想做什么,但迎面撞上了一面冰墻,那是即使林好昏迷中也會自動起效的“冰心鎖”。
“見鬼!”“衛宮切嗣”忽然口吐女聲,“怎么每次都是這個東西!”
“是百貌——”愛麗絲菲爾驚呼了半聲,這個第二次變裝潛入的Assassin就被Saber揮劍轟飛了出去。
“嗯?那是Assassin假扮的?”神威車輪上的Rider發出疑惑的聲音。
“正是如此,切嗣實際上并沒有背叛你們,”愛麗絲菲爾稍稍松了口氣,向Rider說道:“所以你——”
轟隆!
話未說完,Rider已經駕駛著神威車輪狠狠撞上了防御結界,強大的沖擊力直接打破了一個巨大的缺口,還沒等愛麗絲菲爾從魔術被破壞的反噬中恢復,Rider已經穿透結界直沖而下,一把撈起正在輪椅上昏迷的林好抗在肩上重新飛了出去。
“放下她!”Saber持劍沖過去試圖攔阻,但礙于林好也在攻擊范圍而無法解放真名進行轟擊。
“哼,反正她也沒有戰斗力,就交給我方作為人質吧,衛宮切嗣那家伙完全不可信。”仗著愛麗絲菲爾等人投鼠忌器,Rider在結界外還繞了半圈,施施然地駕駛著神威車輪離開了。
“這……我們要怎么跟Caster解釋?”愛麗絲菲爾看著空蕩蕩的輪椅有些手足無措。
“那家伙……似乎很想攻擊我,但強行忍住了?”Saber·Lily疑惑地看著Rider離去的方向。
61:42:11
“什么?”
正在和Caster進行輝舟爭奪戰的吉爾伽美什發現她忽然變得驚訝不已,而后咬牙切齒地看了過來。
“終日打雁卻被雁啄了眼……”Caster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忽然發出數倍于之前的凍氣,而猜到發生了什么的吉爾伽美什冷笑著放棄了輝舟的控制權。
黃金的飛舟被完全凍成了冰塊,然后徹底粉碎,化為金色光點和水汽飄散在空中,只留下懸空而立的終焉之王和最古之王。
而吉爾伽美什之前一直追殺的衛宮切嗣早已趁機逃的無影無蹤了。
“先是讓百貌偽裝成切嗣,用令咒讓Berserker偽裝成黑Saber,襲擊Rider然后逃走,在甩掉Rider之后轉而變成Rider,故意讓百貌在庭院里被發現,然后以Rider的身份將我的小御主劫走。”
“而這邊,不惜讓遠坂時臣受傷,以做出全力追殺的模樣,讓切嗣拼命逃走無暇細想,并聯絡舞彌尋求幫助,這會增加先一步到達那里‘百貌’的可信度,最后攔住我避免察覺到林好出了問題。”
“到底還有幾個后手?”思考了一下來龍去脈,Caster皺眉看著吉爾伽美什:“我不覺得你這樣實力至上主義者會參與具體謀劃。”
“本王自然不會參與這些臣下負責之事,他們只需提出請求本王去做的事情,而本王只需予以‘可’或‘否’的回答。”英雄王帶著冷笑回答:“而保證時臣不死,趕走衛宮切嗣和Saber,最后拖住你,這些小事在本王看來十分簡單。”
“那么,你最后一件事已經失敗了。”Caster橫了吉爾伽美什一眼,直接轉身靈體化,令慢了一步出現在她身旁的數條天之鎖撲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