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念也沒在這件事上和他爭論。
許志強從她手中取過籃子的時候,看見她帶在手上的手套,不禁想到她之前白皙的皮膚。
另外一邊,靳御剛起床,就被吳蘭給拉扯到樓下。
看吳蘭一臉興奮的表情,靳御揉著腦門:“吳蘭同志,我只是去拒絕,不是真的去相親,你不用這么高興。”
吳蘭才不管這些呢,一個勁兒的應聲:“你看到現在的欣雨就不會這樣說了。”
“我看到誰,答案都一樣。”靳御表情淡淡,一條筆直的大長腿搭在茶幾上,神色慵懶。
吳蘭笑呵呵的:“朱家的閨女可不一樣,人家可是留學回來的高知識份子,人還長得漂亮,媽給你省過,是個不錯的姑娘。”
漂亮?
靳御不禁想到昨天在吳老那里看到的女人。
會有那個不正經的女人漂亮嗎?
那樣的天姿國色,恐怕很難在遇到與之相媲美的了吧。
見到那樣的美人,他也只是“身”動心不動,這朱欣雨還能讓他一見鐘情不成,笑話。
他現在只想找到那個被他禍害的女人,娶她過門,其余的一樣都不會多想。
走了一個小時的山路,又坐了一個小時的中巴車,總算到了縣城。
許念念感覺骨頭都快被搖的散架了。
“姐兒,你怎么樣?”許志強看她眼神有些萎靡,擔心的扶著她手臂,許念念擺了擺手:“我沒事兒。”
倆人來到縣城,問了好些人,才知道早市在哪里。
許念念提著籃子跟許志強找過去,早市上已經有擺攤的人了。
縣里和鎮里村里不一樣,改革開放都兩年了,做生意的人還不少,但是也不算多。
許念念和許志強找了個地方站著,許志強拎著籃子。
許念念這南瓜餅打算賣三毛錢一個,南瓜餅不大,三毛錢一個確實挺貴。
別人賣東西都是按斤賣,她按個數賣,算起來差不多和肉一樣的價格了。
許念念相信,無論在什么年代,貧富差距都有,糕點這種東西,本來就不能當做早餐賣。
況且她又不是開店,現在還不需要薄利多銷的手段。
而且縣里的人,大部分都是有工作的,跟村里人不一樣,還是有很多人愿意花多價錢買些精貴的零嘴糕點。
許念念也不隨口吆喝,只是把布簾掀開一角,讓香味飄散出來。
還別說,這空間里溪水做出來的東西,香味實在太勾人了。
剛一掀開,就有好些人湊過來問好奇的問:“你這是賣的什么?”
這是一個提著買菜籃子的大媽,身上穿的規整。
許念念熱情的給她介紹:“這叫鎏月酥,很好吃的,大娘要不要嘗嘗看?”
那大媽眼神刁鉆的掃了一眼:“這不就是南瓜餅嗎?叫什么鎏月酥,窮講究。”
大媽雖然這樣說,卻還是朝許念念伸出了手:“拿點兒給我嘗嘗。”
此刻大媽心里想的是,免費嘗的東西,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
許志強聽許念念打算給人免費嘗,有些不太理解,這東西這么精貴,怎么可以給別人免費嘗。
大家都貪免費的,要是每個人都來免費嘗一個,那豈不是虧大了。
看出許志強的擔心,許念念淡定的拍了拍他手臂,示意他放心。
當著大媽的面,許念念拿了一個出來,從上面揪出指甲蓋大小的一坨遞給大媽:“大娘你嘗嘗,看味道怎么樣。”
雖然許念念自己覺得這南瓜餅還沒有做到最好,但對于其他人來說,卻是人間美味,許念念對此很有信心。
那大媽看許念念就給那么一點,頓時不樂意了,一邊往嘴里塞,一邊嘚啵:“這么摳門兒,怎么做生意。”
看許念念這么摳,大媽打定主意,一定要詆毀幾句。
然而,那么指甲蓋大小的一點南瓜餅,卻香的她忘了數落。
好吃,太好吃了。
大媽捂著嘴,吞下去以后,嘴里的香味還經久不散,讓她恨不得把舌頭都給吞下去。
實在是太好吃了。
繞是大媽嘴巴毒,也忍不住夸贊道:“好吃,實在是太好吃了。”
她雙眼晶亮的看著許念念:“這東西怎么賣?”
許念念仿佛早就料到了她的反應,笑瞇瞇的伸出三根手指:“三毛錢。”
“一斤?”大娘眼睛發亮。
許念念搖頭:“一個。”
“什么,三毛錢一個,你咋不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