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紅葉不來,張彥明帶著兩個小丫頭,還有她倆的小跟班栓子,和漢尼崔世佳他們七個人一起從邊門出來來到飯店,直接上了三樓。
吃西餐。
“哥,這都是你開的?”崔世佳晃著腦袋四處打量。
“對,這一片都是。你感覺值多少錢?值不值你那一千萬?”
“嘿嘿,你可別損我了,我不是小嘛。”他又不傻,這一片老宅子多少錢心里還是有個估量的。
他的兩個跟班這會兒嘴都合不上了的感覺,只顧著四下里看著,估計受到的沖擊有點大,世界觀在崩塌之中。
人的成長過程就是世界觀的不斷崩塌與重建,一次一次的拓寬的過程。
“老板張,你還是一名軍人?”漢尼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不,我們國家參軍有年齡限制,我早就超過了。這是演出服裝,我今天排練一個節目沒有來得及換下來。”
“哦,很遺憾,你穿著軍裝的樣子很酷。”
“是啊,我也感覺是這樣。可是沒有辦法。”
張小悅疑惑的抬頭看向張彥明:“爸爸,soldier是啥?他說你是啥?”
“軍人,士兵。他問我是不是軍人,我說我已經超過了當兵的年紀。”張彥明沖小丫頭挑了挑眉毛,給了個眼神:我糊弄他們呢。
小丫頭眼睛一亮,也擠眉弄眼的歪球了幾下,然后哈哈的笑起來。
本來以為崔世佳會問,結果這小子像沒聽到爺倆說什么似的,抬頭打量著風景。這心眼子夠用,張彥明給了他一個好評。
進入小廳,落座,服務員微笑著過來幫著掛大衣遞菜單,倒熱水。
大家點菜,張彥明忙活三個孩子。
小孩子都喜歡新奇的東西,比如擺過來的刀叉,這可比筷子好玩多了。
張彥明挨個給他們三個系上餐巾,擦小手,幫著點菜。
三個孩子拿著刀叉‘火并’,嘻嘻哈哈的玩兒。
“好了。不要吵鬧,不要影響到別人,不要拿刀子指別人,不禮貌。”
“二叔,為什么外國人吃飯要用刀?不怕割了手啊?”
“這個是習慣問題,和咱們用筷子是一個道理。”
“他們為什么不用筷子?”
“因為他們那邊沒有筷子啊,怎么用?”
“啊?”栓子都露出吃驚的表情來,有點理解不了,為什么外國人沒有筷子。
兩個小丫頭是出過國的人,已經熟愁了刀叉。
“外國吃飯飯都是用這個和這個,”小丫頭比了比刀叉還有湯匙:“然后菜菜都是吃自己的,不能吃別人盤子里的東西。”
“他們沒有大米飯,也沒有饅頭。要吃面包,還有面條,那面條怪怪的。”唐豆豆也給栓子科譜。
“面條很好吃的。”張小悅提出反對意見,她喜歡意大利面和通心粉。
“不好吃的,沒有肉包子好吃。”唐豆豆難得的沒有張小悅站在一邊。‘
“那面包好不好吃?”張小悅點著小腦袋問唐豆豆。
“好吃的,甜的。他們,他們餃子也不好吃,甜餃子。”
“啊?甜餃子?”栓子大驚失色,想像不出來那是個什么神奇的東西。
“爸爸,我想吃餃子。”小丫頭被勾起了饞蟲,扭頭可憐巴巴的看向張彥明。
“想吃什么餡的?”
“可以嗎?”小丫頭露出驚喜的表情,大眼睛亮晶晶的。
“可以呀,這是咱們家的飯店啊。”
“嗯…………”小丫頭就進入了震動模式,扭頭看向唐豆豆。
“酸菜的好吃,要放多多肉肉。”
“可是韭菜蝦仁的也好吃,還有牛肉的,也好吃。”
“可是我感覺還是酸菜肉肉的好吃些。”
“那好吧,酸菜的放多多肉肉。”張小悅接受了唐豆豆的意見。她倆可能是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總是能迅速的妥協統一意見。
“你們倆也不問問栓子?就這么定了?”
“嘿嘿。”兩個小丫頭都有點不好意思,訕笑著看向栓子:“酸菜放很多肉肉的餃子好不好吃?”
“好吃。”栓子重重的點了點頭,下意識的舔了一下嘴唇。這小子只要有肉什么都好吃。
“爸爸栓子哥哥說好吃。”
張彥明也沒挑破小丫頭偷換概念的行為,確實對于栓子來說都是好吃的,也沒錯。叫過服務員,叫她到樓下去給叫餃子,酸菜肉餡的。
“謝謝姐姐。”唐豆豆沖服務員笑著擺了擺小手。
“要放多多肉肉哦。”張小悅強調了一下,服務員笑著在她倆頭上擼了兩下下樓去通知。
“多包幾盤吧,大伙都嘗嘗,老外也是吃餃子的。”張彥明囑咐了一聲。
西餐廳這邊客人不多,很快大家點的菜就上來了,不過因為都是單人單份加工,怎么也是比不過炒菜快。
餐前酒,佐餐酒,啤酒,白蘭地還有威斯忌,服務員推著酒車過來讓老外選酒。
中外的酒文化完全不同,可以說是兩個極端。
國人喝酒講究熱鬧,氣氛,樂于勸酒更樂于干杯,喜歡以喝高度酒彰顯豪氣。
而國外正相反,他們不勸酒,也不干杯,喝酒主要以低度酒和葡萄酒為主,還有啤酒。不過啤酒一般是配燒烤或者在酒吧喝的,正餐很少有人會選擇。
他人更喜歡自己默默的把自己灌醉。如果像國人那樣勸酒會被視為不禮貌,估計能打起來。
特別是紅酒,外國人也是喝便宜的,偶爾買瓶貴點的上百塊的那是要慢慢品的,你非得讓人干了?
像國內常見的五百到一千左右的紅酒,在國外也就是十來二十塊錢的檔次,是老外的主要佐餐酒。
他們在這方面沒有品牌意識,也不會感覺貴就是好,思維上就完全不一樣。
“你們喝什么?”張彥明問崔世佳。
“啊?他們不是在選嗎?”
“他們在選自己的,老外每個人都是喝自己的。”
“那,來瓶啤酒得了,紅酒我喝不慣。”
“爸爸爸爸,我們,還有我們哪。”
“你們也要喝酒?屁屁癢了是吧?”
“嘻嘻,一點點,一點點點點。”
“一丁丁點也不行。給你們拿點飲料吧,不過下去不準告訴媽媽和奶奶。”
張媽不讓孩子喝太多飲料,碳酸類的帶氣飲料更不行,也就只有年節的時候能讓她們嘗一點。
兩個小丫就開心起來,栓子則是沒有感覺。他原來在家,白開水里放點白糖那就是過節了,飲料是傳說中的東西。
老外吃飯事實上也說話,不過聲音會壓的很低,會有意的保持安靜,不會像國人那樣放開了說笑怒罵,不同的文化傳統吧。不存在好壞問題。
他們吃飯的時候舉杯向你示意并不是我們理解的敬酒干杯,而只是一種禮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