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黛西將咖啡遞到蘭迪的面前,她笑著說:“蘭迪先生,你快嘗嘗,我覺得這味道真的還行。”
蘭迪嘗了一口,可能是味蕾太刁鉆的原因,他是不太喜歡這個口感的。
只喝了一口,蘭迪就沒再喝,但他也沒有要起身離開的打算。
黛西又不好催他走。
艾倫在屋子里跑來跑去,能離開那個家,他特別高興,看新家的任何一處都覺得別致又可愛。
鄰居小孩許久不見艾倫,發現艾倫他們竟然打算常住在這里,也感到非常興奮。“艾倫,艾倫,來我家打排球啊!”
艾倫站在窗戶邊,抬起雙臂跟鄰居小孩打招呼,他回頭沖黛西問:“媽咪,我能去隔壁里昂叔叔家里打排球嗎?”
“去吧。”
黛西看著兒子開心跑遠的身影,心想,舍棄榮華富貴也沒什么,只要孩子過得開心,一切都值。
艾倫走后,黛西發現客廳里頓時只剩下自己跟艾倫兩人,就覺得尷尬。
黛西裝模作樣在喝咖啡,微垂著頭。蘭迪坐得直,從他這個方向垂眸就可以看見黛西露在大衣外面的一截脖子,白皙、細長、很適合在上面親一親。
要是能用力地吮吸一口,就更好了。
蘭迪覺得自己可能是太久沒開葷了,想女人了。
想到了什么程度?嗯,看見對方捏著咖啡杯的手,都能幻想出那只手在自己身上撫摸,再漸漸插進他發根里面,摟著他的后腦勺,低下頭來,用她漂亮誘人的雙唇,親吻他鎖骨跟喉結的樣子。
蘭迪覺得自己需要去發泄一下,這樣下去,他會死的。
黛西抬頭時,看見蘭迪盯著自己的方向在出神,她便問了句:“蘭迪先生,你在想什么?”
蘭迪腦子里正好在想一些黃暴的東西,他思維是不太清晰的,就含糊的答了句什么。
黛西聽到他的回答后,似乎震驚了片刻,然后才說:“從、從這里出發,跟著導航走四十分鐘,可以找到一家不錯的會所,那里的人,據說都很干凈。”
蘭迪一愣。“什么?”
黛西說:“那家會所有干凈且技術不錯的美人。”
蘭迪:“…”
所以他剛才說了是什么?
蘭迪再開口時,語氣竟然也變得小心翼翼起來,他問黛西:“我剛才…說了什么?”
黛西輕聲說:“你說、你在想女人。”
蘭迪:“!”
本來是想來質問黛西為什么要偷吻自己的蘭迪,在發現自己竟然說出這種蠢話后,也感到無顏面對。他猛地站了起來,丟下一句:“好好照顧艾倫少爺。”就溜了。
黛西確認蘭迪是真的走了以后,才拿起蘭迪喝過的咖啡杯,學他剛才端咖啡的樣子,端起那個杯子,在蘭迪嘴唇碰過的杯口那里,淺淺地抿了一口咖啡…
那樣子,虔誠到像是變態。
蘭迪車子在城里漫無目的轉了一圈,最后還是停在了一家他以前光顧過的會所。這里的女人各式各樣都有,全都持崗上證,個個安全技術好。
大齡優質單身漢蘭迪,也是需要解決生理問題的。
蘭迪進了會所,盯著那些不同形象的美人,發現自己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有點兒轉身想走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多半是病了。
蘭迪女人沒睡成,就帶著一身香水味返回了莊園。
他一走進季微宅子里,就聽到季微說:“去哪個狐貍窩逍遙去了?”
蘭迪的視線,從季微婀娜有致的嬌軀上面掃過。
季總的身材是真的很棒,是個很完美的床伴,但蘭迪卻發現之前還滿腦子里幻想女人的他,這會兒竟然沒有那方面的想法了。
蘭迪木著臉,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架,問季微:“季總,我們什么時候回禹城?”
這地方有鬼,還是早些離開比較好。
季微想到陸程,立馬從椅子上站起來,“二十分鐘后!”
回禹城的時候,季微歸心似箭。
這天是大年初一的晚上。
初四,陸程就要正式開始去劇組拍戲。初一這天,他先去療養中心,跟那里的工作人員一起包了餃子,晚上吃了餃子,坐地鐵回家的路上,看到地鐵上在播放某個推拿會所的宣傳。
你的疼痛,我的行動;你的健康,我的榮光——云草堂推拿。
陸程看到推拿二字,就覺得自己腰酸背疼的厲害。
之前拍戲的時候,吊了幾天的威亞,到現在都覺得身體還痛。陸程記住了這個地址,到站后,就在手機上設置了定位,直奔云草堂推拿。
到了店門口,才發現這家店的全名叫‘云草堂足道推拿養生會所’。
門面挺大,店面字體在夜色中發出墨綠色的光,會所內裝修得也比較有格調,一看就是消費昂貴的場所。只要技術好,貴點也沒什么。
陸程抱著這樣的想法,走了進去。
前臺大概是認得他,看清楚他的容貌后,忙問了句:“你、你是陸程嗎?”
他大方承認了,“我是。”陸程按了按自己的腰,解釋道:“我之前拍戲吊了幾天威亞,腰特別疼,你們這里的推拿按摩,有緩解腰疼的作用么?”
“有的有的。”她趕緊給陸程介紹套餐,“我們這里有一個小時的全身按摩,有一個40分鐘的足底按摩,也有一套龍服務。”
陸程選了一個時辰的全身按摩。
陸程知道這些推拿項目里的門道,他直接對前臺小姐說:“我只做推拿,不搞其他的。”他還沒有轉行前,因業務關系跟其他男士出入過高級會所,也做過全身推拿。
做這些推拿的時候,難免會出現擦邊打球的情況。他每次去做按摩推拿的時候,都會拒絕技師的特殊服務。他身處職場,無法拒絕這些男人們之間默認的規矩。
聽他這樣說,前臺小姐略感意外,但也能理解。“好的,這里的技師,你選一位吧。”
陸程直接點了一個長相普通的男技師。
前臺小姐將技師傳喚來。
男技師帶著陸程進了單獨的包廂,“先生先換衣服,換好了告訴我一聲。”
“好。”
陸程進屋脫了衣服,他系上一次性浴巾躺在床上。這床上也鋪上了一次性床單,倒不用擔心衛生問題。
陸程趴在床上,對屋外的技師說:“好了,進來吧。”
門推開,光線照進來,落在陸程的臉上。陸程閉著眼睛,對技師說:“我腰有些疼,麻煩你多幫我按下腰。”
技師過了會兒才說話:“好。客人,躺好,別亂動。”技師的聲音似乎變了,跟剛才的聲音不太像,但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同,像是細了一點。
技師的手落在陸程的太陽穴跟眉心,要先為他做放松按摩。
陸程發現給自己按摩的那雙手,手指有些粗糲。一般推拿技師的手都比較光滑,像這樣粗糲的手,是不合格的。陸程覺得不對,睜開眼睛,抬頭對技師說:“你這手…”
他看清技師的容貌后,驚訝得都說不出話來了。
季微直起腰,一邊往左手上戴蕾絲手套,一邊問陸程:“客人,我這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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