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外面,方任然一路帶著白裙女子走了很遠很遠,直到在路過一處小公園的時候,方任然一把將白裙女子拉到了自己的懷里。
一陣親吻之后,方任然摘下她頭頂上的草帽,一頭白發如瀑布一般散落而下,傾城的容顏上掛著喜悅的表情。
“你怎么跑過來了?”方任然捏了捏她的臉,內心也是有止不住的幸福感流露到臉上。
穆嬅卿笑著看了他一眼:“我要是再不過來,我老公都要被人搶走了。”
“哪有啊。”方任然道。
穆嬅卿伸出手揪著他耳朵,帶著一臉笑容說道:“你們那些話啊,我在外面可都聽得一清二楚,比人家什么地方都愿意陪你去,再比如你還要和人家去賓館,是不是?去那干嘛啊?探討人生大事?”
方任然一聽這話就慌了,立刻解釋道:“這不是我的問題啊,是那丫頭自己腦補我也很無奈,當時她問我要去哪,我只是下意識的說了一聲……而且我說去賓館是要抓緊時間修煉,根本不是探討什么人生大事好吧?”
“行了吧你。”
穆嬅卿看他一臉慌張的一陣解釋,直接松開了他的耳朵,用手摸了摸他的頭笑道:“小棲才不會喜歡上你這種笨蛋。”
“小棲?”
方任然愣了愣,這才想起來白棲會經常叫她嬅卿姐姐。
“你們兩個關系是不是很好?”方任然道。
“很好啊,小時候我經常帶著她玩。”穆嬅卿笑道:“不過也就待在一塊四年多,然后我就被叫回家族專心修煉,從那以后接觸的就少了,上一次見面,是她十八歲去戰場上試煉,我又帶著她一次。”
“那你知道我和她有婚約這事的時候你怎么不和我說你們的關系?”方任然懵了。
“沒有必要啊,當時她也一定以為我死了,你也說過要和她解除婚約和我在一起,那個時候我們和她不會再有交集的,所以就沒說。”穆嬅卿說道:“不過沒想到,你們兩個竟然見面了。”
“說起這事兒就比較無奈了,她爺爺不同意解除婚約的事,她來到我學校上學也是是她爺爺安排的,說什么兩年內沒有感情就再看情況。”方任然道。
他總不能和穆嬅卿直接說,中區在修真者婚約上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在他和白棲之間,還必須被強制生下孩子的事情。
如果說出來,她肯定一時間不能接受,畢竟她也是中區的大將軍,在中區生活了那么多年,對于那里肯定也有感情的。
穆嬅卿道:“白爺爺應該是覺得當初欠你們家很多,小棲眼光又很高,直接解除婚約顯得不妥。所以強制讓她跟你待在一塊一段時間,如果到最后兩個人都相互不喜歡再解除婚約,也算是對當年的恩情有個交代。”
“應該是吧。”方任然笑著點了點頭。
“話說聽你們兩個聊天,她好像在說你喜歡她?”
“我可沒那么說過,都說了全都是她自己腦補的。”方任然一屁股坐在一個石椅上,一臉無奈的看著天空。
“反正只要你沒喜歡她就行了。”穆嬅卿坐在他旁邊笑道:“你要是喜歡上她,我一定會做出什么極端的事情的。”
方任然聽完后一臉苦笑:“比如呢?”
“把你打十頓,直到你只喜歡我為止。”穆嬅卿道。
“這……你給我一拳我都能見閻王,還打十頓……”方任然笑著搖了搖頭,這確實夠極端的。言罷,他繼續開口道:“這次過來,大概有多長時間能留在這邊?”
“戰區距離這里不遠,半個小時就過來了,也就是說我有十一個小時可以陪你。”穆嬅卿說道。
“那今晚別走了,我們探討一下人生。”
“死樣子!”穆嬅卿擰了一下他的腰,幽怨道:“還人生呢,都快要生人了。”
方任然聽此,目光就看向了穆嬅卿的小腹:“這小家伙已經快一個月了吧。”
穆嬅卿也低著頭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臉上充滿著幸福的笑容:“是啊,還有九個月,小家伙就可以見到爸爸了。”
方任然看著她滿臉幸福的樣子,臉上的笑容卻是漸漸的收斂了下去,他想要守護這份美好,就要走那極端殺生的路,他還要造勢,直到碾壓中區。
這次來煉丹大賽,他當然不僅僅是為了打那二叔的臉,重要的是利用這件事將他身上“普通凡人”的標簽給剔除,擴大名聲,以此來建立自己的勢力。
這次丹藥大賽,他要鬧起來,鬧的越大越好。
反正這方家大少爺的身份擺在那里,沒有人敢動他,就算有不要命的非要動他,那……不還有自己媳婦在現場撐腰嘛。
反正干就完事了,只要不暴露自己和穆嬅卿之間的關系,那他絕對就是丹藥大賽上最靚的仔。
“卿兒。”方任然忽然想到了什么。
“怎么了?”穆嬅卿輕輕靠在他肩膀上問。
“聽說這次丹藥大賽,天道劍派的夏芙蘭會來。”方任然道。
一聽到這個名字,穆嬅卿的情緒就有點低落下去。
夏芙蘭是她拿真心對待的同族戰友,而夏芙蘭卻在戰場上害的她差點喪命,還讓她手下的九天兵團死了那么多姐妹,這讓她無比的心痛。
“不要去理會她了。”穆嬅卿說。
“我想幫你報仇。”方任然道。
穆嬅卿一聽這話立刻起了身,皺眉道:“不行。”
“怎么不行?她差點害得你死在戰場上,難道不應該該償命?”方任然道。
“這件事沒有任何的證據,即便有一部分人心里清楚,但也沒辦法頂罪。”穆嬅卿繼續道:“如果說讓她償命,我自己完全可以殺她上萬次,但是我不能殺同族,這會讓戰區分裂的,現在虛空洞穴越來越詭異,在這個時候人類開始內斗,那后果將會不堪設想。”
方任然臉色也認真了起來,開口道:“就是因為你太顧全大局下不去手,所以她就該讓我來殺。”
“可是你殺了她之后將會被頂罪的,后果將會是所有人類把你視為毒瘤,勢必鏟除。”穆嬅卿立刻握住他的手,擔憂道:“你別去做這件事行嗎?我們的孩子還都沒出生,你別做這些危險的事情……”
方任然把她攬入懷中,摸了摸她的頭發,小聲道:“我可沒有說過,要怎樣讓她償命,你別擔心,我跪在自己處境安全的基礎上讓她欠下的所有債都還回來。”
“可是我好擔心……你別去……”
穆嬅卿忽然發現自己好脆弱,這種事情關系到太多東西了,而且她還剛要當母親,孩子的父親就要去做危險的事,這讓她心亂如麻。
“那既然這樣……我就還是不去做了吧。”方任然道。
不去做?
怎么可能。
不過是一句讓她安心的話罷了。
既然世界對他不擇一切,那他對這世界又豈能以人道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