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班離開火影大樓,三代火影立刻借故離開,走在前往辦公室的路上,這位老人忽然眼睛一瞇——
“帶一只小隊跟著第七班,不管死活,不要露頭,一路上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記錄下來。”
“是!”
戴著面具的暗部沒有詢問緣由,作為火影直屬戰術暗殺部隊,他不需要了解太多,只需要服從命令便可。
不過就在這名暗部準備離開的時候,三代火影的聲音卻又再次傳來——
“小心白眼。”
暗部的動作明顯頓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什么,隨后便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了原地。
“那種眼神,錯覺嗎?還是說,是你回來了?”三代火影抬著頭,視線似乎穿過了天花板,凝視著不知身在何方的那個人。
不管承不承認,日向秋葉的死多少有他默許的成分,雖然一開始只是想要借此試探那人究竟是否還在,但是想要收手時,卻也來不及了。
畢竟團藏說的很對——要么不做,要么,做絕。
只是五年時間里都沒有一點狀況,為何如今,寧次會出現那種連自己都心悸的眼神?
佐助背負仇恨,加上寫輪眼的加成,有這樣的眼神并不奇怪,但是寧次……當年只有六歲的他,應該不可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藏住問題才是。
那么……
是他這些年忽然想通了?
還是有人告訴他的?
不,比起這個,更蹊蹺的是他的實力。
雖然沒有真正的交手,但是寧次之前確實給了他一種危險的感覺,出于對某人的忌憚,這些年寧次一直處于監視狀態之下,雖然武學天賦稍高,但也就是日向一族天才的水準,距離日足的水平都還差的遠,想要給自己危險的感覺,幾乎不可能。
那么這份突如其來的實力,是哪里來的?
先不說忽然獲取力量的可能性,能夠將這份力量交給他的,也只有那個人了吧?
“希望是我想多了吧。”蒼老的三代捏了捏自己的鼻梁,臉上掛著老人特有的愁苦。
當年的忍雄已經不復存在,現在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不過是一個越來越傾向于政客的老頭子而已。
而政客,自然更擅長用政治手段。
什么叫做政治?
政治,就是不斷妥協。
“哦……”遠在音忍村和大蛇丸探討生化理論的馮雪忽然瞇了瞇眼睛,這個動作頓時映入了大蛇丸眼中。
不爽的放下孟德爾遺傳規律,大蛇丸似是不經意的問道:
“發生什么事了嗎?”
“沒什么,只不過我兒子似乎被派出村子了。”馮雪擺擺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那位老先生似乎仍舊對我念念不忘呢,連小孩子外出都安排了一隊人在后面跟著。”
“遠距離感知類的術嗎?也是你在那邊的成果?”大蛇丸立刻感興趣起來,這里距離木葉雖不說萬水千山,但是幾百公里還是有的,跨越這么遠,卻能夠直接確認目標的狀態,連有沒有人跟蹤都能映照在心,這種能力實在是令人好奇。
“沒什么,你的那個基于仙靈根開發的咒印其實也能做到,只是你平時沒往那邊想而已。”馮雪很淡定的科普著,畢竟要借用大蛇丸的手完成黑天書,自然要給他一些好處。
“不一樣的,咒印內的精神印記雖然可以觀察到外界的情況,但是卻沒辦法跨越這么遠的舉例送回來,想要知道情報的話,還需要近距離接觸才可以。”大蛇丸否定了馮雪的說法,馮雪卻是擺了擺手——
“你想岔了!誰說要直接傳遞了?話說你難道不會影分身嗎?”
“影分身?原來如此,看來我想的太多了。”大蛇丸楞了一下,便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竅,不由得搖了搖頭,說起來很簡單,不過是意識的相互傳遞而已,影分身能夠共享記憶,那么究竟要怎么制造影分身呢?
一——有使用影分身的意思。
二——知道影分身怎么用。
三——有查克拉。
那么,附著在目標身上的自己的意識,能不能制造查克拉呢?
正常情況下不能,但是能夠從自然界汲取大源力量的靈根卻可以。
有查克拉,有意識,還知道怎么做,當然能夠制造影分身。
所以,想要傳遞情報的時候,只需要以咒印為基準釋放影分身,然后再解除,作為同一個體,自然就能夠直接得到信息了。
這就和將影分身的影分身解開,仍舊可以得到記憶一樣。
(原著中鳴人有先自己影分身,然后十幾個影分身再次影分身的例子)
明白了傳訊的原理,大蛇丸立刻將其放在一邊,再次拿起了教科書,開始和豌豆較勁。
看到大蛇丸不再說話,馮雪只是笑笑,精神連接開啟,一條條訊息被他發送給了寧次。
“暗部嗎?”收到信息的寧次臉色微微一暗,不過很快就又恢復了正常,手里拿著小本子寫著各種令人頭暈目眩的符號,腳下卻是能夠完美的避開每一個障礙。
“寧次哥,你這是干嘛呢?新暗號嗎?”閑不住的鳴子終于受不了沉悶的氣氛,佐助裝酷,卡卡西看小黃本,委托人在喝酒,一點沒有出村的興奮感。
“我在鍛煉計算能力。”寧次搖了搖頭,有點不耐煩的道,“我父親留下的箭術——流星一條并不是單靠白眼來校準的射術,其中需要大量的計算和查克拉操控技術,所以必須依靠做題來提高數據敏感度。”
“那么麻煩啊!”鳴子聽到是計算題,立刻后退了兩步,裝作什么都沒聽到似的去糾纏佐助了,不過這話本就不是說給鳴子聽的,只要那些暗部將這些東西記下來就好。
其實按理來說,馮雪完全有能力在這個遠不到后期神仙亂飛時代的火影世界掀桌子的,可是他可以,不意味著寧次可以。
馮雪是一個有操守的瘋子,既然說了要給寧次選擇的權利,就不可能讓他接手一個爛攤子。
寧次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很淡定的按照著馮雪的計劃行動著,哪怕那些高數題讓他想要發瘋,他也仍舊堅持著在學習。