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戰場一片混亂,方任然穿著夜幕組織的夜行衣沖入其中。
他不敢在這個場面使用穆嬅卿給他的那把戰鐮,因為上面有著造化仙氣的氣息,天疆調查組的成員如果辨識出來了這東西,那一切都就完蛋了。
還沒等他沖入戰場,他就看到了一群紅著眼睛,爭取在不斷暴動的修士,這一群修士身上的生氣非常的不正常,非常狂暴卻又很不穩定。
而且就像瘋子一般,對著一群夜幕組織的人撲上去就是瘋狂輸出,根本不管自己的背后有沒有危險,一心只想殺死眼前的人。
甚至有一個帶著狂暴氣息的修士,雙腿斷掉還在不斷的向著夜幕組織的成員追殺,他猙獰的臉上根本看不出任何的痛苦之色,只有野獸一樣的瘋狂。
他們身上沒有穿任何陣營的衣服,但卻一直都在進攻著夜幕組織的人,在他們身后還站著一群因陀羅天的成員。
“那些就是被用來做試驗的修真者?”
方任然看著一群根本沒有任何理性的修士,眼角抽搐了一下。
如果這些人真的都是被因陀羅天做過手腳才變成這樣的話,那想必這些修士也都只不過是無辜的人。
“難道白朝錦以后也要讓白棲變成這個樣子?說什么抵御虛空!這不是慘無人道的扭曲人性嗎!”
方任然心中不由得申請一團怒火,更加迅速的向著人群中沖去。
這他才剛進入人群邊緣的時候,一道火焰就直接向他飛射了過來。
“巔峰劍意!”
方任然伸手在空氣中一抓,一道白色的劍氣直接向著前方的飛射過來的火焰沖擊而去,在結束的一瞬間劍氣將飛射而來的火焰劈成兩半,向著四周散去。
一名穿著白色衣服的因陀羅天成員身前舉著冰盾,手中拿著一個冰劍,一聲怒吼就向著方任然撲了過去。
方任然見來人大概是元心境界,直接利用《九滅殺生訣》的身法躲過對方的攻擊,緊接著就是一拳向著對方的頭部打了過去。
那修士瞬間將自己的冰盾舉了起來,另一只手拿著冰劍就向著方任然劃去。
嘭——
方任然一拳直接洞穿了冰盾,砸爆了來人的腦袋。
嗤嗝——
就在這時,他感覺自己的腰部一痛,低下頭一看,發現剛剛被自己殺掉的修士,他竟然把冰劍突然轉化為了鐮刀刺入了他的腰部。
這點疼痛對于方任然來說不算什么,但是此刻他真真切切的意識到了自己的大意,本以為對方境界不過是元心境界中期,就把對方當做了小嘍嘍想給殺了。
卻沒想到對方實戰經驗竟然比他好出許多,能夠在一瞬間將冰轉化形狀傷了一下。
嗡——
就在他剛殺掉那個因陀羅天成員之后,一聲刀刃的嗡鳴聲響起,他立刻向地上翻滾了一圈回過了頭。
直接一把刀落在自己剛剛站的地方,砸出了一個大坑。
那揮刀的白衣男子見一擊未中,立刻向著方任然追殺,而此時方任然的背后又突然沖出了一個因陀羅天成員。
“禁土!”
只見那成員一聲暴喝,雙手直接拍在地上,方任然的腳下瞬間被兩個從地面沖出來泥土纏住了腳。
“聚氣斬!”
持刀男子見方任然被禁錮住,立刻發動功法,身上的真氣瘋狂涌動,刀刃上出現了藍色光芒,周圍的空氣都隨之暴動起來,起身就向著方任然劈了過來。
“巨錘!”
方任然立刻運轉萬武造極,手中幻化而出一道巨大的空氣錘,直接硬著對方反過來的刀刃懟了上去。
嘭——
巨錘的錘氣撞擊在對方的藍色刀刃上,一瞬間空氣炸裂了,那藍色的刀刃爆發出更猛烈的氣息,開始碾壓方任然甩出去的巨錘。
但就在方任然在用巨錘擋住對方的片刻,他另一只手瞬間就抓了一道劍氣向著對方的脖子處甩了過去。
“什么!”
持刀男子大驚,立刻要放棄壓制撤退,然后就在他泄氣的一瞬間,巨錘和劍氣同時碾壓了過去,直接將他整個人切割成兩段,并砸飛到了幾十米之外的地方。
此時背后的那名因陀羅天成員已經沖到了方任然背后,他雙腿依舊被禁錮著,背后實在難以防守,而且已經沒有反應時間。
更重要的是這個敵人境界竟然處于若水境巔峰,比方任然整整高出了一個大境界!
嘭——
敵人拳頭上包裹著巖石,毫不留情的重擊在方任然的頭部。
一瞬間,方任然整個人被打飛了出去,整個腦袋一陣嗡鳴,鮮血開始布滿了整個頭部。
就在他倒地的一瞬間,那敵人跳向空中,又是一拳包裹著巖石,向著方任然的頭部砸了過去。
看著從空中墜落的巖石拳頭,方任然眼睛瞬間被血煞充滿,身上的虐殺之氣瘋狂涌動起來。
“啊!”
