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帶著冷漠,如同冰錐一般戳向了她的脊梁之處!
令她的心中不由得一驚!
“你想要我死?”
姜芷歌眸色清冷,反而鎮定了許多,反問道。
“小美人兒,你的血可是凰血,能解著寒洞內的禁錮之術。你說,我想不想你死?”
那人詭異的笑聲如毒蛇游過了地面。
“你早就一路布局,等的便是這一天吧?”
姜芷歌一邊暗中將靈力凝聚于指尖,一邊和那人打岔分散著他的注意力。
“不錯!從霜露山莊到寒冰之死,我一步都沒算錯!怪只能怪癡情的人兒太多,蠢得又徹底。”
那人的語氣之中的得意之色更濃了,緊緊掐著姜芷歌的手亦在此刻出現了松滑的跡象!
“可惜,你這一步算錯了!”
姜芷歌看準機會將指尖凝聚而成的靈力飛速地朝著他的小腿處打去!
只聽得他痛苦的一聲哼,身子間一扭曲,姜芷歌便飛速地轉過了身,片刻之間便已經將指尖緊緊地扣在了他的脖頸之處!
反敗為勝!
“你沒有機會了。”
姜芷歌冷冷地說道,指尖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那人顯然未料到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姜芷歌竟然出手也如此凌厲,眼中掠過了一絲驚詫,唇角處卻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緩緩說道:“有趣。原來傳說之中的姜芷歌竟然也是個狠角色。不錯。”
“及不上閣下萬分之一。”
姜芷歌將指尖加了幾分力道,將他逼到絕路之上,冷冷問道:“說吧,你騙我們來寒洞,到底是為了什么?”
還沒等那人開口,不遠處的寒舍真人便帶著恨意地說道:“他是來拿血戟的。”
“血戟?!那不是早就被鎮壓的武器?傳說之中嗜血無數?!”
葉笙笳眉頭一鎖,掃了那人一眼,遲疑地問道:“難道你便是秦戰天?”
“他便是萬煞殿殿主,以前的秦戰天。以靈力為買賣,這些年潛伏在魔界,干了不少見不得人的勾當。這番前來偷盜血戟,只怕是居心叵測。”
寒舍真人緩步上前,盯著秦戰天帶著仇恨地說道。
“看來,姜還是老的辣。竟能一眼識破我的身份。嘖嘖,也不枉費我這血戟被封印在寒洞這么多年的冤屈了。”
秦戰天似乎并未覺得大難臨頭,而是冷笑著十分輕松地說道。
“你把乾坤鏡藏到哪里去了?收集這么多的靈力又是想干什么?”
姜芷歌手指尖一用力,幾乎都聽到了秦戰天的骨頭的聲響!
卻見此時秦戰天手袖之中突然綻放了一顆靈珠的光芒,還未等姜芷歌來得及下手,他便借著靈珠的力量,猛地將姜芷歌一推!
姜芷歌猝不及防,只覺胸口一陣難受,一口鮮血噴涌而出,便灑在了對面地墻壁之上!
瞬間,墻壁之上一片嫣紅之色!
隨之而動地竟是秦戰天的身影疾速閃避,過后便沒了蹤影!
而姜芷歌的血落在了墻壁之上,染得整面冰墻之上血花四濺!
冰墻之上于此時漸漸淡出了一把紅色的血戟!
還未等眾人看清之時,卻聽得秦戰天一聲“謝了!”,接著他便一把拽過了血戟朝著寒洞的出口飛去!
“放肆!”
寒舍真人見勢不妙立刻追了上去,口中默念真訣,不斷地在秦戰天的面前制造著落石!
可惜的是秦戰天仗著有靈珠在身,一一規避,一點都沒有被落石所傷到!
等葉笙笳和荒蕪扶著姜芷歌來到寒洞外之時,卻見寒舍真人毅然決然地拔下了自己的發簪,口中默念真訣,揮手將發簪對準著秦戰天的身影刺了過去!
只見木簪化作了一道流光,徑直朝著秦戰天的后背而去,“嗤——”的一聲刺入了他的心骨!
秦戰天“噗——”的一聲口吐鮮血,身子一軟便倒在了地面之上,緊緊抓住了手中的血戟!
而這一飛擲木簪亦消耗了寒舍真人許多的靈力!
寒舍真人亦臉色蒼白,微微一個踉蹌地上前,撐著虛弱的身子怒遏道:“秦戰天,你作惡多端,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說罷,寒舍真人一掌便要朝著秦戰天拍去,卻忽然見天邊出現了一道黑影,將一團迷粉灑向了眾人!
眾人急急擋住這粉末!
卻于此時,那道人影一把拉起了受了傷的秦戰天,低喝一聲“走!”便拉著他在迷粉之中飛掠而去!
等眾人回過神來之時,卻見眼前只剩了一灘血漬,根本沒有秦戰天和那人的身影了。
“真沒想到,秦戰天竟然還有幫手。”
寒舍真人大仇未能報成,心中忿忿不平,一聲嘆息。
“真人不必難過。秦戰天身中木簪怕是也走不遠。不如我們去附近找找,也許能碰上?”
姜芷歌不忍,強撐著身子說道。
“不必了。姜本章未完,繼續左滑閱讀 姑娘也身負傷,還是靜心調養幾天吧。至于秦戰天,既然血戟已經被他拿走了,想必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回來了。但是他肯定不會放過乾坤鏡,不如等傷好了,再去尋乾坤鏡。必定有所線索。”
寒舍真人眼中雖有一絲失落,卻仍然理性地說道。
“也好。”
葉笙笳略略思索了片刻,亦點頭說道:“你呀,還是好好照顧自己。隔天差五地便將自己弄傷了,也不知是哪里學來了的本事。”
“也沒隔三差五啊……只是很偶爾啊。再加上那種情況下,怎么可能不受傷啊……”
姜芷歌咕囔著說道,心中卻是竊喜滿滿。
好歹葉笙笳這小子照顧起人來還是挺溫柔的。
“還能走不?”
葉笙笳嘆了口氣,問道。
姜芷歌剛想點頭,卻被葉笙笳白了一眼攔腰抱起!
她驚呼一聲,卻聽道葉笙笳咕囔著說道:“算了,一會兒走著走著暈過去了還是要抱著你走。還不如直接扛回去。”
“葉笙笳!我有那么脆弱嗎?!”
姜芷歌忍不住吼道。
“你沒有的話也不至于受傷了。賊沒抓住,還惹了一身騷。值嗎你?”
葉笙笳大步便朝著廂房走去,一邊走一邊埋汰著姜芷歌。
“葉笙笳,你少說兩句又不會死……”
“會死。會被你氣死。”
“葉笙笳!!!”
“別吵。”
二人身后遠遠地站著荒蕪和寒舍真人,荒蕪的眼中半是酸澀半是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