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去院子里開車玩吧?”張小歡問張小悅。
“不好玩,都開不快。”
張彥明拿出電話翻了翻號,給院子里的林木養護班長打了過去。
“劉哥,咱們院子里來啄木鳥啦?”
“有幾只,兩三只吧,我看到過幾次。”
“這東西得想辦法弄走吧?要不試著抓抓?”張彥明站起來走到窗邊往外看著遠處的樹林:“或者有什么辦法把它趕走。”
“暫時不用,我留心著呢,兩三只影響不大,等過了這個冬天我看看,要是不行就得想法抓一下。”
“行,那你們留點心,可別讓它們把樹搞了。”
啄木鳥這東西,我們上學的時候課本上把它稱為樹醫生,辛辛苦苦的給樹治病啄蟲子,塑造了一個相當美好的形像。
不過,事實上,這東西有些實在是有點當不起樹醫生這種美稱。
它們確實以啄食樹木里的蟲子為生,只不過這個外科醫生有點猛,比較粗魯,往往造成的傷害比蟲子還大,還不用樹自己簽字同意。
要是一小片林子里活躍著一群啄木鳥,基本上就是對這片樹林宣布了死刑,一個冬天過去,樹干上全是貫穿的鑿洞,大量的樹皮被撕下來。
它們可不是一棵樹上只叼一個洞,往往都是一圈一大串相互貫通。
“啄木鳥的習性也是有很大區別的,”養護班長給張彥明科普:“不是都會對樹木造成大傷害,等進冬了我會觀察一下。”
冬天樹葉落光了,很容易看到樹干上的情況,依此來判斷這幾只啄木鳥的生活習性。如果是那種傷害型的,就必須想辦法處理掉。
“有沒有給小鳥準備一下過冬的設施?”
“有,我們定制了一批鳥箱,這幾天就會固定上去,以后也方便喂食,只要不是人為破壞,它們就不會棄窩。”
“那行,你們多辛苦,有什么事就給我打電話。”
“爸爸餓了。”張小悅瘋夠了,跑過來抱著張彥明撒嬌。兩個月不見了,小姑娘總會找到借口來膩乎幾下。
“爸爸不餓。”張彥明假裝沒聽懂小姑娘的意思。
哎?張小悅愣了一下,有點懵,然后開始哼哼著拳打腳踢:“爸爸是大壞蛋。壞爸爸,臭爸爸。”
“都在這屋啊?”孫家敏的聲音傳進來,張彥明扭頭看向門口:“媽,下班啦?”
“回來一會了,那邊都處理好啦?”
幾個孩子圍過來叫姥姥的叫姥姥,叫孫奶奶的叫孫奶奶,然后跑了出去。
“嗯,安排好了,接下來就是建設,估計得兩三年時間能看到效果。”
“都搞了什么?紅葉說這次你動作有點大。”孫家敏走進來坐到沙發上,把張小怪抱到懷里。
張彥明拿過皮包找出規劃圖紙來遞給孫家敏,這東西只用嘴說估計聽不大清楚。
“就是這么一圈,大概有三百來公里,這邊是基金的扶助項目,種植基地和旅游景點,這里是一座新城,以半導體和電子工業為中心。”
孫家敏聽著張彥明解說,再看一下規劃圖紙也就有了概念:“這動作確實不小,你可真有膽氣。這是準備把山里人都遷出來?”
“嗯,這一圈要遷不少,幾十萬人口有了。”
“行政上應該問題不大,”孫家敏想了想說:“這么搞壓力全在你這頭,你可真敢折騰。后續的安排都有數吧?”
“有,這事兒其實只要資金充足沒什么大問題。”
“后期大概的負債率能達到多少?”
“幾大行這邊……應該有三千億左右,沒什么壓力。”張彥明搖了搖頭。
其這他完全可以不負債的,但是這話不能說也不能那么做,還是會接受一些貸款,這也是讓國家參與一下的意思。
而這么做的同時,他也就可以讓東亞和哈若得絲銀行合理的參與進來,擴大影響力。包括渝商和京商兩家他占股的銀行。
甚至后期可能還會牽涉到意呆利聯合銀行。
“二明,”孫家敏合上圖紙看向張彥明:“你和媽交個底,你手里現在到底有多少錢?不包含固定資產這部分。”
固定資產只是資產,并不能代表什么,事實上真遇到大事情了就會變得一文不值毫無意義。
張彥明看了孫家敏一眼,丈母娘這是有點耽心了。
“國內外加起來,隨時可以調用的最大現金量……大概可以超過七千億人民幣。”
張彥明想了想對孫家敏說:“要是擠一擠,上萬沒什么問題,所以媽你不耽心,我心里有數。咱們家的錢太多了,不如拿出來做點有意義的事兒。”
事實上他還是往少說了,這會兒他的全部資產用人民幣來衡量的話,三萬億輕輕松松跨過,而且現金流至少占六成。
別看這個數字有點驚人,其實還真算不上多大,至少據他所知,在世界范圍內,肯定排不進去前二十。
甚至就算在國內,也頂多排進前十,但他的優勢是現金流足夠大,而且沒什么實際負債。
最主要的是,這些都是受他一個人控制的,不像其他財團或者企業股份那樣復雜,這就有點嚇人了。
這也是為什么孫紅葉能默許張彥明接納喬媛娜的原因,甚至同意喬媛娜要孩子。
孫紅葉的心里壓力也大呀,需要一個能信任的人來幫她承擔這種壓力。
孫家敏做為民政部門的高級干部,對楓城基金和金楓葉基金的基本往來賬目是很了解的,知道這兩個基金每年大概要消耗掉多少錢。
再加上張彥明這邊動作越來越大,耽心是避免不了的,所以今天才趁著這個機會問了出來。
“有這么多?”即使有心理準備,知道不會是一個小數目,孫家敏還是吃了一驚。
“嗯,”張彥明點了點頭:“事實上應該還要多些,國外有一些資產很容易變現,也在隨時準備著變現。”
“你建這座新城的目的,是不是就要變現歸攏一部分國外資產?”
“也包括這個原因,”張彥明點了點頭:“在五年內,國外有些東西需要放棄掉一部分,必竟那是國外。”
“會全部收縮回國內嗎?”
“不會。”張彥明搖了搖頭:“我愿意做一些事情,也舍得在一些方面的投入和捐贈,但我也必須有制約手段在握,達到一種平衡。”
孫家敏點了點頭:“把握好平衡就好,不要冒進,也不要輕易松手。”
“什么是有意義的事兒?”靠在孫家敏懷里的張小懌抬頭看著張彥明問了一句。
“就是,比如有人吃不飽飯,我們就幫助他一下,有人上不了學,我們也可以幫助一下,讓大家都變好起來。”
張彥明蹲下來給兒子講道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