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還是用不了這么大。一百五十畝,十幾萬平方了。”
“其實真弄起來你就不會感覺大了。給你舉個例子,就說東京銀座。一百五十畝,就是大約兩百米乘五百米這么個方形,其實也就是一個街區,連四分之一都復制不完。”
孫紅葉想了想,又問:“你是準備復制商業區,中央區還是文化區?或者居住區。”
“這個可以搞個調查,讓物流那邊在各地隨機弄一下,再來個網上問卷,按得票數來唄。我們可以列出一些地方來供選擇。”
“就是那邊這條街是這樣,咱們弄出來也是這樣,是嗎?他這有個電桿,我們也要立一根?或者他們這條街上有什么店鋪,我們都完全復制過來?”
“街景建筑起碼要達到八成的真實度,百分百是不可能的。至于店鋪什么的……主要的都要有。這個到是不難。”
“啊?我還以為建筑街景好弄,店鋪這些不好弄呢。怎么反過來了?”
“建筑不好弄。比如我們要在這搞一個一比一的華爾街,那么只能做到三十米高,下面我們都可以做到逼真,三十米以上就沒有辦法了。”
“為什么?哦哦,限高。”
“就算沒有高度限制也不可能完全把全部的高樓造出來呀,那可真成了浪費了。必竟咱們還是要考慮成本和使用率的。只不過,都是三十米以后可能,視覺效果上要差一些。”
“三十米也可以了,這邊這么空曠,在人的視覺上三十米就已經相當高了。以三十米為最高點,其他建筑可以按比例下降,這樣不就是原滋原味了嗎?”
“到也是個辦法。”
“其實也不用非得大家平均分地方,有些稍大些,有些小一些,很多相近的可以融合一下,那不是更豐富?”
“我認為主要還是特點,特色性是重點。”
“知名度也是必須要考慮的。”
“主要還是體驗吧?沒必要非得全部是高大上的。”
“那這邊叫什么名字?”
“萬國園啊,現成的。”
“你們不冷嗎?”大家正討論的興起,孫瑩在一邊突然來了一句。
她來的時間不長,還正在學習過程中,這些事情她不太懂也插不上話,只能在邊上聽著。結果大家都挺投入,只有她發現風在變大,氣溫在下降。
必竟才五月,這邊又是一片空曠,溫差要比城里面大了許多。
“你們都不餓嗎?”她又接了一句,正杵在大家的肺管子上。
張彥明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兩點了。儀式結束那會兒已經臨近中午了,大家又在這邊轉了半天,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而且確實在起風了,看來下午的天氣要有變化。郊區的自然環境要比城市內敏感的多。
“哎喲,都這會兒了。”孫紅葉也是后知后覺:“走吧走吧,看也看了,回了。我也餓了。”
“要不,我請客?”張彥明問。
“請什么?這邊有什么好吃的?”
“這邊能有什么呀?也就是那邊使館區有些西餐廳咖啡廳什么的。我感覺還不如回去吃呢。”
“你們表決吧,少數服從多數。”
張彥明背著手往車那邊走:“他們幾個也參加。”他示意助理去問幾個安保員的意見。
“你別總背著手,”孫紅葉從后面拍了他一下:“像個老頭子似的。”
“我不就得像個老頭子才好嗎?你讓我沒事兒蹦蹦達達的?你也不看看我平時都和多大歲數的一起混。”
孫紅葉噘了噘嘴沒反駁。張彥明說的是事實,他平時接觸的人,能坐在一起說話的人,四十五六都算是年輕的,太活躍也確實不合適。
現實情況就這樣,這東西誰也沒招兒。
“你平時不好多和光子他們一起待著啊?沒事兒就悶家里,出去就是半老頭子,可怎么弄啊。”
“放心吧,等再過二三十年你就會發現我越活越年輕了,怎么弄也不老。”
幾句話的功夫大家到了停車這里,助理們也有了決定。回家。
“咦?不都是想在外面吃東西嗎?你們這是在考慮給我省錢嗎?”
“還真不是。咱家東西好吃啊,還順口。西餐那玩藝兒也就是那么回事兒,再說咱家又不是沒有。我們還是相信咱家廚師多點,吃著也放心。”
“誰知道他們都從哪進的菜呀,怎么處理的都不知道。再說還不一定有咱家胖廚做的好吃。”
“你竟然敢說他是胖廚?我舉報你。”
“你敢。”
幾個人嘻嘻哈哈吵吵鬧鬧的上了車,一路回到老院兒。
這會兒內部餐早就結束了,也不是飯點兒,飯店的員工收拾好了衛生用具已經在休息了。
北方和南方最大的區別就是南方飯店的休息時間會關門,北方不會,主要是因為寒冷期長吧,或者是兩邊人的工作節奏不一樣。
這邊在晚上打烊之前隨時進來都會招待,都能吃飯。
一群人直接上了三樓去吃西餐。老板請客嘛。富海賊兮兮的拿著煙跑到廚房去賭賂胖廚師去了,說是要舉報趙縵。就是開玩笑,真這么說了胖廚也不會生氣。
“我還是第一次上來吃西餐。”孫紅葉扯著張彥明的后衣襟上樓,發現自己竟然沒在自己家飯店吃過西餐。
“嗯?真的?”
“是真的呀,我也是才發現。你說我屈不屈?”
“那屈什么呀?說明你對這東西沒那么感興趣唄。”
“是嗎?”
“肯定是啊,要是有興趣不管怎么忙也不可能忘了呀,總會找機會來試試。可以參考孩子們。”
“不可能啊,以后在老家的時候咱那開了家西餐咖啡,我們沒事就往那跑,都快趕上食堂了,現在怎么可能說沒興趣就沒興趣了呢?”
“那你那時候感覺它特別好吃嗎?特期待那種。”
“那到沒有,就是感覺新鮮。那時候咱那邊也沒什么呀,都是中餐,他那里還可以坐著喝咖啡聊天兒。”
“感覺比較牛逼唄?走在時尚前列腺上的感覺。”
張永光噗哧一聲就踩空了,差點摔那。
孫紅葉臉一紅,伸手在張彥明腰上就掐了一把:“流氓。”
張彥明就是說順嘴了,忘了這個時候這種話還沒普及成日常模式,還屬于比較羞恥的話題。
幾個小助理吭哧吭哧的也不敢笑出聲,大步流星的跑上去了,在樓梯轉角留下一串笑聲。
“要是從環境的角度來看的話,西餐廳確實比中餐好一些,主要還是各種習慣完全不一樣的關系。我是不太喜歡吃西餐的,感覺外國人就不會做菜。”
“反正翻來覆去的就是那么幾樣,又吃不飽,被他們自己吹的好像龍肝鳳膽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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