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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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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小三兒,你自己不就是這方面專家嗎?或許在這方面你比老荀都厲害,來,幫爺爺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然而聞言那民國古裝老者都還么說話,那坐在輪椅上的老者卻忽然笑了,語氣和藹的說道。

  只是他嘴角時而浮現的抽搐,卻證明他此刻的狀態好像很不好,像是正被某種痛苦折磨著,僅憑毅力強撐。

  “爺爺我,這,我……我怎能和旬老比較呢?他老人家的醫術,起碼強出我一萬倍。”中年人觀察到輪椅老人嘴角的抽搐,有些心疼,但跟著卻還是實話實話道。

  雖說,在世人眼中,他這個協和醫院神經內科所謂最頂級、也是最權威的專家,或許已經很牛逼,很醫術高明了,甚至被吹捧至有資格冠絕國內外!

  但作為輪椅老人的孫子,他卻無比清楚那位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民國裝束老者有多么恐怖,其醫術有多么高明!

  尤其是最近一年來,已經有不止一位被他許祭認為無藥可醫,無法可救得絕癥病患,卻在對方手中如若神跡般奇跡康復了,這令他心悅誠服的同時,也深刻意識到自己的渺小。

  俗語有云,坐井觀天、夜郎自大或許就是說的此類。

  所以如今親爺爺在如此情況嚴重的情況下,雙腳都已經無法觸地,觸底無感覺癱軟了,他首先想到的都不是自己的來醫治,而是尋求對方旬老的意見。

  由此可見,在他心目中那顆很清楚自己醫術不如對方的種子,已經深深埋下了,扎根在心中。

  一念至此,他實在按耐不住內心中的焦慮,緊張,向著旬老急切地問道:“旬老,我爺爺的病究竟……您也知道,以他老人家的身份,若是真有什么問題,那我們許家,可就得亂了。”

  作為他們京城許家最高最大、最毋庸置疑的擎天柱,族內任何一人自然都不愿意見到老人家出問題。否則,便很有可能出大事兒,會掀起翻天巨浪。

  到那時,恐怕就真的麻煩了!

  除了他們許家的敵人之外,沒人愿意見到這一幕發生!也沒人能夠負得起這個責任!

  那被成為旬老的民國裝束老者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沉默半響,終于還是搖頭緩緩道:“首長,你這病……恐怕不是一般的狀況。”

  “哦,不是一般的狀況,那是什么狀況?”那輪椅老者聞言眸光微閃,語氣微凝道。

  作為相伴近一個甲子的老朋友,上下級,他自然深知到對方的秉性,明白對方絕不是那種胡亂無的放矢的人。他說情況不一般,恐怕這狀態就真的有些不一般了。

  難道,是他這老頭子大限到了?

  如此想著,他老人家忍不住渾濁的眼眸掠過一絲黯然。

  沒人愿意死,而且以他的身份,若是真的大限將至那必然將會牽扯甚大。

  別的暫且不論,首當其沖承受影響的恐怕就是他們許家,會因為他這老頭子的逝世而迅速進入低谷、低潮期。且在這時候,若是他們許家后代人中無人能夠站出來,撐起大梁的話,恐怕情況還會變得更糟糕!

  但即便如此,現實就是現實,因為他這老頭子也不可能永遠不死……哎,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

  心中如此這般想著,老人家他勉強露出一絲笑容道:“老荀,你就直截了當說吧,無論什么結果,我這老頭子都撐得住。”

  “爺爺!”

  聞言那白大褂中年人許祭神色一驚道。直到這時,他突然反應過來旬老之前那句話意味著什么。

  能夠被他老人家都以這樣的語氣說出來的狀況,又豈能簡單?且還很有可能是他們許家無法接受那種……一想到這里,他臉上的神色不由更蒼白了,沒想到居然會是這種狀況。

  要知道老人家可是開國時期一位無比驍勇善戰的將軍,建國元勛、人民英雄,后年邁歸隱,諸事不問頤養天年,到如今算得上是共和國碩果僅存的幾位之一。

  而老人家因早年膝下無親人,建國后才陸續領養了一男一女,繼承其衣缽。

  所以他們之間的年紀其實相差的有點大。大兒子今年約五十出頭,早年間也如老人家一樣胸膛有熱血,參軍入伍,報效祖國!如今官至京城軍區副參謀長一職,前途無量。

  至于另一位小女兒則如今正在衛生部任職,位列司局級。

  而這樣的職級、稱謂,若是在普通人眼中或許已經很可怕了,但對于京城赫赫有名的許家來說,還是不夠!根本不足以將其撐起來。

  “那首長,我就直說了。以我這些天的觀察,你現在這情況應該根本就不病,而是,盅蟲!”荀侖跟著緩緩道。

  “盅蟲!?”老人家聞言神色猛地一變,從想到從他老伙計口中,居然會吐出這二字。

  至于那中年人許祭聞言卻直接愣住了,什么?盅蟲?作為從小接受西方先進教育洗禮長大的他,雖然聽過這種神啊、鬼啊的詞匯,但卻無法相信其真的存在!

