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治好陸程的悶騷癥,季微絞盡腦汁,終于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她發短信給莫羨,問她:莫羨,你們那種帶頭像的抱枕,是在哪里做的?知道賀瑩瑩拍戲的時候,會把手機放在助理身上,季微為了保護好賀瑩瑩,在打電話跟發短信里,從來不會稱呼她為瑩瑩。
莫羨的助理收到短信后,留了個心眼,等莫羨拍完戲,才走過去告訴她:“莫姐,你有條新短信。”
莫羨打開手機,瞧見是季微發來的消息,忙放下劇本,直接給季微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莫羨問季微:“老大,你要做抱枕?”
“嗯…”
季微正在給合同簽字,她簽好一份,候在一旁的喬納斯就幫忙遞來另一份。季微聽莫羨問了句:“你想要做哪種?”
在紙上書寫的鋼筆尖突然一停。
季微抬頭,盯著落地窗外看了一眼,她唇角一勾,說:“要那種,等人高的…”季微又說:“最好是充氣的,需要的時候充個氣,不需要的時候放了氣,可以隨身帶到任何地方去。”
莫羨:“…”
她看了四周一眼。
助理很有眼見力地溜了。
等身邊沒有其他人后,莫羨這才壓低聲音,用怪異的語氣對季微說:“老大,你是要定做?”
季微的手機開著擴音。
一旁的喬納斯聽到這話,愣了一下,他再去看季微,就發現季微兩眼放光,頗有些驚訝地問:“還能定制這個?”
她像是對這個很感興趣的樣子。
季微揮揮手,對喬納斯說:“喬納斯,接下來是女性之間的私密聊天,你不能聽。”
喬納斯忍住想要抽動嘴角的沖動,他說:“我明白,老板。”喬納斯轉身就下樓去了。
等喬納斯一走,季微就興奮地問莫羨:“真有那種店?”
莫羨心情復雜,她說:“有啊…”
于是,莫羨就聽到有個沒節操的女總裁,用饒有興致的語氣說:“把店名告訴我,我去定做幾個陸程的,以后家里放一個,車里放一個,公司放一個,想他了,隨時隨地都能摸…”
季微說的這些話,莫羨都沒勇氣繼續聽下去。那畫面太美,莫羨不敢想象。
不虧是她老大,這思想覺悟,普通人真的跟不上。
“老大,你克制些…”
季微說:“對,我不能這么變態,要是被陸程發現了,那我就丟臉了。”季微咳了一聲,又問莫羨:“可以定做那種等人高的充氣抱枕么?”
“這倒是有,我馬上把店名發給你。”
“好。”
莫羨要掛電話了,季微突然問:“你不讓我告訴谷歌你的身份,你到底在打算些什么?”
那頭沉默了片刻,才想起莫羨的聲音,她說:“你知道我跟唐如風是怎么分手的么?”
季微自然不知。
“鄒如錦…你知道這個人吧?”
“聽說過,鄒家小姐。”
大概是想到了一些不堪的往事吧,莫羨的聲音都變得沉悶起來,她說:“我們是怎么分手的?”莫羨其實不是在問季微這個問題,只是往事太沉重,她需要一點時間來做準備。
果然,她又自顧自地開口說:“因為唐如風看見了我跟別的男人上床。”
季微:“!”
她震驚極了。
“你出軌了?”季微真沒想到過,真相竟然會是這樣。
莫羨諷刺地笑出聲來,“老大,我會不會出軌,你會不知道嗎?”
季微臉色一寒,拳頭捏緊,“有人陷害你?”
“…是。”
莫羨說:“那一晚,是唐如風的生日。我在家里做好了飯,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我想要跟他一起渡過一個難忘的夜晚。我提前喝了點兒酒,想著給自己壯壯膽。但就是那杯酒,害苦了我…”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喝完酒后就變得迷糊起來,后來實在撐不住,就回房去躺著休息。睡得迷迷糊糊的,我聽到有人進了房間,我以為是唐如風回來了。他關了燈在黑夜里親吻我,盡管我意識模糊,但我還是還主動去擁抱他,幫他脫衣服。就在那個時候,真正的唐如風回來了。他拉開燈,正好就看見我幾乎赤裸的跟那個男人抱在一起的樣子…”
季微沉默地聽著,心里特別疼。
她能想象出,當黑夜驟然變亮,當賀瑩瑩驚訝地睜開眼睛,逐漸看清自己赤身在親吻的男人不是唐如風,而唐如風正用一雙憤怒到赤紅的眼睛盯著她看的時候,那一刻她有多慌亂,有多害怕跟愧疚。
“他當時話說的很過分,我也感到無地自容,連夜就搬出了那個家,第二天一早便離開了廣州。”莫羨輕輕地嘆息了一聲,“老大,我那時候傻,也天真,他喊我滾,我就滾了。”
“后來冷靜下來,才明白自己是著了道。我沒有得罪過什么人,我猜想或許是有人想要針對唐如風,我擔心他的安危,就傻乎乎地跑回去想要提醒他,結果卻看到他跟鄒如錦訂婚的場面…”
“人家過得多好啊。我那時候才明白,他或許根本就不愛我,鄒如錦一直都是他暗戀的女孩子,跟我,只是一場意外罷了。”
這是莫羨過去的人生,季微聽著心里悶疼,卻也無能為力。
她問莫羨:“你想要做什么?”
莫羨說:“我要重新回到他身邊,我要把他從鄒如錦身邊搶回來,我要讓他看清楚有些人的真面目,我要他知道,從頭到尾,賀瑩瑩就沒有背叛過唐如風。”
頓了頓,莫羨又說:“我要讓他體會到深愛上一個人,又被深愛之人所傷的痛!”
她曾經經歷過的痛,唐如風也得親身經歷一次才好!
季微聽到這個答案,臉色一沉。
她并不希望見到老友這樣折磨自己,她自己吃過太多苦,就盼望著身邊的人都能獲得幸福。季微忍不住對莫羨說:“唐如風好像還愛著你,他一直留著你們的定情信物。瑩瑩,唐如風或許也后悔了。”
“他后悔了又如何?他后悔了,曾經的我就能回來嗎?我經受過的刮骨削肉之痛,麥麥在手術臺九死一生的痛,就能被抹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