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永光在軍影邊上租了一棟小樓,做為院線和影城總部的臨時駐地。
小樓不大,三層,單層面積不到四百,不過臨時用用湊和著到也夠用。
張彥明過來轉了一圈兒就不再管了。
他在忙著寫(抄)歌。
兩個小寶貝的,還有蘇玉的。
蘇玉這段時間跟著工作室這邊的人學習,跟著張彥明一起上課,進步有目共睹,也不知道是她原來有基礎還是確實有這方面的天份,進步速度讓張彥明有點汗顏。
他在音樂這方面說句實話有點不太開竅,如果不作弊的話蘇玉能扔他幾條大街。還得是長安大街那樣的街。
聲樂的張老師現在完全是把蘇玉當成自己真正的學生了,張彥明到成了蹭課一樣,成天被張老師嫌棄。
樂理裘老師表現的沒有張老師那么明顯,不過那眼神也就不用再說什么。張彥明想哭。
這丫頭性格豪爽像個假小子似的,很快就成了工作室的室寵,大家都相當喜歡這個撲愣愣乍乍乎乎的丫頭。
連兩個小寶貝都喜歡和蘇姐姐一起玩兒。
“紅葉姐,你感覺這兩首歌哪首好一點兒,給孩子唱。”
張彥明考慮了很久,最后糾結在兩首歌上,一首是聽媽媽講過去的故事,一首是魯冰花。
這兩首歌都比較適合孩子唱,都是在那個世界久唱不衰的經典歌曲,張彥明寫(抄)的時候對歌詞進行了一下修改,以便更符合這個世界。反正是原創。
孫紅葉不識譜,拿著兩首歌看了半天抬頭看向張彥明:“你唱啊,我這么看知道什么?”
張彥明下意識的扭頭看了看辦公室外面,清了一下嗓子低聲給孫紅葉唱。
“我們坐在高高的滑梯旁邊,聽奶奶講,那過去的故事,那時候奶奶沒有土地,全部生活都在兩只手上,汗水流在財主廣闊的田地里,奶奶卻吃著野菜和谷糠,冬天的寒風狼一樣嚎叫,奶奶卻穿著破爛的衣裳……”
“天上的星星不說話,地上的娃娃想媽媽,天上的眼睛眨呀眨,媽媽的心啊魯冰花,家鄉的茶園開滿花,媽媽的心肝在天涯,夜夜想起媽媽的話,閃閃的淚花……”
“魯冰花是什么花?”孫紅葉看著歌詞問。
“呃,我不知道你們小時候怎么叫,我們叫藤藤花,蔓蔓花,還有叫蝴蝶串兒的,學名叫羽扇豆。”
“什么樣兒?”
“就是,一開一串小花,粉色,紫色,像個尖塔一樣,見過沒?我小時候在農村,到了五六月份山坡上很多,遠遠看過去一片一片的很漂亮,但是近了就沒那么好看了。它花很小。”
孫紅葉歪著腦袋想了半天,還是搖了搖頭:“沒印像,我沒去過農村。為什么要寫這個花呀?”
“嗯,這個花的花語是苦澀,想念是苦澀的,而且它很普通,很多,也很脆弱。”
孫紅葉撇了撇嘴:“感覺這首歌是孩子走的遠了想媽媽,合適嗎?”
“就是那么個意思,表達孩子對媽媽的親近和思念,還必須要有經歷呀?我有啊。你離咱媽這么遠沒有啊?”
孫紅葉點點頭,想了想:“都挺好聽的,挑不出來。”把歌譜遞給張彥明:“你定吧。”
我。張彥明看了看孫紅葉,翻了個白眼。
“還非得選啊?都唱,錄下來去讓老師選唄,你在這頭疼什么?真是的。滾滾滾,我忙哪。”孫紅葉嫌棄的擺了擺手,把張彥明轟了出來。
也對,錄下來讓老師頭疼去吧。張彥明吹著口哨去了錄音棚。
“都錄?也行,兩個孩子學歌到是挺快的。”殷老師痛快的就決定了,一點也沒感覺麻煩。
給孩子錄歌和給成年人錄歌完全是兩碼子事情,再懂事乖巧的孩子耐性也有限,狀況百出,其實挺累的,嘴累心也累。
不過誰讓萌寵無敵呢,兩個老爺子都是喜歡孩子的,自家的孫男孫女都大了,寵不著了,現在對張小悅唐豆豆那是一百個喜歡。
“要我說呀,你干脆再弊幾首,湊個專輯得了,孩子將來大了也算是個紀念。”王老師在一邊接話,現在開門開窗,他又可以在屋里抽煙了,相當爽。
“可是我不太想讓孩子早早就出名啊什么的,接觸這個圈子,我就希望她們快快樂樂無憂無慮的長大就行。”
“屁話,想的多,孩子哪有那么復雜,唱歌也就是玩兒,她明白什么出名?還是大人灌輸的?你們不在意就行唄,也不出去拋頭露面。”
“對,”殷老師在一邊點頭:“只要保護好沒什么,不上電視不上報紙,也不露臉的,沒事兒。再說了,她們已經夠有名了,歌唱祖國那可是登臺了的。”
張彥明呲了呲牙:“那,弄一盤兒?”
“好質量的歌有就弄,正好一起錄了。”王老師點了點頭。
那就弄吧,張彥明回了辦公室想了想,把腦袋里有限的幾首適合兒童的歌曲扒了出來,蟲兒飛,搖籃曲,愛我你就抱抱我,采姑娘的小蘑菇,趕集,小小粉刷匠,小螺號,蝸牛和黃鸝鳥。
想了想又加了個說唱:排輩歌。就是那首搖搖馬上面的,爸爸的爸爸叫爺爺,爸爸的媽媽叫奶奶。這歌聽著有意思,還能教小朋友認識親屬,挺好。
弄完看了看,不禁有些感觸,大多是記憶世界時八十年代以前的作品,過了八十年代,兒童的歌曲故事就沒有什么精品了,全是粗制濫造。
咦?張彥明腦子里忽然一動,拿起電話從辦公室叫了人過來。
“你們去找找,兒童故事書,兒歌,搜集一下整理個報告給我,對現狀,適不適讀,趣味性和故事性做個總結。好吧?”
你是老板,你說什么就是什么,那肯定是好。兩個小姑娘點頭應了下來。
這邊張彥明把詞譜拿著給兩位老爺子送了過去。
“喲,還真有啊?”
“這幾天想了挺多的,隨手劃拉的。嘿嘿。”
兩個老爺子可不聽他吹牛逼,拿過詞譜看:“嗯,挺好,適合小孩子,那兩首也好,就是復雜了,更像是給成年唱的。”
那本來就是好吧。
“張,哥。”蘇玉走進來,看到張彥明臉一紅,叫了一聲。她到現在都沒弄明白應該叫張彥明什么,孫紅葉那邊到是一口一個姐叫的親熱。
“張哥就張哥,中間卡一下是什么意思?”張彥明扭頭打量了蘇玉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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