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多的時候,方任然和白棲去了大賽給安排的賓館。
剛一來到這所為“賓館”的大門口,方任然整個人就傻眼了,看著幾十棟高聳入云的樓層,他心里有句p不知該怎么講。
“這……確定這就是賓館?”方任然抬頭看著眼前的高樓,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本以為這種建筑物在天疆,都應該是某些大公司或者是某些特別建筑物,沒想到出去一個賓館竟然能搞成一副超級公寓的樣子。
白棲看他一臉呆滯的樣子,不由得白了他一眼:“你怎么一副土包子進城的表情?”
方任然看了她一眼道:“我本來也就是個小縣城的土包子……”
“土包子隨手拿著上億的銀行卡?”
白棲說著就開始向這里面走去,方任然跟隨其后,話說他根本找不到這么大一個賓館的前臺。
“啊?我們兩個只有一間房?”
就在二人剛找到賓館的前臺,白棲聽了工作人員的話后,就忍不住大喊了起來。
賓館女前臺有些尷尬的笑著道:“話說……公主殿下您和方大少爺難道不是未婚夫妻嗎……”
“是又怎么樣。”白棲立刻不悅的喊道:“我才不想跟他住一個房間!再開一間房!”
女前臺一臉無奈,笑說道:“可是……這邊賓館所有位置都因為大賽而被安排滿了,雖然很多其他地方的學子還都沒有到,但是房卡都已經發到大賽的工作人員那邊了……”
“那我們兩個一間房,就是中區給的規定?”白棲說道。
“這件事,其實是公主殿下您爺爺發話的……”
白棲一臉無奈的絕望了,她就知道,這么一個大型賽事,就算她只是以一個隨從的身份過來,那賽事的工作人員也應該注意一下她和方任然的男女之別,給他們兩間房才對,卻沒想到這一切竟然都是爺爺安排好的!
方任然走過去,和女前臺開口道:“那一間房就一間房吧。”
女前臺見此從柜臺下面拿出一個房卡,說道:“因為方大少爺提前過來的事情,蘭竹公會也有提前給我們通知,所以房卡也就沒有從專車上發過去。”
方任然這邊才剛一拿到房卡,白棲這邊就愣了,她呆呆的看著方任然,心中瞬間涌現出了無數條想法。
“什么一間房就一間房?”白棲立刻開口道:“你自己瞎下什么結論,我都沒有答應要和你住一塊,你能不能多問問我的意見?你這已經是屬于自戀了!”
方任然看了看她,開口道:“你想多了,我是說,要的這間房你在這里住,我出去再自己開一間。”
說著,方任然就把自己手中的房卡放在了白棲的手中,轉過頭開始向著外面走去。
白棲忽然回過頭,看著方任然二話不說就離開的樣子,她一雙漂亮的眼睛中閃爍過很多復雜的情感。
啪嗒——
玻璃門被打開,方任然的身影走出賓館大廳,幾秒的過程中,他的身影從門口的燈光下消失在了黑暗里。
白棲就站在原地,目光一直看著門口,腳下卻沒有任何的動作。
“公主殿下?”那名女前臺小聲的叫了她一聲:“您還有什么事嗎?”
“啊?沒事。”
白棲忽然回過神來,笑了笑對女前臺說了一聲后,就開始向著樓梯走去。
就在走去樓梯額過程中,整個大廳里面很多的服務生都在看著她,她很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幕,臉上的表情立刻被她自己刻意的掩蓋下去,再次變成了一副極為不悅的樣子,小聲的自言自語道:“我怎么會有這樣的未婚夫!”
很顯然,這句就是說給一群正在看著她的服務生聽的,畢竟她從之前進來的時候就對方任然持著一臉嫌棄的態度,給這里所有人都留下了一個,她不喜歡方任然的印象。
如果現在她因為方任然走了,就表現的很沉默或者有些后悔,那這群服務生豈不就會認為她之前的行為,都是在和方任然故意撒脾氣?或者說是她在對方任然傲嬌?
那怎么可以!
她一個公主殿下怎么可以在人民心中留下一個傲嬌的印象?那當然是不行的,所以她必須把自己討厭方任然的形象在這群服務員面前貫徹到底,這才能顯得她對方任然的離開一點都不后悔,她一點都不挽留他,她就是這么帥氣瀟灑,表里如一。
踏踏踏……
就在白棲走到樓梯的拐角處時,她悄悄回頭看了一眼下面,確認已經沒有工作人員能看到她,再確認四周無人之后,她立刻加快腳步,飛快地向著二樓跑去。
踏踏踏!
她臉上一副極為不悅的表情消失,轉而代之的是一種發自內心感情上的焦急。
一陣飛奔,她直接跑到了二樓走廊的窗臺前,用力的甩開窗戶,探出頭,雙眼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上,尋找著那個剛剛離開這里的男人。
可是她無論多么仔細的,去一遍一遍用眼睛刷著大街上人們身上的衣服,卻依舊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真走了……”
白棲忽然感覺自己的心頭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雙手無力的垂在雙腿兩側,臉頰微微的低著,長發散落而下。
今天下午,自從方任然和穆嬅卿開始相遇以后,她心中就一直存著一股氣,好像無論怎么發泄都發泄不出來。
她知道了自己并不是方任然口中所說的那個他喜歡的人,原來她一直都是把自己當成穆嬅卿了。
這件事讓她心中充滿了一股莫名其妙的遺憾感。
緊接著就是方任然和穆嬅卿以及她,三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她每次看到方任然多看穆嬅卿幾萬就覺得心里好生失落而又充滿挫敗,而在穆嬅卿主動和方任然說話的時候,她的心中充滿了酸味。
那種感覺就像是,本屬于她的東西,卻隨時都能被嬅卿姐姐搶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