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知道我兒子不是親生的,這個秘密就連當年的接生醫生都不知道!”一個聲音聲音在杜文森身后問道。
“因為,他長的完全不像你呀!法蘭西斯先生。”杜文森回答道。
法蘭西斯楞了楞,他沒想到這么簡單。
“這些只是你的推測,如果沒有證據,我會去控告你誹謗!”法蘭西斯冷冷道。
杜文森瞇眼打量著法蘭西斯。
“好吧,那我就去看看你兒子的尸體!”
“你在樓下休息會,我很快就下來。”說完,法蘭西斯給了他妻子一個擁抱。
蒂尼抹著淚水點了點頭。
兩人上樓,來到死者的臥室,卻沒有人看一眼床上的尸體。
法蘭西斯將門關上,盯著杜文森道:“你很聰明,似乎也不怕死!”
“謝謝夸獎!”
杜文森說著撿起地上一把沾血的刀道:“這里布置的不錯,你很專業!”
“那你有看出什么來了嗎?”法蘭西斯問道。
杜文森搖搖頭:“你身上很干凈!”
法蘭西斯不悅道:“不!這可不行,杜先生,你看,這屋里你已經留下了足夠的痕跡,我現在只要撥通一個報警電話,你就會是殺害我兒子的兇手。”
“哇~~!”杜文森裝著吃驚的樣子道:“你這威脅我好害怕!”
“不過……”
“你既然這么精心布置了這個現場,我不說點什么,似乎不太好!”杜文森說著走到了床頭。
“從尸體表面看起來,死亡時間不超過24小時。”
“然而!”
杜文森將手指插進傷口,在里面攪拌了一下,抽出來后聞了聞道:“內部的腐爛已經很嚴重了!”
“雖然你很細心的還幫尸體洗了個澡,可惜,我的鼻子,還是聞到了福爾馬林的氣味。”
“所以,這具尸體正確的死亡時間應該是一星期之前。”
“另外,這些血液,一眼就能看出冷凍過的,完全不夠新鮮,所以你這次的布置在我看來,很非常失敗!”杜文森搖搖頭。
突然,杜文森皺起了眉頭。
他慢慢看向法蘭西斯,臉上的喜意越來越明顯。
“原來是這樣呢,你才是今天的游戲!”
“妙!妙啊!”杜文森鼓起掌來。
法蘭西斯不同聲色道:“不知杜先生看出了什么!”
“啪!”
杜文森打了個響指。
“很簡單,你已經告訴我了,你就是杜文森。”
“我聽不大明白!”法蘭西斯臉色如常。
杜文森聳聳肩:“不,你明白,只是你一定要我親口說出來而已。”
“我可以證明,我兒子是你殺的!”法蘭西斯堅定道。
杜文森仿佛聽到了最可笑的笑話,搖著頭道:“不不,你邀請我來可不是為了證明你兒子是誰殺的!”
“你是想看看我,是否值得當你的聽眾,是否有資格知道,你是誰!”
法蘭西斯雙眼微微一瞇,露出了若有若無的笑容。
杜文森接著說道。
“一星期前,你殺死了你的兒子,當然除了你的妻子,沒有人會在乎他的死亡,更不會有人在乎他是被誰殺死的!”
“但,是他的鮮血,喚醒了另一個人!”
杜文森淡淡一笑道:“一個變態連環殺人兇手!”
“這個推論有意思,我很喜歡!”法蘭西斯滿意道。
“還有更有意思的,那個兇手卻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成為了別人利用的工具,于是憤怒的他,決定找個人來問清楚這一切。”杜文森說完,深深吸了一口氣。
“這種味道,很熟悉!現在,告訴我吧,你的真實身份!”
法蘭西斯眼睛一瞇,露出一絲殺氣道:“告訴我,是誰,是誰在利用我,還有為什么他要把我殺過的人全部嫁禍于你!”
“我已經證明了自己是一個合格的聽眾,所以現在該輪到你說了。”杜文森建議道。
空氣漸漸安靜下來。
許久之后,法蘭西斯發出低沉的聲音。
“多年以前,人們稱我為開膛手杰克!”
話間剛落,
杜文森的電話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杜文森絲毫沒有接電話的意思,反而是法蘭西斯忍不住了。
“該死,你要么掛斷,要么接電話行嗎?”
杜文森不在乎道:“如果我掛斷,他就會繼續打來,而如果我不接……。”
十分鐘后。
“嗨,親愛的安德魯,你是想跟我說臨終遺言嗎?”
安德魯小聲答道:“抱歉,杜,我不得不告訴你,馬修警長在我們這發現了一金庫的鈔票,我只想問一句,昨晚你真沒有去盜竊金庫嗎?”
杜文森掛掉電話,說道:“看來你的故事我只能下次來聽。”
“發生什么事了!”法蘭西斯問道。
杜文森興奮道:“第三個杜文森出現了!”
巨山精神病院外熱鬧非凡,警員,大量的記者,以及看熱鬧的人群,將大門圍得水泄不通。
因為他們聽說,杜文森竟然盜竊了一個銀行的金庫,這可比殺人兇手更能讓人激動。
馬修怒氣沖沖的站在院子中,他從未如此輕松破獲過這樣的大案。
就如同早上杜文森所說的,這個銀行盜竊案真是無聊!
他只需要調出監控,就能一路追蹤到裝滿鈔票的大車進入巨山精神病院,還能清楚看到杜文森的人像。
這種操作,跟留下一張紙條寫著:“兇手就是杜文森有什么區別。”
這樣的證據,除非杜文森能拿出自己不在場的證明,可是馬修知道,昨晚杜文森在外面殺人。
“恭喜你!警長,你又要破獲一件大案了!”
馬修臉色一變,拉著杜文森就往屋里走。
進入屋內后,馬修說道:“杜文森先生,今天我們抓獲的五位兇手,全部指證一切都是由你指使的,如果再加上這次銀行盜竊案的,你將同時面臨連環殺人與搶劫銀行兩項罪名的起訴。而且我們證據確鑿,所以我希望你能跟我回警局自首,我一定會盡能力幫你減輕罪行的!”
就在這時,安德魯匆忙走了進來,硬氣道:“杜那也不用去!警長,有什么話你跟我的律師說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