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草重雨辰幾乎要默認自己是‘掃把星’時,皇城之外一股熟悉無比,且又十分強橫的氣息傳來。
這是……
草重雨辰好像想到了什么,雙眼瞪大,閃過惱怒,他知道這氣息了!
這不就是那頭妖虎的嗎!
難怪這么熟悉。
這妖虎一來古荒域就高調無比,又是霸占古荒域榜一,又是擊敗圓明,又是斬殺凌道的。
妖虎‘蘇妖帝’之名早就傳遍了古荒域。
他怎么可能沒聽聞。
別人不知道這妖虎來歷,他可是對這妖虎非常熟悉。
不就是那五靈島的虎王嗎!
“哼,一頭妖虎,把老子弄得差點真的掛掉,既然你還敢出現,那就別怪老子斬了你。”
草重雨辰冷哼一聲,神態間滿是輕蔑。
如今的他,肉身法力達到了半步準皇,靈魂更是不用說。
曾經的準皇靈魂,就算再怎么弱,也弱不到哪里去。
肉身與靈魂的結合下,讓他有膽氣去斬了這頭一度給他留下陰影的妖虎。
轟隆隆……
皇城的震顫還在繼續,無數攤子都轟然坍塌,地面都不禁裂出一道道縫隙,人們恐慌著,四處而逃。
皇城之外。
蘇塵站在雷云間,紫袍獵獵,白發飄舞,身后四千余妖兵手持武器站著,威勢滔天,猶如天兵天將擒拿妖魔。
“這座城池,倒是不錯,居然有法陣護著,承受了我好幾下攻擊都沒事。”
蘇塵目光平淡的望著下方那座被淡淡熒光包裹的巍峨城池。
一路而來,那些城池城墻或是城門根本經不起他一擊。
唯獨眼前這座大齊皇朝皇城,有護城法陣在,硬生生擋住了他的攻擊。
不過,憑著這法陣,也扛不住他幾招了。
蘇塵雙眸閃過亮光,再次出手,大手一揮,一道道紫色雷電從雷云中劈下,轟向皇城上的那護城法陣。
轟!轟!轟……
一道道雷電接連轟下。
宛如天劫在施展雷罰。
每次雷電碰撞護城法陣,都有一聲巨大的響聲,并且隨著雷電每一次轟擊,護城法陣的熒光都會弱了許多。
不到一炷香,那護城法陣猛地破碎,化作無數光點消散于天地間。
皇城上空,數十名強者飛天而起,想要看看什么情況,結果碰面就看到了蘇塵帶領著四千妖兵在靠近,嚇得果斷掉頭返回。
“北方妖族入侵!”
“所有人,趕緊逃啊!跑快點,別守了,城重要還是命重要?”
“趕緊走……妖族入侵,擋不住的,找個地方躲起來先!”
那些強者一邊逃還一邊大喊著,皇城內原本試圖防御的士兵們聽到這些話,頓時放棄抵御,全都逃了起來。
在天穹上的蘇塵看到這一幕,嘴角上揚,伸手一揮,帶著四千多妖兵向著大齊皇城飛進。
與此同時。
在大齊皇宮內,一名身穿龍袍,頭戴帝冠的威嚴男子站在皇宮門口。
這便是大齊皇朝的皇帝,熊楚墨。
熊楚墨咬緊牙齒,雙拳緊握,厲聲道:“這群飯桶,平時要那么多俸祿,吹得自己多牛批似的,關鍵時刻,連打都不敢打就逃了!”
“朕的大將軍出征去了……皇城之內,居然無一兵一卒可以調用……朕這個皇帝,當得可真特么窩囊!”
他伸手揪著自己的頭發,只恨自己平時只顧吃喝玩樂。
“不能這樣坐視著妖族屠殺朕的子民!朕也要披甲上陣!殺妖衛國!”
熊楚墨深吸了一口氣,對著外邊大喊:“來人!取朕戰甲來!”
嘩……
過了許久,沒有任何聲響。
熊楚墨雙眼一瞪,再次怒喝,道:“外邊的太監呢?宮女呢?還不取朕戰甲來?”
嘩……
依舊沒有聲響,只有他一個人的聲音在回蕩著。
熊楚墨不知道什么情況,站在原地。
一名士兵跑過來,哭喪著臉,說道:“陛下!那些宮女和太監還有士兵,聽說妖族入侵,全都嚇跑了……”
熊楚墨瞪大眼睛,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嘆息一聲,道:“算了,任他們吧,至少,我后宮三千佳麗還在……”
“陛下!那些嬪妃貴妃全都跑了!”
“沒事,皇后還在……”
“陛下!皇后娘娘跑得最快,還帶走了許多金銀珠寶!”
“沒事,皇太后還在,她一定會在的……”
“陛下!皇太后也跑了!”
“沒事沒事,至少,你還在……”
“陛下!我本來打算逃的了,只是看到陛下一個人在這里大喊大叫,忍不住來提醒陛下一聲,快逃吧!”
士兵說完,連忙向著皇宮之外飛奔而去。
跑著跑著,盔甲上還掉下不少珠寶。
熊楚墨看到這一幕,一口逆血吐了出來,血灑半空,他身子都在顫抖,暴怒不已,渾身氣勢轟然爆發。
九階的氣勢在皇宮內肆虐著。
“妖族!朕要你們好看!”
熊楚墨暴怒著,飛出皇宮,向著蘇塵所在的地方飛去。
結果剛剛飛出皇宮,旁邊一道更為強大的氣勢沖來,直接把熊楚墨撞飛,墜入地面上,陷入了昏迷。
那道氣勢正是草重雨辰!
進入皇城內。
蘇塵感受到草重雨辰的氣息在緩慢靠近,但沒有任何反應,只是一笑。
他揮了揮手,道:“去吧,把整座皇城占領了,遇到人族,能不殺就不殺,實在不行,那準許大開殺戒。”
“謹遵神武妖王之令!”
四千妖兵齊齊拱手,當即向著皇城各地飛去。
蘇塵沒有動,靜靜站在大片雷云之間。
他想要看看,這大齊皇城中,能有什么厲害角色。
唰唰唰……
一道流光很快便降臨到了他面前,光從氣勢上來說,這股氣勢,是半步十階的。
流光褪去,草重雨辰的身影顯露而出。
這人……
蘇塵微微皺眉,說道:“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你?”
草重雨辰瞇眼,冷笑一聲,道:“還記得我?你我恩怨,是時候該了解了。”
蘇塵沒有回話,只是那雙暗紅色的眼眸死死盯著草重雨辰,眉頭緊皺,在回憶著什么。
片刻后,他驚呼一聲,連道:“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漁民!說要給我立長生牌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