  可現在,這種迷信的說法卻居然從旬老口中親自說出,而且他爺爺還一副如此鄭重,顯然了解的模樣!這讓他感覺自己的認識,正遭受前所未有的沖擊!

  難道我國古時代那些迷信、禍亂的說法,有些,居然是真實的存在的?

  “老荀,你是不是看岔了?我這都快三十年沒走出過京城了,南疆那些老毒物可不敢來京城鬧事。”可此時老人家已經皺眉開口道,認為這事兒有些不大可能。

  他至少都已經有快三十年未踏出京城半步了,南疆那些老毒物即便膽子再大,也絕不敢來京城鬧事。再說這都什么年代了,大家早就握手言和,當然那些破事也隨之煙消云散,所以,也實在沒這個必要啊。

  “可你老當年在南疆的時候呢?”然而旬老聞言卻搖了搖頭感嘆。

  “南,南疆?等等,你是說當年中招兒那次?可你那時候不是已經我替我解決了嗎?怎么現在還……”老人家聞言神色古怪。這都什么陳年爛谷子的事兒,都不知道過多久了,怎么會影響到現在?

  而且要真因為幾十年前那次,對方那老家伙都不知道埋土里多久了,難道還能將其刨出來說理?

  “是啊,開始我也沒想到,但經過我這么些天觀察下來,好像確實如此……當初那玩意兒被解決之后,應該有極其微末的一點毒殘留了下來,隨著長年累月時間過去,不斷沉淀加深,現今滲到了首長你這雙腿里。”旬老道。

  “也就是后遺癥?”那中年人許祭聞言忍不住皺眉道。眾所周知,后遺癥可是最麻煩的,因為很難處理,變數太多。

  “沒錯,就是后遺癥。而且這種情況若不盡快處理的話,很有可能后果會十分麻煩,十分嚴重。”旬老點頭。

  “什么,后果會十分嚴重?”

  中年人許祭聞言臉色一變,緊跟著忍不住拖著旬老衣袖顫聲道,滿臉都是緊張、急迫之色:“旬老,你一定有辦法救爺爺對不對,您老一定有辦法救爺爺對不對?”

  “老荀,情況真有這么嚴重?”反倒是老人家沒有被嚇住,只是微微皺眉道。

  雖說對方所說的確實很恐怖,或許情況真的很嚴重了,但,他老人家是誰?泱泱華夏的開國大將,什么沒見過?什么又沒經歷過?

  想讓他怕?

  就憑‘區區’這種事兒,很顯然絕不可能。

  “首長,情況是有些嚴重。而且對于解毒這方面我并不擅長,更別說這盅蟲之毒,還跟普通毒素不大一樣……所以至今為止我還沒想到什么能夠解決問題的辦法,頭緒全無。旬老聞言不由得搖了搖頭道。

  事實上連他都完全沒想到,都那么多年前的陳年爛谷子的事兒,居然能夠影響到今天,真是,挺讓人無語的。

  而且這盅蟲之毒還確實挺棘手,否則以他的身份地位,醫術等級,也不至于說出那種話了。

  “連您老人家都束手無策,那豈不是,豈不是……”中年人許祭臉色慘白,呆呆自言自語,滿臉慌張。

  “哎,小三兒別這樣,你爺爺我還沒死呢。再說,生老病死,各有天命,老頭子我也足足活了百多歲了,也該滿足了。至于你們,總不可能想依靠我一輩子吧?”見此情景,老人家反而伸手拍拍自己孫子安慰道。

  “爺爺,我不會那個意思。若你老人家安詳離去,即便我們會傷心,但也能夠接受,可,可這卻是中毒……”中年人許祭十指顫抖握著老人家手掌,有些說不出來話。

  “哎,時也命也,這一切不過是大自然的規律而已。”老人家當然也明白自己孫兒的意思,忍不住搖了搖頭,嘆息道。

  “首長,我話都還沒說完呢。雖然我這邊束手無策,但這件事兒,卻還有一線生機。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提到的那位年輕人嗎?”可就在此時,旬老卻忽然開口道。

  “你是說治好老董那年輕人兒?北山那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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