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程猶豫了下,搖頭拒絕了。“不賭。”
“可真沒意思。”
季微興致缺缺,不再跟他繼續廢話。
陸程又說:“若你賺了一個億,我們就去教堂結婚。”
正在穿衣服的女人,聞言動作忽然一頓。
結婚...
她忽然轉過身來,盯著陸程,目光灼灼,“明天之后,你陸程,會成為季微的丈夫。”季微站起來,將項鏈戴在脖子上,她又說:“為此,我可以干翻所有賭場!”
陸程也換了衣服,跟著季微去賭場。
公館的私人管家聽說他們要去賭一把,早就安排好了專車,出行免費,但小費驚人,最低五十美金起。但季總最不缺錢,隨便給的小費就是一兩百美金。
陸程在心里默默地吐槽她,但他卻尊重季微的做法。
她就生活在這樣的名利場,她有這樣的地位跟能力,她做事自有自己的思量,陸程不會干涉。再則,人家掌管的是整個摩爾財團,腦瓜子不知道比陸程聰明多少,也輪不到陸程去說教她。
在二十世紀早期,拉斯維加斯是有黑白兩道共同把控,后來,隨著歷史的演變,越來越多的商人涌入這座城市,使得黑手黨從這個大舞臺上退了出去。
至少,看著是如此。
但季微卻告訴陸程:“在你看不見的地方,真正的帝王仍然監視著這片土地。這座不夜城,依然掌握著最初那批人的手里。”
陸程并不意外,“這我已經猜到了。”
strip大道兩旁都是酒店跟賭場,這會兒已經是深夜一點鐘,每一家賭場都座無虛席。季微跟陸程進了一家備受好評的威尼斯人酒店。
一進入賭場,放眼望去,四處都是人。
季微賭博,陸程就坐在季微的身旁看著他們賭。季微他們那一桌,人不多,但坐在桌邊的玩家,個個都來頭不小,有好幾個都是陸程曾經在財經報上見過的大人物。
陸程安安靜靜坐在季微的身邊,也不是沒有人朝他投去曖昧好奇的眼神,對此,季微直接握住陸程的手,跟他們說:“這是我孩子他爸爸。”
我孩子他爸,這樣正式的介紹,讓那些八卦他們真實關系的人都感到驚訝。
傳聞說摩爾財團家主找了個男情人,還跟那人懷了孩子,看樣子是真的。
真的是好奇,這男人到底哪里吸引了季微。
陸程坦坦蕩蕩的坐在季微的身邊,被那些人看,也不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季微他們玩的很大,下注直接十萬起步,每往上加一注,都必須翻倍。
比如第一輪下注十萬,第二輪跟注就不能低于二十萬,第三輪則是四十萬。
他們玩的那樣大,很快就成了全場最受矚目的一桌。
當下注達到一千二百八十萬的時候,開始有人理智的主動出局。就當之前那六百多萬拿出來陪大佬玩游戲了。
陸程見季微繼續跟注,一副下注不眨眼的土豪樣,他心里已經開始肉疼了,但陸影帝演技素來精湛,他想扮演一個淡定的見過各種大場面的男人的時候,別人是不可能從他臉上看出分毫緊張之色的。
其他牌友的女伴們都開始變了臉色,滿臉都寫著肉疼二字。唯獨她季微的男人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用信任的目光注視著她,這倒讓先前那些瞧不起陸程的男人們,稍微對這人有所改觀。
又跟了一把,當下注達到兩千多萬的時候,桌面上只剩下季微跟另外兩個男人。
“皮特先生,是否繼續跟注?”荷官問其中一個金發男人。
男人年過半百,看著還很精神,身邊的女人很年輕,最多也就二十歲。
男人果真是十年如一日的專情,永遠都愛二十歲出頭的嫩丫頭。
皮特先生看了季微跟另一位摩根先生,這兩位看著像是一幅運籌帷幄的樣子。皮特先是考慮下,才說:“ok,我退出。”
“摩根先生呢?”
摩根問季微:“季女士,還繼續么?”
季微一臉囂張,她對陸程說:“我們繼續跟。”
陸程幫她清點籌碼,清點完畢,直接將所有籌碼推到桌臺中央。
對面,皮特也跟著推出四千多萬的籌碼。
漸漸地,他們桌子的四周被吃瓜群眾圍得水泄不通。
遠處,賭場的負責人看見了這情況,好奇地問了句:“1號桌的玩家是誰?”
負責1號桌的經理走了過來,他將那一桌玩家的名字念了出來,聽到季微這兩個字,負責人微微蹙眉,暗自說道:“這妖女又來撈錢了。”
終于,季微跟摩根都停止了繼續跟注。這個時候,桌上的籌碼已經堆積如山。在荷官的示意下,兩人一張張地翻開各自的牌。
當牌面朝上,露出上面的圖形跟數字,分清楚誰大誰小后,眾人看季微的目光,就變得微妙起來。
她贏了。
這個從落座開始就一直跟注的女人,她賭贏了。
季微七點,摩根也是七點,卻比季微的小。兩人最大的那張牌都是K,但季微是黑桃K,而摩根卻是紅桃K。其他因為玩不起中途退場的玩家,看清楚最終局面的時候,也感到惋惜。
他們之中,有人比季微的點數要大,最大的那個有九點。
在賭場,堵的從來就不是智慧,是運氣跟膽量。
他們賭的是美金。季微這一把就賺了九千四百四十萬美元,距離一億,就差五百六十萬了。
因為季微剛才一出手就震懾了全場,一時間,竟無人再跟她玩,就連摩根也說:“季女士實在是上帝的寵兒,我們怎么敢跟上帝的寵兒爭奪幸運?”
言外之意,他是不打算陪她完了。
季微挺遺憾,她跟陸程說:“看來,咱們這婚,結不成了。”
聞言,陸程突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去哪里?”見他起身要離開,季微感到費解。
陸程頭也不回,“去兌換籌碼。”
陸程回來的時候,手里捧著一堆籌碼,那是他所有的家當了。陸程回到桌邊,這次沒坐在季微的身邊,而是改坐到了季微的對面。
其他人,都是一頭霧水地望著他們。
怎么回事?
窩里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