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還是由裴竹青掌勺,完成了蛋包飯。35xs
看著她輕車熟路地操縱各種廚具,伊玫一副花癡臉,而林澤則完完全全地震驚了。
“好了,嘗嘗看吧。”裴竹青將盤子放在灶臺上。
林澤便試了一勺,不由得感慨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自家班主任別看性格上如熱血少年,但居家技能卻點的很高。
“好吃!”他由衷地贊嘆。
“那就好。”裴竹青微微一笑,下達指令,“你們兩個,去把王兮倩叫進來吧,讓她上菜。”
林澤又一次在心里吐槽了雇傭童工的黑心企業,便出了門,朝王兮倩招了招手。
后者立即會意,跟老王交代了幾句后,直奔廚房而來。
擦身而過的瞬間,她問道:“你做完了?”
林澤不好意思說自己下廚的嘗試失敗了,只是不置可否地支支吾吾了幾句,便回到了3號桌。
此時,老王已經很“紳士”地做好了就餐的準備,坐姿端正,手肘放在桌面下,甚至還將餐巾對折過后,輕輕地放在了膝上。
總之,老司機做派十足。
林澤看了眼正在擺餐具的伊玫,這才轉而看向老王,說道:“王叔,應該差不多了。”
“也是,這都快十點了。”老王看了眼手表,“是倩倩給我上菜吧?”
林澤總感覺,這位同志對女仆裝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執念,更確切地說,是王兮倩的女仆裝。35xs
鬼父!hentai!
林澤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但表面上還是虛與委蛇:“是,應該是王兮倩給您上菜。”
老王點點頭,翹首以盼地看著后廚大門,林澤當然不會不識趣地沒話找話。
于是,兩人便陷入了沉默。
然而…
“怎么這么長時間?”老王又看了一次表,問道。
“是啊,好奇怪。”伊玫也有些懵逼,“剛才明明已經裝好盤了的,要不,我去看一…”
她話音未落,廚房的門就被打開了。
王兮倩果然像一個合格的女仆一樣,端著餐盤來到了兩人桌前,將那份蛋包飯擺在桌上。
然后,她拿起番茄醬,開始在蛋包飯上繪制圖案。
有生以來,除了虛構的漫畫和動畫,這還是林澤第一次見這種場面,不免有些好奇。
他緊緊盯著蛋包飯上的文字——
為…你…施…加…
忽然,林澤覺得手背一涼,他驚訝地看過去,恰好看到有一滴晶瑩剔透的水珠落在相同的位置。
在水珠接觸皮膚的瞬間,它炸開了,變成小小的一灘,然后迅速風干,讓人感覺涼颼颼的。35xs
這是什么?
林澤順著水珠下落的方向尋找源頭,然后,她就看到了王兮倩臉上的淚痕,以及紅腫的雙眼。
這姑娘哭了?
為什么?
“王兮倩!”林澤下意識地叫出聲,“班長!”
王兮倩的雙肩一抖,手上不自覺地用力,番茄醬瞬間將正在畫著的愛心變成了一大坨。
“我沒事兒!”她驚慌失措地抹眼淚。
“我還沒問你呢!”林澤說道,“你這么說,不相當于不打自招了嗎?”
王兮倩錯愕地看著他,兩人就這么對視了十秒鐘,然后,她甩下手里的工作,直奔更衣室而去。
屋里的貓咪似乎察覺到了氣氛的詭異,全都鉆進了各自的小窩,屏息靜氣,只露出兩只會發光的眼睛。
“這是…這是怎么了?”老王問道,“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林澤的臉色同樣難看,“王叔,剛才王兮倩和老師獨處過,她們之間應該有過什么對話。”
“我去問問。”老王站起身。
他還有林澤和伊玫直奔廚房。
裴竹青看到3人進來,不由得嘆了口氣,示意林澤和伊玫出去,自己要和老王單獨談談。
林澤雖然心急,但是他也清楚自己的立場,只能無可奈何地點點頭。
兩人退出廚房,伊玫卻沒有順手帶上門,而是留了一條小縫。
她對林澤招了招手:“快來。”
“我…”林澤猶豫。
“你不關心你的小女朋友嗎?”伊玫又問。
“她不是我女朋友。”盡管話是這么說的,但林澤還是靠了過去,嘗試今天的第二次竊聽。
屋內傳來了老王的聲音:“裴老師,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剛才,我勸說王兮倩退出了班干部的競選。”裴竹青嘆了口氣,說道。
“您怎么…”女兒奴老王同志瞬間炸毛。
“您先別急,聽我說完。”裴竹青打斷對方,“我也是為了不讓她受到傷害,這才出此下策的。”
“”老王沒接茬。
裴竹青便繼續解釋:“就在這周五,我接到了線報…嗯…算了,換個說法——我聽到了一個消息,有學生準備在班級競選會上當中舉報王兮倩,公開她在800米補考中找人替考的事情。”
這種事還用公開?
替考不是潛規則嗎,不是人盡皆知的“秘密”嗎?
林澤的胃不由得抽痛,讓他有一種干嘔的,他最害怕的就是,李清雅是這件事的主謀。
同時,他又感到后悔,后悔自己摻和了這件事,若果真是李清雅,那他說什么都要退出武術協會。
就在這時,伊玫的聲音拯救了他:“這種在背地里搞小動作的女生真惡心。”
林澤微微一愣,不由得嘴角劃過一抹笑意。
李清雅不是那種背地里搞小動作的人,以她直來直去、有什么說什么的性格,不可能有那個心機。
不過…
“伊玫姐,你怎么知道準備舉報的人是女生?”林澤問道。
“有句話叫‘賤人就是矯情’。”伊玫瞪他一眼,含糊其辭地給出解答后,直接轉移了話題,“王兮倩這姑娘也太可憐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觀察林澤的表情。
其實,她剛才就看出來了,王兮倩對林澤有好感,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好感,這種患難之際,是最能看出林澤態度的。
沒想到…
“怎么能說人家是‘賤人’呢?”林澤說道,“違反校規被取消競選資格,本來就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你怎么…”伊玫的眼神里滿是震驚,仿佛在說,“原來你是這樣的林澤!”
林澤微妙地一笑,搖了搖頭:“伊玫姐,我們不能阻止別人墮落得更壞,但可以讓自己變得更好。”
說著,他拿出手機,給于高翰發了條微信。
荒澤:老于,你有魏濤的聯系方式嗎?現在就發我,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