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錦書和楊絨花真的很惡趣味，想到周燕燕那想猜猜不到，想問問不出的樣子，就心情大好。
洗好衣服回去，今天又重復昨天的活兒。
不同的是，云錦書家的閣樓第一層已經建好了，大虎二虎他們開始蓋第二層。看來，真的不久后就有閣樓可以住了。
這天下午云錦書還得去給李凝針灸。
問了周婆子她們妯娌仨人，她們都說每天都堅持給李凝講故事，就講云錦書給她講的那些。
云錦書點點頭，吩咐她們繼續講。
“錦書，我看凝兒這臉上好像多長了一點肉，氣色也好多了，你說，她是不是快醒過來了？”周婆子問。
云錦書搖搖頭。
“這個說不準的。”
植物人，在二十一世紀都難以解釋的，情況是真的很復雜，云錦書真的不敢保證。不然，要是給了周婆子她們希望，最后李凝卻醒不過來，那她豈不是做了件壞事了。
“咱盡力而為就好。不管她能不能醒過來，現在她長肉了，氣色也好了，怎么說都是好事不是嗎？”
“這說的也是啊。”周婆子她們說道。
云錦書給李凝針灸，突然皺了皺眉，看了看李凝身。下的褥子。
“周婆子，李凝的褥子你們多久給整理一次？”
“每天都整理呢。凝兒她屎尿不禁的，我們時不時就得給她換尿布，褥子自然就是每天都整理了。”
“那你們多久給她換一次？”
“也不是多久，就看什么時候臟了。她屎尿不禁，有時候尿布不一定能吸干凈的，要是漏出來臟了，那就得換了。”李猛媳婦說道。
“上次給她換是什么時候？”
“上次啊，是三天前，三天前她尿出來了，弄臟了褥子，就給弄了干凈的。”
“那這三天，這褥子就沒換過，是嗎？”
“嗯，是啊。錦書怎么了？你怎么問這個？”
“沒什么。”云錦書搖了搖頭，還不確定的事情她就先不說，“你們以后還是要保持這樣照顧她。”
“知道的。”李猛媳婦說道。
云錦書說完又覺得自己多此一舉了，這問題不是白問嗎？
李凝屎尿不禁的，躺在床上整整二十年，可是這屋子里面一點味道都沒有，所以李猛媳婦他們平時把她照顧得多好，多講衛生可想而知了。
云錦書又看了看那床單，皺了皺眉，才離開。
李猛媳婦和李強媳婦還有周婆子都出來送。
“錦書，我們怎么感覺你剛才表情有些奇怪？是不是有事情的？你就說吧，我們承受得住的……”周婆子說著說著就抹眼淚了。
云錦書連忙擺手。
“不是不是，周婆子你別亂想，你們家凝兒沒怎么樣的。你是不是看到我剛才皺眉，所以害怕了？我皺眉只是因為覺得凝兒她氣色變好了，臉上也有肉了，可是還是沒醒過來，所以有些失望而已，你們可別亂想。不管她能不能醒過來，她的身體都在變好不是嗎？”
“啊……”周婆子聽云錦書這么說，才放下心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