只見方任然一只手拍在地上,整個人猛地站立而起,另一只手化為拳頭,對著那巖石拳頭直接硬轟了上去。
敵人見此,心中冷笑,境界差距那么大竟然還敢對拳,在他眼中方任然已經是一團肉泥了。
轟——
方任然一拳打在對方的巖石拳頭上,霎時間巖石蹦散滿天,其中還摻雜著血肉不斷飛濺。
敵人的一條手臂直接被他一拳給震碎!
即便境界有差距,方任然的經脈爆發力可是常人的五倍有余,而且千葉還給他吃過一個小果實,讓他全身的真氣變得非常厚重,更重要的是他身上還運轉著增強肉體的《九滅殺生訣》。
無論怎樣,這一拳對方根本沒有勝算。
沒有任何猶豫,方任然又是一拳轟在對方的胸口上,對方整個人的身體瞬間都僵硬了起來,整個胸口被方任然一拳洞穿。
到了這一刻,他還是沒有明白自己為什么對拳會輸給一個元心境巔峰的小修士。
“再來啊。”
方任然看著對方滿臉恐懼的死亡表情,感受著自己身上的疼痛,他整個人全身的血液都開始暴動了起來,就像炸彈被丟入火海中燃燒一樣,一發不可收拾!
嘭——
隨手一甩,敵人的尸體就像炮彈一樣被他丟了出去,直接撞飛了三五個人,鮮血開始飛濺。
他額頭上的鮮血流入紅色的眼睛里面,腰部還在不停的涌出鮮血,周圍的慘叫和喊殺聲是那么的刺耳,眼前的場景是那么殘忍……
一瞬間,他又像一個墮入修羅道的魔鬼。
癲狂了!
一拳打穿一個因陀羅天成員的頭骨,將其甩在地面上化為肉泥!
伸手抓出一道劍氣,砍掉沖上來的敵人一條手臂,讓敵人失去兵器,最后一道巨錘撞了過去讓敵人全身碎裂!
一腳踢在一名敵人的下巴處,敵人的頭顱飛速在脖子上旋轉,最后折斷而死!
他戰斗過程中的每一招每一式,都非常的殘忍入骨,相比于那些被因陀羅天試驗過的修真者,他才剛像是一頭沒有人性的野獸。
修羅道不是瘋狗道,但他怎么就是控制不住呢。
也許獅子很強大,但瘋狗還就不怕它。
記得曾經方任然一度認為修羅道和瘋狗道是不一樣的,但那時候他很正常,而現在的他非常不正常。
一入戰場如瘋狗,從此節操是路人。
“再來!”
一聲怒吼,他手中抓著一具尸體直接當做了武器向著其他敵人砍了過去,血肉炸裂,鮮血布滿了全身。
遠處的角落里,那個在之前接應方任然的男孩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傻了:“祈兒姐……不是說他只是個天才煉丹師嗎……怎么殺人就像玩寵物一樣……”
一時間,他甚至覺得方任然比那些因陀羅天的家伙還要殘忍一些,因為他殺人的手段太極端了,不是打爆敵人的頭,就是將敵人削成兩半,再不濟就是一個錘砸成肉泥……
根本就不給留完整的尸體。
偏中區的戰場中,一群群的試驗體修士在瘋狂的肆虐著,他們斷胳膊斷腿卻依舊能夠戰斗,夜幕組織的中層成員被打得節節敗退。
那些實驗體的修士就像是一群怪物,根本就不知道肉體的疼痛為何物,而且爭取的爆發能力非常的強大,直接越級殺人。
“快想辦法把這些實驗體給殺掉!他們已經不是人了!別再可憐他們!”一名夜幕組織的男人喊道。
“可是這些東西太難殺了!強行上去進攻就是送死啊!”一名夜幕組織的女成員喊道。
“不行!不能再退了!后面都是我們組織低階的成員!讓他們過去我們會死傷慘重!”
中區的夜幕組織依舊在不斷強撐著,但是越是強撐就越被殺的慘。
“再等我一下!我把這邊給解決了就過去!”
穿著一身夜行衣的簡祈兒大喊道,她正拿著一把長刀和三名天疆調查組的成員對砍著。
“我們的消耗手段根本就行不通!這些實驗題的真氣太多了!”
“啊!”
一名夜幕組織的修士,眼看著就要慘死于試驗體的手中。
一條手臂都已經被實驗體給扯斷,眼看著試驗體的拳頭就要砸在他頭頂。
“劉哥!”
一群人立刻上去想辦法救人,但是卻又被其他的時間就給擋了回去。
千鈞一發之際,一個尸體如同炮彈一般飛了過來,直接將那個要殺死“劉哥”的試驗體給撞飛了出去。
血肉炸裂,鮮血飛濺。
“這……從低階修士那邊飛過來的?”
“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